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1 作者：从R大到B大
Tags:都市情缘
我，“反正闲着也是闲者，还不如考研呢！试验试验吧！”就这样，他老人家的一句
话，又把我送进了考研的大军里。真的，也许那段日子是我大学感觉最为充实的日
子了。
白天躲藏在老图书馆里看书，晚上转回一教，回到宿舍后，还要四处地找
人询问数学题目。这样也就不知不觉地忽略了老人家的存在。直到有一天，我背政
治背诵得昏天暗地的时候，老人家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也懒得回去，
就说：“不用你管了。”他说：“那我就和网友见面去了！”呵呵，说起来我当时神经
也真的够粗的，都没有反应过来也就支吾了一声。后来自己才感觉不对劲，连忙打
电话问：“你在哪里？我找你。”他也不回答。我就急忙收拾书包向外面跑。“小
子，别跑了。”我晕死！这老人家就在花园上坐着，两条大长腿还一晃一晃地。“呵
呵，还是老哥牛比吧！” “雕虫小技！”我心里不服气。
刚开始的时候，我想报考业内很出名的五道口。后来由于某种原因，就改
报现在的学校了。在复习的期间，他每周五下班后来陪我吃饭，然后把我该换洗的
衣服拿回去帮我洗，我到周日下午才坐941去他那里。
日子就这样忙碌着，但也很有趣味。也许傻人只有傻福气吧！04年我们家的
运气都很好，我考试结束时还感觉自己考得很差，几乎没有任何希望。后来居然以
高出分数线59分的成绩，进入了复试。其中英文87。
妹妹也当年顺利的考到了上海的著名大学——FD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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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顺利，情场失意。
这些话当然不是空穴来风。我们俩也有了摩擦！
也许时间是磨砺一切事物的最有效的良药，连爱情也未免于难。时间久了，
连容颜都不如原来的那样光鲜了，爱情也慢慢地转化为了亲情。有的时候我需要的
不多，仅仅彼此一会儿的会心一笑都能让自己心醉神迷。熟悉他的味道，熟悉他的
背影，熟悉他用手抱者我厚重的感觉，熟悉每天早晨起来看看身边这个老男人一眼
再去洗漱。
我没有想象过将来，也没有和老人家海誓山盟过什么，我们做得最多的就是
去二手市场掏家具，去淘书和光盘。他牵着我的手，我也就不知怎么想地像个傻瓜
似的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手里拎着重重的购物袋。说起来就来气，自从我跟了他
以后，购物总是我拿着东西，他老人家双手插裤兜，嘴里欢快的吹着口哨，还美名
其曰：“让我不忘运动员的本质。”我疯了！敢情我这运动员，还要陪吃、陪玩、陪
睡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这等风花雪月的潜质啊！
对于这个男人，我一直说不出自己到底有怎样的感觉。
我对男人的身体兴趣不大，一直到现在，我需要的是有个情感可以依靠。我
也愿意把自己的肩膀让他依靠，让他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在我怀里哭泣。我需要的
可能就是一个让自己可以放松，让自己可以发泄不满的爱人。女人也许充当不了这
个角色，因为按照我根深蒂固的东北大男子主义，男人在女人面前掉泪是很憋屈的
事情！我不知道我是对还是错？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的大学没有出现这样一个男
人，我会成什么样子？我更无从知道，如果不是那晚他几乎奸尸的表现，我会不会
永远依恋他？
我说过，他在认识我之前曾经阅人无数。我也不想，也无从考证他过往的
风流史。或许更为确切的说，我对此没有任何兴趣和钻研的欲望！他有的时候会给
我讲一些，但是大多时候，我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一下。因为，我自己认为一
味地考究过去，实在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就像无论你怎么样
地在乎，都不能使曾经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变成白玉无暇。
大四下学期的生活过得很安逸，很舒服。复试结束以后，我也就是每天游
游泳，帮助宿舍哥们写写英文简历，帮助他们留意一下网上工作招聘的事情。后
来，也就到老人家的公司里，做一个兼职，也就是助理的性质。更为可气的事，我
下班后还要先给老人家说一声：“老板我先走了。”然后自己下楼，走到公司前大约
一站地的麦当劳去等着老人家开车晃晃悠悠地来接我。也许这就是所谓“避嫌”吧！
母校有个传统，就是每年毕业前都有一个毕业生的毕业演出，还有捐赠衣
物、书本给师弟妹的传统，我也又被拉去做这件事情。本来会计学学得就不怎么
样，借方、贷方的，总是令自己连一小小的帐本都搞不明白。气的同学说我，“你
能考上大学，是不是高科技作弊啊？”我无语……
我所有的申请材料写的回信地址都是老人家的公司，所有消息也都是从他那里来
的。什么LICE拒绝我了，MIT不理会我了，HW认为我基点太低了，反正就没有好消
息。直到有一天，我刚踢球结束，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一所北美我很中意的大学
对我进行Interview，我心里那个紧张啊！刚剧烈运动完的我，大脑皮层还处于另
外的兴奋状态，而且对方又是带者印度口音的英文，并却要让我谈谈对我论文中所
提出的企业目前上市情况的分析！我晕了！我那个语无伦次啊！结束的时候，对方
居然和我说，“我们已经提前通知你了，怎么你都不准备一下啊，看来你对我们学
校很不重视啊！”
我想，这一定是老人家搞的鬼。我发疯似的给他打电话，开口第一句就
是：“我们分手吧！”
那边没有做答。
爱情是一种蛊，没有任何理因就让你陷了进去。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深
