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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之痒(ABO) 作者:阿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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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妮子长高了一些,头发剪短了,看起来更加清秀了,穿了条粉色的袄子,衬得小脸雪白。一进门就把袄子脱了,坐在地板上捧着手机,不管不顾的。
  叶嘉一看那衣服就知道是陈静逼着她穿的,这年纪的小孩正是喜欢黑白灰的时候,他们拼了命地想摆脱稚嫩,但少女的朝气却连沉闷的颜色也掩盖不住的,从骨子里透出来。至于喜欢粉色的则大多都是那些正在老去的人,她们拼了命地想找回青春,但暮气却还是从眼角眉梢里泄露了出来。
  叶茗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难得能放松一下,叶嘉也不想太苛刻地管她,就由着她去了。
  一家人一起把叶嘉的出租屋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遍,其实在陈静来之前,叶嘉已经扫过一遍了,但还是被陈静从内到外地批评了一顿,最后打上了脏乱差的标签。妈妈嘛,总是这样的。叶嘉笑着听着。
  吃过晚饭,陈静在厨房洗碗,叶和民在阳台抽烟,叶茗鬼鬼祟祟地坐到了叶嘉的身边:“哥。”
  “嗯?”
  “我把西南风的书都扔了。”叶茗的声音低低的,“我不喜欢他了。”
  叶嘉心里一暖,又不想让气氛太沉重,于是逗她道:“签名那本也扔了。”
  “扔了!”叶茗直视着他,目光坚定,像是立誓一般。
  叶嘉摸了摸叶茗的头发,语气温柔:“没关系。”
  “我没有跟爸爸妈妈说,那件事。”
  “嗯。”叶嘉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谢谢小茗。”
  叶嘉并没有打算把辞职的事情告诉父母,他知道陈静和叶和民大概也不会阻拦自己这个决定。成年之后,他们一直都很尊重自己的决定,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担心。
  再等一等,等他再坚定一点,等他脚下的路再明朗一点,他一定会郑重地跟父母说这些,而现在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眼前这个年过好。
  这个年,许瑞白肯定是要在从前慢过的。
  房子文跟程君早就没了亲人,以往的年也都是跟留守在从前慢的旅客们一同度过,今年则是和许瑞白。
  吃完午饭,许瑞白跟程君就在房子文的指使下贴起了对联,中途程君出去接了个电话,进来的时候脸色有点差。
  她把许瑞白拉到一边:“小白,画廊刚给我打电话,送去的两幅画,有人要订,但是你身份比较尴尬,也没签合同,画廊很难给你做宣传,所以价格压得比较低。”
  “你要是不介意,三万块一幅,你跟画廊55开。” 程君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要是介意,我再跟画廊商量商量。”
  程君知道许瑞白的画肯定不止这个价格,就算是美院刚毕业的学生,画廊稍微给包装一下,两三万一幅都能卖出去。程君也怕许瑞白心里有落差。
  “不用了,谢谢君姐,卖了吧。”许瑞白把手上的胶水搓了搓,淡淡的说道。
  程君松了一口气:“行。”
  下午,程君跟房子文出去置办年货,让许瑞白在从前慢看店,其实也没人会在大年夜跑来住青旅,程君就是这样顺嘴一说。
  程君和房子文离开后,整个房子安静了下来,只有暖气片里的热水咕噜咕噜流动的声音。
  叶嘉给他发来了消息,是他包好的一路饺子,白白胖胖的,很漂亮。叶嘉说,今晚准备吃饺子,让他猜是什么馅的。又问他,今晚要吃什么。
  许瑞白猜是荠菜馅的,又说,他今晚也要吃饺子。
  他合上手机,从玻璃窗看出去,发现居然下雪了,天气预报嚷了几天,还是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压了下来,路上的行人裹紧了外衣,逆风而行。这雪来得实在有些突然,却并没有那般惹人讨厌,像是松软的奶油,软软地覆在各种道路和建筑上,给荒凉萧索的冬日舔了份甜。隔着玻璃看G市的雪很温柔,粉粉的,绵绵的。
  许瑞白觉得心里特别地平静,他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过得再久一些。
  门口的风铃发出轻微的声响,是有人上门了,许瑞白站了起来,以为是程君和房子文回来了。
  “瑞白。”来人轻声喊他,Omega清淡的竹香,挟着凛冽的寒气飘了进来,果然冬天还是咄咄逼人的。
  那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是曾经连在梦里出现都会让人咬牙切齿的存在,但他再见到这张脸,却意料之外的冷淡。
  许瑞白语气平淡:“请问有事吗?”
  “来带你回去过年。”Omega笑着说道。
 
第73章 
  “来接你回去过年。”
  白竹虞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她画着淡妆,穿一身水绿色的旗袍,披了一件白色的披肩,脖颈上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闪着光,看起来典雅又素净,尊贵的样子和这个狭窄的门庭格格不入。
  许瑞白从头到尾地扫了她一眼,说道:“不用了。”
  说完,他转身走向了画板,准备继续用左手画完那幅还未完成的画。
  白竹虞的笑容似乎凝固了一瞬,旋即又恢复了毫无破绽的模样,柔声道:“还没有玩够吗?家里人都等着你过年呢。”
  在她看来,许瑞白28岁的这场流浪,和他18岁的那场并无不同,不过都是小孩子闹着玩要糖吃罢了,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区别可能只在于28岁的许瑞白多尝了一些苦头,那也是她给的一点小小的惩罚,让她在整个晚会上丢了颜面的惩罚。
  只要她稍稍做出让步,她的孩子总会回到她的身边的。
  许瑞白淡淡的说道:“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现在应该是查无此人。”
  既然是查无此人,又哪里来的家人呢?
  “不属于许家的日子,很艰难吧?”像是包容青春期离家出走的孩子回来的母亲那般,白竹虞眼神温柔,语气更是柔和,她说,“只要你愿意回来,你永远都是许家的孩子,你永远都是许瑞白。”
  “也可以是西南风。”白竹虞给了许瑞白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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