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备胎 作者:夜风起
Tags: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恋爱合约
“辰逸哥……”
陈尚一脸快哭了的模样,李辰逸正准备安慰他几句,萧莫愁却在此时将电话打了过来。
想着自己今天和他有约,李辰逸走到一旁接他的电话,因此他也就没有看见陈尚一脸期待落空般的表情。
“团团和圆圆?”
萧莫愁用手抓起其中的一只小水龟,脸上略显无语的表情,李辰逸却对自己给它们取得这两个名字倍感满意,看着萧莫愁又将那只小水龟放进铺了干净鹅卵石的鱼缸中,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创意?”
和李辰逸熟了以后,萧莫愁只觉得他的性格其实比自己更幼稚一些,干笑了两声,他说:“挺有创意的。”
“过来先吃饭。”
萧莫愁应声关了阳台的玻璃门跟在李辰逸的身后,虽然他一直想请李辰逸好好吃顿饭,但碍于李辰逸的坚持,他最终只能让自己的助理将菜买到这里,然后再让李辰逸自己做,为着他所说的我想保持神秘低调一类的理由。
李辰逸会做的菜不是很多,但味道不错,与他聊了几句自己最近接到的那些工作,萧莫愁很突然的开口,说:“辰逸哥,我外公过几天生日,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为他祝寿好不好?”
李辰逸微愣,说:“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我外公很可爱,而且他经常听到我提起你,他说你为我设立了一个不错的榜样,所以也想见你一面。”
一夜爆红的明星并不多,而且以如今萧莫愁这种石破天惊的走红架势,很多港媒预计他将来会成为第二个李辰逸。
两人的工作同样繁重,但最近走动频繁,李辰逸正犹豫,萧莫愁很快露出被遗弃的小狗般的表情,说:“辰逸哥,你不能这样,我已经同我外公还有我爸妈说你是我的好朋友了!”
问明了具体的时间,恰好那天有空,因此李辰逸最终点头。
萧莫愁外公的寿宴在这个星期的周六举行,当天萧莫愁自己开车来接李辰逸。
虽然一早就听说过萧莫愁出身不凡,但下车后看见面前的那栋豪宅以及门口的宾客如云,李辰逸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说:“你外公是?”
“周楚皓。”
李辰逸心里咯噔了一下,很快的,他又听见有人叫了声小莫。
声音听起来异常的熟悉,李辰逸和旁边的萧莫愁一起转身,不远处,是一同走过来的周以荣和陈泊桥。
叫萧莫愁的是陈泊桥,看见李辰逸,他也不由得露出一脸略显诧异的表情,说:“李辰逸,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是我好朋友兼偶像!”挽着李辰逸的肩膀说完这句,萧莫愁又一脸不情愿的叫了旁边的周以荣一声表哥。
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李辰逸只觉得一阵头昏。
港城两家姓萧的豪门,一家被外人称作大萧,做的也是房地产,另一家被称为小萧,当年以吊扇业发家,如今业务扩及传媒,建筑以及制造业,而与周家与联姻关系的,正好是被外人称为小萧的萧定国他们家。
萧定国应该是萧莫愁的爷爷,只是没想到他会是周以荣的表弟。
李辰逸正想着这剧情发展的有够狗血一类的事,站在他们对面的陈泊桥很快又开口,说:“小莫,你崇拜了这么多年,当年在没有男朋友的情况下也要执意同家人出柜,后来又为他进入娱乐圈的人……”说完他笑意盈盈的看向有些心不在焉的李辰逸,说:“是李辰逸?”
