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洗澡，又回到了大一刚到学校那时的状态了。
当时好象流行夜半电话。喝醉了，就给班里的女生宿舍打电话。说着说
着，那边就哭的西里哗啦，这边嗓子也有些沙哑。要去英国读书的哥们，是我门寝
年龄最小的，比我们都小一岁半，总是喜欢把“三哥三哥”的挂在嘴上叫我。一个浙
江的孩子，我也很照顾他。我们也曾经一起去新东方，参加各种培训和考试。他身
体比较弱，所以每次都是我帮他占位置和打饭。文文弱弱的孩，,只是喜欢玩游
戏，经常一个周末都不下床，饿了就叫外卖，困了就外挂练级，倒头就睡，整个弱
柳扶风的样子。
离校的前几天，我们宿舍全员每晚四处游荡。学校附近的大大小小的餐
馆，几乎吃了个遍。那时侯我也忙得几乎忘记了老人家，于是打个电话问候他一下。
“最近爽吗？”
”能不爽吗？娶的媳妇不让操，自己就给自己泄火吧！怎么想通了？呵呵！”
“你少来，有没有一点正经的。”
“好吧，哪天你回家啊？我去接你。少喝啤酒，要是肌肉少了、脂肪多
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还要钱吗？”
“不用了。等我电话吧！”
“好的，谁让咱是24小时应召呢！”
因为浙江弟弟第二天要回家，第三天要从上海飞英国，所以那天晚上我们
又喝酒了。浙江哥们每次喝完酒，都会让我搀扶他，然后用那一嘴类比日本话的鸟
语打一通电话，然后就反复缠住我说一句话：“我要跟三哥睡觉！我要和三哥睡
觉！”宿舍里其他的哥们都当他是小孩子，也都不和他一般见识，于是我也就同意
了。毕竟到了明天他就要离开了。真的，如果说男人的身体能让我产生兴趣的话，
我想那也应该是成熟、雄浑的体格。我对于同龄人的身体，真的没有一丁点欲望，
青青涩涩的。宿舍的床很小，两个人睡是很紧的。他就把头靠在我的胸膛上，我也
有意无意地推了推他，说太热了。然后侧身向墙睡了。最终自己还是不习惯那样的
睡觉方式，还是平躺。他把头又放回来，我这次就没有拒绝，就象小时候父母不在
家，我哄着妹妹睡觉一样，轻轻敲着他后背，哄他睡觉。那个时候，妹妹睡觉很
浅，总要躺在怀里才能睡着。我每次被她把胳膊压的发麻，也不敢动弹，生怕惊醒
了她。母亲常常因为这件事情骂我傻！
酒喝多了，我就真的很困，还象小时候对妹妹一样对待浙江小弟。他冲我
脸颊亲了一口，我没有睁眼，也没有理会，怕惊吓了他。但是当他把手伸向我内衣
时候，我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紧紧的扣者，好像把他的手腕弄得很疼。然后我
把身体侧了过去，将他的手给放了回去。我一直是闭着眼睛的，好象一切都是很随
意的动作。
第二天洗漱的时候，我还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和他开开玩笑，拍拍他
的小脸蛋。我们宿舍哥们全去机场给他送行了。临近安检前，他和每个人都拥抱一
下。轮到我时，他显然动作迟疑了一下。我就一把把他拉到怀里，用力拍拍他的肩
膀，要他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没人再帮他打饭了。他登机前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息：三哥，你是幸运的，你也是最不幸的！我没有回复.。也许他说的对，我很幸
运，我碰到了老人家；我也很不幸，我碰到了老人家。
从此以后，浙江弟弟再也没有给我联系过。不知道他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宿舍里，我是最后一个离开。每天就挣扎在北京站、北京西站、机场去送
同学，送老乡。嗓子也沙哑了，眼泪也干了，送到最后心里剩下的竟然是一股苦楚
的感觉了。
终于轮到自己送自己了。于是我就给老人家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来接我。自己在宿
舍里收拾东西。曾经想过离开的时候，要把宿舍打扫干净再离开，可是后来自己还
是放弃了。因为望着那些东西，自己真的有些舍不得。墙上还有奖状，是母校“12—
9”合唱比赛的奖励；还有些自己曾经立志的言语。收拾了老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
收拾。
老人家来了，抚摩我的头。我就吻住他。就在我的床铺上，当两股生命源泉
喷射到宿舍的墙上缓缓下流时，在粘稠液体中，我呢喃着“我毕业了……”
14
04年的暑假，我也没有回家。因为要到另外一个学校读研了，而且自己还是
跨专业的，所以老人家就推荐了很多书，让我自己仔细研读。平时也就在他的小公
司里打打工，和他们的同事倒是打成一片。在单位他对我很严厉，总是面无表情地
把我批评得一无事处，搞得自己都很难为情。吓得后来的大姐安慰我，说：“因为
你兼职嘛，所以老板对你狠一些也无妨，就当他不存在吧。下班以后，你就可以不
理会这些事情了。”呵呵，感情我上班兼职员工，下班还要兼职保姆啊！
就这样平时上班，周末去北图借一些书，恶补自己专业上的不足。于是大把
大把的日子就如同行云一样过去了。
那年家里是喜事挺多的。妹妹也考上了上海的FD大学。老爸有次喝酒喝多
了，给我打电话，说他这一辈子真的是值得，没有什么，就是有两个孩子是他一辈
子的财富。然后还絮絮叨叨地和我说了很多。真的，记忆中父亲和我聊天的时候很
