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ckerhead(恶棍)+番外 作者:赫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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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报局尚未表态?”
“别跟我提那些懦夫,有好事时自称是政府的人,事事争先;有坏事时自称是军 方的人,袖手旁观。从来不会想到责任。”
“那就方便多了,乔治,让约翰告诉发言人和首相,就按照我们提供的报告来,那里面有他们需要的一切证据,证人,证词——然后——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天哪,G,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就死定了!”乔治压低嗓音。
G在笔记本上敲击了几下:“乔治,抬头。在你十点钟方向位置的天花板上,有一块小小的发黄污渍的破损。那是一个微型摄像头,你刚才的谈话已经被删除——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电子探头在厕所里?!”菲利克斯处长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安静。乔治。别抓不住重点。只要你摆平你的内阁秘书长就行,约他去五月花餐厅吃一顿晚饭,然后签我的单,你跟那里的老板也很熟。然后请约翰到你家里去,我几天前在你家的酒柜里层最上面放了一瓶皇家礼炮,打开它,然后心无旁骛地享受一个美好的夜晚。”G态度轻松,轻描淡写。
“Fuck you!”处长气急败坏。
“那就这样说定了。”G温文尔雅地笑,随即挂上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菲利克斯处长快要被这两只玩儿死了OTZ
☆、Chapter 8
作者有话要说: 坏心眼的局长准备玩坏苦闷的职员……嗯。
提前说明一下,MMC爆炸案灵感来源于英剧《国 家秘 密》,嗯。看到那里面的苦逼首相被内政大臣和企业家银行家们玩弄于股掌之上,我就想,如果这件事由G解决,会是什么样呢……?
托马斯坐在一边,已经惊呆了。
当年地铁站的工作人员说错了,他不是漫游仙境,他是被塞进了潘多拉的盒子里。
这些美貌的恶魔们身穿高级套装,享受丰厚薪金,掌握国家权力,竟然如此肆惮无忌旁若无人地商量着如何作伪 证,然后在首相召开的发 布会上用一堆胡说八道的bullshit来欺骗民众。
上帝。
艾德娜低头喝了口茶,杯底轻触描金骨瓷碟子。
叮。
室内寂静,窗外的天完全黑了。托马斯看到自己的面容映在玻璃上。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
G垂首在键盘上敲打片刻,然后将电脑放在办公桌上。
手机震动,艾德娜接起来,只说了一句:“好的,谢谢你。”
挂掉电话,她语气轻松地对G说:“搞定。”
G走到外间,打开液晶电视,新闻直播,首相正在举行第二次发布会。
相较第一次发布会而言,媒体的情绪还算平稳,也没出什么乱子,起码不会再有激动的记者向首相扔录音笔。
G按掉遥控,艾德娜向他挥挥手,拎起包走出办公室。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托马斯局促不安地坐在G的对面。
G沉吟了一下,仿佛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恕我冒昧,但我实在不知这种情况下应该如何向你说起——”他仿佛有点羞涩地低头,厚重的睫毛飞快地翕动几下,偏过头,露出精致流畅的侧脸线条。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喉结滚动。
温暖的清冷香气扑面而来。
托马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他的心脏在狂跳,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涌叫嚣。
G微微倾身,晶莹剔透的灰蓝色双眼迸发出像绞索一样的视线,层层密密地缠绕住他。
托马斯感觉自己后背有点发潮,他指尖冰冷,呼吸急促。
室内光线白得令人目眩。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我很抱歉。但是托马斯,你能把我的大衣还给我吗?”
托马斯:“……”
Fuck you!
遇难者和伤员及其家属的赔偿开始提上日程。
事发公司是一家跨国企业——莫比乌斯矿业公司,Mobius Mining Corporation (简称MMC),总部位于美国德克萨斯,除了布列班特外,还在英 国、法国、澳大利亚和全球其他地区设有分公司。这间公司替布列班特承担着百分之零点六的就业率,每年,MMC都能解决数百个工作岗位。
简直就是政府的债主。托马斯暗自叹气。
而这次令人愤怒的是,新的安全生产条例和管理模式只在美国本土实行,英 国、法国、布列班特等国家明明同样为公司创造财富,却被人为地排除在外。
美国人的人命就比别的国家的值钱?
