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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茶醉花阴 作者:追逐阳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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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种田文 乡村爱情 怅然若失

  “嗤,你爸也不一定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还是我亏一点吧,当一次你的老师,”蒲志华呵呵笑道,“‘野狐坡的美女癞头岭的汉’说的是野狐坡下的女人长得漂亮癞头岭的男人长得英俊。‘老鼠嘴的媳妇模样真中看’是因为老鼠嘴下的村庄学手艺的多,木工石匠篾匠都有,出外做工的人多了,媳妇就大都是外地带来的,长得都比本村的好看,其实这都是人作出来的,什么东西都以为外来的香。‘鬼脸寨的饿鬼吃饭用海碗’、‘枫树垴的长脸赛过芳家岸’,都是因为这两个地方山上没什么产的,田地也少,长期受穷便被附近的人编排了。”
  “这几个地方在哪啊?”
  “都在你眼皮子里呀。”难得在蘧临翰面前知识丰富点,蒲志华摆起谱来了。
  “真受不了你这小子,快说。”蘧临翰又在蒲志华头上揉搓起来。
  “好好好,我说。”蒲志华躲开魔爪道,“前面最高的那座山叫金鸡顶,你也知道,本少爷就住在那。金鸡顶往我们这西南边走的山头分别叫牛角尖、枫树垴、来鹤坪、老鼠嘴和癞头岭,往东南那边的山头分别叫仙人伞、祭天坛、金丝坝、鬼脸寨、萧家坳和野狐坡。”
  “我们班里好多学生都是这附近的吧。”
  “废话,你以为班上的都和你一样,半天空中飞来的。”蒲志华白了一眼道,“癞头岭下是芦家村和苍家村,芦安、苍小英和我外公家都在那,老鼠嘴下面有个姓蒋和姓茅的村庄,我们蒋校长就是老鼠嘴蒋家的,来鹤坪、枫树垴、牛角尖下面都有几个村庄,一班和二班有很多人是那里的,金鸡顶只有我们蒲家岙在那,仙人伞和祭天坛下面都没有村庄,金丝坝下面有个姓营的村庄,叫金丝营,蒋校长的老婆营红梅就是那里的人,鬼脸寨下面有薛家村和黄家村,萧家坳就是因为下面有个姓萧的大村庄而得名,我们班主任萧晓安和学习委员萧丽华都是萧家坳的,野狐坡下面是姓芟和姓范的两个大村庄,我奶奶、太婆、太婆的婆婆和班上的范文熙都是野狐坡的。”
  “我怎么就不觉得芦安那个大汉长得英俊呢,倒是产美女的野狐坡那范文熙长得还可以。”蘧临翰笑道。
  “你以为那几句俗语就是定律啊,不也有特例么,像你,本来单眼皮的人那是不好看的,但长在你脸上不也还算可以。”蒲志华取笑道。
  “好你个无赖,转着弯儿还要编排上我。”蘧临翰故意用前胎儿去碾蒲志华的脚后跟,“那你们蒲家岙有什么被编排的啵?”
  “有啊,”蒲志华笑着躲开车轱辘,“‘金丝坝的茉莉来鹤坪的桂花,再白再香比不过金鸡顶的茶’,说的就是我们蒲家岙的茶好呢。”
