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那么富有,庆源有名的五大家族之一,当然差不到哪里去。”淦伟文点点头道。
“五大家族?”奚子恩笑道,“哪五大家族,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种事你什么时候关心过了,不过也是一些人无聊,胡乱撰的。”
“你常伯母娘家是五大家族的?到底是哪五家呀?”奚尊孔感兴趣地问。
“钟常淦李卞,常家排第二呢。钟家是最有钱的,也是最低调的,家族中有人在中央当大官,主要以经营珠宝为主;常家是靠灯具发家的,是五大家族中家族最大的一家,常伯母那一代,常家好像除了她就没别的女丁,她跟令狐大伯结婚是我爷爷做的媒,常伯母好像有两个还是三个弟弟是当官的,还有几个侄辈也是从政,不过家族中大都还是从事灯具生意,我打过交道的就有七八个,还都是常伯母的哥哥弟弟,那些侄辈就更不用说了,少说也有十五六位,常家跟排在第三的我淦家不同,我叔伯他们没沿着爷爷的路子往下走,后来都转型了,但常家一直都是从事灯具生意,心无旁鹜;李家是干丝绸生意的,主要从事外贸,业务量大部分在海外;卞家就是卞玉琼的娘家,卞氏轴承大家都听说过的。以前坊间流传着这么四句话,‘钟家珠宝常明灯,第一第二无人争,淦家玻璃李千层,卞氏轴承遍各省’,说的就是五大家族,不过现在说不过去了,卞家已是穷途末路。”
“是么,”奚子恩很是意外地道,“没想到常阿姨娘家竟然是财大气粗的,怪不得老有哪些稀奇古怪的外国货送给我。”
“要不我把教歌的事给辞了,陪你一起去吧,好歹能帮你打打下手。”淦伟文呵笑道。
“吃饱了撑的,你不才从庆源回来么,跑来跑去做什么,令狐老总是旧疾,用不着劳师动众的,跟着我无所事事的哪有在这引吭高歌来得爽,再说了,家里还有事要你去做呢。”奚子恩笑骂道。
“家里有什么事要我做啊?”淦伟文心想,不会真要我接替老妈的衣钵,负责一家老少的衣食住行吧。
“贾书记不是说要修路么,你跟姨父联系一下,把赞助的那钱弄过去,让乡里尽早开工吧。”
“行,这事交给我就是了,你别耗那心思,”淦伟文一副贤良淑德的样,“这个月好像是杨龙在这边负责吧,我跟他说声,让他跟万总那边报告下。”
“直接开工就是了,有啥好报告的,丁点钱的工程万总还会把这事放在心上啊,杨龙能作得了主的。”
“说得也是,”淦伟文点头道,“真是可怜呐,堂堂一个乡政府,几十万的工程都没能力负担,传扬出去还不是给党国抹黑啊。”
“你小子就别操这忧国忧民的心了,比我们乡更穷的都有,有的山旮旯里的人连吃饱穿暖都成问题呢。”濮夏莲嗤鼻道。
“不会吧,到现在还有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方?”淦伟文不可思议地道。
“虽说没有你妈说的那么夸张,不过吃不好穿不好的地方倒是有很多,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当然想像不到,穷山苦水的,过日子难呐。”奚尊孔叹道。
“不说别的乡,就是咱们玉龙,生活过得富足的都没多少,稍微有点想法的都出外卖苦力打工去了。”奚成义也感慨地道。
“老话不是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么,咱们这山青水秀的,想富起来应该也容易啊。”淦伟文很书生地道。
“怎么靠山吃山?砍木材卖国家不允许,树木生长年限长也经不起砍,打猎国家也是禁止的,还能从山里刨出金银来啊。”濮夏莲笑道。
“阿文讲的也有道理,”昝行方颔首道,“主要还是政府没有引导好,你们看看清溪,不是挺有名的么,全乡发展茶产业,有声有色,再看看隆宫镇,全镇植桑养蚕,缲的丝织的绸都出口国外了,咱们乡还是没有定好位,几任书记都没把好玉龙发展的思路。”
