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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冬合+番外 作者:川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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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破镜重圆

  “你应该见过的,我妹妹程礼洋。”程诺望着里面躺着的人无奈地挤出一个苦笑:“她这一次受的伤比我那一次还严重,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星期了,我那一次起码还能醒过来……”
  程诺说着就感觉到有人轻轻安抚着他的背部。
  回头朝纪冬何笑笑:“我还好,只是有其他人比我更难受。走吧,你感冒最好不要喝咖啡,旁边的那家店除了咖啡,茶做得也很不错。”
  他们到了店内找了个角落坐下。
  纪冬何抿了一口茶,程诺望着他的脸,纪冬何抬眼正好对上程诺带着笑意的眼神。这两年从程诺身上带走了当初那份玩世不恭的稚气,留下了许多沉稳。
  “不知道小洋和你说了多少事情?”程诺先开的口。
  “关于你的生活,还有关于我的事情,她没说针对我的人到底是谁,不过最后也知道了,那样的事情很难瞒住不是吗?”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语气里始终有着歉意,纪冬何垂下眼帘:“只是,我不知道你还活着……”
  程诺干干地笑了声:“因为那个时候,小洋确实认为我不会活着,就连我自己都不认为自己可以活下去。”
  程诺醒来时,清晰地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他几乎全身都是伤,一动就会牵扯到大大小小的伤口,更何况他发现自己根本难以移动。医生赶来时告诉他,光是肋骨就短了四根,跟别提被刺破的胃和腰部阔裂的枪伤。
  “不过运气好,总是算是抢救回来了。至于墓,是因为工作缘故才里的碑,这样才能在组织的记录里说我这个人出局了……总之,那之后我就放弃了之前的工作,试着过普通一点的生活。”程诺说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谁知道他恢复的时候经历了多么难熬的过程,前前后后从清醒到他可以正常活动就花了半年。
  “人命可是很脆弱的。”程诺的视线移向窗外:“像我手里这样大小的咖啡杯,如果把里面的咖啡换成我的血,只要三杯我就会不能正常行动,四杯几乎就已经离死不远了。当时我身上好几个地方都在浪费血,能活下来本就是奇迹。”
  纪冬何抿着嘴没有作答,他不敢细想程诺口中的伤势到底是怎样的严重,不禁让他回忆起了两年前他婚礼上那个蛮横的吻里,掺和着的血腥味。
  半响,纪冬何才应道:“现在身体还好吗?”
  程诺闻言一怔,这是在关心?他印象中纪冬何很少口头上这么温柔,一般都是行动上温暖得不行,随即被那人一脸担忧的样子逗笑了,指指那人手边刚吃过的药:“至少,比你还好一些吧。”
  两人断断续续说了些各自的生活,纪冬何更想知道他的近况,所以更多是他捧着茶听程诺的描述。
  冬天的日落总是来得早些,程诺将自己的围巾递给他:“晚上冷,你穿这么少一会儿回去该冷了。”
  纪冬何也不拒绝,接过来围上:“你以后来找我,可以直接走大门了吧。”
  程诺笑笑,没作答。
  纪冬何说完站起身,刚站直头就一昏,捂着脑袋停顿了一下,就感觉有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额头。
  “你好像发烧了。”程诺说着快速帮他把围巾围多了几圈:“你开车来过来的吧,这样回去可能有些困难……我的公寓在这附近,目前是我一个人住,你要不要先去那里歇一下?起码比这里暖和。”他本想说送纪冬何回去,可总对那个地方有些抗拒,没能说出口,只好把话咽下去,改了个提议。
  纪冬何也不赞同自己这个状态还开车,应了一声,跟着程诺离开了咖啡厅。
  程诺的公寓在那公园的对面,走过去很近。
  进门之后,纪冬何觉得程诺的住处和想象中的出入有些大。程诺的公寓不小,但是只有两个房间而已,房间里面很大,一个是书房一个是卧室。和纪冬何房间素雅简洁的感觉不一样,程诺的公寓中大部分家具都是木质的,地板也是,有一些植物和简单的摆设,摆设看上去倒是很符合程诺的品味。
  走进了客厅里坐下,在外面被风吹得生疼的头一下好了很多,只是越发沉得很。
  抬头见茶几上摆着一个略有些眼熟的猫木雕。对在旁边厨房煮热水的程诺道:“我记得这个好像是你墓前摆着的那个?”
