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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苏没有说的是在那个时候能陪伴他的也就只有上网了。

 

    沉霄：我回来了，这一次你不用再等了。

 

    闻意苏：好。

 

    闻意苏回到得很快，肖臣正待给他回复的时候又收到了信息，新发过来的信息他眼角抽搐了下。

 

    闻意苏：霄哥，虽然你回来了我很高兴，不过我们可以不用这么矫情的。

 

    我们可以不用这么矫情的。

 

    可以不用这么矫情的。

 

    对，没看错，他说的就是可以不用这么矫情的！

 

    这个时候，这种情况，这种气氛下不是应该两人好好倾诉一番，然后交情蹭蹭的往上涨吗？

 

    肖臣无奈的笑了笑，还真是闻意苏的风格啊，这一句“我们可以不用这么矫情的”就跟当时刚加q时那一句“你也被盗号了吗”杀伤力一样强。

 

    正当两人聊天的时候，yy频道传来了滴水声，提示有人进入。

 

    正在聊天的弥乐等人也发现了，跟着就听到弥乐说，“诶？新进来的是凌阳吧？”

 

    “应该是吧，陛下在吗？”吃家有道也开口问道。

 

    燕无声：“看名字就应该没错。”

 

    弥乐：“凌阳听得到我们说话吗，方便出声吗？”

 

    吃家有道：“不要害羞哈，大家都是自己人～”

 

    隔了一会壮志凌阳的声音才慢慢响了起来，低沉华丽的青年音传到在场的人耳中，“我听到了，抱歉，第一次用这个软件，不太熟悉操作……”

 

    “——哐当”

 

    壮志凌阳的声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就突兀的传来了一声碎裂的声音，像是杯子之类的玻璃器具摔碎的声声音，在小绿灯亮起的同时传来了莫忘流年轻微的吸气声。

 

    “怎么了？！”在众人还没反应过了的时候壮志凌阳第一时间出声询问道，大家在他出声的后反应过来忙纷纷开口询问莫忘流年。

 

    “没事，不小心撞翻了水杯，你们别紧张。”几秒后莫忘流年的声音传来出来，带着安抚的意味，“你们聊，我先收拾一下”。

 

    大家听他声音平静得不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便嘱咐了几句要注意点也就揭了过去，只有肖臣若有所思的皱了下眉，以他对徐嘉的了解，觉得不像这么简单。

 

    另一边的徐嘉看着地板上碎裂的杯子苦笑了一下，光裸的脚背上传来丝丝的灼痛，摔破的杯子里装着的是他刚倒不久的热水，泼在脚背上皮肤顿时就就红了。

 

    明明已经过了那么久，却还是因为一个相似的声音就失控了。

 

    自嘲的笑了笑，徐嘉，你还真没用啊。

 

    起身从一旁的柜子抽屉翻出烫伤药膏随意在被开水烫到的地方抹上，关抽屉的时候不经意看到旁边的几小盒药后后手停了下来。

 

    ——佐匹克隆。

 

    平静的关上抽屉里，徐嘉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收拾地面上的玻璃碎片。

 

    ——嘉嘉，你又不穿鞋！大冷天儿的脚底受凉怎么办？卧槽我都快成你妈了我！！

 

    ——徐嘉！就算是在家里，但是你敢不敢把鞋穿上？

 

    ——嘉嘉，以后咱们的房子除了厨房之外全部铺地毯吧，你这个在家里不爱穿鞋的习惯太特么让人操心了，我简直要成老妈子了都。

 

    捡着碎片的手顿了顿，随后甩了甩头把脑中那些话全部甩出去，继续把玻璃捡起丢进垃圾桶里。

 

    徐嘉，清醒点，你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个会一直跟在你身边碎碎念要你穿鞋，帮你穿袜子，在冬天的时候把你发凉的脚捂进胸口取暖的人了，清醒吧，反正没有他你也过了这多年了不是吗。

 

 第25章 徐嘉

 

    第二十五章

 

    虽然说是来yy现场pia戏找找感觉，不过壮志凌阳刚加群，连剧本都还来不及下载，这次也只是过来大家互相熟悉一下罢了，过来频道的时候时间已经是10点多了，所以大家随便聊了会约定了下次拉戏的时间便各自散了。

 

    肖臣在退了yy之后就给徐嘉打了电话，电话响了近一分钟在他几乎以为对方不会接的时候接通了。

 

    “肖哥。”电话那边传来徐嘉低低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刚才怎么了？”肖臣开口便问，从壮志凌阳出现开始徐嘉就不对劲，即使在聊天的过程中他表现得很平常，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但是认识这么多年，肖臣虽然不说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事，但至少能感到徐嘉的不对劲。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很长的沉默，肖臣猜想他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或者说是不想回答，如果说是后者那么他不会逼徐嘉，想到这里肖臣正欲开口徐嘉那边就说话了。

