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剑]当雍正穿成卓东来 作者:绯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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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东来看重司马超群,因为他是他心灵的寄托。两个人,一条心,一而二,二而一。司马超群的成功,就是卓东来的成功,于是,卓东来为了得到渴望的胜利,越发耗尽心力。这种感情投入得太深,即使是卓东来也是不妥的。毕竟两个人不可能是一条心,何况司马超群真的了解卓东来吗?
司马超群也是个人,甚至是一个普通人,他甚至没有完全了解过卓东来。当卓东来能给予他他所需要的一切的时候,他没有拒绝,而当这个游戏腻了后,司马超群就想走了,甚至还走到了卓东来的对立面。
即使今生的司马超群改变了又如何?他照样还是不了解卓东来,从来都不了解,也因此,卓东来才越发不想再将心思放到司马超群的身上。
更何况,卓东来有了新的替身,真正的另一个自己。
卓东来和雍正的融合,就是另一个自己与自己的融合,虽然仍然自卑于自身的残缺,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前世的失败,是因为太过于追逐完美,甚至为此而迷失了自己。如果不是追逐完美,如果不是这么浓厚的感情,怎么会毁灭掉他卓东来?!
所以,便是凭着雍正身为皇者时的记忆,卓东来即使仍然为了自身的残缺而自卑,而不再会为此而找另一个完美的自己了。因为,不会有另一个自己会比雍正更完美的,更何况他们二人又融合在了一起,也不用担心会被背叛了。
因着又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卓东来便是泡着澡也变得不敢放松了,只洗去了身上的尘土便匆匆的出了温泉擦身着衣,随即又穿上了特制的鞋祙这才心情好些。幸而这种事情不是总会发生,至少在今生时一个月也就是两三次的样子,倒使得他不会显得过于怪异。
出了风吕回了房间,卓东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又从书架中取了本看到一半的小说游记翻阅了起来,时间倒是过得极快,得到外头的奴才来唤人用饭时,他才发现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因着今日司马超群说要给两个新朋友设宴,所以卓东来也就不似往日那般,让奴才把饭菜就着食盒送到房间里来用,只能抬脚去了近三个月都没去的饭厅。
卓东来回来时,蝶舞去了庙里上香,所以才能让他好生的看书,不至于像往日那般,不过看了三五个字就被蝶舞给打扰了。
如今的蝶舞倒不再像往日在青楼时那般装出一付柔弱女子的模样来应付来看她跳舞的,一掷千金的客人们,倒多了几分少女该有的活泼性子,越发趁得她既动人又可爱来。只是蝶舞长得越好,性子越好,司马超群就会多上几分忧虑,生怕卓东来见了蝶舞的模样,生起娶妻的念头来。
毕竟人人都多娶妻生子才是正途,便是有男妻的例子,却到底是少数,而且也多是在那封闭的农庄村户,因着两家娶不起妻子,才凑在一起过的。而富贵人家便是有意,也多是养男宠,便是真的情投意合,也就是结为契兄弟而已,但却不会阻了对方娶妻生子。
因此,司马超群对着蝶舞时好时坏,偶尔心情好了,便嘱咐吴婉为蝶舞置办些时兴的衣裳首饰,见着了人还会笑脸相迎。心情若是不好了,便与蝶舞是能避则避,避不了了,就黑着脸说上几句话,只是这几句话有时候还暗带讽刺,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他的喜怒不定。
因着大镖局内,卓东来大多掌管着一应事务,倒是少有出门的时候,蝶舞跟在他身边也不算太难熬,可这一回卓东来出了远门,她就不太愿意留在大镖局内与司马超群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当然,按理来说她一个女儿家的,在房间里绣绣花写写字也是不错的,毕竟卓东来也是细心的□□着蝶舞的,还按着前世的习惯,请了女先生来教导她诗词,请了嬷嬷来教导她针线。可是卓东来盯着的时候她还能静下心来做这些,况且他还同意了教导蝶舞更高的功夫,这才让蝶舞妥协的。可一旦卓东来不在大镖局了,没人盯着,又没有了条件交换,她还哪里坐得住,只恨不得立时就飞奔出大镖局去了。
可蝶舞能去的地方实在少之又少,左思右想之下才想着去庙里住上几天,倒也乐得清静。于是,卓东来去了江南之后,蝶舞三不五时的就去了庙里住个三五天的,司马超群也不理论,反而乐得眼不见为净。
况且,司马超群数数前世时儿子出生的日子,再对比一下十月怀胎该有的天数,终于算到了大概就是这几天,吴婉能怀下身子,自是夜夜都在吴婉的身上勤奋耕耘,只盼着儿子早些降生,然后等儿子出了月份,就能寻个由头休了吴婉这个毒妇了。
免得像前世那般,一双儿女都被吴婉给毒死了,而使下这个毒计,不过是为了栽脏到卓东来的身上,好挑拨得他与卓东来决裂。都说虎毒不识子,这个毒妇,比老虎更毒,司马超群前世被她哄了过去,今生怎么能让她好过,不过是看在孩子尚未降生的份上,暂且忍着她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卓东来出了房门,又去了左右两房请了陆小凤和花满楼,这才一同出了院门,往饭厅走去。