愤怒的家属在公司大楼下和首相府邸前抗议,首相表示将会保证让MMC对家属们进行最高额度的赔偿。但情绪激动的民众并不满意,他们要求矿业公司滚出布列班特,人群聚集,并和警 方爆 发了小规模冲突。有名巡警挨了个嘴巴,脸颊被对方手上的戒指刮破了,拿手绢按着腮部止血,一脸郁闷地站在路边,茫然地看着高声斥责失职政府和冷血企业家的人们。
前几天的头条新闻已经不再是悲痛欲绝的家属和焦黑一片的废墟,而是越来越多的抗议人群。首相府铁栏杆大门被堵得水泄不通,一部分机构被迫停止工作,站在楼上望出去,街上乌压压一片全是人,还有五颜六色的抗议标语。警 方加强了部署,道路两旁全是穿荧光背心的警 员。
托马斯办公桌前的液晶屏幕上放映的是经过截取整理的第三手资料,摄像头里人头攒动,旗帜飘扬,有种诡异的失真。
午茶时间刚刚结束,轻松愉悦的香气尚未消散,充沛的阳光照进落地玻璃窗,连摊开在桌上的文件纸张都散发着轻暖干燥的触感。
“民主社会的痛经。”G站在他身后,手里端着杯茶。
托马斯看了眼G,小心地斟酌措辞:“民众……似乎非常不满。”
“总得有条发泄的渠道,”G耸耸肩,“其实也没什么坏处。他们现在生气愤怒总比漠不关心来得令人安慰,关注了才会有态度,有态度才会关注,选 票拿在选 民手里,选 民大部分是盲目的,没人真正清楚事实,媒体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还单挑他们愿意相信的信。不过就目前形势看,起码首相应该是幸福的。”
“应该?”
“啊,当然,他应该感到幸福。这件事将会得到完满解决,未来五年他依旧是执政党的首相——约翰爵士的羽翼丰厚而温暖,足以庇佑他孤苦无依的脆弱灵魂。”
托马斯抿抿嘴:“您信奉马基雅维利吗?”
“不,当然不,”G笑,“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没等托马斯回答,自顾自说,“目的正确与否并不重要,结果正确与否才重要。我并不否定过程,但只有正确的过程,才会导致正确的结果;而错误的过程,就算所谓的目的再高尚再具有说服力,也一定难以得到令人满意的正确的结果,也许当时是正确的,但最终深埋在其中的错误基因会生发出来,最终摧毁一切。”
“老板可是丘吉尔的拥趸。”一位中年职员走过去,向托马斯挤挤眼睛。
“正解。”杰弗里坐在办公桌对面的位子上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埋着头附和。
G轻笑。
但为什么要作假?托马斯忍住没有说出。知道真相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在G的面前,托马斯觉得,越是了解G,感觉越复杂,心中越惶恐,就像是一朵路易十四玫瑰,远看鲜妍可喜,娇艳欲滴,近看花瓣边缘焦黑,叶片溃烂,但还是要忍不住俯身一闻,因为那种掺杂着腐 朽的迷醉香气也是如此诱人。
令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瞧瞧,啧啧,老板,托马斯快爱上你了。”艾德娜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托马斯一跳。女秘书今天穿得还是黑色西装筒裙,别一枚精致低调的水晶领针,手中抱着一大叠文件,满面戏谑。
G一挑眉:“我的荣幸。”
托马斯怔怔地看了艾德娜一眼,他感到自己脖子发烫。
艾德娜呵呵地笑起来,放下文件一阵风似的走了。