  “呸,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太阳在一片雾气的笼罩下慢慢爬高了,照在清溪河的水面上鳞光闪闪,金鸡顶的腰际缠绕着一层薄薄的岚霭,犹如仙女束腰的丝巾般,随着晨风悠悠地飘荡着。远处的村庄时不时传来一二声鸡鸣声,从芳家岸向下看去,河滩边有几头牛在悠闲地啃着枯草,旁边几个小孩在甩飘飘岩,薄薄的石块从他们手上甩出,在河面上蜻蜓点水般激起一圈圈涟漪。山下的村庄飘着一缕缕炊烟,田坂上已有人在劳作,间或一两只野鸡被人惊起,从这个草丛飞到另一个草丛,劳作的人就会停下锄头看看,顺势就歇了下来,相互间说说笑笑,有人随意地哼唱起山歌,纯朴的乡音就好似那树上筑巢鸟儿的几声鸣叫,想唱就唱,毫无雕饰,一切都那么自然。
  蘧临翰在县城从小就被严厉的爷爷管制着,精力全部放在了那几本破课本上,不说像别家小孩可以跟着父母去郊外玩玩,他却是连县人民公园都很少去。来了清溪乡,因为以前教育照顾他的任务一直是他爷爷,爸妈早已习惯了,平时很少管教他,再说也有各自的工作要忙,所以蘧临翰倒自由得很,但人生地不熟的,大多时间是憋在房间里看书看电视。在这群乡下孩子中,来自城里的他吃穿用度很让他们羡慕,在城里知识接受面比他们也广点,显得很有知识,向他们炫耀确实很大程度上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但和班上的同学打成一片后,才发现自己心底里却也是羡慕他们的,无拘无束,嘻哈自然,更有了蒲志华这个同桌兼好友,让他听了以前没听过的山歌,吃了以前没吃过的野果,见了以前没见过的各种山里小动物,心里自然很开心,越发的喜欢上了这片山水,对蒲志华也越发的亲热。
  蘧临翰听了河对面隐约飘来的山歌声,便对蒲志华说:“你歌唱得那么好,也唱一个罢。”
  蒲志华倒也不忸怩,张口就来:
  韭菜开花一行行,
  丝瓜开花爬上窗;
  茄子开花紫艳艳,
  辣椒开花白晃晃;
  蚕豆开花蝴蝶飞,
  葵花开花向太阳;
  芝麻开花节节高,
  花生开花土里藏;
  南瓜开花顺藤走,
  扁豆开花闹洋洋;
  荞麦开花红杆上,
  油菜开花漫天黄。
  蘧临翰听了,忙停下车拍手叫好,倒弄得蒲志华不好意思起来,便要蘧临翰也唱一个。
  “我嗓子没你的好,再说我也只会唱流行歌曲。”蘧临翰推托道。
  “唱歌不就张口就来么,随便唱一个罢,我唱你不和那多没意思。”蒲志华不依。
  “我又不是女孩子,跟你和什么歌。”蘧临翰实在想不出能唱什么歌,唱《冬天的一把火》、《大约在冬季》有点羞,唱《我的中国心》、《一无所有》嗓子喊不了那么高,唱《铁窗泪》、《钞票》那老歌吧也太土了,也破坏了这么好的自然环境,唱《青苹果乐园》、《其实你不懂我的心》那也不合适,一大早的发什么骚。心里盘算来盘算去,找不到一首合适的,主要还是自己的嗓子条件不好,有自知之明,所以蘧临翰干脆耍赖。
  “谁说和歌一定是女孩子啊,大人们唱熟歌才是男女和的呢。”蒲志华好为人师,继续教导道。
  “那你唱个熟歌怎么样,我还没听过呢。”蘧临翰突然心念一动,搞起鬼来。
  “啊,熟歌呀,……也不是不会唱。”蒲志华这下倒有点拘束,因为他们离蒲家岙近了,万一让什么人听见了,告诉他大伯,那屁股逃不掉要挨揍的,耳朵也指定要遭他小姨的荼毒。
  “不敢唱就算了。”蘧临翰貌似很遗憾。
  “谁说不敢唱,唱就唱。”反正路上行人少,蒲志华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一唱还唱了两首:
  月亮弯弯照姐窗,
  姐在窗前纳鞋忙,
  歌声邀姐姐不应,
  姐不回歌哥心伤。
  