萧莫愁没想到陈泊桥会当着李辰逸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几乎没什么征兆的,他很快又将自己的一张脸憋红,过了一会儿,他才含糊不清的说:“那时候我太小,还没明白出柜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着自己非常非常喜欢李辰逸而已。
但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又想到李辰逸这会儿就站在自己身边,萧莫愁只得略显尴尬的看向他。
李辰逸看起来神色如常,但眼中似乎又涌动着什么。
那个瞬间,不仅萧莫愁愣住,就连陈泊桥身边的周以荣,也出现一种全身僵直的状态。
☆、第22章 缘由
好像是通过李辰逸,周以荣才逐渐认识到自己骨子里很多很恶劣的地方,比如他没有将李辰逸视作唯一,却对他抱有一种可怕的占有欲,比如他从来没有将之前喜欢李辰逸的那些人放在眼中,如今出现一个所有条件都和旗鼓相当的萧莫愁,他就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可恰恰就是这样一种认知,让他得以审视自己,并重新开始认识李辰逸。
打破自己固有的想法再将它们重组,这其实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以及脑力,但周以荣觉得自己已经得到答案。
“以荣?”
周以荣回过神,看了眼萧莫愁和李辰逸的背影,与身边的陈泊桥一起走进周家的本宅。
周楚皓的寿宴应该只邀请了他的一众亲友,但即便如此,大厅里依旧很多人。
这群人中,很多人都和周楚皓一般上了年纪,由自己的晚辈搀扶,里面有几张时常在新闻或者财经杂志上出现的熟面孔,但更多的,不管是他们的穿着打扮又或者神情举止,看起来都是异常低调的模样,只是就连李辰逸也知道,港城的经济命脉大概就掌握在了这群人的手中。
到这一刻,李辰逸突然有些后悔与萧莫愁一起来这里。
因为萧莫愁的关系,周萧两边的很多人都和李辰逸客气寒暄了几句,其中甚至包括周楚皓和萧莫愁的妈妈。
周楚皓满头白发,不怒而威,李辰逸实在没看出他身上有什么可以称之为可爱的地方,不过看的出来,他对萧莫愁十分宠爱,在看见萧莫愁的瞬间,他脸上的神情很快就缓和了下来。
萧莫愁的妈妈会让李辰逸想起自己的妈妈,一样容貌端庄,笑容从心底弥漫到她的眼中,一看见李辰逸,她故作夸张的说:“你就是李辰逸?我每天都会在小莫的房间里看见你!”
见李辰逸微愣的表情,萧莫愁一脸尴尬的叫了声妈!随后才小声的解释,说:“是海报!电影海报!”
“小莫,你是在害羞吗?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红?”
“妈!”
似乎每个人都对自己很客气,但即便如此,李辰逸依旧不相信他们就是那种心口如一的人,说不定他们今天还对自己言笑晏晏,明天就会摆出一脸正经的表情丢给自己一张支票,然后说出以后请你离我儿子远一点,免得你带坏我儿子一类的话。
还有在场的这些人,尤其是周家的人,又有多少人清楚的知道自己曾经和周以荣之间的关系?
不过李辰逸肯定萧莫愁不知道,否则他不可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将自己带到这里。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崇拜我的?”
正在开车的萧莫愁脸上又红了一下,好在车厢里光线暗淡,李辰逸应该看不见。
“十四岁的时候……”顿了顿,萧莫愁才有些不爽的说:“你也知道周以荣有多优秀,就因为他,我们几家亲戚的小孩都很不好过,当时我爷爷说我娇生惯养,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所以小学一毕业他就把我送去英国,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恨他,又加上年纪小,就觉得自己已经被家人抛弃了也说不定,整天就会自怨自艾,和我同住的两个小孩也来自这里,那天我正躺在床上想着要不要逃课,然后我就听见有人在放你的歌……”
说话间,他回头看向李辰逸,说:“辰逸哥,你还记不记得有首叫《new world》的歌?”
“记得。”
萧莫愁点头,脸上兴奋的表情,说:“你别看我那时候年纪小,但我懂音乐,你的那首《new world》用贝斯做开头,然后加进鼓点,辰逸哥,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听过一首歌,能有这样震撼人心的前奏,就好像可以将整个黑夜点亮的光芒,轰的一声,当时就把我从床上震了起来,我光着脚往门外跑,刚走到门口,你的声音也跟了进来,低沉,有磁性,后面的高潮部分,我整个人完全愣在那里,辰逸哥,你的那首《new world》可能是此生真正让我明白什么叫希望的歌,过了不久,当我知道这首歌是你写的以后,我就变得很崇拜你了,辰逸哥,你当时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下写的这首歌?我记得里面有一句歌词,说总有一天,我会为你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你的歌迷?又或者……你喜欢的人?”
