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随心 作者:桔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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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Gucci诶!”肖格菲将商标拎到祁绍庭眼皮底下:“我穿Gucci来参加你的party还不够赏脸?”
祁绍庭登时绝倒,无言以对。
肖格菲,广告业的新晋风头人物,上流社会的异类。
父系是豪门,母亲却是被藏于金屋式的人物,更惨的是生下这个女儿之后便不再得宠,她母亲性子刚烈,独自一人养大女儿。
本以为生活便是如此而已,却不想老人家临死了忽然心生愧疚,分出与嫡出儿女相当的大笔家产给她,只求她在生命的最后能叫他一声爸。
这种传奇符合一切舆论炒作的需求,自然是沸沸扬扬,彼时她在容大念书,品学兼优,符合大众对一个烈女的所有期望,而她也确有铁齿的资本。谁都在等着看新版的列女传,看草根如何不屑一顾的面对豪门,想不到她竟大大方方的走到床前,一声爸爸叫得清脆响亮。
她母亲气得晕倒,去到医院挂点滴,她也照样神情自若的去照顾,面对苍老面容含泪的质问,她只说一句话:“这是我应得的。”她母亲沉默了良久,却也无言。
正式的继承了家产,那些异母的兄弟姐妹们却决不容她,相见犹如仇敌,更是口口声声的当众骂她贱种,不认她的姓氏名份。肖格菲居然也不动气,索性将姓氏随了母亲,理直气壮,只是那份产业,却不会因为有人骂几句就会还回的。
容川本地门阀相倾的太厉害,索性就去外面发展,她有本钱,又有天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再杀回来,已经是肖董事长,谁还记得当年的事,就算是记得,又有谁敢在她面前提及。
也正是这份泼辣洒脱,祁绍庭从不当她是普通娇滴滴的名媛淑女,而是生意场上相争相敬的伙伴。
肖格菲忽然拿手肘捅一捅祁绍庭,笑容诡秘:“我听小洁讲,她在PUB里看到你的新欢,端得是绝代风华,怎么样?今天会不会出来,让我也开开眼!”
祁绍庭无奈:“他来不来,我也做不了主的,大清早跑出去,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哇!”肖格菲大惊小怪:“这么拽!你是遇上降头了哦!我不管,一定要让我见着,否则我晚上回去怎么还睡得着……”
祁绍庭听她说得夸张,也只能一味的笑,忽然看到肖格菲神色一变,笑容越发暧昧:“那个?”
祁绍庭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里也不由喀得一声,不是夜未央,但,亦是绝色,十分的精彩。
女人的身材有无数种可能,而这一位,却是男人想象的极限。
一头水银色长发如丝如瀑,烟眸,长腿,烈焰似的唇,唯一露在发丝外的一只眼睛,细看下去,那眸光,竟是紫罗兰色的,妖异而魅惑。
肖格菲吹了声口哨,笑道:“不错不错,你小子赚翻了。”
祁绍庭苦笑道:“如果我说,我并不认得她,你会不会相信。”
肖格菲吃了一惊,细辨了一阵祁绍庭的神色,又笑起来:“我信!不过要是到了明天现在,你还说你不认得她,我是死也不会信的。”
“靠,你当我牛郎哦!”祁绍庭笑骂。
“是谁这么嚣张敢说我们英俊潇洒的祁大公子是牛郎呢?”傅非明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飘忽而来飘忽而去。可是一转身,忽然将脸上所有的轻挑傲气全收了起来,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必恭必敬的叫了一声:“菲姐!”
想不到佳人全然不领这份情,冷冷的白他一眼,嗔道:“你去死,我也就大了你几天,要这样不依不饶,每听你喊一声皱纹就要多出一条,你赔给我!”
“哪里是几天,明明是好几年吧!”
肖格菲大怒,五指张合,她有柔道黑带在手,真要打起来,傅非明并不够看。于是傅非明惊叫一声便往祁绍庭的背后躲,脸上那里还看得到半点尊敬的影子,满满的全是嘻笑。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见面就打……”祁绍庭早已看惯这种嘻闹,劝都劝得不是十分在心,而那两个人原本也就是闹着好玩罢了。
闹一阵笑一阵,又闲下心来欣赏美女,有一种人就是专门来引爆一个夜晚的,他们神秘而妖娆,让女人们窃窃私语,男人们心痒难耐。
祁绍庭忽然想起他的订婚宴,夜未央也是这样高调的出场,光彩照人,艳惊四坐……
“想不到容川还藏了这样的美女我居然都不知道!”肖格菲忽然感慨起来。
傅非明失笑:“你感伤什么?祁绍庭才要悔得肠青吧,这些日子都忙晕头了,居然不知道容川还藏了这样的美女!啊,对吧……”眼见祁绍庭不搭腔,又伸手去捅捅他。
“啊!”这两人的对话,祁绍庭自然也依稀听到一些,便随了他们的腔调笑道:“就是啊,容川居然还藏着这样的……”
话才说到一半,却看到肖格菲脸色大变,眉眼定定的都看向了一个地方,那眼神中有惊异,而更多的却是专注。
第二章 暗涌
22.我叫冰
是了!