深被他打动。让自己迷失了方向，我才发现我爱的是个男人！
记忆中从来没有对他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最多的是，在彼此的嘲讽中，
不紧不慢地加深感情的筹码。
我发疯似的地给他说了自己种种的愤怒和对他做法的不可理喻，还有自己
对这次申请的重视程度，甚至在咆哮中说出了他的狼子野心。说完了，我没有给他
回话的时间，就在第一时间把手机给关机了。
我没有去想他的表情，也没有去想他的感受。唯一在头脑里充斥的想法就
是：“为什么他会这样做？”
回到宿舍，我一把将电话线给扯断了。整个人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宿舍哥
们看着我那铁青色的脸，也都小心翼翼地问我要不要一起晚饭。
没有任何想法！我就是想睡觉，就是想忘记他，就是想一辈子不再见到这个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男人！我不知道是他改变了我的大学，还是他拯救了我的大
学。我不知道是爱情会使人发狂，还是爱情能让你的智商变低！
一阵乌七八糟的想法终于让自累了，我还是睡着了。
梦里，他结婚了。我去给他做伴郎，新娘是谁却没有什么记忆了。只是知道
到了婚礼结束，他拉着我要去进洞房，自己死活不肯，这才把自己给惊醒了。醒来
的时候,已经华灯高上了，脑袋里已经没有什么想法，肚子里还是空空的，充斥着
饥饿感。可是到了饭店，自己却什么也不想吃。于是就拎了瓶酒就出来了，坐在
“当代”门口的台阶上，就这样抬头看着天空。我在找哪个星座是双鱼，那个是魔羯
座，是什么让他们之间有了这样的理还乱的情感。
那时距离我们离校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马路上偶尔也有三三两两的同级
兄弟，出来喝酒寻欢。我就一个人，双臂环住我的双腿，没有任何想法地坐着。我
不明白有什么能让人做出这样的举动。
夜色一点一点的深了。
当最后一个刻章办证的人也离开广场的时候，我还是不想动，很有种和别人
说话的冲动。我打开自己的电话，没有我预想到的铺天盖地的信息，只有他的一条
短信：“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恨你。因为在乎你，才让我发狂。”我没
有回复，不愿或者说不屑于回复吧。
一瓶白酒被我喝光以后，头有些沉了，脚步也有些飘了。我把自己的电话
本，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地翻了三遍，还是找不出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也许这么
多年，我以为他是我生活的全部，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迷失了自己。我没有一个
私人的同性朋友，没有一个能让自己把心底所有的秘密都说出的朋友！我把自己的
一切都给了老人家，丢了他，也许我也就丢了整个世界！我迷失了自己！也许这真
的是一个很可悲的事情。
我费力地想起了一个号码，是我的一个师姐，也就是自己斗胆在大一时候
给她写情书的人。我没有抱着任何希望地把电话打了过去。很奇怪，通了；更为奇
怪的是，她还记得我。我告诉她我的位置，我想让她来陪陪我。
师姐来了，穿了一身乳白色的吊带裙。我很委屈地把头靠在她的膝盖上，絮
絮地说着自己的不满。她用手抚摩我的发梢。许久许久以后，我才自己缓将过来。
我捧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了她一下，并认真地告诉她，我曾经也很喜欢她！然后
就大步的离开了，始终没有回头。后来，师姐发短信过来，就四个字：你很爷们。
我回复过去就没人理会。直至今天，我都没有再次拨打过那个号码。
快凌晨了，941的末班车早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打车到了老人家的住所，
在电梯门口，我碰到了他“弟弟”，也就是那个无缘无故被我揣了一脚的弟弟。他看
了我一眼，眼神有些不安，就飞快地和我擦肩而过了。没有言语。我进了房间，老
人家半裸着躺在床上，杂志、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就很
习惯地收拾房间。可是，我立刻又明白自己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我咆哮着把手里
的东西全扔到了他的身上，并找出一个包裹，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把他给我买的东西和衣服全留了下来。结果我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什
么东西好收拾的，无非就是一些书和几套换洗内衣。我就坐在地板上，肆无忌惮地
哭了，就象孩时等不到母亲的棒棒糖，撒泼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我哭泣
起来很自然。
他起身抚摩我的后背，环住我的腰，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轻轻地说，要我把
药拿好；嘱咐我以后游泳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地跳水（因为自己以前训练的时
候，膝盖受伤，半月板给伤了）；嘱咐我踢完球不要马上吃雪糕，因为我胃不好；
让我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在睡觉的时候把被子踢得乱七八糟，不要再喝那么
多酒；嘱咐以后再交朋友的话，千万不要再轻易说分手，因为那样真的很伤对方的
心！
他很感谢我，感谢我对他的关心，感谢我让他变得对生活有信心，感谢我让
他有了一个依托，感谢我让他知道有个人还在等待着他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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