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探幽踏莎行 作者:追逐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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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听你的,不就跟小许学太极拳么,又好玩又能偷得懒,何乐不为。”奚尊孔连连点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日子能这样过着,可算是前世修来的福份,知足吧,不就一个男儿媳妇么,习惯了也就那样。
令狐安平常淑芬搬过来时,送他们过来的人很多,都是常淑芬的内侄和令狐安平的好友,华鑫里面翦家兴沈维庆王处华綦雅仙李文会薛安志那些个高管和部长科长们本来都想送送但都被令狐安平给拒绝了,只来了一个现在算是亲戚关系的小职员孙玉栋。郭明明也来了,但他是专门送袁静卉来娘家的,袁静卉这次搬了大堆东西过来,准备假期在奚家村开设舞蹈班。奚子东一家三口也回来了,楚跃江美娟夫妇也亲自来庆贺了,姜克英也跑了过来帮濮夏莲忙前忙后。
濮夏莲把自己认干女儿和奚子恩认干爸干妈两桩喜事一起办了,特意叫来了奚汉文奚勇等人帮忙,庆源那边的人一来,家里放了挂长长的鞭炮,在玉龙街大摆宴席,招待各亲戚朋友好好吃了一顿。贾九如等一些乡政府人员县里一些政界商界人员都先后过来表示了庆贺之意,奚家连着热闹了好几天。
令狐安平到了奚家还真就重操旧业,一心搞起木雕来,从奚家村和邻村雇了十几个老乡,上山挖那些被砍伐了的老树兜,奚成义也被令狐安平给鼓捣得满腔热情,大有焕发第二春的势头,山上山下到处的去鉴定树根树桩材质硬度。
这天晚上,一家人吃完晚饭,在院内闲聊,奚尊孔见淦伟文精神状态不太好,便问是不是有什么心思。常淑芬哪知道他是因为晚上被奚子恩折腾给闹的,以为他见这里的老人们自自在在开开心心,而庆源的爷爷却是孤家寡人一个,便问是不是担心爷爷了。常淑芬这么一提,大家便都关心起淦伟文来,问他是不是要去看看爷爷,省得担心。令狐安平心下在犯疑,这不是董事长的作风啊,该来的应该早就要来了,怎么还没见他动作呢。
令狐安平这边在担心,没想到晚上却从庆源传来了喜讯。
第七十六章
喜讯是从淦伟文外公嘴里传来的,他舅舅索滨中年得子了。第二天一大早,淦伟文便央告奚子恩陪他一起去,见见新生儿表弟。
“你有了表弟去看看是应该的,我就没必要去吧。”奚子恩对淦伟文笑道。就算是粘我,也不至于时时刻刻每分每秒在一起吧。
“你陪阿文一起去吧,”昝行方劝道,“他舅妈是高龄产妇,可能会出现产后体虚,顺便帮她号号脉,看看体质怎么样,再带点补血提神的药材去吧。”
“对对对,太公想得周到。”淦伟文忙不迭地点头附和。还是老头可爱,知道我们“夫妻”恩爱如胶似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顺便去看下你爷爷,老人家一人在家,身边就是再有佣人陪伴,毕竟比不得自己的孙子关心关心。”濮夏莲嘱咐道。
“哦。”淦伟文嘟起嘴应了一声。
“顺便去看看吧,可能董事长也有事要找你呢。”从外院搬了个樟树兜进来的令狐安平随嘴说道。
“大哥真是的,这么重的东西让奚英和阿文来搬就是了,小心崴了脚。”濮夏莲赶紧上前帮他拎了进来。
“这么大的块头,这次想设计个什么东西?”奚成义好奇地问。
“做个花架吧,放在诊所也好看点。”放下树兜令狐安平比划着说。
“大伯,给我雕个老鹰吧,放在卧室装饰一下。”淦伟文涎着脸上前摸摸这摸摸那的。
“什么鹰不鹰的,也要看它的外形合不合适啊,快走快走,早点去早点回吧。”令狐安平把淦伟文赶瘟神似的赶开了。臭小子,又想害我废料啊,第一次好不容易打磨成一块好料,听他的建议加了个花饰,结果生生的给全部报废了。
