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是两位邻居相亲相爱的小故事,只有芝麻蒜皮琐事,从头甜到尾,谢谢大家捧场。
恩大的话:这篇文不V的,大家放心看吧╭(╯3╰)╮(捂脸抽泣:别因为不v就狂霸王我啊……)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邵友名,绉飞 ┃ 配角:喻陌,雷粤 ┃ 其它:
第 1 章
绉飞,听着颇具大侠风,但此人的相貌没有名字那么威风,高高瘦瘦一小伙,皮肤偏黑,还有那么一点歪脖子,总是不自觉地偏着脑袋,别人看得出,他自己可一点都没察觉,自以为自己的脖子倍儿直,比小白杨还挺拔!不过阿飞总体来说还算是个相貌端正,浓眉笑眼的乡村阳光型青年,歪脖子只算身体上的一咪咪缺陷,完全可以忽略的嘛!说起阿飞的工作,专职是烤鱿鱼,兼职是烤牛肉羊肉玉米豆腐干等其他东西,从大学城到东见街都有他的足迹,处处都是他的连锁店,还是人工连锁的。小伙子中学毕业就开始做这一行,烤了十年,端着流动烤摊由一位下巴没毛的小崽子活生生烤成了富甲一方的烤串大哥。
烤鱿鱼是个前途无量的工作,这其中的利润很简单便可以算出来,来,我们和阿飞一起算一算,小学数学是他的强项,六年级时还考了四十五分呢!
一串鱿鱼卖四块钱,扣掉摊位费保护费煤气费材料成本费,(嗯?税收,什么叫税收?老子一看到穿制服戴红袖章的就端摊子跑了,所以大家也叫我快脚阿飞!)总之,一串烤鱿鱼纯利润一块八,一天最少可以卖掉五十串鱿鱼,那么总利润是……(心算十秒)九十!一个月就是……(再笔算十秒)三千七!除去隔三岔五帐没算清楚多找给别人的钱,光烤鱿鱼这一项就可以赚三千五,羊肉牛肉啥的还不算在其中,这么说来,我们绉飞也是位高薪阶层的青年才俊!
邵友名倚在门边,抱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许久,开口说:“我知道你能赚很多钱,不要吹嘘了。你把我的狗弄丢就得赔。”
绉飞义愤填膺的道:“唉!我说你这人怎么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呐啊?妈的!都和你说了!我朋友开了家蛋糕屋,没成本,我借了他好几万,现在手头没钱!”
邵友名漠然:“那是你的事!你不把狗给我找回来就陪我钱,我的狗买了三千多。”
绉飞摊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邵友名倒抽一口冷气,“你——”
绉飞自觉理亏,也缓了口气,“好好好,别气别气!三千块而已嘛,还你还你!”从裤兜里掏出一叠油腻腻的钱,数出五张人民币,拍到邵友名的手心里,“先还你五百。”
邵友名捏着那叠钱,欲哭无泪:“我不要这零零散散的,不好记,你给我三千整数!”
绉飞推脱着:“我先还你五百嘛,还欠你两千五,我记得清清楚楚呢!”慌忙不迭地抽身往楼上走。
“你有毛病吧?”邵友名也不是好脾气,甩手将钱砸地上。
绉飞顿住脚步,低头捡起钱,悻悻道:“哪,我已经还你五百了。”抖抖钱递过去,“我刚才又捡了五百块,来,还你,这下我只欠你两千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这烤鱿鱼的不是兵,是无赖!邵友名气得发抖,好容易才压抑住蠢蠢欲动的拳头,眉毛倒竖:“我告诉你歪脖子,老子懒得揍你!”回头“哐”地把门关了。
绉飞在门外喊:“养蘑菇的,我这又捡到五百块,我给你塞门缝里去啦,记清楚哦,我还欠你一千五!”