“我瞧着咱们乡的自然资源挺好的,要发展起来应该有不少好路子。”淦伟文挺有感触地道。
“要不我在玉龙街上振臂一呼,向县委书记范爱红联名上书,举荐你当玉龙的乡委书记?”奚子恩轻笑道。
“要当也不是不能胜任,我一定会带领老百姓共同致富的。”淦伟文信心百倍地道。
“哈……不错嘛,挺有志气的。”濮夏莲忍不住大笑起来。
“还真是期待呢,真要是那样,我就有两个当官的儿子了。”奚尊孔也笑了起来。
“你老还真是有官瘾呢,”奚子恩嗤笑道,“一说到做官,脸上是眉开眼笑。”
“阿文要是当了乡里的书记,你准备带领老百姓怎么致富呢?”昝行方半真半假地道。
“我要是当了乡里的书记,便会发动大家种植中药材,咱们这多好啊,有阳光充足水源丰沛的田,有背阴潮湿的坡地,四周又都是山,能种植的品种不少呢。”淦伟文不好意思地道。
“种植的药材往哪销啊,都往咱家送么。”濮夏莲好笑地道。
“哪能啊,现在网络发达得很,哪里需要往哪里销呗,销路都不是问题,主要的还是在种植技术方面存在不足,真要发展药材种植产业,对种植户得系统培训。”淦伟文颇有远见地道。
“你们还真别笑话他,”昝行方点头赞许,“咱们乡的环境种植药材是有优势的,不失为一种好的发展思路。”
“我也是这么想的,一斤好点的天麻得要八九百,上好的还过千,更别说那些稀缺的药材了,真要发展药材种植业,不说我们便利,对全乡百姓都是致富的好路子呢。”奚尊孔也跟着夸起淦伟文来。
“真有那个心就干呗,不是乡里的书记就不能折腾啊,从咱们奚家村开始,问问有没有想干的人,想干的话,前期投资咱们都可以先垫着。”一见淦伟文说得有模有样的,奚子恩立马精神支持改成经济支持了。
“真的行啊?”淦伟文没想到奚子恩这么挺他。
“当然行了,这是好事啊。”
一见儿子也感兴趣,濮夏莲便道:“要不我去窜掇你两个舅舅做个先脱鞋试水的人?”
“好啊,叫舅舅不用担心折本,先期投下的资金折了算我的。”奚子恩很是大气地道。
“真的要干么?”淦伟文不确定地道。
“当然,”奚子恩笑道,“在教歌之余,你就全权负责这件事吧,做玉龙乡全乡百姓致富的带头人。”
“少在这给我带高帽子。”淦伟文嗔怒道。
“辨别药材我这老眼还行,真要种植还真是门外汉呢,能找得着这方面的专家么?”昝行方问淦伟文。
“不用担心,上网搜索一下,肯定会找得着的。”淦伟文信心满满地道。
“是啊,时代不一样了,什么都能通过网上来实现,”奚子恩特意提醒道,“都别把这事当笑话说说就过去了,妈明天有空就去舅舅家说道说道,尽早搞些响声出来,等差不多了,我就跟贾九如谋划谋划,把影响扩大。”
“不用你操心,这事就交给我和阿文吧。”濮夏莲也很是兴奋。
星期六一大早奚子恩就起来了,在喜欢赖床的淦伟文脸上啄了几下,庆祝他第一天当老师,祝福淦伟文一炮打响,桃李满天下美名远扬,慵懒的淦伟文反手搂着奚子恩的脖子,很是缠绵了一番。
奚子恩吃过早饭就去了庆源,濮夏莲问懒洋洋起床下楼的淦伟文要不要先吼几声,把嗓子练开,等学生来了也好给人留下个好的第一印象。淦伟文笑着说要妈陪着练才有兴趣,濮夏莲巴不得,“婆媳”俩乐颠颠地去了屋后的果林,扯起嗓门练开了,直把笼子里的野鸡吓得扑腾扑腾乱窜。
因为是第一次来,学生们的家长都陪同过来了,在县里都是条件比较好的主,一个个都拎了些礼物上门,算是拜师礼。“三段锦”的歌他们虽然都熟,但毕竟都是在电视里听到的,淦伟文现场一段清唱,那些家长个个喜形于色,叹为天籁,都为能近水楼台给子女找着这么好的老师而高兴万分。
淦伟文奚子恩的事全县人人皆知,人都有猎奇的心,在淦伟文教歌的档儿,那些个家长有意无意地向濮夏莲问起神医,知道神医去了庆源,脸上都露出些失望的神色。昝行方说大家都坐在院里会影响老师教学,让他们跟着汪玉涵去了书屋上网玩,自己叫上奚成义,两老人带着奚英去水库钓鱼去了。