还真像令狐安平说的那样,去得早来得早,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奚子恩和淦伟文就回来了,两人顺便又载了满车的衣服鞋子回来,老老少少都有份。
“孩子长得像他爸还是他妈?”濮夏莲好奇地问。
“可能是还小吧,看不出来呢,皮肤皱巴巴的,难看死了。”淦伟文呵呵笑道。
“刚生下来不都是那样啊,你奚哥一生下来跟个皮猴子似的,皱皮皱脸,现在不是长得挺帅的么。”濮夏莲笑道。
“产妇身体不要紧吧。”昝行方问奚子恩。
“嗯,还行,没什么事,把咱们送过去的药熬了喝就可以了。”拿着脸盆去井台边洗脸的奚子恩应道。
“你爷爷身体还好么?”令狐安平问道。
“好着呢,在医院里见着他了,可能是觉得舅舅整天埋头帮他赚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吧,自己亲自跑去医院庆贺去了。”
“臭小子,学什么不好,偏学你奚哥怪腔怪调,真是一床被子不盖两样的人。”濮夏莲照淦伟文后脑勺就是一暴栗。
“祖孙俩没吵架吧?”奚尊孔担心地问,“也没骂你奚哥吧?”
“哪能啊,都是高素质有身份的人,大庭广众下哪会做那丢人现眼的事。”淦伟文摸摸后脑勺乐颠颠地道。
“嗤,乐吧,马上就有你哭的时候了,你以为你爷爷会善罢干休么。”令狐安平打击道。
“不会真的要把你赶出家门撵出公司吧。”濮夏莲有点不舍地道,虽说不用天天去公司上班,可每年有不少的钱分呢。
“撵就撵呗,又不靠那几个钱吃饭。”淦伟文无所谓地道。
“牛皮哄哄,几个钱?赚学生的学费只怕几十年也赚不回来那钱。”洗了脸过来的奚子恩讥笑道。
“我这不靠哥养活着么。”
“哟,你倒理直气壮了。”奚子恩作势要打,淦伟文赶紧躲开了,这家伙的攻击力可不比老太太,手下力度没个准星,天天晚上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虽然享受,但也不能大白天的皮作痒不是。
九九重阳节那天,昝行方昝素云汪玉涵被县民政局的专车接去了县城,参加什么全县寿星大会,一人领了个纪念品和一个红包回来。
“就这种保温壶也叫寿星壶呀,”濮夏莲打开老人们的纪念品看了看很是不屑地道,“全县能有多少个百岁老人呐,礼品怎么都舍不得买些好点的啊,还没那些个银行每年寄给咱家的纪念品好呢。”
“多少是个意,政府能对老人们这么关心就很不错了,也不想想咱们县是个多穷的县,财力有限得很,你看看贾九如,为了几十万的修路费还要腆着个脸来求恩赞助。”奚尊孔道。
“尊孔的话有道理。不过,咱们县里的百岁老人也不少呢,有十七位,吃饭的时候坐了有两三桌,范书记夏县长他们都去了呢,还一起照了像。”汪玉涵意犹未尽地道。
“老爹啊,今年最长寿的是谁呀?”奚成义好奇地问昝行方。
“举水乡一百一十五的邓细仔年初去世后,现在是清溪乡的蒲山最长寿了,一百一十四呢。”昝行方感慨地道。
“哦,对了,吃饭时章主席跟我坐在一起,说起了你的事,问贾九如通没通知你呢。”汪玉涵对奚子恩道。
“什么事啊,不会还是修路的事吧。”奚子恩随口说道。真是穷乡啊,修段路都这么吃力。
“不是,”汪玉涵把手中的寿星壶放上桌子,“是你那政协委员的事。”
“啊?不会吧,还会选我呀?”奚子恩大吃一惊,自己不是惹了一屁股的绯闻么,难不成县里那些人都是聋哑人。
“政协选的都是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这次当选的不但有你,还有蒲山的曾孙蒲志华,就是清溪那个有名的炒茶大师,隆宫乡最有名的养蚕人闾丘敬平也当选了。”汪玉涵很是兴奋地道。
“当那玩意没问题么?”奚子恩不确定地问他老爹。
“又不是你去花钱贿赂来的,人家选了你你就当呗。”奚尊孔高兴地道。