  妹妹门前有棵桑,
  桑树结枣哥想尝,
  狠心妹妹抡竹竿,
  打乱哥哥心肝肠。
  姐姐妹妹的一唱,蘧临翰听了大笑不已,正想调侃几句,哪知歌声刚落,从岸下抬起个头来,大声喝道:“小弟,你打不怕呀,唱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来蒲志蓉正蹲在自家地里拔豆草呢,那大嗓门的歌声,一听就知道是自家宝贝弟弟,这小子今天作死,快到家门了还敢唱这熟歌。
  
 
 
 
10
 
10、第九章 ... 
 
  蘧临翰来到蒲志华家,进院就被老房子给吸引住了,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这种古色古香的建筑,没想到都到这个时代了还有人住着这以前地主家的房子。蘧临翰把自行车停在院里,从龙头上取下布袋跟在蒲志华身后左右打量着进了门。
  蒲家除了三个姐姐去田地做事了,其他人都在家,蒲志华将家里人介绍了一番,蘧临翰便很有礼貌地一一问候了一遍,随后从布袋里拿出一瓶麦乳精、两包塑料袋包装的蛋糕和三瓶罐头梨,说是给三位老人的礼物。
  “你们同学间玩得好我们也很高兴,想来玩随时过来就是了,小小年纪还带什么一二三的礼物,等下记得拿回去。”蒲来福呵呵笑道。蒲家人本来就想着人家是蘧书记的儿子,城里的娃,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玩好歹要让人家吃顿好饭,所以家里就备了些平时待客的一些好菜,没想到这小孩子家家的串门竟然还带着礼物来,都很意外。
  “是我妈昨天晚上给我准备好了的,跟我说就表示个意思,也不是什么好贵的东西。”蘧临翰见蒲家长辈都和霭可亲的,便少了那份拘束,应答如流。蓝千雅听儿子说同学邀他去家玩,心里也很高兴,毕竟自己在这清溪乡人生地不熟的,能让蘧临翰出去逛逛总比呆在这几十平方的鸽子笼里强,便特意帮蘧临翰准备了点东西。
  “哎哟,你这小孩子可真是懂事,比我们家阿华强多了。”芦仙萍在蘧临翰粉嫩粉嫩的脸上亲切地拍了拍,转头又问蒲志华,“叫你买的鱼呢?”
  蒲志华赶紧从口袋里把钱掏了出来,还给他小姨道:“我一分也没花呢,等下我带阿翰去银沙滩抓鱼去。”
  “哟嗨,我说你这个臭小子,银沙滩是你家菜园么,说抓鱼就能抓着啊。”芦仙萍作势要拎蒲志华耳朵,但一看蘧临翰在旁边,便中途将手掌变换了姿势,在蒲志华头顶上轻拍了一下。
  蒲志华在家里寻了鱼篓拿了捕鱼的捞子,跟家里人说了句便带蘧临翰上银沙滩了。
  “银沙滩是个什么地方呀,我们去抓什么鱼?”长这么大从没下过水的蘧临翰,心里兴奋得要命。
  “等到了地儿就知道是什么鱼了,我还是先跟你介绍下我们这里的风景吧,”蒲志华小小满足了一下自己的虚荣心,一副地头蛇的神态介绍道,“清溪河就发源于跑虎山,我们来的路上你注意到三条小溪么?”
  “哦,看见了,一条在河的对面,两条在我们来的路上,我们不是过了两座小小的石板桥么,是不是就那三条溪?”
  “嗨哟,不错嘛,记性蛮好的,”蒲志华在后面伸手拍拍蘧临翰的肩笑道,“河对面的那条最大的溪叫虎足溪,是金丝坝、鬼脸寨、萧家坳、野狐坡流下的水汇合成的,我们来的路上最开始的一条溪叫玉带溪,是癞头岭、老鼠嘴、来鹤坪三个山头流下来的水,芳家岸那条溪叫母子溪,最长的那段发源地是枫树垴,短的那段发源地是牛角尖,两段在董家滩汇合成了一条溪,所以叫母子溪。但是,清溪河主要的发源地是在金鸡顶,金鸡顶冒出的泉水和仙人伞、祭天坛流下的泉水汇合在一起就是清溪河的主源头了,那个地方就叫银沙滩。”
  “一山一水你怎么这么清楚啊。”蘧临翰被蒲志华那一脸的灿烂感染了,顿时觉得眼前的景色熠熠生辉。
  “废话,我可是这里的地主。”蒲志华得意地道。
  “嗤,还地主呢,我看也就是这里的野猪,到处跑到处拱,当然熟悉地形了。”
  “那我拱了啊。”蒲志华痴病又发作,装出一副野猪拱地的样子,用脑袋不停地去顶蘧临翰的背,蘧临翰忙笑着一边躲一边推。
  两人打打闹闹的到了目的地,蘧临翰才知道这地儿为什么叫银沙滩了,滩里的沙子全是银白色的,水清见底,整个滩里面到处是往上冒的泉眼,犹如一锅子煮沸的水一般。
  “我们脱鞋下去么?”蘧临翰兴奋地问。
  “你傻啊,以为这冒泡泡是跟锅里烧开水一样么,这么冷的天你不怕冻我还怕呢,”蒲志华笑道,“你在下面扶住鱼捞子,我在上面赶鱼。”
  蒲志华寻了几根枯枝,用几簇枯草缠住,缠成了一个纺锤形,然后在溪沟里找了个较窄的地儿把鱼捞子放了进去,让蘧临翰双脚跨着站在岸上扶住,自己在上游又找了个窄口,把那纺锤形的树枝插了下去,上游的水被堵住了慢慢涨了起来,蒲志华待快漫过那纺锤头时,突然一拔,然后跑到蘧临翰那,等突然变大的急流通过鱼捞后,飞快地拿起了鱼捞,里面果然有十几条三四寸的鱼。蘧临翰高兴地赶紧把鱼篓子拿了过去,抓住一条问蒲志华叫什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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