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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番外 作者:午夜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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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看门者歉然一笑:“对不起,有点急事,借电话一用。”
看门人没有说话。谭啸疑惑地看去,回答他的是黑森森的枪口。谭啸这才发现穿着制服的根本不是守门人,不由得后悔自己的疏忽。他刚想往门边悄悄挪去,便听得一声厉喝:“老实点儿,别动。”
识时务者为俊杰。谭啸立刻停在原地。
两个人夺门而入,一左一右把谭啸架了起来。
被连拖带拽地拉出墓园门,谭啸意外地看到了本应在狱中的佟天海站在一干人马的前面。脸上依旧一片冷然,心中却是在大惊之下怒火中烧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无奈自己却受制于人。
佟天海看到谭啸时差点吹口哨了。衣冠不整稍显狼狈的他简直是性感非常。
“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谭大律师。”佟天海愉快地打着招呼。
谭啸看也不看他一眼,不发一言。
沉默示威么?那看你还能沉默多久!佟天海邪笑着,以猎豹接近食物的沉稳一步步走近身高与他相差无几的谭啸,刻意放缓优雅的步伐意图折磨谭啸紧绷的神经。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佟天海慢慢地解开谭啸残破的衬衫上剩余的扣子,然后“唰”的一声撕开。周围爆出一片惊喘声,想是被谭啸上半身完美的线条震住了。而谭啸仍旧别过头不看佟天海,从容得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很镇定嘛。佟天海看着眼前白皙的胸膛,心中也忍不住赞叹起来。修长的颈项、宽窄适度的肩膀、性感的锁骨、纤细的腰身、既不单薄也不粗厚线条优美的肌肉,细腰下的窄胯和笔直的长腿更是引人遐思无限,组合在一起实在是人间极品。让他不禁想知道这副身躯若是一丝不挂将会是怎样艳丽的景象。
看着谭啸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佟天海恶意地俯下身,毫不犹豫地吸住他胸前的红点。没有他想象中的挣扎反抗,谭啸似乎对他的举动并无太多惊讶,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慢地吐出来。这回他的目光终于定格在佟天海的身上,然而,只有不屑和鄙夷,“变态”两个字在那道目光中呼之欲出。身在敌手,这么做绝对是需要胆量的。
谭啸的反应实在是太精彩了。佟天海心中大快,嘴上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再说味道也实在是很棒。就在这时,变故突生,谭啸猛一踢腿,奇佳的柔韧性使他的腿踢到了从右边架住他的那个人的头。那人像后面倒去,谭啸就势拔下他腰间的枪,直指佟天海的头。他迅速拉着佟天海退开几步,对那一干人命令道:“放下枪,站在原地!”
老大被制,除了不甘愿地从命别无他法。
而佟天海笑容不改,就像对自己的危险毫无知觉般,竟赞起了谭啸:“好身手,好头脑!”
谭啸不理会他,拽着他一步步走到车旁,用枪点了点他的头,冷冷道:“进去,坐到驾驶座上。”
佟天海毫不反抗地听从了,谭啸也跟着坐了进去。而佟天海手下的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谭啸绑着他们的老大绝尘而去。
车里。
“请问我们要去哪儿?”佟天海把着方向盘问道。
谭啸把枪抵在他的腰间,悠悠吐出三个字:“公安局。”
话音一落,汽车立即发动。
车行驶了不到一公里,谭啸手中的枪突然掉到地上,身子也软软地向后跌倒。
佟天海刹车,饶有趣味地看着谭啸。
谭啸咬牙切齿地说:“卑鄙,你们居然下药?”
佟天海笑道:“我聪明的啸啸,难道你没发觉今天早晨的花异常的香?”
“早知如此,我真该在刚才就一枪毙了你!”谭啸恨恨道,心中大骂自己失策。
“那么我谢你手下留情。”佟天海调笑道,看了看瘫倒在座位上的谭啸,他调转车头,冲着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