“不会耗精力吧?”奚子恩还是不太想干,“我可没有那闲功夫有事没事跑去开什么会。”
“哪有那么多会开,一年了不起开个两三次,你一张嘴平时不是挺利害的么,对公众的一些事务有什么想法都可往上面提提议案,怎么的也是在为桑梓造福。”昝行方劝道。
“我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呀。”奚子恩嘟喃道。
“阿文这方面比你懂,等他回来让他给你说道说道。”奚尊孔笑道。
“家里拿了些什么让阿文带去给他爷爷啊?”昝行方问濮夏莲。
“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些鸡蛋什么的,现在城里人作兴吃土味,昨天宰的那头野猪,割了条后腿让他带回去。”
“表示个意思就行,孙子能在重阳节记得他应该就很高兴了,送什么东西都无所谓。”昝行方对濮夏莲赞许道。
“什么时候去的呀,今天能回来啵?”昝素云问道。
“民政局来接你们的车前脚走,他后脚就把恩的车开走了,”濮夏莲笑道,“怎么说今天也是个节日,再说现在也难得跟他爷爷在一起了,我让他陪他爷爷过一晚,明天再回来。”
“应该的应该的,”昝素云笑呵呵地道,“本来想着今天的日子高兴,天气也好,晚上让他在月光下给我们老几个唱几首歌助助兴,只有等下次了。”
“要助兴也不一定要他呀,嫌我嗓子不中听么。”濮夏莲对昝素云佯装不满地道。
“唉哟,求之不得啊。”昝行方汪玉涵奚成义都拍手叫好。
第二天,淦伟文午饭时分才赶回来,车里载着满满的东西,有是自己买给老人们的,也有是淦光耀托他送过来的回礼,无非都是些和楚跃每次送来的一样,花钱的胡哨东西。
晚上,激情过后,奚子恩搂着软沓沓的淦伟文,一只手在他脸上轻抚着,在耳边软声问道:“爷爷没跟你说什么?”
“没有,”淦伟文稍微抬了抬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贴在奚子恩胸前,“对妈给的礼物要我表示感谢。”
“真不知道他老人家什么心思啊,一直都没出招呢。”奚子恩有点担心地道。
“管他呢,”淦伟文啄了下奚子恩的乳-头,“人的精力都有限,他都八九十岁的人了,我想也没那精气神斗了吧。”
“今天给太公他们买的礼物不错哦,又是请了哪个服务员做了你的参谋么。”奚子恩在淦伟文鼻子上勾了一下。
“真是的,你就不能装糊涂么,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淦伟文在奚子恩胸前轻咬着。
“我除了医学方面的知识,别的东西一般都记不太牢,比如人名,见了十次的人下次见面我可能还会问起他的名字,但有一件我是一直放在心上的,那就是家里老人们穿衣的大小鞋子的尺码,老人们也不太在意穿着,一般都是我去庆源的时候顺便帮他们带过来,老太太学会了开车后,那方面的事我管得就较少,但他们的穿戴规格还是记得的,在这方面你要花点心思,记下来,下次就由你负责了。”
“好说,小菜一碟,记下来容易得很,”淦伟文装可爱地道,“当家的还有什么要移交的么,我看你也别独揽大权了,除了看病抓药,生活上其他的事都全权委托给我吧,保管你满意。”
“让我主外你主内么?”奚子恩取笑道。
“有什么不妥么?”淦伟文嗔怒道。
“妥妥妥,相当妥,”奚子恩拍了拍八爪鱼的头道,“迎来送往人情礼物,都让你拿主意怎么样,有信心么?”
“小瞧了我不是,”淦伟文抬头道,“想我也是八面玲珑心灵手巧的人,再说还有妈那个顾问在呢。”
“这倒也是,”奚子恩宠溺地在淦伟文脑门上亲了一口,“阿文呐,妈虽然是个动不动就咋乎的人,但也是最让我觉得对不起的人,自从知道我的性取向后,她不知落过多少泪,今后我们要对她更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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