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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玉上的流年 作者:顾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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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唯独钟

  “叮——”一声,门终于开了——
  视线正移向刚打开的电梯门,田睿的惊呼从背后传来——
  “李瑾因——”
  
  明艳的眼里露出厌恶的神色,不屑的眼神刀锋般刮过声源,又柔和地停留下来,停在门口的赵译明身上,“怎么要出去吗?”
  赵译明原本就紧张慌乱的心更是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恩、恩地说不出话来。
  “对啊,老板有急事要去银楼,很急,非去不可的,你进去坐会儿,回头招呼~~~”田睿抢白,急急地把赵译明往电梯里推。
  
  李瑾因应了声,道:“那快去吧,别误了正事。”又冲田睿道,“其实今天我来是找你的,你没有什么急事吧?”
  
  “我?”田睿暗骂,不想这女人又想旁敲什么,不过‘精钢不败身’已炉火纯青境界,才不畏惧。乌龟怕铁锤!“好啊,我们上去慢慢聊吧~~~”
  
  赵译明给了她一个大恩不言谢的眼神,终于按下电梯。
  
  83
  ‘龙骨’办公间的茶水间,田睿把半杯净水递到李瑾因面前,算是尽了招呼的礼数,“要坐自己拿凳子,有什么屁放吧!”
  
  李瑾因也不生气,端着那杯净水在手心轻轻地旋转,低声下气道:“你能把萧遇的地址给我吗?”
  
  田睿暗惊,还真是开门见山,半句违心的话都不肯奉承她,答道:“不能!”
  
  “拜托你了,我知道赵译明肯定有她的地址,”李瑾因伸手拽住她的手臂,眼中露出从未见过,至少是田睿从未有幸见过的恳求之色,道“我哥已经和妈闹了两天了,饭也不吃,房门也出不了,就是不肯低头,求你把萧遇的地址给我,只有我能说服她,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求她不要再这么折磨我哥了——”
  
  田睿冷笑一声:“别在我面前称颂你和萧遇伟大的友情,我会恶心,也别装作你有多么关心你哥,我从没相信过,你要萧遇的地址不过是想和她摊牌,因为你怕她会黄了你和赵译明之间的婚约,对不对?”
  
  “我知道你恨我,从上初中开始我们关系都一直没有好过,你更恨我抢了秦枫——”李瑾因抓着田睿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沮丧道:“如果可以,我向你道歉,只要你把萧遇的地址告诉我,无论你说我什么我都没有半句辩白——”
  
  “不要讲的好像我在摸黑你,你是什么人萧遇不清楚我清楚,我虽然不知道当年她为什么突然之间没一句话就走了,但是别告诉我跟你没有关系!”田睿继续讥道,“你也别求我了,省得我做噩梦,你是神仙,不可以这么轻易地求人的,会折我寿啊!”
  
  “赵译明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地为他守口如瓶?”李瑾因对着田睿倨傲的模样低声下气终是沉不住了,“我知道他刚才是去找萧遇了!把她地址给我!”
  
  “我是他的员工,靠他发工资过日子的,你说他给我什么好处,再说了既然知道你自己不跟去,你们俩还有什么好瞒的,早就心照不宣了……”田睿看着她精致的容颜怒气渐染,更是得意胜利的滋味,“我也不怕告诉你,他是去找萧遇了,是去‘找’啊!”
  
  故意把‘找’字念得铿锵的,也不知李瑾因是否真的明白了,田睿也不明说自己不知道萧遇的地址,难得有机会可以痛涮李瑾因一次,她自是不肯放过,摆出一脸‘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的’烈士脸。
  
  “你——”李瑾因怒道,索性发狠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罪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好怕啊——”田睿故作惊慌,“我也没见对你好的人有什么好处,况且得罪你也不是一两天了,为你这样的人卖命我怕‘狡兔死,走狗烹’啊!”
  
  “你非要这么说话,我也没有再跟你耗费时间的必要!”李瑾因冷下脸来,拎起包准备走。
  
  “呀,这么快就走了啊,我还有好多心里话没来得及跟你说呢?要不送送你,尽下地主之宜,不然老板回来骂我呢?”田睿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腆着笑脸跟出去。
  
  “拜拜,司机开好了,小心点啊!”田睿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看见李瑾因上了车再礼貌地道上‘好意’的叮嘱,笑容从来没有那么开怀过,就算李瑾因当着她的面把车门甩的‘砰砰’声,她也觉得太阳从来没有似今天般灿烂。
  
  她怎么会去求田睿?怎么会去找田睿自取其辱?明明知道她的脾气为什么会如此的沉不住气发起火来?
  