谭啸清醒之后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架私人飞机上,双手被绳子绑着,人靠在佟天海的怀里。等一下,佟天海的怀里?得到这个认知后,谭啸的胃里一阵翻滚。几乎是本能的,他想立刻挣脱这令自己极度作呕的地方。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心念一转,装作依旧昏迷的样子没有动。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飞机到达了目的地。手脚的麻痹感渐渐消失,谭啸估计自己应该是能动了,但是他清楚现在决不是动手的时机。又经过十几分钟的车程,直到自己被人安置在用鼻子也可以嗅出奢华味的房间里,谭啸才慢慢睁开眼睛。
意外之中,首先映入眼底的是佟天海那张可恶的脸。佟天海见谭啸醒了,向旁边使了一个眼色,左右的人立刻知趣地退了出去。门被缓缓关上。
谭啸微微皱眉,装作药效未过的样子艰难地开口:“这是哪儿?”
“马来西亚。”佟天海干脆地答道。
马来西亚,Aquamarine在东南亚势力最大的地方。情况很不妙啊,谭啸暗想,这是自己鞭长莫及的区域,求援的可能几乎被完全断绝。不自觉地,谭啸轻咬他淡色的唇瓣。
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成了欲望的导火索。早上被谭啸性感的身体挑起的欲望在佟天海的黑眸里蒸腾。高大的身躯傲立在床边,隐藏着随时爆发的危险。
同为男人,谭啸很明了欲望的信号。在听证会时他便已隐隐感到,今天早晨佟天海的行为更是明确地说明他对他的渴望。“变态”一词他早已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而现在面对佟天海俯下的身躯,他的眼里却还是一片澄明。
见谭啸没有预期中慌乱的反应,佟天海一声冷哼,一只手轻佻地勾起谭啸的下颌,毫不留情地吻了上去。谭啸做出努力要动的样子,而身体只是轻轻地颤了颤。感到谭啸欲挣不能的无奈,佟天海以为药效仍未消退,脸上浮出得色。
谭啸强压住不断涌上的恶心感,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否则前功尽弃。尽管谭啸的唇舌是被迫与之纠缠,两人还是感到了对方高超的技巧。佟天海满意地喘息,享受着滋味绝顶的唇。
就在佟天海沉醉其中之时,谭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脚踢向他的要害。饶是佟天海身经百战,如此近的距离也让他避之不及。尽管他的反射神经非常灵敏,却也只够令他稍稍避过一点,虽然没有废掉,但足够让他趴在地上痛个半死。还没等他做出下一个反应,谭啸已轻巧地从床上翻下,被缚的双手向他的颈下一劈,佟天海登时昏了过去。
看着不可一世的佟天海倒在地上的身体,谭啸轻蔑地撇撇嘴,用衣袖狠狠地蹭了几下刚刚被蹂躏过的唇,把令人厌恶的气味擦掉。在屋子里翻了一阵之后,谭啸在抽屉里找到一把小刀把手上的绳子割开。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几乎冲动的想把刀子刺进佟天海的心脏,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他杀了佟天海自己也不可能活着出去。要烧柴首先要留的青山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连小孩子都知道。扔下刀子,谭啸很快在佟天海身上找出枪别在自己腰间。然后他走到门边,推开门闪到门后。果然不出所料,两个守候在外的保镖发现意外立刻闯了进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们便被在身后埋伏的谭啸打昏。
谭啸谨慎地向外瞟了一眼,发现这层楼并没有其他的守卫,大概是被吩咐过不许打扰老大的好事。但不用想也知道,别墅里外守备都是相当的森严,想要在这时逃出去决无可能。
谭啸想了想又退回了房间,拉开衣柜的门躲了进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别人来到这房间只道他打伤人逃了出去,决计不会想到他居然还敢留在这里。只要待到天完全黑下来,逃出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不久,佟天海首先醒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守卫和人去楼空的痕迹后大发雷霆。衣柜的隔音效果显然不是很好。谭啸听得一阵兵荒马乱,一堆堆人上来又下去,都是被派去找自己的,结果当然是全部无功而返。恰巧陆卿有事外出,一时也找不到得力的人。佟天海怒气冲天,又不好随便对自己的手下发作,踱来踱去的脚步声让谭啸感觉甚爽。是啊,谁会想到他们要找的人正与他们同处一室呢。上帝果然是个爱开玩笑的家伙。
 
