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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以北 作者:张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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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我点了点头,一边抄着地藏经,一边笑道:“恩,家里的小母猫生崽了,生了四个。想告诉那个人一声,让他在天上放心。”
  “你一直念叨的那个人是怎么去的?事故吗?还是什么?”郭老问着。
  “是意外事故。”
  我描着纸张的一个字,吹了吹上面的墨,没有再说话。
  如果当时知道是此生最后一次见他,我就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跟他吵架了。如果当时知道此生是最后一次见他,我会停下了认真跟他说我爱他,绝对不会像平时那样敷衍了事。如果当时知道此生是最后一次如果当时知道是最后一次看他入睡,我就帮他帮他掖好被角,祈祷神明把他的灵魂守牢。我总以为会有明天,总以为可以弥补犯下的过失。总以为,吵了架,等水北演完戏回了家,搂紧他,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就好了。我总以为会有第二次机会,能够把事情做得十全十美。
  可是,事实上我错了,原来我拥有的只有今天,只有那么唯一的一次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法官大人
 
  判决结束了,害人不浅的被告人终于得到了公正的判决,被押入了大牢,等候惩罚。我松了口气,整理着桌上的资料,当事人一家子走到我面前,向我表示感谢,而对方的律师则一脸不满,那表情就像一只饿了好久的老虎,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这个法庭酷似一个战场,我在这个战场上征战多年,成王败寇是常事,当然,那种输不起的,喜欢计较的人我也见多了。
  随着时间的沉淀,我也确定了我想要过什么生活,我也就是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不追名逐利,不有失偏颇,别人怎么看我,那我也不在乎。
  回家的时候我先跑去公园路那边一家熟食店买鸡脚,当时水北特别喜欢啃鸡脚,就像是动物到了磨牙期,不啃鸡脚他浑身难受。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推开家门,客厅里没人,多福趴在猫爬架上睡觉,永吉在蹲坐在电视机前,一会对着电视机嚎两声,一会又活蹦乱跳的,玩的很开心。走进厨房,厨房里的灶台开着,一个砂锅放在灶台上,打开一开,是一锅冬瓜老鸭汤。我将鸡脚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找了那个小妖精好久,才发现他正在卧室的卫生间里换衣服。
  拉开了卫生间的门,只见他穿着一袭黑色散袖口式的黑色长袍,正在用小手整理着那复杂的前襟和领口。
  “回来啦。”他说了一句,然后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服装,貌似有些搞不定。
  我起身,走到他身后,帮着他拆着绕在纽扣上的细线,然后问道:“这次又接了什么角色?”
  “演一个法官,这回我终于有台词了。”
  他站着,低着头说着,乖乖的让我把他把衣服的领子整理服帖。
  待我帮他把衣服整理好,他乐的像个刚刚换好衣服的闺房小姐,转过身来,问我道:“我扮的怎么样?”
  “挺好的。”我道,顺手拍了拍他的衣领,抚平衣服上的折痕。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锤子,昂头挺胸,然后轻轻在手里锤了一下,以一副正义的使者的化身的口吻问我,道:“被告李山南,对于强抢良家妇男白水北之事你快和本官速速道来。”
  “大人英明,草民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任何蒙骗。”
  见他开着脑洞,玩的开心,我就干脆陪他玩这种法官和犯人的戏码好了。
  “李山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完,他又用手里那个小小的锤子在我胸前轻轻一敲,玩的不亦乐乎。
  “大人想要我怎么坦白法?”
  我反问道,然后把他拖出卫生间,一把扔到床上,慢慢享受我的晚餐。
  扑到他身上,嗅着他脖颈里清新的香水味,而他身子一僵,道:
  “你这刁民!想对本官怎么样!”
