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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飞行 作者:深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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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对的,唐并不拒绝女士们的示好,尤其是那些背景显赫的。银行家的小姐,财阀的女儿,有政界背景的艺人,他和很多女儿纠缠不清,并利用她们获得不菲的利益。
 
哦,天哪。
 
你指责他不忠?请您,可不可以把您满肚子的仁义道德暂时收起来?
 
这里是黑道,不是公主王子爱情的宫殿,也不是僧侣修女道德的圣殿。这里的人不指望死后的天堂,也就不需要生前的虔诚。道德在此,一文不值。
 
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位胜利者――鲁斯菲尔小姐。
 
公主成功得斩尽了唐?佩雷拉身边的野花野草,她披荆斩棘,终于站在了骑士黑色的马前。
 
唐不知为何,对这间工作室有一种异样的亲切感。他本来是对于花整个下午陪女人试衣服觉得不满,却在迈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忽然觉得放松,变得耐心。他坐在沙发里,很享受这间屋子里淡淡的蓝山咖啡的味道,和温暖的,熟悉的气息。
 
鲁斯菲尔小姐,穿着洁白的婚纱从试衣间里走出来,优雅得提着裙角,站在唐的面前。
 
她微微挑眉,看着唐,在征询他的意见。
 
“很完美。”唐吐出一个词,他和从前一样吝啬言辞,斟酌得挑选最精炼的词句。
 
鲁斯菲尔不由自主弯起嘴角。她虽然在克制,但是看得出,她很开心。
 
“嗯,相当合身。”蒂法看到了试穿的效果,忍不住再次流露出赞叹的叹息。
 
“佩雷拉先生,您也试穿一下礼服吧。”
 
唐微微敛了一下下巴,从沙发里站起来。当唐走到鲁斯菲尔面前时,他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虽然动作优雅,却有点像是礼貌性的例行程序。
 
接着,他走向了试衣间。
 
唐一直都不知道一件说起来十分讽刺的事实。
 
他是穿着宁久微为他挑选的礼服,挽着一个女人的手,走进了教堂,对主宣誓,对彼此忠诚。
 
而此时此刻,宁久微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
 
水龙头里冰冷的水,呼啸着冲刷出来,喷溅着,沾湿了他的衣袖。
 
冰冷的水滴凝结在宁久微的头发上,顺着发丝一滴一滴滑落,掉下。
 
刚才,宁久微打算从浴室里出去的时候,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唐。
 
他几乎像是被电到了一样飞快得缩回浴室里,关上门,反锁。
 
你能想象那种惊慌吗?
 
像是一只可怜兮兮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宁久微在原地愣了很久,终于才从恐慌中恢复。
 
然后,冰冷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几乎无法思考,无法控制身体的温度一点点流失。最后他控制不住,打开了水龙头,把头整个埋下去,埋进冰冷的水里。
 
自欺欺人是没有意义的。
 
宁久微只能承认,内心深处抱着的那种可笑的希望,可笑的侥幸。
 
他是希望,他回来,回到巴黎,回到唐的身边。如此,他们两个人还可以回到几年前,可以重新开始……
 
他嘴上否认着。说自己不过是想要看唐一眼,其实,他暗中怀有着希翼。
 
现在,那脆弱的希望,“啪”摔得粉碎。
 
时间,是谁也不能阻止的力量。它无情洗刷着一切,仇恨和爱情,丑陋和美丽。
 
他停在了原地,然而,唐已经远远的,向前走开了。
 
痛是深重的。宁久微永远也不能忘记唐最后一次见他时那种眼神。
 
那种痛,深藏不露,却深入骨髓。
 
宁久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其实几乎不会照镜子。因为恐惧。
 
因为,每一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都会想起那一夜,他不顾一切,疯狂得拿起椅子砸碎镜子,然后疯狂地吞下破碎的尖利玻璃。
 
他至今无法忘记那种身体内部被一点点从上而下割裂,划开巨大的口子,鲜血汹涌而出的感觉。
 
他曾经无数次从这样的噩梦中惊醒。
 
他每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就会恍然又看到那时带着狰狞的笑容,满身是血的自己。
 
“宁久微。这是你咎由自取。”
 
镜子里的男人缓慢的开口,一字一句,说。
 
蒂法送走了两位贵客,才终于想起从一开始就消失不见了的宁久微。
 
“宁?”蒂法敲了敲门,推开卧室的门,无人。
 
“宁……?”在房间中茫然得寻找了一大圈,蒂法终于推开了一直紧闭着的浴室的门。
 
门没有被上锁。
 
“喂,宁,你在干什么?”
 
