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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 作者:野兽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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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线员接的电话,我让他找连长听电话,不一会儿连长就来了。
  本以为他会质问我怎么完成任务后不按时归队,没想到电话一接通,他竟劈头给了我好大一声夸赞。“秦之声啊,听李达那小子说你英雄救美了?还以一敌十,打得那些小子落荒而逃,真是好样的!”
  “那个连长,我受伤了,而且并没有以一敌十……”太夸张一点了吧,李达那小子还真是嘴大。
  “那也是英雄!一个新兵初入社会就能这样勇猛,为民除害,怎么不是英雄?”连长打断我的话反驳道,声音听起来似乎激动过度。
  “报告连长!我恐怕还得在医院住几天,刚动了手术,医生说暂时不能乱动弹……”今天的连长意外的反常,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平常他可都是以一副没什么表情的脸对着大家,所以大家都有点怕他。但是他这样反倒让人容易亲近,容易融成一团。即便这样惊讶,也还是记得不忘向他说明一下后续问题,这才是最重要的。
  连长一听,直到事情有些严重了,于是赶忙问道“怎么样?伤哪儿了?伤的重不重?”
  我习惯性地摇了摇头,几秒钟后才惊觉这是在电话里,连长根本看不见,立马回了一句“报告连长,就是腹部被水果刀捅了一刀,不是很重,缝了几针,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诶,不过我还是得派个人去医院探视一下,不然人家该说我这个做人连长连自己手底下的兵都不关心了。现在可是民主社会,都讲求人人平等,互相关爱啥的,我可不想背上个剥削阶级的骂名。”瞧这连长说的,就这么点事儿,还扯上阶级问题了。
  我连忙拒绝,“连长,不用了,不用麻烦弟兄们特意来看我。”这怎么能行呢?也不是多大点事,何必占用大家伙儿的训练时间。
  “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我批你几天假,你给我好好养着!”连长不耐与我纠缠这种无聊的问题,说了一句先去忙就匆匆挂了电话。
  本以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第二天果真有人来拜访。
  没想到还是沈洋!
  当时我正躺在病床上休息,房门“咔嗒”一声开了,有个人走了进来。声音再轻,我不用看也能猜到是谁。在部队训练久了,感官更敏锐。何况他的声音,他的步伐我都无比熟悉,那压抑着的气息实在是藏不住。
  我屏住呼吸,假装睡着,想看看他什么表现。嘿,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恶作剧了。不过为无聊的住院时间增加点恶趣味好像也不错,可以打发时间。
  我听到他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探了探,见我睡着,便将手上提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静默不语。坐了会,大概有些僵了,见我还没醒的迹象,又站到窗边去了。
  良久,我觉得没意思,故意翻了个身,慢悠悠地装作醒了。
  他一听见动静,连忙走过来查看。见我已经醒了,便问“怎么样?伤哪儿了?我看看!”
  我摇摇头,表示并不太重,反正没死。见他问得关切,又掀开病号服,露出腹部的伤口给他看。
  他一愣,脸色顿时变得很差,“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躺好!”说着就要扶我睡下。
  我按住他的手,说道“不用,刚睡醒,想会儿。”
  “哦,那好,我扶你。”他伸出手帮我调好床高和枕头,扶我半倚在床上。
  我问他“你怎么来了?”
  “连长说要找人来探望你,我自己跟他说我要来的。我说跟你比较亲近,想来看看你怎么样,所以他就让我来了。”他坐到床边椅子上,拿了个苹果开始削皮。
  “哦。”我就说不然怎么这么巧,连长刚好就找到他了。
  我们俩就这么沉默不语,他仔细地削苹果皮,我则在想是不是该告诉他我的答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最重要的决定
 
  
  “阿声,来吃个苹果!”
  沈洋突然出声,我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哦,好。”我接过他递来的削好皮的苹果咬了一口,嗯,不错,很甜。我偏头去看他,他还在继续削苹果。不得不说,他削皮的技术很好,一个苹果下来都没削断。整个苹果的皮连成一条线,样子分外好看。
  他削完苹果拿在手里自己吃着,一边朝我这里看。
  “怎么了?”我问。
  他一慌,脸红了一下。假装咳嗽了一声,说道“阿声,那个……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那件事?
  不就是我刚才正想着的这件事。
  我想了很久已经有了答案,不过,不着急。“你知道的,我才跟人搏斗负了伤,所以……”
  “哦哦,那没事,没事,你慢慢想不着急啊。”他明白我的意思,因为受伤休养,还没来得及去思考这个问题。
  我抿嘴轻笑,这小子还真是单纯,发现我是故意骗他的。既然这样,那就以他的想法来吧,我还就真的没想好。
  “那个,我去帮你倒水洗手。”他大概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找了个借口溜到一边去平复心情。向自己爱的人问这种话,就好像在祈求他的爱一样,就是那种卑微到骨子里的低贱。可我并不会瞧不起他。因为,曾经的我也是这样。为了得到父母亲朋的关爱,一度丢下自己的自尊,以期望得到他们关切的目光。这样的低贱,我受够了,所以我不希望再从沈洋的眼里看到同样的影子。我不会让你变得和我一样的,沈洋。这个世界,有我一个卑微就足够,而你,值得更荣耀的未来!
