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是只狗+番外 作者:草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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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墨人挂了电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轻手轻脚走进卧室,抬头就对上白熠阳湿漉漉的亮眼睛。
“你去干嘛了?”大狗躺在床上哑着嗓子哼唧道。
“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不回去了。”覃墨人微微蹙眉,“你怎么没睡?”
“我有点担心,不敢睡。”
“担心什么?”
白熠阳表情有点苦恼,看着覃墨人走过来坐在床沿,因为发烧的原因视线有点迷蒙,挪着发软无力的身子往对方那边靠了靠,语气不甘又委屈,“我在想,你爸妈可以用来拆散我们的理由好像又多了一条。”
“什么?”
“你想啊,”白熠阳苦着一张脸盘算,“我本来就是个男的,还是个身体不强壮的男的,吹风就倒,淋雨就病,弱鸡体质,将来绝逼的败家,不旺夫相。”
闻言,覃墨人简直哭笑不得,“啊?”
白熠阳也很郁闷,靠,才来这里多久啊就病倒了,还是在见家长的这天倒下的,太菜了,简直没法看。
覃墨人张了张嘴,确实不知该说什么,想笑又只能憋着,最后一把撸了撸白熠阳的短发,“这是意外。”
“可你爸妈也得这么想啊,”白熠阳哀哀叹气,“完了,全完了。”
可谓是阴沟里面翻船,直接给翻沉船了。
“至于吗你?”覃墨人看着觉得简直好笑,“发个烧还真林黛玉了你?赶紧睡,少废话。”
“操,这个时候你都不哄哄我吗?”白熠阳爆了句粗,悲愤了,心都凉了,“生病的人需要爱!况且我还受了致命的打击!身心俱残!”
覃墨人斜眼看着白熠阳,知道这只大狗是真的有点急了,烧糊的脑袋瓜子稀奇古怪满篇乱想,想到最后还带着那么点感情泛滥,呜咽着撒娇打滚求安慰,摇着尾巴耍着无赖,可怜兮兮的。
那就哄哄吧。
没废话,覃墨人一把抓起对方的领子提起来,凑头直接撞了过来,砸在柔软的唇瓣上,清清脆脆的一声啵,几乎把白熠阳震愣了。
“你现在感受到爱了吗?”
白熠阳急得大叫,“诶!!我生病着呢,发着烧呢,别传染你了!!!!”
覃墨人慢慢低下头,和白熠阳额头顶着额头靠着,一字一顿地说道,“刚刚我和我妈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没有第一次发邮件时那么理直气壮了,因为我觉得我们以后在一起出的幺蛾子肯定多到数不清,或者我们其实现在还就没遇到过什么大问题,那种真的解决起来要人命的问题。”
“但是,”覃墨人顿了顿,表情变得柔和起来,“我觉得没关系,我想我们可以的。”
“我们可以对付那个操蛋的大问题,虽然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但就是觉得我们可以。”
“所以,别担心,好吗?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白熠阳眨着眼睛听着,高烧头晕让他有些回不过神,只是眼睛眨着眨着就砸出一滴泪水,落在覃墨人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灼着白熠阳的眼,灼覃墨人的皮肤,灼着两人的心,像是烤得皮酥脆嫩嘎嘣一声裂一条缝就可以流出蜜来,润着心窝子,甜到不行。
这是覃墨人第一次对自己说这样的话,白熠阳傻愣愣地想,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这样肯定,这样相信,第一次亲口告诉自己,他相信他们可以一起走过之后未来坎坷的风风雨雨。
他们会过一辈子。
两个人相处的最有力支撑,是那种没有依据也没有道理,就是相信你的那股劲儿,那种让人永远不后怕的安心,那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一种就算全世界都站在另一边,我和你都永远并肩。
那种,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也会为了你背叛世界的承诺。
两人一心,其利断金。
白熠阳带着一种不敢相信的滔天惊喜,甚至是一种狂喜,一种惊异,全身冲过来的沸腾血液让心脏狠狠跳动,扑面而来的幸福感压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原来,他们的感情比自己想象中的深了太多,太多太多。
其实白熠阳之前一直都没有转过弯来,他一直都觉得这次见覃墨人的父母,自己的使命就是要讨他们开心,让他们觉得自己顺眼,能配得上他们的儿子,能交代出话来,让他们安安心心地把他们的儿子交给自己过一辈子。
而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而且简直是错到离谱。
他压根儿完全都不用害怕,不用紧张,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因为他早就有个压倒性胜利的砝码,无人能敌,就是覃墨人选了他。
覃墨人爱他。
而他需要做的,就是玩命儿地疼覃墨人,好好爱他,爱回去,抓住了就一辈子都不放。
两人就这么靠着,没有人说话,就静静地靠着,靠到白熠阳是实在扛不住那感冒药效的威力迷迷糊糊昏睡过去的时候,覃墨人才搂着白熠阳慢慢睡到床上,勾着嘴角轻笑了一声,以后就都这么哄媳妇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结果一章还是没能完结得了我也是醉了……
没事儿,好事多磨,再给我点时间,我再好好想想怎么完结~
感谢还在看文的宝贝儿们,因为我实在是==、、太慢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高烧的原因,白熠阳裹在被子里无意识哼哼唧唧地不停扭动,脑门上覆了一层的薄汗,双颊微红,时不时咳嗽一声,一直睡得不踏实。
覃墨人搂着白熠阳靠在床头陪着他,又拈被角又是擦汗,来来回回起身拧了几次毛巾给白熠阳冷敷,黑眸深沉,薄薄的嘴皮几乎抿成一条线,眉头微皱。
好在白熠阳恢复力惊人,又或者是酒店给的感冒药药效给力,将近八点半,覃墨人摸着白熠阳的额头像是也不那么烫了,安安静静地蜷在被窝里,人也睡得安稳了。
起身收了毛巾,覃墨人给白熠阳理了理被子,然后在床头放了一杯水,又想了想,随手拿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轻轻掩上门。
纽约,晚上九点,刚刚好的华灯初上。
街头还依稀飘着寒雨,覃墨人跨出酒店大门的一刹那克制不住地抖了一下,觉得连感官都迟钝了,呼出一口白气用力裹了裹身上略显单薄的大衣,是真的冷,寒风和着雨丝吹在自己脸上,立马像是蒙了层冰,脸都有些麻。
皱了皱眉,覃墨人又懒得回去再穿一件衣服,拉了拉大衣的领子,伞都没拿一把缩着脖子就准备往外街上走。
“小墨?”