邵友名长年累月宅在家里,赚两份不固定的翻译兼职,在郊区投资了一个小型的食用菌类养殖场,目前还正在发展中,效益一般,偶尔去养殖场管理一下就行了,故而绉飞叫他“养蘑菇的”。俩人是邻居,租住在一栋两层楼单院民房里,邵友名住一楼,绉飞住二楼,院子一分为二,三八线左边是绉飞的,右边是邵友名的。
绉飞一直觉得自己的脾气暴躁,该改改了,自打认识邵友名后才发觉自己的脾气其实还不错,至少他发完火过半个小时就忘记了,而邵友名则会记仇很久,他是热暴,邵友名是冷暴。两人原本没有什么交情,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打声招呼而已,相处时间久了,矛盾逐渐升级,最终的导火索是两个月前绉飞半夜心血来潮洗阳台,水将楼下的邵友名浇了一身。
邵友名爆发了,朝楼上吼:“烤鱿鱼的死歪脖子,没看到楼下有人吗?”
绉飞气不打一处来:“养蘑菇的,你怎么说话怎么说话?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在楼下淫|荡什么?你不吭声我怎么知道你在楼下?”
养蘑菇的咆哮:“我遛狗还要唱歌啊?你也知道三更半夜吗?那你在楼上打捞鱿鱼是吧?”
烤鱿鱼的竖中指:“我捞你的头!你那死狗儿子今天还把我腌的鱿鱼吃了,我都懒得说你!”
“我去你妈的,难怪它今天拉肚子!”养蘑菇的不甘示弱:“你以后把你那些杂碎拿远一点!”
“什么叫杂碎?你不吃鱿鱼?”
“我就不吃,怎么着?”
“你连狗都不如,狗还吃呢!”
邵友名立即反驳:“狗吃屎呢,你吃吗?”
绉飞卡壳住了,半天想不出什么话对骂,懊恼地直抓脑袋:果然书念的多的人连骂人都比老子流利!娘西皮的!
绉飞睡一觉就忘记吵架这回事,第二天看到邵友名,笑眯眯打个招呼:“早啊,这么早就去养蘑菇了?”
邵友名横他一眼:“神经病!”
绉飞一愣:想起来了哦,昨晚刚和这狗养的吵过架!于是将脸色一放,歪着脖子走了。
从此一连两个月,俩人见面一概横眉冷眼,仇敌似的,绉飞其实早消了气,但一看到蘑菇男那副嘴脸,就不由冒起无名怒火:喵了个咪的,什么玩意儿!
邵友名的狗是只威猛高雅的鸳鸯眼哈士奇,名叫大雄,常在院子里溜达,虽然狗爹不招人待见,但狗儿子还是相当可爱的,只要有人从门口路过,它就热情地狂摇尾巴吐舌头,俨然是一头没智商不会认主人的低级动物,哪个陌生人丢一把老鼠药它也能撒着欢吃下去。
绉飞也喜欢大雄,常把剩下的边角料烤完带回来喂大雄,大雄一见他回家,那股子兴奋劲就别提了,前爪搭在绉飞胸前,屁股带着尾巴扭动,眼睛还会说话:吃的吃的~~
绉飞丢几块烤牛肉,大雄狼吞,吞完眼巴巴望着绉飞,绉飞再丢一块烤鸡肉,大雄一口吃掉,烤鱿鱼,哇唬,烤豆干,哇唬,烤香蕉,哇唬……
哎呀哈,这狗还真是什么都吃!绉飞丢出一个辣椒,大雄一口叼住,囫囵吞下去,然后用前爪抱住鼻子往外扒,悲鸣:“嗷唔……”
绉飞吓坏了,端过一盆水:“大雄,你没事吧?”
大雄的鼻子冒出清鼻涕:“嗷呜呜……”
绉飞搂住大雄给它擦鼻涕,结结巴巴地劝道:“你你喝点水先。”
大雄喝下小半盆水,似乎缓过来了,眼神哀怨地瞥了绉飞一眼,趴到树下去啃青草。
绉飞松了好大一口气:幸好养蘑菇的还没回来,被他瞧见我这么欺负他儿子还了得?
抱着对大雄的强烈愧疚心理,绉飞蹲在狗身边与它谈心:“大雄啊,你爹好几天没带你出去遛弯了吧?”
“嗷唔……”
“想要姑娘不?”