  见他唧唧歪歪个不停,我被他逗笑了,解开了领带,探下身去,堵住了那只叽叽喳喳,就跟一只小麻雀一样停不下来的小嘴。我特别喜欢品尝他的唇瓣,甜甜软软的,就像含在嘴里的棉花糖,小心翼翼,生怕它融化了。身下的人扭了扭身子,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应该是想表达什么,可是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的丁香小舌灵活似蛇,我慢慢引导着他,而他那天好像不怎么愿意配合我,一会像个贞烈的女战士,和我拼死抵抗,一会又像个霸道的总裁,侵占我的一切。他抗拒的小拳头终于放下了,双手捧着我的脸,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用行动告诉我,他想要更多。
  “大胆刁民!不许亲本官!”
  他咿咿呀呀的,就像个英勇就义的花姑娘,而我也不敢像平时一样用力扯他身上的袍子,怕被戏服扯坏,只是慢慢解着。
  见我解着他袍子上的扣子,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羞涩,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孔,整个人像个小刺猬一样蜷着,双眼透过手指的缝隙看我,道:“不要脱本官的衣服。”
  被这位法官大人说的我就像个恶贯满盈,强行让他跟我发生关系的恶霸一般,我也是醉了。
  衣襟敞开,雪白如玉的胸膛展现在我的面前,而我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瞄准红心,便是吸吮。他的小手在我的背脊上乱摸,我认真的吻着他,不放过每一寸肌肤,每一道纹路。也不知道他是一时兴起还是别的什么,他突然身子一翻,跨坐在我的身上,将我压在身下,穿着那件几乎要掉下去的,衣襟敞开的的袍子,像一个魅惑人心的古代美人。
  “老公,今天你别动,我来,好不好?”
  说完,他媚眼一抛,还没等我回应,便将身上那件袍子一丢,然后再解开我的裤子扣子,拉开裤子拉链,小手往里面延伸,就像一个勇敢的探险家,寻找着洞窟里的巨龙。
  “啦啦啦,被我抓到了。”
  水北说完,用红舌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然后将我最后的底裤扯去。冰凉的小手握住炙热的巨龙,惹得我倒吸了三口凉气。
  哪一天,让受翻身做主,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好了,你就慢慢享受吧。”
  水北说完,便俯下身子,吐出湿润的小舌,先是用舌尖在头上绕圈,划过马眼,然后大口吞下,将其包裹。
  这一刻,我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但在他的慢慢按摩下,我觉得整个人都酥了,仿佛上御风而行,登仙极乐。
  他握着宝贝,悉心爱抚,弓着身子,臀部翘起,整一副画面都让人血脉喷张。当时,我真是恨不得赶紧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吃了,让他不要再点火。躺着的我看着房间里的天花板,身下传来水北急促的呼吸声,恍恍惚惚,我觉得房间上空的空气都变成了粉红色,红色又热烈的欲海铺满了地板,渗进了地板的每一条缝隙里。
  “宝贝,啊,再快点。”我唤着,几乎是缴械投降,恳求着他。
  小腹一阵热流传来,想要释放一切的我催促着水北,而水北依我,加快了速度,舌尖甚至往下伸去,攻破我的最后一丝防备。白色的琼浆飞溅而出,我闭上眼,感觉整个人都被白水北这个人给掏空了,连最后一点灵魂都献给他了。他清理了一下口腔,帮我擦拭了一下小兄弟,等待着我第二次蓄力而发。
  我擦着额上的汗,他则执起了我的衬衫,套在身上,道:“我去看看炉灶上的汤怎么样了。”
  “恩。”
  我点了点头,深呼了一口气,看着那个赤着脚,在地板上乱走,一会跑去厨房,一会又去逗猫咪的水北。
  在一起很久,他从来都是不慌不忙,心态良好,就跟一杯温水一样,平平淡淡,简简单单。他告诉我,自己这样都是要归结于自己的外面闯荡的这些年,在闯荡的日子里,他渐渐学会收回自己的脾气和爪牙,磨平自己的棱角,让自己放松和淡定。
  等他把两只猫咪逗累了,重新检查好锅子里的汤,我也算是元气恢复,重新持剑上场。我跟他示意自己好了以后,简单的进行了一下前戏,他便趴在床上,将头窝在柔软的枕头里,姿势撩人,跟一只发情的猫一样,等待着我的爱抚。他以清澈潋滟的眸子,深情款款的望着我,而我握着剑,看着那个让我疯狂的漩涡,脑袋里尽是些他对笑着求欢的模样,然后一股脑的捣进那漩涡,三浅一深。他双手扣着床板,回首望着我,伸出嘴里的小舌,舔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是在对我褒奖。得到褒奖的我只好继续努力挺进,让他得到满足。云雨行到一半,他觉得自己跪累了,便坐在我的大腿上,以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姿势,继续。
  “还是这个姿势比较舒服,能看到你。”
  他坐在我的腿上,双手勾着我的脖子,头埋在我的怀里,双脚就像两条绿色藤蔓,缠绕在我的腰际。
  我抱着他的两条大长腿,托举着他,托举着我的全世界。
  “舒服了吧?”我吻了吻他的鼻尖,问道。
  “恩,好舒服。”享受着我的服务的他低吟一声,然后低下头去,小声喘息。
  夜幕初降,晚间饭前,当我奋力冲刺的时候,突然水北一拍大腿,道:
  “坏了!唐汤还在锅里!”