祁绍庭心底一凉,脑子里却是一片澄明,不必回头去看也知道这次来的是什么人。
就是这样,看到夜未央的时候人们是不会笑的,也吹不出口哨。
“是这个吧!”肖格菲幽幽的叹了口气,再回头看他时,眼中有三分惆怅混了三分了然:“这人看起来怪得很,不过,你果然是遇上降头了。”
大约女子遇上这种事就是要多几分领悟力。那种宿命的认知,祁绍庭过了很久才建立起来的,而肖格菲却一眼洞穿,祁绍庭顿时有些感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得在她肩上用力拍两下。
这一次夜未央穿得其实很简单,白色的细针织翻领上衣配衣休闲长裤,然而他就是这样夜的精灵,灯光与角度都拿捏的妙到颠毫却又浑然天成。
极冷漠的却又引人浮想,极高贵的却又令人想要侵犯,极锐利的却又觉得脆弱……
他与那银发女人像是旧时相识,直截了当的走过去占了舞池的一角私语,顿时那个角落便成为了晚会的中心,无数目光聚集。
“真是的,随便穿件T-恤出来就让你赢了,一点都不好玩!”那银发的女人国语似乎并不灵光,说每个字都咬着舌头,却别有一分娇憨味道,又柔腻入骨。
夜未央却只淡淡的笑:“都跟你说少染这么刺激的颜色,早晚头发掉光。”
所谓美人纵是生气的时候也是香艳的,她只将半个身子伏在夜未央身上,抿着夜未央的耳廓,咬牙嗔道:“咒我,当心我掉了一根头发,就拉你十根来抵。”
夜未央哈哈一笑,索性伸手抱住她滑入舞池去。
这两个人打情骂俏自己不觉得,看到旁人眼里却是热血沸腾,就连乖僻禁欲如傅非明都忍不住松松领带,摇头感慨。
肖格菲忍不住又拿他开涮,笑道:“怎么?我还一直都以为你对女人是没兴趣的。”
“干吗?我看中那个男的不可以啊?”傅非明恶狠狠的瞪回去。
“可以啊,好歹是人嘛,怎么说都是两条腿了……”
祁绍庭静静在站在一旁,身边夹枪带棒的斗嘴倒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并不常看见夜未央跳舞,稍一回忆就已经是相识之初,在那个迷醉的夜里,他腰与腿的姿态都曼妙得不似人类,看在祁绍庭的眼中似一朵罪恶的花,一朵浓艳的生长在亚马逊的花,危险而浓烈,而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印第安纳•;琼斯,可以自如的采走这朵花,却不会被刺扎伤。
而这一次,却是祁绍庭第一次看夜未央跳男步,刚练笔直的身形里竟仍可以藏着妩媚的分子,他似竹,极清雅而媚,极俊俏而峻峭,将一曲探戈跳得荡气回肠。
“站在那边看着的那个,就是祁绍庭了吧!”银发飞旋而起。
“嗯!”
“看起来一般嘛!难道说,他在床上特别的……有料……”
“随便你!”
“哎,好东西不要一个人占着嘛,什么时候让我也试用一下。”
“你自己去同他讲,问我做什么!”
“怎么?他在你手上,居然还可以有自由意志吗?”
“狐心月!”夜未央将她的手腕一扭,狐心月顺势转一个圈,下腰倒下去,一头长发几乎要触到地面:“你有那么饥渴吗?”夜未央的唇从她的耳际擦过,另一只手扶住祼露的美背,将佳人缓缓拉起。
“本来倒还好,但今天看到了你,总要吃点什么,才会觉得饱!”狐心月挑衅似的挑眉,一双长方形的大眼睛宝光璀璨。
“有这份闲心,还不如想想办法去搞定你家主子!”
“我家那位连你都搞不定,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狐心月长长叹一口气,倒像是真的在哀怨着。
“连你都来了,那猫呢!”
“宠物当然要和主人在一起的!”狐心月眼中满满的不屑。
“那你呢?怎么不和主人在一起?”夜未央笑得十分戏谑。
“狐狸不是宠物,狐狸是出来勾魂的!”狐心月显然不吃他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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