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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玉上的流年 作者:顾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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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唯独钟

  “来来,少爷赶快进屋去,看我都激动的忘了。”老张妈热情地托过他的手,引着李玮因往里屋走,“少爷能记得我张妈来,张妈求的那些香也算没白烧了,少爷终于好了。”
  
  “张妈,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这是‘南风堂’新做的糕点,给您尝尝,”李玮因望着老人微红的双眼,突然之间对自己多年的疑问有了犹疑,他害怕那个答案是与事实相悖的,但是几经思量他还是沉声问道,“张妈,当年你在李家干的好好的,怎么就回乡下了呢?”
  
  “少爷,”张妈抚了抚李玮因的头,欣慰地望着眼前这个清水一般沉静的男子,“看看我的少爷都已经这么大了,我当年还以为你真的就醒不过来了——”
  
  李玮因微笑道:“怎么会呢?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只是还有些问题想问问张妈,您了解我妈的脾气,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张妈,您能告诉我,萧逢他后来到哪去了吗?”
  
  “少爷——”张妈低低地唤了他一声,“你都不知道逢少爷已经去世了吗?”
  
  他僵直地站在那里,夏日刺目地光扎进眼里,刺得他睁不开两眼。
  
  原来,他已经死了。
  
  “那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生着大病来到李家,九死一生终于捡回那条命,终究还是享不了福啊!”张妈叹了声气,“可怜的大少爷,为了这个孩子,也搭上了命——不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李玮因试图张口问她,口中的大少爷是谁,还是开不了口,不过张妈还是低声地叙述了下去——
  
  “没记错的话,就是小逢少爷去世的那天,你从二楼的阳台上摔下来,磕在花坛角上,深陷昏迷,一直躺了有两个多月,才脱离危险,可没把你爸妈给吓死——”老人沉了沉声,“不过也好,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你避免了多少悲痛的事啊,你知道你的大伯父,你的堂哥,甚至你的爷爷,都在这段时间去世了,谁也料不到李家在三个月内居然会发生这么多惨烈的事,当时如果你都不醒,我想李家真的是要崩溃了——”
  
  二楼的阳台,深红色的窗帘仿佛又再次席卷住他。
  他看到屋里那个无助的羸弱少年,向他伸出最后的希望,他是他眼里最后的一分希望。
  但是他却倒下了,他和那个少年一起倒下了。
  
  那刻他的疼痛就像扎根一般扎进了他的身体。
  
  萧逢和李玮因变成了一个人。
  
  风静止在那个时刻,他听到女孩的尖声大叫:“哥哥——哥哥——”
  
  那时候他的妹妹李瑾因就在他的身边。
  
  也就是她也目睹了一切,但是她没有失忆。
  
  那个五岁的女孩,究竟是怎样长大的?
  
  他躺在冰凉的地上,听到他的妹妹,一声急过一声地呼救声————
  
  像风一样钻进他的耳际,相隔了二十年。
  
  他是李玮因,他的妹妹是李瑾因。
  
  他是郑惠敏的儿子,李玮因。
  
  只是李玮因。
  
  步子有点凌乱地在这灼烈的日光下信步游走。
  
  他害怕他的猜想都是事实,她的母亲杀死了萧逢,他亲眼目睹了他的母亲杀死了萧逢。
  
  他的堂哥萧逢,一个他几乎成为的人。
  
  101
  黄昏,依旧有着令人烦乱的温度。
  
  佣人齐妈看到他的回来,急急地迎出来,焦急道:“少爷,你都去哪里了,少奶奶没跟你在一起吗?”
  
  他猛地抬起头,看到郑惠敏怒气冲冲地脸:“终于知道回来了!”
  
  他沉了沉声,道:“我去了吴江,张妈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既然都知道了也好!”郑惠敏哼了一声,像是听他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转声问,“秀蕾呢?”
  
  李玮因面对她冷然的反应,胸腔像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他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半点由不得他,他多么希望如果他是萧逢或许就好了。
  
  片刻才想起她的话来,道:“她不在家里吗?”
  
  
                  晴天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有点迟啊~~
咳火炉的冬天就像冰窟,趁没冻僵之前我会尽快解决的——
马上就要完结了,完结了也可以歇会啊——  102
  抬眼望去是林立的高楼和热闹的店家,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四周尽是嘈杂喧闹的人声,晃晃地烈日穿过树的叶稍扎过来,风是静止的,只剩热流在空气中回旋。
  
  的车司机气愤地只能用手指去戳计价器,指着上面的数字妄图她能听懂自己的意思:“167块8毛!!小姐,你不要这个时候跟我装傻好吧?打的哪有不给钱的啊!!”他开车十几年从来没遇上个这么难伺候的客人,就算老外也不是这般没法交流的。
  
  “对、对、对不起——对不起……”大喇喇地太阳刺下来,扎得她更是慌了神,绞着手指,眼泪扑扑簌簌地掉下来,以前在孙家从未有过独自出门经历的孙秀蕾,结结实实地被卡在了‘吴江路’的路口,“我二哥,二哥,我要找二哥——”第一次这般恐慌的心绪笼罩着她,而脑海里尽全是‘二哥’的念头,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应该脱离他们的保护了……
  
  面对着语无伦次的孙秀蕾,不知内情的司机更是火大:“你多大一个人了,说话颠三倒四的,我没空和你装傻充愣的,吴江路就是这里,付了钱我还要做生意呢!!”
  