  他微微挣扎,身体却像扎了根的玫瑰,不允许他逃脱,一点一点的从我这里汲取养分。
  “恩,啊,老公,汤。”他紧紧搂着我,伸出颤抖着手,指着厨房的方向。
  可我无法再顾忌煲的汤怎么样了,只是将他按在床上,只求干个更爽。
  “呜,汤还在锅里呢。”
  他张牙舞爪着,可是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腰,似乎跟我一样,不愿意为了汤而放弃欢好。
  感觉一来,我便像是装上了马达,奋力向前,俯下身子,告诉那个已经被我弄的意乱情迷的小人,道:“宝贝,我快到了。”
  “唔,我也快了。”
  他道,然后也再没提汤的事,只是卯足了劲,配合着我,一起登顶。
  待我收拾好一切,他揉着自己发酸的臀部,穿着拖鞋,噔噔噔的跑到厨房里,去看那锅汤。人家夫妻行完房事后都有事后的一段情意绵绵的对话或者别的什么,可是我觉得,厨房里那锅汤似乎比我重要多了。
  “嘿嘿,还好没事,快点洗洗过来吃饭。”
  小厨男站在厨房里对我大声唤着,我只好收拾一下自己,准备去吃他煮的晚饭。
  现在我想,那样美好且平淡的的生活,才是我和水所北追求的细水流长。
  后来仲夏过去,金秋来到,家人团圆的中秋节便到了。那天是中秋节前夕,水北去外地拍戏没有回来,而那天母亲恰好没事,就在家帮我收拾屋子,打扫卫生,做饭烧菜。
  母亲感叹我的房子收拾的很干净,三番五次的盘问我是不是交了女朋友,我只好跟她说自己的新室友是个爱干净的人。水北不让我告诉家里人他住在我这里,一住就是很几个月,只是让我跟母亲说,他是搬来暂住的室友。
  我们很相爱,可是,要我们手牵手在家里人面前承认这段关系,比登天还难。有时候,我在想要是可以,我和他干脆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厮守一生,可是亲人特别是父母是人这辈子当中不可抛弃的一部分。
  母亲当时在厨房里切排骨,下了班的我在家等水北回家。本来以为母亲做好了饭会去外婆家帮忙照顾外公,谁知道她做着晚饭,准备在我家吃了。
  “山南啊,你那个室友要不要回来吃饭啊,老妈我来做一桌拿手好菜。”站在厨房里的母亲问着我。
  我没有立刻回答,但我知道要是水北知道母亲还在,估计他会自己在外面吃了再回来。
  “他应该不会回来吃。”我回答道。
  刚刚说到这边,放在茶几上手机便响了起来,我看是水北的电话,便马上接听了。
  “老公,我到火车站啦。”听口气,我就知道,水北那个蠢萌当时一定很开心。
  “恩,要不要来接你?”
  “不要了,我自己会回来的。对了,大姑还在家吗?”
  提到我母亲,水北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高兴了,变得比较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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