天赋不同,各有各的特点,淦伟文通过让学生们试唱,初步了解了各自嗓子的特性,在课时结束后,一一跟学生的家长讲明白了。一听这么专业的讲解,那些家长都是千恩万谢的,喜滋滋地回了县城。
淦伟文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到玉龙来会揽上个教师的活,说不定今后还会成为当地老百姓致富的带头人,当过歌星,当过都市职业人,现在又当上了老师,将来还可能当上种药大户,越想越有意思,对今后的日子更是充满了期待。
淦伟文这边没想到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无心插柳收获颇丰,那边奚子恩也没料到自己也会有意外收获。
第七十四章
奚子恩从庆源回来时,袁静卉和郭明明还在家,只是淦伟文的音乐课已经上完了,没见到他上课的风采。奚尊孔兴奋地对儿子说,也别失望,明天他们还会来的,真是好玩呐,家里有阿文天籁般的嗓音,热闹多了。奚子恩看了看兴奋异常的老爹,心道,还真不能小觑臭小子的嗓子,看样子老爹的潜能都要被他给挖掘出来了。
对奚子恩的神技,袁静卉从郭明明嘴里知道了不少,但一见奚子恩本人,还是很意外,没想到传说中的神医竟然这么年轻帅气。在濮夏莲的介绍下,两人正式以兄妹相称了,奚子恩拿出了自己的见面礼,去庆源顺便买来的,一条彩金钻石项链,坠子上的钻石闪亮闪亮的,比一般常见的要大得多,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濮夏莲一见很是高兴,直夸儿子眼光不错,说自己和淦伟文在县城兜了几圏也没淘到满意的。袁静卉没想到这个义兄出手这么阔绰,有点不好意思,濮夏莲着急上火的亲自帮她戴上了。
“喏,这个给你吧,在路边摊上看见的,觉得配你蛮合适。”奚子恩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递给淦伟文一珠宝盒子。
“给我的呀。”淦伟文乐颠颠地打开锦盒拿出戒指迫不急待地就套上了无名指。濮夏莲心里那是一个无语,白痴,你要丢人现眼也别搁我们面前呐,脸皮还真是厚,家里老老少少都在呢,一点都不避嫌。
“哇,路边摊能买到这么好的戒指啊,”郭明明很没眼色劲地咋乎道,“天呐,神医哥哥真是神了,阿文套进去不大不小刚刚好呢,就跟定制的一样,真漂亮,在哪个路边摊买的呀,我和静卉结婚就买这样子的吧,既便宜又看着尊贵。”
“我有那么老么,马上都四十的人了,还好意思叫我哥哥。”奚子恩翻白眼道。
“这不跟着我老婆叫么。”郭明明尴尬地道。
“可以可以,应该的,他自己也是奔四的人了,按咱乡下习俗,就该叫大哥。”濮夏莲帮腔道。
“令狐总裁的病可是有段时间没复发,没什么要紧的吧。”昝行方问道。
“哪是去看病,被他们骗去耍了一通。”奚子恩苦笑道。
“哦,还有敢耍神医的,令狐老头不想活了。”淦伟文郭明明异口同声。
“这话什么意思,两老人耍你干什么。”濮夏莲不相信地道。
“就是,每次你不是都说两位对你蛮客气的么。”昝素云也道。
“你两人的儿子都成帮凶了,站在旁边作见证呢。”奚子恩对他妈和太姑婆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哪跟哪呀。”濮夏莲瞪眼道。
“楚跃爷爷不是太姑婆的儿子么,奚子东奚书记不是你的儿子么,令狐总裁老夫妻要认我为干儿子,他们两个在旁边作的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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