办公室的其他助理和秘书们互相走动轻语,对这个小角落发生的事并未多加关注。
G拍拍托马斯的肩膀,刚要走开,艾德娜又推开门,拿着手机一晃:“老板,内阁秘书的电话。”
他放下茶杯,接过手机,翘起腿倚靠在办公桌边:“老天,难得你能给我主动打电话。”
对方说了大概有两分钟左右的时间,G一直在听,最后他微笑着说道:“约翰,你又欠我一次。”
他按掉电话,一直勾着嘴角,迎着阳光,他的瞳孔迸发出晶莹剔透的纯净的钴蓝色,犹如镶嵌在皇冠上的稀世珍宝。
☆、Chapter 9
托马斯这个周末回了一趟市区。
这几天气温在上升。调职已经快要两个月了,见不到G的日子还算简单轻松,每天坐在办公桌前,看看从信息处理中心传输来的经过层层筛选的录像,整理登记,摘录重要信息,交代给行动处,然后等待行动处的反馈。一日三餐和茶点都很丰盛,同事之间的关系也不错,有时一起打球钓鱼,或者晚上约玩《第二人生》。
他甚至胖了一点。
艾德娜看着体重秤上的数字,眼神仿佛是个刚得知自己十六岁女儿和邻家男孩半夜开 房的单身母亲,黑眼睛复杂阴郁地燃着幽幽鬼火。她阴森森地威胁他:“听着,托马斯,如果你再该死地胖下去,我就把你调去信息处理中心,让你坐在拥挤喧闹的大厅里,一辈子对着摄像头外的一个角落,专门负责搜集分析情侣打架和闺蜜撕 逼,每周都接受心理干预——你知道我绝对做得到,我甚至不用征求G的同意。”
托马斯的茶不再加奶和方糖了。
前两天,他的姐姐给他寄了个包裹。托马斯的姐姐住在家乡法拉蒙德,已婚有孩,丈夫体贴,生活幸福,可惜记性尤其不好,冬天都过去了,才想起远方的弟弟曾在去年刚入秋的时候向她讨要过围巾手套,等把那些织好,夏天都要来了。托马斯调职后,原来在市区租的公寓就退掉了,他曾打电话告知自己的姐姐,自己新工作单位在市区的统一收发件的部门地址,但坏记性的姐姐依然寄到了原来的房东那里。
于是他搭同事的车回到市区,去了房东家里拿包裹,连声道谢并婉拒了房东的午餐邀请,他打开包裹看了看,盒子里是两条白色围巾和两双黑白双线男式手套。托马斯合上盖子,将上面粘贴的地址仔细地揭下来撕碎,扔进垃圾箱。
当晚他和几名警 局里的朋友在以前常去的酒吧喝了两杯黑啤酒,看了半场球,期间来过一个金色卷发,勾着浓黑眼线的绿眼睛姑娘搭讪,托马斯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两句,他有点微醺,明天还得回去,他不想现在惹上什么麻烦。
越晚,酒吧的人越多,周围全是人,说话声,接吻声,吵嘴声,喝酒声,各种声音在浓稠的空气中搅拌交融,烟雾缭绕,闹闹哄哄,有人将酒杯砰地摔在木质吧台上。
托马斯扯开领口,觉得又热又闷。他挤出人群,走到门外去透气。
晚春夜风清凉,泛着玫瑰紫的夜空被商业区的各色灯光照亮,穿黑色蕾丝胸衣超 短皮裙的少女踩着细高跟招摇过市。有一个打着耳钉和唇钉,浑身缀满亮片的少年向托马斯抛媚眼。
托马斯清醒了点,靠在路灯下抽了根烟。
一辆黑车静静滑行而来,停在他面前,车窗落下,露出张带着笑意的俊丽脸庞,昏暗的灯光下,衬得那人的眼睛又清又亮。
“菲利克斯处长?”托马斯挺惊讶,随即又微笑起来,“您也来这里?”
银发的乔治.菲利克斯穿着白衬衫,袖子挽起,一手按着方向盘,一手搭住车窗:“路过而已,要搭顺风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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