  尖声的车喇叭把孙秀蕾更是吓得面若菜色,只能掉着眼泪支吾着,“我、我、我没有钱……”
  
  “没有钱打这么的啊?看你穿的一身名牌,装什么智障啊?!”司机口无遮拦地把‘智障’两个字大声地骂了出来,孙秀蕾蓦得止住了眼泪,怔怔地望着她,多年之后,离开孙家的重重保护,她还是难以避免地再一次被人当街骂‘智障’,她竟然哭都哭不出来,毕竟自己是不同于别人的人——
  
  “我不是—‘智障’——”她羞愧地低着头,牢牢地拽进手中的长笛,把‘智障’两个字咬得紧紧地,想到父亲的话,‘蕾蕾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孩子,因为蕾蕾会吹爸爸作的所有曲子……”但对他人而言,却只是无力地辩白。
  
  “大叔你才是智障呢?当街骂客人,不怕投诉吗?”一个清脆的童声盖住了原本想要发飙的司机,然后瞥了一眼车牌,贼溜溜地道:“我可记得你了哦!”
  
  “你个小赤佬起什么哄,你有钱给她付吗?小小年纪就学着多管闲事!”司机没拿这六七岁的小男孩当回事,仍是恶言相向,可把小男孩给惹怒了!
  
  男孩只是白了他一眼,这次换了闲散地调子:“我是没钱,不过我钱包在五十米后紧紧跟着呢?”
  
  司机啜了一口,不以为意:“算我倒霉,遇上两个神经病!”
  
  “你要为你刚才说过的话付上责任!”小男孩掷地有声道,然后向后招了招手,颇有架势地向五十米外的人宣布:“有人出言侮辱我是神经病,你看着办吧~~”
  
  “谁眼睛戳瞎了说我儿子活泼可爱的儿子有病啊!”跟了一个星期终于听到儿子开口向自己说话的赵译明立马飞奔前去,怎么遭也得在臭小子面前摆趟威风,还没看清状况就骂了过来。
  
  司机看见终于来了个正常人,二话没说指了指计价器:“要做好人就帮她把账清了——”
  
  赵译明看到他那‘孔方迷’相,抽了三张钞出来:“先道歉!”
  
  司机打量着来人的身份,应该是个有点‘脸面’的人物,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是小事化了,于是低低头像孙秀蕾、赵澈‘心甘情愿’地说了声抱歉。
  
  说出来的话就跟泼出来的水一样,怎么也收不回了,伤都伤了再道歉都是无意义的,孙秀蕾只是红着眼眶礼貌地点了点头,乖顺地像自己犯了大错。
  
  赵澈则狠厉地多,瞥了一眼后方,请哼了声:“滚吧~~见钱眼开的东西!!”随后又折向赵译明,“别以为我会谢你,仗着有钱就摆谱——别忘了,五十米距离——”
  
  “死小子,我怎么做你都看不过阿是?”赵译明恨得咬牙切齿,妄想从小的下手,以此接近大的,看来计划再一次落空。不过赵家遗传着不屈不饶的精神,让他每天都得准时准点地出现在‘申秋小馆’的前面。
  
  赵澈仍是不搭理赵译明,径直就走向了一旁余惊未定的孙秀蕾,看到她十指牢牢地扣紧手中的长笛,低着头忍着眼泪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甚至连看一眼解救她的人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只是上前轻声地叫了一声:“大姐姐?”
  
  孙秀蕾抬眼望向发声的人,是个仅仅六七岁的孩子,噙着满脸的笑意,清新的向夏日里的一阵柔和的风,双眸间惊惧的神色渐渐就缓了下来,连忙很有礼貌得向他道谢:“谢谢你,小弟弟——”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反正有些人有的是钱,正愁扔不掉呢?”赵澈时刻不忘拿‘钱包’开涮,不过想想眼前的这位‘大姐姐’又好像不似普通人,重新回复到小孩子的笑脸向孙秀蕾邀请道:“大姐姐,都快十二点了,你肯定也饿了吧,我请吃最好吃的小笼包啊——”
  
  孙秀蕾低着头,想到刚才司机讽刺的话,沮丧道:“可是我没有钱啊——”
  
  赵澈爽朗地笑开了:“放心,不收钱的!”
  
  “你真是个好人,小弟弟——”孙秀蕾勉强向他笑笑,“可是,可是,我要找玮因——”
  
  “啊?谁啊?”一阵哄闹的人声湮没她的声音,赵澈问了一句就拉起她的手说:“姐姐快进去吧,外边很吵的——”
  
  赵译明就这样被搁置一旁,儿子“对别人像菩萨,对亲爹像无常(分黑白的那两个长舌头人物)”的态度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能悻悻地跟在后头进了馆子,只是心里暗暗有点嘀咕着,那个拿着笛子的女子为何这般似曾相识,但是记忆翻山越岭,还是搜寻不到一个匹配的名字,只能中途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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