很少能有这样的机会当面听到别人谈起喜欢自己的缘由,李辰逸回头,说:“写给我自己的。”
“啊?为什么?”
“鼓励自己乐观坚强一点。”
写这首歌的时候,他和周以荣在一起没多久,刚进娱乐圈,刚学会曲谱写词,因为过的不算太开心,因此就将这样的一种情绪宣泄进了自己的歌曲中。
只是他生性乐观,所以歌曲中也总带了点励志的意味。
“可是辰逸哥,你看起来就已经很乐观坚强了,对了,后来你为什么不出专辑了?”
“要迎合市场,音乐又是自己真心喜欢的,所以就没有再出了。”
“那也太可惜了……”
“没事,以后我们有机会可以一起做音乐。”
“真的?”
李辰逸忍笑点头,他其实在很早以前就听周以荣的那群朋友谈起过萧莫愁,只是那时候他们统一用周以荣的那个表弟替代他的名字。
他知道萧莫愁小时候身体很不好,因此被家里的大人万般小心的捧在手中,知道他十五岁的时候突然回家说他喜欢男人,家里的大人惊慌失措问他原因时,才明白他崇拜的不过是港城的一个男明星。
说话的时候那几个人笑的很开心,李辰逸也觉得那个小孩子非常的可爱,只是没想到他当时就是话题的主角之一。
却不知道他在知道自己和周以荣之间的关系后会是怎样一种反应。
“小莫……”
“到了辰逸哥!”
李辰逸回过神,正准备下车,萧莫愁又将他叫住,说:“辰逸哥,你……不会因为我的家庭……变得不想和我做朋友吧?”
“不会,除非有人叫我们不要在一起,又或者你自己离开。”
“那不可能!我家里我说了算!”
也没自己想象中这么不谙世事,李辰逸点头,说晚安,想有的事还是让它顺其自然比较好。
又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件事说出口。
到家的时候,李辰逸看见站在门口的周以荣,说:“有事?”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次。”
“你说。”
“我为我之前的行为感到抱歉,那几年我大概有意无意的伤害了你很多。”
“我接受你的道歉。”
从他看见自己后的那个瞬间开始,李辰逸始终保持一种平淡的表情,周以荣知道他只是想赶快结束这场对话,无声的苦笑了一下,他才说:“还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你,我离不开你,我想……我可能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爱上你了。”
有的话一旦说出口,就会失去力度,将心里肿胀的感情衬托的苍白无比,李辰逸知道,周以荣也知道,但这样的话不说出来,对方又不会知道自己的心意。
李辰逸如今住的这套公寓是罗美娴当初为他精心挑选的,依靠走廊的走势,使得每家住户的房门独立,走廊里没有人说话,那时候周以荣紧盯着李辰逸脸上的表情,期待那里能出现一点变化,但结局令他失望。
李辰逸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周以荣,有些话我一直没有同你说过,刚和你在一起,你又把带去见你朋友的那段时间,我总会不断的做梦,梦到自己做喷射状呕吐,量太大,我几次从梦中惊醒,手脚冰凉,胆战心惊,我以为我身患绝症,后来上网查过资料我才知道,那是一种极端厌恶自己,并想极力摆脱当时所处环境的一种表现,现实生活中,我摆脱不了这样一种处境,又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因此我改变自己对你的态度,那段时间你对我不错,随意的和我开玩笑,愿意听我说我的心事,也放纵我些许的任性,当时我有种错觉,以为我们彼此平等,但很快的,你又让我看清现实,知道自己不过是你的一件玩物,周以荣,如果可以,我其实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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