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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芭蕉柳梢青 作者:追逐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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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银楼那顿饭吃得可谓混天黑地,都知道是阚乃臻为自己和金算盘的顶梁柱南世清办的庆生宴,因此上到主任所长,下到门卫司机保洁员,无一人缺席,在银楼大厅摆了十多桌。就是年终会餐隆兴书有时都会推托不去,这次却是意外地参加了,金算盘头一遭有如此聚餐声势,大家精神异常亢奋,争着向被强制隔离过的阚乃臻、南世清、刘亚飞、夔明珠敬酒,虞蓉思更不用说,只见她穿梭于众人之间,如鱼得水,收放自如,避开她频频敬帅哥的酒这一点不说,倒真有点主任夫人的架式。
  楚怀瑜虽然不是金算盘的人,但早已和大家混得个脸熟,与众人交杯把盏甚是行云流水,毫无半点拘束之态,偶尔与人谈得兴起,几声大笑,大有喧宾夺主之势。
  胡吃海喝的闹腾了三四个小时,一百多号人结果清醒的没几个。金算盘十大美男除南世清、隆兴书、明宏楠和务鹏杰外,其余的六位都不喝酒,另外还有一个资产评估部的老资格竹庆华更绝,他晕酒,因此这几位在来之前就被南世清分派了任务,就是负责把那几个预计会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安全送回府。女的还好,全公司包括保洁员在内的三十几个女的,会喝酒的只有被称之为“瑶池四仙女”的四人,也就是虞蓉思、鲜于丽萍、夔明珠和资产评估部一个叫粟芸的。虞蓉思和粟芸在喝酒方面算是有天赋的,号称千杯不醉,比男人里面最会喝酒的账务部部长来爱华还要利害得多,夔明珠有他老公在倒也没关系,问题在于鲜于丽萍。可偏偏她这人就是南世清预计会醉得不省人事中的一员,结果她果然不负南世清所望,烂醉如泥。
  好在南世清事前交待过睢瑛,散席时睢瑛从桌子底下把鲜于丽萍给拖了出来,连拖带扯地架着她回去了。睢瑛的神情是可怜的,十二分的不情不愿,睢瑛的架式是可恨的,相当的野蛮粗鲁,虽是如此,估计鲜于丽萍这个债算是欠下了。
  千算万算,“神算子”南世清算漏了一个重点,没估计到自己会醉的他,结果一头趴倒在桌上,自顾自的去了梦乡,自称酒中酒霸的楚怀瑜见此状况心中大喜,表面却在阚乃臻和隆兴书面前连连摇头,对南世清的酒量是啧啧的不屑。
  阚乃臻大手一挥,毫无危险意识,毫无责任感地口吃般对楚怀瑜说:“这……南……主任……就交……给……你了,麻烦你……好……好的……送回家。”估计阚乃臻还没醉透,总算有点良心地交待楚怀瑜要好好的送回家。
  这差事楚怀瑜当然是争着抢着要干的,在明宏楠疑惑和黯淡的眼神下,神情自若地挟持着南世清钻进了自家的车。将南世清平躺着放在后座,怕南世清那一米七八的身高挤缩着会滑下座位,楚怀瑜将车内所有的抱枕塞在前座和后座之间,安顿好楚怀瑜才发动车,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楚怀瑜握方向盘的手抖个不停。
  驶离银楼后,楚怀瑜并未将车开向南世清的租住屋,而是驶向了自己的住处。将车停好后,楚怀瑜见夜已深,没几家住户的灯是亮的,也懒得叫醒南世清,横抱起他就上了楼。
  第三十六章
  
  
  进了屋,楚怀瑜心想,我家清清宝贝还真是可爱,醉了酒不嚷不闹,安安静静睡觉,竟然都不会呕吐。从南世清的睡相看,叫醒他是不太可能了,楚怀瑜只好再当了一回保姆,将南世清里里外外的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忍着冲动帮南世清全身擦洗了一遍,虽然劳动量并不大,可怜楚怀瑜还是弄得一身是汗,脸红脖子粗,心率不正常。其实这也情有可原,毕竟柳下惠不是谁都能当得了。
