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鲜花美人 作者: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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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直觉推测自己这次约会已经进行太久了,按理说没有服药的话他不可能坚持这么久,但温五给他的迷药里肯定还掺杂了别的东西——想也知道是催情药,再加上温五有点孤僻,此刻只有他们两人相对,这家伙性腺被破坏,难以释放信息素,小少爷这才得以艰难地维持呼吸。
他攒了点力气,决定打断变态的自恋,输人不能输阵:“……那个人,怎么样了?”
温五诧异地挑了挑眉,抚摸他开阖的唇瓣,着迷地注视着他讲话时水色如胭脂般溢散,神情痴狂得像是头一次发现人偶娃娃居然是有生命的存在:“你居然关心这个?”
他想了想,笑了:“难道你还真的喜欢那种类型?我很荣幸,这说明我眼光不错,从这么多可供挑选的对象里找到了最合适的代理人。”
温五耸了耸肩:“我说过,会放他走,不过他在受了重伤之后能不能活着从山里爬出来,可就是未知数了。他向温鸿玉出卖我,还跟你约了会,给他留个全尸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
徐朗月瞳孔遽缩,愤怒地看着他,温五甚至能从他无声开阖的口形里听出“草菅人命”四个大字,颇为好笑地托着下颔道:“这个手段可能老套了点,没办法,我是粗人,没念过什么书,还请你这位科学家不要嫌弃。”
凭心而论,他的品味其实比温鸿玉强点,徐朗月早已发现,如果任由温鸿玉自己搭配衣服,他一定得挑选至少一件浮夸闪亮的单品,老实低调会让他浑身不舒服,温五倒是很会扬长避短,之前见面时还适当挑选礼帽遮掩了面上伤疤,多用风衣长靴突出挺拔身材,如果只看背影,徐朗月说不定会把他误认为成是温鸿玉的亲兄弟,某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而非冷血的杀手。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温五笑了笑:“你恐怕有不少疑惑吧。”
他倒不是急色的人,徐朗月也的确有不少事想问他,一字一句开口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温鸿玉?”
温五恨他可以理解,毕竟他刺伤了对方,但这么极端地针对温鸿玉好像不必,虽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温五从一开始就没表现出要拉拢投靠温鸿玉的意思,哪怕他是温老先生的“半子”,但终归不可能是继承人,难道他不懂得为自己谋后路?
如果他愿意和温鸿玉虚与委蛇,恐怕决裂还不会来得这么快,温鸿玉对付他的难度也会大幅度上升,他这样行事,倒不像考虑大局,而像是私怨。
温五闻言,点了根烟,暧昧地将烟雾吹散在徐朗月脸上,满怀恶意地注视着小少爷被呛得皱起精致眉头,想躲开却又软绵绵地没有力气,连自己抬起手指都做不到,只能忍耐到杏眼含泪的模样,待欣赏够了,这才开口,却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按眼下的情况,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我算是‘斗败了’。”
“然而我不过是尽忠职守而已,你可以认为我不擅经营,没有温鸿玉那样走向台前的本事,但我本就是老爷子豢养的一条恶狗,见不得光是我的职业守则。”他须须叹出一口烟雾,“可惜啊,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我早该明白……呵,相信他哪怕在死前会公正一次,是我的错。”
他?徐朗月皱了皱眉,这是在说温鸿玉的父亲吗?
小少爷若有所思,温五欣赏道:“看来你猜出来了,不错,我和温鸿玉都是老头子的种,只不过他命好,母亲死得早,老头子还愿意把他捡回去。而我母亲呢,不过是个染了毒瘾的野鸡,老头子嫌掉价,连我也不肯认。”他面露嘲讽,眼中闪过阴戾的疯狂,“温鸿玉有没有和你说过,他熬得有多苦?作为私生子有多不容易?”
徐朗月大受震撼,一时未能言语,但温五仍从他眼中看出了答案,唇角弧度更加讥诮:“温鸿玉吃过什么苦头?他再怎么说也是正经温家少爷,见过的腌臜事恐怕不及我百分之一,他还在念书的时候我已经被你刺伤性腺,成了个半废人,他也有脸在我面前谈忍耐?!“
“……所以你一直嫉恨他。”徐朗月怔怔道,“怪不得你会嫁祸于他,可你真正该恨的人其实是你们的父亲,是他同时利用了你们所有人。”
而自己和温鸿玉又恰好订了婚,在温五看来,这简直是新仇旧恨交织,他会放过他们才有鬼。
”用不着你来提醒,该算的账,我一笔也不会放过……不然你以为老头子是怎么病成现在这样的?他和儿子斗气归斗气,却不想彻底毁了温鸿玉扶持我上位,那我就推他一把。”温五笑了笑,转动指尖烟头,摁在桌上用力熄灭,起身解开了自己的领带,随意一扯,扔在门边,整个人笼罩在徐朗月身前,“你最好别以为今天能轻易抽身,为了这一刻,我已经等待得失去了耐心。”
徐朗月缓缓睁大眼睛,此刻才确信自己是真的误会了温鸿玉,也前所未有地开始感到紧张——
温五的吻冰冷而无味,像一条毒蛇,已经攀上了他泛粉的耳廓。
第46章
46
徐朗月奋力挣扎,急喘着推拒压在自己身上的温五:“原、原来之前的案子……真的是你在背后操作嫁祸!”
温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挣扎,像在享受驯服一只美丽猎物的乐趣,手指虚拢在他鬓边,以嶙峋指骨轻叩白玉面颊,只待一点点敲破这温香软玉的壳,酿出世间至为甘甜的花蜜来:“徐三少,你未免有点低估我。”
他一边讲,一边不满地撇了撇嘴,简直像个顽童一般情绪外露——熟悉他的人此时会感到胆寒,这是他兴奋的前兆:“我可不是推波助澜的小角色,这案子从头到尾都是出自我的授意。”
“那家伙在黑市买人,截了别人的货,手脚不干净,犯到了我手里——奇怪吗?即使是在这儿,我们也是要守规矩的。你们文化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无规矩,不成方圆嘛。”
温五笑吟吟握着徐朗月的腰,手下触感令他很是满意,一臂便足以环抱,沿着敏感腰侧、掀开衣摆抚摸,又是另一种不同滋味,是他已经阔别了很久的温柔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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