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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扬安插话:“总被陆非舟说教,对吧?”
宁跃点头:“啊,是没少跟你们吐槽过,后来我就辞职了,那会儿心态贼崩溃,我就---你们猜猜?”
袁满也加入说瞎话行列:“你就吸毒去了?”
宁跃拿抱枕招呼他:“你们一个个!!”
卢澎“哎哎哎”地把他轻松制服,勒紧,问:“你就干嘛了?干嘛也不能跟蹲监狱似的连聚会都不来了?”
“跟蹲监狱没啥区别,我就脑袋一热,豁出去了,觉得人生起起落落落的,我直接跌到谷底,看它能糟糕成什么样儿,于是跟家里出柜了。”
许扬安惊掉下巴:“你爸你哥没把你打断腿?”
宁跃拍拍膝盖:“好着呢。”
但是打一顿没得跑,肋骨都折了,去医院住了两个月。
袁满问:“既然没打你,所以把你关禁闭了?”
“猜对。”宁跃盘腿坐,怀里抱着个抱枕,“他们怕丢人,这下我就像个炸药包,宁可放家里炸开锅也不能让我去外面扬家丑,后来知道我谁都没说才稍微松口气,但势必要把我治好---我哥比我爸还老顽固,坚定不移地认为这是病,得治。”
许扬安紧张道:“然后?”
“然后我就被囚禁在家里天天治病,轮番换了好几个心理医生,都是被我气走的,之后我就放弃了,你治吧治吧,我也懒得折腾了,催眠就催眠,吃药就吃药。我哥问我,该找个女人试试了?那真是没把我气死,要不是窗户被钉了木板,我指定被他气跳楼。”
卢澎也惊掉下巴:“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刺激。”
袁满皱着眉:“那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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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跃嘿嘿傻乐:“我在建筑设计这方面的觉悟着实不够,我爹有他大儿子继承家业就够了,养我心烦,不如给我两张卡,逐出家门,要我改名换姓爱哪哪儿去。”
三个人:“……”
宽敞的房间里针落有声,跟半小时前的气氛截然相反。
窗外长街高架,车流如水,动态的背景反衬得屋内三人如雕像。
一阵欢乐的节奏乐,不长不短,打破这方安静。
许扬安问:“谁的电话响了?”
宁跃歪歪个身子掏裤兜儿:“我的,不是电话,是通知。”
是他为了不错过支付宝的消息而特意设置了长铃声作为通知音效。
陆非舟:和他们汇合了么?
宁跃:嗯!正聊天。
陆非舟:好。
放下手机,宁跃看看三人,说:“咋了嘛垮着个脸,我问你们,你们都买房了吗?”
三人脸更垮了。
宁跃优越一笑:“我,全款,山海观三期。”
三人脸更加更加垮了,许扬安笑骂他:“得了,白为你失去亲情而揪心了。”
袁满也骂:“真这么潇洒,那去年怎么也没动静?”
卢澎说:“我合理猜测一下啊,去家里公司实习,发现,嘿,喜欢的学长也在,动动关系直接当他小徒弟,结果没成想学长那货是个灭绝师太,刀子嘴刀子心,把我们宁跃扎得是千疮百孔,情场失意商场更别提,竟连家里也无容身之地,多重摧残之下,一个厌世孤儿就此诞生,缩于空巢虚度光阴,成日萎靡不振,只管混吃等死。”
又是一阵寂静。
宁跃拐他一肘子,笑叹:“可以啊,不愧是当年床榻了,跑来跟我同床共枕过一晚的,啊?全叫你说中了!”
许扬安跳起来转圈,“操”了一声:“搞毛?!”
袁满也拍拍宁跃肩膀,站起来到落地窗前望风景,陷入了沉思。
就剩卢澎了,他问:“怎么不找我们?”
“你们也忙,加班加点的。”
“那也不缺那个空荡跟你说说话。”
宁跃窝心:“我知道。”
他仰躺到沙发上,拉长了声音:“我--知--道。”
然后语气一变,吃吃地笑起来:“你们一定猜不到,就在半个月前,发生了什么。”
袁满回过身:“快说。”
宁跃掩住脸,一副乐屁了的样子:“陆非舟找上门来,上赶着要租房。”
他说:“我们现在是,纯情房东俏房客。”
第十八章
监控画面里一片昏黑,全是噪点,模模糊糊能看见那块迷你蛋糕寂寞地留守在小桌上。
陆非舟眉心微蹙,开始倒放视频,于宁跃出现时暂定,再选择零点五倍速重新播放。
他看见他赤脚站在瓷砖地上读便签,脚趾因为冰凉而蜷起,脸蛋却涌上两片酡红。
陆非舟低低莞尔。
他肆意地偷窥,也肆意地品味,宁跃低头捧着纸条傻乐,他也同样捧着手机在欣赏他口是心非傻呆呆的模样,尤其旁边还挂着大红锦旗,那个“滚”字是多么的表里不一。
半晌,暮色已经完全蔓延,长街因下班高峰期而堵成了蠕动的红。
陆非舟收起手机,心情愉悦得没法形容,那块看似可怜的芒果蛋糕其实被切去了一半,那半进了寿星的肚里,这半,陆非舟想,八成是留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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