  程诺又回卧室将暖气开了起来,回到纪冬何身边,应道:“对啊,小洋之前不是觉得我不会活着嘛,就先摆过去了,结果她后来又特地跑了一趟给拿回来。”
  纪冬何若有所思地拿起来玩了玩。
  程诺打开他今天得到的药挨个看了一遍,说:“你先去洗个澡,我去给你煮点热粥,你出来以后吃完东西再吃药。这一盒你暂时不用吃,我会拿别的退烧药给你。”
  程诺说完领着纪冬何去了浴室,然后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套毛巾给他:“换洗的衣服直接丢那边的篮子里就可以了,你先洗着,我一会儿拿衣服放这儿。”
  程诺把粥盛好时,纪冬何也刚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大约是生活所致,程诺长得比他稍微高一些,身子骨也比他厚实,纪冬何穿他的衣服有些松垮垮的,不过都是男装也还算合适。
  纪冬何鼻子堵着,吃什么都没味道,可清淡的食物让他感觉比中午吃的那餐油腻要好得多,于是顺口说了一句:“味道不错。”
  程诺心说不错什么啊,明明就是一份白粥而已。他吃得比纪冬何快,吃完就去旁边洗了水果切来吃,一手拿着苹果在水下冲洗,另一只手抽过刀架上的水果刀就灵活地在手里甩来甩去地玩。自从他不再干那一类活之后,他偶尔会出去做普通的体能锻炼保持身体素质,但是技巧这一类的事情,他就会像这样随手练练,已经养成习惯了。
  倒不是刻意想着有天还要回去那种生活,只是他一向有着有备无患的思路。
  纪冬何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想起了他和程礼洋见面时的经历。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程诺给纪冬何量了一□□温,果然还有些烧着。给他吃了退烧药,然后就赶他去床上睡。
  程诺则去洗澡,他洗着澡一边在想今后该怎么和纪冬何相处。即使过了两年,他对纪冬何还是有感情的,这期间他不是没有找过其他人,当然维持的只是床上关系,可他总是不自觉地会将身下的人替换成纪冬何。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就连肉体上的关系他都没什么兴趣和别人维持了。
  身体恢复后,他去欧洲住了一年,学一些感兴趣的东西,顺便见见不同的人和风景,半年前他才回到这里,原因就是程礼洋出了事,还有程礼洋最后一次联系他时,和他随口提了一下纪冬何的事情。他回国以后,干脆就在程礼洋被安排的医院里就职,当个外科手术医师,平时也不用总往医院跑,只是由于他技术好,后来指名要他来主刀的手术越来越多,就忙了些,这样一来收入不比原来差很多。不过他也不缺钱就是了。
  纪冬何不敢随意猜测程诺的生活经历,除非他告诉他,这一点上他不得不承认,程礼洋是对的,他真的很难理解他们的生活。但至少他知道自己现在很安心,知道程诺还活着,有点像是失而复得后的安慰。
  洗完澡出来发现纪冬何没睡,他关了客厅的灯和房间的门,躺到纪冬何旁边。床很大,他俩就算不挨紧在一起位置也绰绰有余。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纪冬何先侧过身面朝程诺道:“我离婚了,因为没有办法再信任和接受他们一家,我想,你之前说的是对的。”
  程诺神色凝重地凑近了一点:“你和我在一张床上,又一上来就说你离婚了,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纪冬何白他一眼。
  程诺收起了不正经的语气:“我以前的工作,需要很留意人的性格来推断对方大致的行事动机,我眼里的你是很早就离开了父母,因此和其他人相比,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没有求助于他人这种选项,如果不能够保证自己的周全的话,就意味着没有其他人可以帮你,当然了,这可能不是一个事实,而是你的某种心理状态。”
  纪冬何没有斑驳,算是默认了,接着程诺的话继续说道:“以前和蔡思予在一起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因为她和其他人相比,办事更加可靠一些,这样更安全……”纪冬何知道他对蔡思予的那段感情并不是虚假的,只是性质不太一样:“就好像,并不是因为某些条件而跟她在一起,只是找不到不跟她在一起的理由。”
  程诺点点头:“恩,我明白。这是满足欲望和消除痛苦的区别,如果你的心理状态有数值的话,前者是从零到加一的状态,而后者则是从负一回到零。”程诺想起半年前程礼洋在电话里说的话——喔对了,哥哥,上一次我照惯例去给你扫墓的时候,看到他在墓前蹲着,好像是在哭吧。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回国?