  指甲陷入皮肤,感觉不到疼痛。愤懑的、委屈的、懊恼的,鼓噪着的怨气在视网膜一层一层的晕开薄雾——
  
  田睿的话固然刺耳,但更不可原谅的是赵译明,他故意安排把田睿留在自己身边,就是为了对付她,别人也许会力不从心,甚至好言相劝,但是只有这个女人把与她作对当成终身事业,不管多少年过去,一时的成见,便是永远的刺。
  
  赵译明就是懂得把握这跟刺,再一次的狠狠刺中她的心。
  
  但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骑虎难下(3)
  84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只野兽。
  在绝境中为了光明不顾一切地破坏,
  平日越是隐忍爆发时越是不可收拾——李玮因就是这样的人。
  
  李家所有人近日都为李玮因的事愁云锁眉,一向心疼玮因少爷的齐妈更是难过地哭红了双眼,却又不敢向主人家求情。昨天郑惠敏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毫不留情地给企图偷钥匙看哥哥的李瑾因一个响亮的耳光——实实在在地给所有有恻隐心的下人们一个下马威,自那时起再没人敢为李玮因说半句求情的话,甚至连李瑾因都没人敢去安慰。
  
  黄昏已近,余晖隔着树影照到老佣人憔悴慌忙的脸上,眼角皱眉还有嵌来不及拭去的泪花,柔和的光线下分外苍老。齐妈端着刚为郑惠敏煮好的定心茶,匆匆地赶往她的卧房,生怕迟了一步被她迁怒再泼一身的烫茶。
  
  一个剧烈的乍响把老佣人原本就战栗的双手陡然吓了一惊,大块大块的碎玻璃从三楼砸下,声响一阵盖过一阵,手中的茶杯倒地应声碎裂。
  
  “少爷——”老佣人惊叫道,“你要干什么呀!”
  
  楼上的人并没有应声,只是冷着脸用椅子一下一下地猛烈撞击着房前的玻璃窗,被郑惠敏用来反锁窗子的的刚性锁扣依然毫无意义地倔强地守在窗锒上,落地窗破出一个人型的口子,李玮因的身子就从里头侧着出来——
  
  他的手就这么扶在碎裂的玻璃档上,鲜血成串成串地往下滴落——
  
  “天啊——”闻声赶来的下人们惊叫起来,“少爷你快进去啊,不要下来啊,危险啊——”
  
  被一声声咋呼声扰得更为烦乱的李家女主人自二楼赶下来,看到李玮因扶在三楼窗口艰难地抓着墙壁,往下挪步,更是吓的血色褪尽,急声命道:“梯子,快去拿梯子来啊——”
  
  他宁愿死,也不愿留在这个家里一刻吗?
  
  望着这个沉默少语的倔强男子,他终于还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任人支配的温顺男孩了,现在的李玮因已经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为了他想要守候保护的人,可以抛弃一切,甚至生命——
  
  她终于还是落泪了,玻璃的碎片像一片一片全数地扎进了她的心里,恨可以靠年岁的冲刷来淡化,可是疼痛却一寸渗进一寸。
  
  他是她一手培养的年轻才俊,他是她在外人面前最被称道的孝顺儿子,他是她二十几年来最大的成就。
  
  终究他还是不属于她。
  
  他不要她,宁愿死,也不肯向母亲低一下头。
  
  他不要她这个母亲。
  
  梯子迅即被扶上,李玮因也不反抗,顺着梯子往下踏步,退一格,扶手上便是一个鲜红的手掌印,高温下来不及凝结的血液顺着梯子往下流淌,触目惊心。
  
  已经下到了一半,下人们都为这个安全的高度舒了一口气,但还是毫不怠慢地扶稳梯子,一声声道:“慢点,慢点,小心,小心——”
  
  李玮因的身子停在二楼向一楼的位置,步子没有再迈下,那是一个客房的窗口,深紫色的窗帘把视线挡得严严实实,但是那个瞬间掠过脑海的影像为何只在这一刻出现呢?
  
  ‘头拼命地想往里探,伸出的手,怎么也抓不到想要抓住的东西,忽然起的风把厚重的红色窗帘附在他的脸上,拉扯不开来,然后沉重地喘息,望不到彼端——’身后隐约还有小女孩稚气的叫唤,哥哥,哥哥,哥哥————他伸手妄图是干净双眼,想看清楚那个画面,睁眼之间一手的鲜血,像屠夫的手,苍白的节指间,鲜血汹涌泛滥——
  
  “少爷!”底下声声疾呼着,“小心啊——”
  
  他的右脚已经踩到二楼的凸型小花坛上,而左脚是悬空的,一旦踩下,就是直直地摔下——
  
  虽不致命,也绝不会只是轻伤——
  
  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画面,李玮因失神地望着客房紧闭的窗户,明明紫色的窗帘怎么会变成红色的?被风卷起的红色窗帘?
  
  悬空的左脚稳稳地踏到梯子上,所有人都在他踏回土地的那刻舒出沉重的气。
  
  只是在他转身的那刻所有人都失声地捂着嘴巴,拼命让惊惧的呼喊压抑下去。
  
  他的左脸几乎已经被鲜血覆盖,眉角还有晶莹的玻璃碎渣的亮色,但已被染成血色,他似乎没有半点痛的知觉,走到郑惠敏的身前,低着头诚恳地道了声:“谢谢你——”
  
  郑惠敏怒起又是一个巴掌甩上来,沾了一手的鲜血,恸哭道:“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为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对不起——”左脸此刻才火烧地疼起来,他的眼神依旧澄澈却带着十分的执着倔气,“既然你们不肯答应,我只好离开这个家——”
  
  “什么对不起啊!!”郑惠敏怒喝道,“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你们给我抓住他——”郑惠敏指着惊恐中的佣人们道。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李玮因甩开扶住他手的来人,大声喝道。
  
  但是一个他可以甩开,两个、三个、四个……涌上的人对这个两天粒米未进的清瘦男子来说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抵抗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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