  “我想去个洗手间。”我对他说。
  他正欲冲出房门的身影一顿,缓缓转过身来,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去下洗手间,你也看到了,我不太方便。”看到他一脸不可思议有透着些许欣喜的眼神就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这小子,一点都不纯洁,刚刚还夸他单纯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这上演明知故问的戏码。
  “嗯。”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哎,你先别动!”他绕到床的另一边,蹲在我面前。
  我不甚明白,问他“你要干嘛?”
  “给你穿鞋啊。”他答道,低头拿起我的鞋就要往我脚上套。我连忙缩回脚,“不用,哪能让你给我穿鞋。”说着我就要躬下腰自己去拿鞋穿。
  “哎呀你别动!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伤,还想不想好了?”他一把夺过地上的鞋放在一边,把我身体扳正,然后重新给我套鞋。
  我拗不过他,只好作罢,心里却还是有点感慨。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他却为了给我穿个鞋而轻易下跪。这份情意,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在我的十九年人生里,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切的关怀,而他,轻易就做到了。
  孤独的时候总是脆弱地不堪一击,抵挡不住静谧的温柔。
  我低头看着他仔细地为我穿鞋,恍然间,这个世界就只有我跟他,宁静的,很安逸。
  我让他扶我到洗手间,自己进去方便。
  他一直在外面等着,生怕我出什么问题,把伤口给弄复发了。我也真是败给他了,太大惊小怪了,一点小伤还能让他担心成这样。
  我从洗手间出来,到水池洗了洗手,接过他递来的手巾擦干,然后看着他不说话。
  他不明所以,问道“阿声,你看着我干嘛?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只微笑,却不明说。
  他越发疑惑了,“到底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
  我摇摇头。
  “那是我背后有什么?”他又问。
  我照例但笑不语。
  “那到底是为什么啊?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笑的那么诡异?”他急得要跳脚。
  我抬抬手,示意他过来。
  他以为我有什么要说,连忙走过来。
  于是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朝病床走去。
  他见我如此用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顺着扶我回到床上。
  我在床上坐好,对他抬抬下巴。
  他会意,把手里的手巾放到洗脸台上,然后过来在床边椅子上坐好。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头说道“那件事,我认真想过了。”我注意到在我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眼睛明显一亮。“如果说我将来一定得找个人生伴侣,那么你是最好的选择。我想过了,首先,要说交个女朋友,以我现在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部队连只母蚊子都难得见着,更别说一个女人。其次,这么久以来,我发现跟你在一起时我是最快乐的,很放松,也很安心。或许,你是那个与我灵魂最契合的人。”
  我说完了,半天却等不到回音,抬头去看沈洋,发现这小子已经完全石化了。我闷声一笑,拿手在他眼前晃晃。
  “啊?哦。”他双眼回神,脸忽然红了,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在一起?!”他顿时激动起来,拉着我的手臂使劲摇。
  “你放手,再摇我的伤口要裂开了。”真是受不了他了,不就是那个啥嘛,至于这么激动吗。
  他赶忙松开手,“有没有怎么样?”说着就要去掀我的衣服。
  “喂!你这进展也太快了吧。”才刚确立关系,这么快就想那个啥嘛?我拉住衣角,丢了个戏谑的眼神过去。
  他瞬间脸更红了,“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继续趁热打铁调侃他。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有没有裂开。”他着急了,脸上居然冒出了细汗!
  我见他都快要语无伦次了,难得看他这幅样子,本来还想多侃会儿的,算了,已经足够了,效果很明显。
  “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我对他解释,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抚。
  “呀!阿声,你什么时候学到孟向北那小子的这一套啦?还会开人玩笑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差点真的以为我是在责怪他了。没想到我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一下又高兴起来。
  不过话说好久没见过孟向北他们了。
  新兵连认识的一帮小子们,现在也只有老大程辰和沈洋能见天儿地见着。其他人如顾郎孟向北他们都不知道在哪个连队,过的咋样。
  对了,沈洋他们是后来调过来我们连队的,应该会有些他们的消息吧?于是我问沈洋“洋子,你知道孟向北他们在哪吗?”
  沈洋还沉浸在我答应和他在一起这件事里,叫了两遍也没反应过来。“洋子!”我用手指戳了他一下。
  “啊?”他抬头看向我,一脸迷茫。
  我继续问“你知不知道孟向北他们在哪个连?”
  他终于能好好听我说话了,仔细想了想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孟向北好像是在红四连吧,顾郎可能是在劲一连。”
  “哦。”原来都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难怪关于他们的消息都没有丝毫耳闻。不过我好像忘了,除了自己,我还真的没怎么关心过别人是死是活。性格使然,我这样也正常。但是,一直这样下去应该不好吧,孤家寡人一个,到老会很寂寞的。话说回来,他们性子活泼,人缘又好,到哪儿都能混得很好。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有些晚了,于是问沈洋“你什么时候回部队?”
  他一愣,慌张起来,“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六点还得归队呢。现在几点了?”他说着看了下表,已经三点了。从市里去部队要两个小时,他现在就差不多该走了。
  我拉拉被子,准备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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