少。我读大学的时候，父亲几乎从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只是听母亲说自己小
的时候，父亲很疼爱我。每天下班后，都把我举得高过头顶，然后用胡子扎我。逗
我、抱我的时候，也是小心地把皮带扣和钥匙解下来，生怕划破了我的皮肤。但是
这些事情我都大抵记忆不得了。
能记住的，也就是父亲抱着妹妹，我在后面牵住父亲衣角，到街上去买“姑
鸟”的情景。将”姑鸟”用凉水一浸，一家人就美美地围在一起开始享用。又或者是
妹妹坐在自行车前杠，我坐在后坐上，父亲带着我们去河里钓鱼。可是好象自己却
很少有在父亲怀抱里撒娇的机会。也许是自己不肯，也许是父亲以东北男人特有的
粗犷，认为男孩子需要的仅仅是锤炼罢了。
以前大学寒假回家的时候，也会陪着父亲喝上几两小酒，可惜交流并不多。
可能他认为儿子长大了，家庭的权力就必须要移交一样，总是带着审批的态度来审
视我，来给我提出一些中肯的意见。其实父爱也如山！只是不同的是，父爱更为厚
重，更为深沉。他给你并不是问寒嘘暖，更多的是给你勇气和力量。我也从来没有
对父亲表示过我对他的感情。或许我认为父亲还不需要，但是真的是有一个不争的
事实：父亲老了，背开始有些驼了。
在送妹妹去上海读书的时候，父母亲决定先带妹妹在北京玩几天再去上
海。因为老人家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我父母了，只不过以前的身份是老师罢了。我和
他还是一大早就去火车站接父母了。
母亲还是老样子。每次来的时候，都带很多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大小包裹好
几个。妹妹则带着新生大学生的骄傲和自豪的口吻，很客气地给我和老人家打招
呼，再也不像几年前那样疯疯癫癫了。
谈到住宿问题的时候，老人家和我商量要不要开个房间。我说：“不用。我父
母肯定不同意。你给他们付帐，他们肯定会感觉很过意不去的。”那个时候，我也
没有地方可以住宿。老学校毕业了，新学校还没有开学。好在还有奥运会，所以睡
觉的时间并不是太多。几经商量以后，决定让父母和我妹妹住在卧室，我和老人家
在客厅里。因为我们俩平时很少有什么过激情合影，所以也很好收拾。只是父母对
老人家三面壁橱里高高低低全是书，感觉到了莫名惊讶。我也不时地提醒老人家他
的身份是大学老师，现在是下岗下海者，而我以前是他的学生，现在是他的雇员。
也许我们俩个人在一起时间比较长久了，总是有很多事情是很默契的。搞得母亲
说：“这哥俩，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就白天陪父母去各景点游玩，晚上看奥运会。说实话，北京的
景点我去的很少，好象也就香山和故宫吧。故宫还是大四快散伙的时候，班级组织
的。以前总感觉自己在这里读书是很有机会的，可是却总在等待机会的时候丧失机
会。
那几天天气还是很闷热。我们就像走穴的样子，在各大景点忽悠来忽悠去。
我膝盖有伤，不能长时间地走路，所以几天下来，膝盖就肿了，水亮水亮的。老人
家晚上边用冰块给我敷腿，边说：“为什么不打车啊？你妈也是的，自己逛逛不就
得了，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能经常走路。”我差点都快笑破肚皮了，感情中国的婆媳
关系由此可见一斑了。
后面的几天，出去的就少多了。我妈就在家做做饭，妹妹上上网，父亲则
对那些历史题材的小说很是感兴趣。母亲老说我，让我好好感激老人家，人家对我
们帮助很大啊！我也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着。晚上我和老人家带上妹妹去商店里
给她买几件衣服。呵呵，真的是“人靠衣裳，佛靠金装”啊！
老人家很习惯按照上海人的叫法来称呼我父母。比如：张三爸爸，李四妈
妈。所以刚开始叫的时候，老两口一楞一楞的，不知道怎么就凭空多出来一个儿
子。而且每次还要在提示的情况下，父母才能进入角色。
父母临走的时候，老人家交给我一张卡，让我给我父母，并对我说：“以后妹
妹读书，我们俩来供应吧。”我当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推辞。他说：“你以为我
真的是资本家啊？你给我加班，给我打工，我这不是给你发工钱了吗？呵呵，放心
你的私房钱，我还是没有碰你的。”呵呵，有些话可以很随意的就说出来，可是到
我这里，我就很难说出口。我好象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尽管这
是自己内心最原始的想法。可是这需要是义务，这也需要是责任。话说出了，就是
覆水难收了。
那天，我连“谢谢”这两个字都没有说出来。眼圈红了。他用手抚摩我的头，
劝我别傻了。
我和老人家陪同父母去送妹妹读书时，他也顺便回了趟家。呵呵，上海的
高校都很漂亮，校园绿化很好，而且设施也很先进。相对来说，母校的校园真的是
只能用农村来形容。
安顿好妹妹以后，父母就从上海回家了。毕竟还有一个大的家庭需要打点。
老人家带我四处游玩。到他以前读书的中学、小学，告诉我他以前在学校的
光辉历史。突然我打趣地说：“你老考大学的时候，我好象才5岁啊！你能想象你那
时和我谈恋爱的感觉吗？我也告你恋童罪哦！哈哈！”他就追在我后面猛打。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