  一定程度上,他回到这个城市,除了程礼洋的原因,当然还有纪冬何。
  纪冬何闻言沉默了一阵,他忽然发觉自己心里,似乎一直都没有给随性和轻松这一类的感觉留一点空间。他一直都忙于让自己感觉跟安全。
  程诺伸手把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一些:“可尽管你总是不能够感到安全,却始终在善待这个世界。”
  程诺指的是纪冬何的温柔,他们两个虽然在相处起来好像是反过来的,但程诺的内心其实更像是个冷漠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那样的工作中顺利且毫无愧疚感的过这么多年,而纪冬何和他完全相反,从平时的偏好就能看出他的柔和。
  “我有在试着,让自己不要每天都往公司跑,最近也在试着尽可能一个人生活……”纪冬何低声道。程诺说得那些他曾经拒绝去思考,后来想想,倒还都是挺准确的。他不像程诺那样懂得分析人的内心,只能向他描述一些自己的生活:“后来养了一只……糟糕,出来一个晚上都忘记喂promi猫粮了。”
  不过想想早上倒得挺多的,它应该足够吃,只是明天早上可能会饿得快。
  程诺笑了笑,纪冬何养只猫倒是很合适。
  伸了个懒腰,稍微也侧了侧身体,转向纪冬何的方向。曾经他没有要和纪冬何生活在一起的念头,是因为那时他内心不喜欢普通的生活,又不希望纪冬何接触他的生活。现在他已经接受了这种普通人的日常,如果纪冬何不讨厌他,那么他当然要争取和他在一起。
  刚想说点什么,就见纪冬何望着自己敞开的领口,是一部分当初留下的伤痕,程诺伸手把衣服领子扣多了一个口子:“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自作多情了,但是别为了当初的事情想太多好吗?”
  纪冬何确实是望见了一道很深的疤痕,也确实为当初没能对程诺语气好一些而抱有歉意,即使他们双方都深知那样的情况会产生误会是正常的。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程诺就已经凑近了他,一手揽上他的腰。
  “我现在还和当初一样喜欢你。”
  程诺正视着纪冬何,纪冬何一怔,他倒是不讨厌面前这男人的触碰,反正他们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更亲密的举动。
  他还在想着程诺那句话,就已经听程诺突然说了一句:“你可以和我上床吗?”
  “什么!?”
  ——他明明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这么直接!
  纪冬何在心里闷闷地道。
  看他脸色奇怪,程诺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就算不能也无所谓,我不会强行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想表明心意,不会做什么越界的事情……虽然,可能用强的会更快!”不坏好意地凑近他的脸:“玩笑而已,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顺其自然就是了。”
  “反正我现在感觉自己的命还很长,可以享受的事情还很多,如果你想,我可以和你分享我余下的人生——”
  纪冬何一顿,懂得程诺的意思是把选择权交到他手上,说实话,他对此觉得很暖心,忍不住微微一笑。
  程诺看出他的心思,滚了两圈到他面前:“你看,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啊……只是有些东西不说而已,剩下能说的东西我都坦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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