  擦洗完毕,楚怀瑜再上上下下细细打量起南世清来,越看越舍不得将眼神挪位,因为经常健身的原故,南世清身材很好,虽然白净,但肌肉结实匀称,更要命的是他身上到处有黄金分割点,怎么看怎么耐看,怎么看怎么好看。楚怀瑜热血翻涌,情不自禁嘴巴就亲上了南世清的脸,见南世清没啥反应,色胆包天,一边亲着那咸猪手也不甘寂寞,到处乱摸。可怜的南世清醉得稀里糊涂,被人家吃尽了豆腐却还在做着可爱的梦,梦中那小时候在家里养的小花狗在他和禹小英两人间跑来跑去,时不时缠在他身上到处乱舔,痒痒的,酥酥的,南世清舒适得忍不住轻声哼哼。
  这种信号发出来,那就等于黄河决了堤,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楚怀瑜全身已沸腾的血液就差点自燃了,毫无顾忌地继续往下攻城掠地,来回细细品味着两个小花蕾的美味,轻抚着两座微微隆起的山坡坡,留恋着中原平地的一洼玉泉眼,沿着平原大地进军,直抵峡谷丛林,婆娑着根根柔软的草丝,直攀上崛起的南天一柱。
  梦中的南世清被那调皮的小花狗给逗得乐不可支,跟着小花狗跑啊跑,一转头却不见了禹小英,只好仍跟在小花狗身后追着,追着追着不留意被引进了一片沼泽地,奋力挣扎却越陷越深,越陷越深愈发奋力挣扎,他在那拼命挣扎,那小花狗却在岸上对他挤眉弄眼的,挣扎不已的南世清奇怪那小狗的神态怎么好像很熟悉,在哪见过。
  楚怀瑜被南世清上下乱踹的双脚逼得改变了路线,原路返回,最后停留在南世清修长的脖子中间,轻衔着微微突起的喉结,一吞一吐,恋恋不舍。而此时梦中的南世清,却见那平时乖巧可爱的小花狗一下子变成了斑纹猛虎,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脖子,绝望之下,南世清不顾身陷泥淖,全力挥起右手,狠狠地击向了虎额。
  可怜的楚怀瑜,正沉醉不知归路,被一记无名拳击中,眼冒金星,找不着北,以为南世清被他给折腾清醒了,又惊又怕脸颊上又疼,下面一直在蠢蠢欲动的物什被这一吓瞬间偃旗息鼓,打回了原形。南世清赶走骚扰物,眼睛都没睁一下,咕噜一句头一歪又睡死过去了。再要继续吃豆腐,楚怀瑜担心可能会命将休矣,只好按捺住泉眼般往上冒的冲动,摁住流鼻血的鼻子,找了自己一身干净的衣服帮南世清穿上了,再帮他盖好被子,掩好门,自己上客房睡去了。怕南世清渴醒要找水喝,楚怀瑜稍眯一会就起身看一次,哪知折腾到天亮那南世清犹如小猪猪一样,酣睡不醒。
  直到第二天九点多,南世清才施施然地醒了,一睁眼一惊,咦,这睡的是谁的床,陌生得很,再一睁眼又一惊,天哪,这身上穿的是谁的衣服呀。还来不及细想,嘴巴里再也憋不住了,鞋子也来不及找就往卧室内的卫生间冲。外面的楚怀瑜听见声响,慌忙跑进卫生间,只见南世清埋头往马桶里吐,翻肠倒胃,翻江倒海。
  楚怀瑜边拍着他的背边说:“还以为你不会吐了呢,没想到一吐起来就气吞山河气贯长虹。”
  南世清辨听出楚怀瑜的声音,也便知道了自己身处何地,但这时候哪有心思理会他,只能专心致志地吐了,直吐得黄水涟涟,泪流满面。要说这楚怀瑜那是相当称职的一位全职保姆,也不嫌弃卫生间的馊味酸味,见南世清这副狼狈像,忙用温水拧干毛巾,帮他擦拭干净。
  “淋漓酣至,吐了舒服多了吧。”楚怀瑜捏拿着南世清的肩胛,“吐干净了么,我早冲好了蜂蜜水,扶你出去喝了吧。”
  南世清吐得筋疲力尽,无力地点了点头。
  喝了蜂蜜水,再吃了碗楚怀瑜特意熬的小米粥,南世清精气神总算回过来了些,但总觉有种被楚怀瑜偷窥到了自己隐私的感觉,虽被服侍得舒舒服服,南世清对楚怀瑜还是正眼不瞧侧眼不看。
  “清清啊,要不你再睡会儿,宿酒滋味可难受了,多休息下吧。”楚怀瑜知道他正别扭着,继续将柔情进行到底。
  “我怎么会来这?”南世清后悔死了,昨天要是板起个一贯的菩萨脸来,相信也不会有员工接二连三来敬酒了,也不知是招了什么邪风,昨夜鲜于丽萍竟然说他脸上春风满面,桃花朵朵。酒啊,还真不是个好东西,怪不得有人说是灌马尿。
  “你们阚主任交待的任务,我哪敢不完成呀。”楚怀瑜眨眼间就扯上了个垫背的。
  “你不是也喝酒了么,”南世清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竟敢酒后驾车。”
  “我酒量比你好多了,放心。”楚怀瑜讪笑道。
  “你不怕死,我还怕呢,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南世清骂完,也不等楚怀瑜接嘴,啪地一声关了房门撅起屁股睡觉去了,鹊占鸠巢心安理得不说,对楚怀瑜还颐使气指起来。