一阵家具的碎裂声过后,门被重重的关上。
一切重归平静。
佟天海大概是出去了。谭啸松了一口气,单冲他的怒火来看,自己刚才踢的一脚还真是不轻。
大约又过了两个小时,房门被再次打开,有人进来,听脚步声还是佟天海。看来他是要在这里就寝了,念及此,谭啸刚刚放松的心不仅再次提起。罢罢,只好听天由命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挨过。谭啸估计差不多已是深夜,佟天海应该早睡着了。悄悄地把衣柜门打开,质地优良的家具没有发出任何响动。他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手中,紧握着佟天海的那把枪。
 
屋子被黑暗密密实实地笼罩。窗外,月黑风高。谭啸小心地向床上看去,佟天海闭眼酣睡,呼吸甚是均匀。高大昂藏的身躯埋在被里,收敛了日里的危险气息。毫无防备的睡颜少了深沉邪肆只剩下好看的轮廓。平心而论,谭啸也不得不承认佟天海其实是个相当英俊伟岸的男人,平日里虽然邪气很重,但高贵和霸气却也是货真价实。
 
月光渐暗,一片轻云掩过。黑色沉降,雪依的脸瞬间闪过脑海,杀意再次涌上,手中的枪慢慢抬起,指向佟天海的心脏。云过,月出。理智立刻回笼,让他并未在佟天海身上多加流连。谭啸转身离去,深知机不可失。
 
当他发觉背后有动静时,一切已然迟了。右手上的枪被佟天海劈头夺去,谭啸还未来得及出击,枪已对准了他的头。
 
暗夜里,看不清佟天海的表情,但见双眸幽幽,如不见底的深潭。
声音是冷凝的:“真遗憾,你已经坐失了两次杀我的良机,相信我,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窗外夜色弥漫,屋子里灯火通明。
这一次,谭啸再无逃出的可能。四肢被铁链牢牢锁住,双手被拉开吊起,一个电影里典型的任人宰割的姿势。佟天海一手扶着下巴,双腿交叉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沉地盯着眼前的人。
谭啸的脸上是从见面起就没有变过的嘲讽之色,不知是不屑于他不光明的手段,还是原本就对他心存鄙薄。纵使是他现在处于绝对的劣势,将会受到怎样残酷的对待还是未知,骨子里的高傲与无畏还是不加掩饰地散发出来。
 
佟天海只在他眼中,却未入他眼底——绝妙的漠视。谭啸的态度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佟天海极度强盛的自尊。他的冷傲让佟天海本没平息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暴虐因子在佟天海的体内疯狂流窜,令他只想把谭啸的傲气狠狠撕裂再碾碎。让你看看,所谓高傲,也不过是我脚下的蝼蚁。
佟天海怒极反笑,语气无比轻柔:“现在,该是你为法庭上精彩的表现和刚刚的一脚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佟天海打响中指,几个打手上前亮出手中五花八门的刑具。佟天海接着道:“但我这个人一向仁慈,只要你求我,一切就会停下来。如何?”
 
谭啸轻轻扫了眼前的东西一眼:“你们Aquamarine……”他抬头,毫不在意,满目鄙夷,“就只会用这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吗?”
 
佟天海并没有变色,神态平静一如刚才:“对付你,这些就已足够了。”说罢他转头向手下命令道:“动手!
一个人拿着一个充有药水的注射器向谭啸走去。佟天海看着液体全部注入谭啸的身体,好心地解释道:“这个会让你整晚都保持清醒,保证你决不会错过任何一道美味佳肴。”
然后就是从无例外的鞭刑。鞭影翻飞,起起落落,几下、十几下、几十下……上衣早已变成破碎的布条散落,殷红的伤痕布满了裸露的肌肤。然而,谭啸的身躯挺直地立着不曾有丝毫瑟缩,甚至,紧闭的唇连闷哼也没吐出一声。屋子里,只有鞭子落在皮肉上发出的声音,在静谧里显得分外诡异。
谭啸越是沉默,佟天海的眼神就越加深沉。不出声?很倔强嘛。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佟天海一个手势,鞭子撤下,另一个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上前。灯光下,明晃晃的眩花了人的眼,看仔细了,里面盛的是一根根银针。谭啸虚弱地撇嘴,鞭刑失败,要换花样了吗?
针猛地扎了下来,谭啸呼吸一窒,忙咬紧了牙关。一根根针毫不留情地刺入已是遍体鳞伤身体,细细的血丝顺着伤口蜿蜒而下,爬在白皙的肌肤上妖冶异常。尖锐的痛楚混着方才鞭刑的钝痛顺着每一根神经在身体里乱窜。铁链深深陷入谭啸的掌心,冷汗顺着散乱的乌发一滴滴淌下来。只是,他依然毫无声息,任凭火辣辣的痛苦灼烧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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