 

    “哥。”徐嘉那边低低叫了一声，轻轻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很像卫凌阳。”

 

    像到他刚才几乎以为是同一个人了，以为是当初那个比父母还要操心他的少年。

 

    徐嘉声音里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好到没有一丝的破绽，像是在平静的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肖臣还是扑捉到了那一丝不为人知的脆弱。

 

    “他？你是指壮志凌阳？”肖臣问道。

 

    “嗯。”

 

    壮志凌阳，卫凌阳。

 

    肖臣联想到两人之间相似的名字，眉头轻蹙，接着问，“你觉得是卫凌阳？”

 

    “不。”徐嘉低声答道，“虽然很像，但我知道不是他。”

 

    “你确定吗？”

 

    “我确定。”徐嘉应道。

 

    壮志凌阳和卫凌阳声线很像，几乎到一模一样的地步，但是说话的方式却是截然不同，壮志凌阳说话很沉稳，咬字清楚，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重要的是他没有儿化音，而卫凌阳因为老家是北方的，自小说话就带了一口子儿化音，还曾经说过这是东北爷们的特征之一，卫凌阳性子冲动又护短，有时候还带了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跟刚才壮志凌阳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像一个人。

 

    不过就是这样的卫凌阳在路边的广告牌砸下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挡在了他的身前，被担架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还不忘安慰他说没事。

 

    即使徐嘉说的再平静也改变不了失望的心情，在他的心里还是希望能再见卫凌阳一次的吧，肖臣对这样的徐嘉叹了口气，开口道，“不要想了，好好洗个澡早点休息。”

 

    “嗯，我知道。”徐嘉应了声，声音带上了笑意，为了让肖臣放心。

 

    “不用勉强自己，你还有我们。”肖臣嘱咐道，随后想起了什么又问，“最近有去韩叔那里吗？”

 

    “……没有。”

 

    “你……”

 

    “我没事。”徐嘉打断肖臣接下来的话，他知道肖臣要说什么，“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肖臣知道他不想提便作罢了，再次叮嘱他两句才挂了电话。

 

    徐嘉挂了电话后将手机随意丢在一旁，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明明是空白无色的墙顶，他却感觉布满了那个叫卫凌阳的少年的样子，他心中的卫凌阳还是17岁那年的样子，笑眯了眼睛露出一边的虎牙，冲他叫“嘉嘉”，嘉嘉两个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名字，从那个少年口中叫出来却是他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在不断服药的那些日子里，他甚至想不起多少次逼迫自己去忘记和卫凌阳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在今天却突然像场新上映的电影，*裸的摊开在面前，让他无处可逃。

 

    他依然清楚记得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日子，记得卫凌阳每天在楼下等他一起去上课的早晨，记得卫凌阳把偷偷往他书包塞情书的胖子揍了一顿让胖子给他买早餐道歉的样子，记得卫凌阳死皮赖脸跟他挤一张床的晚上，记得卫凌阳趁他不注意偷亲他时耳根发红还恶声恶气说不能说出去的样子，记得卫凌阳一边帮他捂脚取暖一边跟他说要带他去大理的样子，记得两个人躲着众人在学校后边小树林亲*吻的样子。

 

    他记得太多太多，在徐嘉26岁的生命中卫凌阳占据了他三分之二的生活，他甚至以为如果没有意外两个人就会这么一直过下去。

 

    强行逼自己忘记所有关于卫凌阳的事，像戒毒一样抽离那些过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徐嘉感觉整颗心脏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只有那个叫卫凌阳的人才能填补。

 

    思念是一种病，但从和卫凌阳分开的那一天起他就失去了痊愈的机会。

 

    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徐嘉感觉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越来越难受，眼睛却干涸得一点眼泪都也不出来，只能定定的睁着，如果没有记错，当初和卫凌阳分手的时候自己也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明明那么痛却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直到卫家全家移民的当天，自己偷偷跟着跑去机场却连最后一次送行的机会都不敢争取，只能躲在人群背后看着他过了安检，看他在离开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头，直到最后连背影都看不见后积压了多日的情绪才崩溃，在旁人递来纸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卫凌阳离开的前一天在他的门前呆了一晚上，想要见他最后一面，一直以来那么耀眼，自尊心极强的人就这样在门口带着低低的恳求让他开门，卫凌阳在门外呆了一个晚上，他同样在门这边呆呆坐了一晚上，两人之间只隔了一扇门，那是他最后一次离卫凌阳最近的距离。

 

    ——你确定他不是卫凌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