  楚怀瑜这臭流氓真是从皮贱到了骨,被骂心里却还偷笑,我家的清清宝真可爱,明明是在乎自己帮他换了衣服,被曝了光,倒把气撒到开车去了。
  被隔离了一个多月,楚怀瑜终于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和南世清一起吃饭、看书、爬爬山、喝喝茶,日子好似没变。不过,不紧不慢的日子在楚怀瑜看来比起以前还是有差别的,经过被强制隔离这变故,南世清心理也发现了微妙的变化,楚怀瑜偶尔不着痕迹地吃他豆腐,他也半推半就的,并不像以前那样立场坚定,汉楚两界了。有这么好的转变,楚怀瑜虽是暗自欢喜,却也更加心痒难耐。
  第三十七章
  
  
  一天,南世清正和明宏楠谈工作,鲜于丽萍突兀兀地窜了进来,进来还把门给带上了。
  “耶,什么急事,鲜于部长怎么气成这样?”明宏楠见鲜于丽萍萎靡不振,憋着一肚子气的样子本想取笑说一副被人□的样,但想到这是在南世清办公室,不是两人私底下开玩笑,赶紧改了口。
  “明经理工作谈完了吧,谈完了,我跟南主任说点急事。”鲜于丽萍语气不善地说。
  明宏楠从没见过她摆出这种严肃的神态,猜想肯定是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点点头道:“要我出去么?”
  “你也不是个多嘴的人,不要紧,一起听听吧。”鲜于丽萍毫不把明宏楠当领导待见,跟他说话从来都随意得很。
  “出了什么事,难得见你这么端庄过。”南世清想缓和下气氛,开起了鲜于丽萍的玩笑。
  “他妈的个畜生,气死我了。”鲜于丽萍开口便是一句恶语。话一出来,把明宏楠给震呆了,这婆娘果真不是好惹的,王熙凤加孙二娘的揉合版,竟然敢跟冰山先生叫板,简直就没王法了。
  “咦?”南世清错愕,“我没招你惹你吧,对上司怎么这副个泼妇像。”
  “哦,对不起对不起,”鲜于丽萍发现自己着急过度,都口不择言了,便忙改口道,“不是说你,我是在骂那个□我的人的人。”
  “啊?!”南世清更是惊讶不已,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母老虎。明宏楠也暗里抽自己嘴巴,好在自己刚才没把想说的说出来,真是乌鸦嘴。
  “不是我被人□,是我的下属被人□了!”鲜于丽萍一见南世清和明宏楠那副神态,知道他们肯定误解了,又急又气又羞,脸憋得通红。
  “你慢慢说,急成这样有什么用。”鲜于丽萍比南世清工龄都长,金算盘里她可算是元老级天尊,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南世清平时最受不了她的一惊一乍,“到底是谁被谁□了呀?”
  “果思哲受欺侮了。”鲜于丽萍恨声道。
  “不会吧?!这倒是件新鲜事,那果思哲是不是也太娇弱了点吧,”明宏楠瞠目结舌,“哪个女的这么彪悍。”
  “废话,□他的不是女的,是个男的,他奶奶个死变态。”鲜于丽萍咬牙切齿地骂道。这话一骂出来,明宏楠和南世清后脊背直作冷。
  “到底怎么回事?”南世清正色地问,“你慢慢说来,把前因后果仔细说说,不要东一句西一句的,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没条理过啊。”
  原来,有个叫源光洲的,一个做建筑生意的小老板,是鲜于丽萍的老客户,跟她部门一来二去熟识之后,见果思哲年轻单纯,长得又好,常常以谈业务之由请果思哲的客,但谈业务是假,要果思哲相陪喝咖啡吃饭是真,来往多了,说是便把果思哲当朋友待了,果思哲脸皮子薄,人家对他那么尊敬,他也不好驳人家面子,都是江湖客,两个大男人认识交个朋友很正常,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于是两人时常会见见面。昨天晚上,大尾巴狼源光洲终于现出原形,在酒后□了果思哲。
  “果思哲现在在哪?”南世清问。
  “在医院呢。”鲜于丽萍哽咽道。
  “在医院?”南世清没想到果思哲会被人□到住院这么严重,连忙对鲜于丽萍说,“咱们报警吧,我联系下熊吉文律师,告姓源的那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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