“嗷唔~”
“我带你去溜溜吧,江景公园那有很多人遛狗呢。”
大雄两眼发光,立起来摇尾巴。
绉飞煞有介事地教育道:“不过你不能告诉你爹。”
大雄庄严地回答:“嗷唔!”
绉飞在狗窝里翻了翻,没找到狗链,那就算了吧,他有自信保证大雄出门能听自己的——这可是连邵友名都没有的自信啊,真不知道他的自信从哪来的!
于是一人一狗信步走出家门,刚走出巷子,迎面一只野狗带着轻蔑的表情踮脚走过,大雄凑上去友好地嗅了嗅,嗅完鼻子嗅屁股,尾巴温柔地摆来摆去。
绉飞走出几步,回头看到大雄还在跟那只野狗联络感情,不耐烦喊道:“大雄!走!”你个傻狗,江景公园那还有名种狗mm等你,你怎么就盯着一只掉了毛的野狗?
再一仔细看那野狗——额滴神啊!人家明明摆摆有小鸡鸡是只公狗,难不成狗还有同性恋?真是开了眼了!大雄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兴致勃勃地骑到野狗身上,姿势甚为淫|荡!绉飞冲过去喝止:“大雄!”
没等绉飞赶到,野狗转身凶恶地“汪”了一声,拔腿就逃,大雄紧跟其后,边叫边追,绉飞唬了一跳,忙不迭追着暴吼:“大雄!回来!”
大雄撒丫子飞奔而去,充分展现了它祖宗在爱斯基摩拉雪橇的飒爽英姿,狗影在拐弯角飞速一闪,嗖嗖带风,转眼不见踪影。
绉飞站住脚,傻眼了:完蛋,养蘑菇的会宰了我……
邵友名得知大雄走丢后,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深吸两口气压抑下在胸口翻滚的怒火,冷静地向绉飞索要赔偿。
绉飞非但不给,还胡搅蛮缠耍无赖,简直不要脸到一种令人发指的境界!两个人吵完架,邵友名气了三天三夜,每天看到绉飞跟看到杀父仇人似的,头顶上乌云蔽日,不说话,光用眼神杀死对方。绉飞才不在乎呢,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完全没放在心上,白天在院子里忙自己的,该腌鱿鱼腌鱿鱼,该晾衣服晾衣服,哼着小调忙里忙外,过得无比高兴,一入夜便骑上破破烂烂的三轮摩托车,轰轰轰喷着尾气出门烤鱿鱼去了。
邵友名在附近的电线杆上都贴上了寻狗启示,可惜没有任何大雄的下落,这样又过了几天,邵友名一看到绉飞就大骂:“你个死烤鱿鱼的歪脖子,把我的狗还我!”
绉飞心里内疚,但也没办法,心说:赶紧存点钱,赔他一只狗好了。
邵友名质问绉飞:“你不知道哈士奇是出了名的路盲吗?它找不到回家的路!”
绉飞一脸无奈:“我怎么会知道?连回来的路都不认得,真傻,你别伤心,我赔你一只中华田园梗,把它丢到十万八千里以外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中华田园梗?
“俗称土狗。”
邵友名气得鼻子都歪了。
这天绉飞烤完鱿鱼,半夜回家的路上三轮摩托抛锚了,老毛病,大家都习惯了。车主撸上袖子,把车推到路边,翻出工具叮叮当当修起来,冷风呼呼地吹,总觉得背后阴森森的,回头,发现五米外歪歪地站着一只巨大的怪物,正幽幽地望着他。
绉飞一挥扳手,“滚!”
怪物不晓得是什么品种的怪物,黑乎乎的一团,脸不是脸眼不是眼,非但不滚,还杀气逼人地朝绉飞靠近几步,龇出一口白牙。
绉飞捏紧手里的扳手:靠!科幻片吧?试验兽出逃?
怪物撅起屁股,做预备状。
绉飞怪叫:“不要过来——”
怪物腾空而起,咻地一下飞扑过来,“嗷唔唔——”
绉飞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怪物的爪子好死不死拍在他脸上,四仰八叉地将他结结实实按倒在地上。
绉飞奋力挣扎:“救命啊——”
怪物:“嗷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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