蒂法咳了两声,即使她本人也是个嗜烟如命的人,但是浴室里废气的浓度实在是太高了,让她都觉得窒息。
 
“快点把风扇打开。”
 
“抱歉。”宁久微把指尖的烟屁股扔进马桶里,然后按下了冲水。一池烟头随着激烈的水流,被卷入了下水道。
 
“快点给我出来。”蒂法拽着宁久微的手腕,强硬得把他从可怕的烟雾中拉出来,“你到底再搞什么鬼?”
 
宁久微又空出一只手,点了一根烟。
 
“你发疯了吗?”蒂法夺下了宁久微手里的烟,狠狠瞪着他。
 
“不。”宁久微抬起一只手,满满撑住自己的额头,掌心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吸毒?”蒂法不确定得问。
 
“不是……”宁久微无奈得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了?股票大跌了?还是期货赔钱?”
 
“也不是。”
 
“难道是感情失败?”蒂法皱着眉头。
 
“忽然发现自己错了。我爱的人,已经不再爱我了。”宁久微放下手,弯起眼睛,对蒂法微笑。然后又摸出了一根烟再点上。
 
这次蒂法没有阻止他。她怔了一下,因为她想象不到,这个在自己印象里对感情的事一向丝毫不感兴趣的男人,对什么东西都无欲无求的男人,原来不是不爱,只是爱得太深。爱得全世界他只能看得到一个人而已,其他人,其他事物都再也无法走进他的内心。
 
“你来法国是为了他?”蒂法开始明白了些什么。
 
“嗯。”
 
“他告诉你,他不爱你了?”蒂法开始推测,“他在电话里这样说的?”
 
“不……他要结婚了。和一个非常非常有钱的人。”
 
“shit。”蒂法翻了个白眼,这简直就是一出最烂俗的肥皂剧,“宁,像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爱,忘记他吧。有句话不是说,放弃一棵树,你能拥有整个森林,世界上的好女人多得是,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宁久微深深吐出一口烟,他依旧在笑,嘴角微微得弯起,他的眼睛看向窗外,眼神很静很静,静得仿佛死去了一般。
 
“蒂法,你知道荆棘鸟的故事么?一只荆棘鸟,从出生开始不停的飞,寻找属于自己的荆棘树。然后,它葬身于最尖利的荆棘上,葬身于属于自己的荆棘树上,在死亡之前,开始为了它的树而歌唱。”
 
蒂法沉默。
 
然后,她抬手拍了拍宁久微的肩膀。
 
“那么,我们要做那些扎人的树,而不是被扎的鸟。”
 
“精辟。”
 
 
 
  荆棘鸟 五十四 逆转时光到一开始
 
宁久微重新回到了Los-Clngeles。
 
重新过回了从前平静的生活,仿佛巴黎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不曾改变过。
 
他依旧每天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出门,开着自己银色的沃尔沃去酒吧。
 
坐在酒吧固定的位子上,着装挑剔优雅,对着每一个客人露出相同的微笑。
 
在黎明打烊,在无人的,仍旧有霓虹闪烁的街上,高速得开车。
 
他会去路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烟和牛奶,熏肉和罐头。
 
在没有镜子的空旷的家,光着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随手弹掉烟灰,在高档地板上留下烧黑的印记。
 
每天,在柔软的双人床上,一个人,从午间睡到黄昏。
 
时间就这样,一圈一圈走过时钟,一页一页撕掉日历。
 
漫无目的,使人苍老。
 
好像,什么都很好。
 
只是,有一些潜移默化的东西悄悄发生。
 
比如眼睛里寂寞的情绪,比如不知不觉养成的洁癖的习惯。
 
宁久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执意于擦高脚杯,擦玻璃器皿。明明已经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他看着反射着自己倒影的玻璃杯,一直觉得它还是需要继续被擦拭。
 
而与此同时,相隔着大西洋的彼岸――
 
唐?佩雷拉,继续扩张着佩雷拉家族的实力,不知满足一般,无休止扩张。
 
现在他已经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掌权者或者说是独裁者。
 
牢牢把握着手里的权力,没人再能,再敢挑战他。
 
他冰冷,鲜有表露情绪的时刻,既不会愤怒也不会高兴。沉默寡言,眼神阴郁,单薄的嘴角总是细细抿起来。无人可以揣测他的喜好,他的思想。每个人都选择远离他,而没有人试图讨好他,因为从没有人成功过。
 
在所有人看来,他几乎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可怕家伙。
 
他可以舍弃牺牲任何一颗身边的棋子。
 
比如说,有一个被他的亲生弟弟文森特杀掉的女人,就是唐的情人之一。
 
她的名字是什么?索菲亚,伊莎贝拉,还是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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