迟疑了半秒,又肯定地喊了一声,“……小墨!”
其实覃墨人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转头,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听见自己的母语难免有点激动,纯粹是他乡遇老乡的心理,只是在转头看清人的时候,覃墨人瞪着眼睛,懵了。
我靠。
这是……我妈?
还有……
爸?!
覃墨人僵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表情近乎惊异,也不知道是被冷的还是被震惊的,细着嗓子变调地喊了一声,“妈?爸?!”
“你,你……们怎么来了?!!”
季黎拉着覃舸走过来,没回答问题,只是晃了晃手中的口袋,脸上笑吟吟地说道,“我现烤的芝士蛋糕,今天吃才最香啊。”
覃舸跟在季黎的身后,大半张脸遮在围巾里,也是个怕冷的主,双手带着手套提着大大的环保购物袋,一言不发默默地站着,静静地看着覃墨人点了点头。
季黎表现地一如既往的开心,眼神灿烂,拉着自己许久不见的儿子摸摸扯扯不停地说话,几乎到了有点语无伦次的程度,覃墨人倒是没怎么开口,只是眼中带笑,安静地低头,一边专注地听着,一边伸手拢了拢季黎微微散开的围巾,摸着有些湿润的布料淡淡地皱着眉,几乎和覃舸一模一样的表情,“那也不用这么晚了跑这么远来吧,天气这么冷,还下着雨,别冻着了,妈。”
抬眼又看了看,“爸,你怎么也不多穿点。”
覃舸看了一眼覃墨人,“我没有你穿的少吧。”
覃墨人一时语塞,然后挠了挠头,嘴边慢慢抿出一个有点困窘的笑容,和以前觉得尴尬时候一样的举动,只有在他们面前才会有的小表情。
季黎呆呆地仰头看着覃墨人,觉得他依稀好像是又长高了,清俊的脸颊微微带笑,眼神明亮开朗,看上去比以前更帅了,有味道了,成熟了,也更加柔和了。
三年没见,这是她最爱的儿子,最骄傲的儿子。
也是她最担心的儿子,虽然自己从未表现过。
覃舸微微偏头看着有些愣神的季黎,发红的眼眶像是慢慢地积聚水汽,知道自己的妻子又开始心疼了,伸手匀给覃墨人一个大口袋,一手揽住季黎便往酒店里走,“去你房间吧,这里有点冷。”
覃墨人接过口袋应了一声,覃舸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起来,搂着妻子停下来,问道:“你怎么在门口?”
“我……”覃墨人顿了顿,决定实话实说,“出去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季黎好奇地问道,“缺了什么吗?”
覃墨人挠了挠头,脸上显出一丝不好意思,“我怕……他睡醒了饿,去给他买点吃的。”
覃舸闻言挑了挑眉,季黎一愣,压住心中的吃惊,平静地指了指,“我带了个保温桶,熬了白粥。”
覃墨人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辛苦,谢谢妈”,领着自家家长杀回家。
电梯里,三人都很沉默,没人再开口说话,气氛稍显压抑。
季黎是有心事,覃舸是习惯,覃墨人则是担心一开门看见白熠阳。
天,如果……
覃墨人都不敢想会有些什么如果。
磨磨蹭蹭忐忑地开门,覃墨人堵在门口先朝里面瞄了一眼,看着空无一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坦荡地拉开大门,只是当低头换鞋的时候,整个人又僵住了。
我操。
满地的衣服和裤子一片狼藉地四处堆着,鞋子七七八八分散各处,柜子桌子被踢得歪歪扭扭,简直像是飓风过境。覃墨人轻咳一声,心里骂了一句FUCK,假装淡定平常地开始慌慌张张收拾,一边捡心里一边骂,弯腰侧头正好对上覃舸似笑非笑的眼神,简直囧爆了。
季黎瞄着自己儿子的有些局促的背影,耳朵都红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其他什么心情。
纵使在美帝呆了这么久,思想比国内要开放了许多,能够正确看待同性恋爱自由恋爱却并不代表当真能够接受自己儿子是gay,所以当听见自己儿子出柜的消息,季黎只是云淡风轻地看着覃舸,“Are you kidding me?”(你在和我搞笑?)
因为从来都没想过,估计过所有情况,但也从来都没有往这条路想。
覃墨人绷着表情平静(?)地收拾出房间,抱着一大堆的衣物藏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有点懊恼地叹了一口气,洗了洗手,再一次木着脸地走出来。
这个时候,一定不要有表情。
季黎坐在沙发上开始忙忙碌碌地拿出各种东西,覃舸就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不时帮着扶一扶没放稳的,无声的默契,覃墨人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似的。
“小墨,快过来坐,”季黎笑着朝覃墨人招手,“小白……呢?”
“吃了药,还在睡。”
“好些了吗?”季黎有点担心地问,“我看看他去。”
“别,不用妈,不用,他睡着呢,”覃墨人吓得急忙拉住,“已经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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