因着听说卓东来回来了,蝶舞不顾今儿个才去的庙里,也早把之前与吴婉说过要往上三五日的话给抛之脑后,立时就回返过来,回到大镖局时,正正好是饭点,又听说卓东来是请了朋友住下的,就索性在饭厅里等着卓东来了。
只是一想到好些时日没见到卓东来了,蝶舞又实在是有些坐不住,时不时的就跑出饭厅看看人来了没有,让吴婉看着就觉得好笑,而司马超群则是脸色发黑。但随即又想到卓东来带回来的那两个朋友,司马超群反倒好些了,觉得倒不如让蝶舞去痴缠住卓东来,也免得他被那两个友人给趁虚而入了。
当然,若是那两人中有一个能看上蝶舞就更好了,如此倒是能一下子解决掉两个人了。
司马超群莫须有的期盼着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变得可能,所以倒是脸色好了许多,只看着蝶舞没个姑娘家的样子去胡闹了。甚至于,他心里还阴暗地想着——最好与那两个男的闹在一块儿,弄得没个名声,不得不嫁出去才好呢。至于嫁给谁?总不会是卓东来就罢了。
蝶舞坐立不安,好不容易听到饭厅外头有谈笑声,其中一人的声音如厮熟悉,可不就是大哥嘛?!所以,她忙不迭的迎了出去,如花般动人的笑靥摆在脸上,声音纵使不再娇滴滴,但也是照样如黄莺出谷般动人。“大哥,你可回来了。”
“蝶舞。”卓东来含笑看着这个实则可以说是侄女的小姑娘,只是,若是当时收其为侄女而非妹妹的话,怕两人的关系就有点远了,而且从来都只有收妹妹收女儿的,断没有指个外人看来无甚血缘关系的姑娘为侄女的,所以卓东来才一时顾不上辈分问题,叫了蝶舞一声妹妹。
只是,卓东来确实是拿着蝶舞当晚辈疼爱的,而且因为卓东来因为身子有所残缺之故,再无成亲之打算,也就不止是把蝶舞当成侄女,而是亲生女儿了。看到女儿一般的蝶舞性子如此跳脱,卓东来也是高兴的。
因着前世是大清的帝皇,而大清又是马上起家的,就连着女儿家也大多巾帼不让须眉,自然也使得如今的卓东来欢喜这般开朗的姑娘家了。
当然,这种开朗是源自于蝶舞是卓东来的亲人,毕竟男人总是有点两面派,若是女儿侄女,这般开朗是再好不过的,但若是家中的妻妾,或者外头的女子,卓东来觉得很该要贤良淑德才好,即使不够知书达理,至少也该文文静静的,少随意的出门子惹是生非。
卓东来看着蝶舞,心中也是欢喜的,虽说身边有两位友人,但都是江湖儿女,少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儿,便拉着她为友人介绍开来。“这是我妹妹,名叫蝶舞,你们也别假客套的喊什么卓姑娘,直接就名字就罢了。”接着,又与蝶舞介绍起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身份来。
花满楼倒还罢了,是一文质彬彬的佳公子模样,而且蝶舞一时也察觉不到他是个瞎子。反而是陆小凤,在江湖中的名声倒是颇大,那浪子的名头,以及遍地红颜知己的说法,难免引起姑娘家家的兴趣,因此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把自己的好奇表现得淋漓尽致。“大哥说你是陆小凤?可是那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可是我怎么没见到你余下的那两条眉毛?不过,虽然不知道你长着四条眉毛是个什么样子,但见你没有胡子时这般漂亮,可见你那浪子的名声也并非浪得虚名了。”
这句问话倒让陆小凤尴尬了,用指尖摸了摸嘴唇上刚长出来的胡茬子。这一路上,他都在摸,从江南一直摸到了长安,好像只恨不得他的胡子能快点长出来。
一旁的花满楼微笑道:“我倒还真想看看你胡子刮光之后,究竟是什么样子。”
蝶舞如何机敏的一个女孩子,听此一言,马上就看了花满楼一眼,见其眼睛虽然看着有神,但带着一抹不易擦觉的呆滞,便明白了什么,骤又收回了眼神,虽不会故若不知,却不出言挑明,只笑道:“这我可以告诉你,是种又年青又漂亮的样子。若不是周身的英气,我都要以为这是一个略带男孩模样的爽利姑娘了。”
蝶舞不过是调侃一下罢了,陆小凤听出她并没有恶意,只是笑了笑,并未计较。须知道,陆小凤有一帮子损友,最爱拿着他说事儿,如今蝶舞不过是说他长得面若好女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若是换成了司空摘星,都要说自己是天女下凡了。
花满楼比陆小凤更能察觉得到旁人的恶意好意,而且他也是陆小凤的损友之一,蝶舞的性子并不虚伪,又是卓东来的妹妹,自是合其心意的,所以也附和着说道:“若是如此,我倒是知道你为何要留着胡子了。本来你有胡子就把好些女子给迷死了,若是没了胡子,可不连男子都被你给迷死了。”
“正是正是。”卓东来也附和了一句,四人随即便笑开了,一时间倒也是其乐融融。
四人在外头磨蹭了半天都未进饭厅,司马超群见满桌的菜肴已经摆齐,便以此为借口出了去,脸上尽是温和的笑意:“你们倒是在外头说得开心,只是莫忘了如今已是饭点儿了,若呆会饿着了,可别怨我怠慢了各位了。”
“也是,呆会饭菜冷了,还要让厨房拿去热上一回,可不就失了原有的风味了。”看着天色,卓东来点了点头,对花满楼和陆小凤说道:“虽说聊得开心,但也不急在一时,毕竟明儿个我们可是已经约好要一同出门的,到时候话题可是数之不尽了,总是说不完的。”
众人这才一同进了饭厅,用起饭来。
江湖中倒不拘于什么食不言的俗语规矩,只卓东来在饭桌不不爱说话,只是吃着听着,偶尔插一句话,都要等到口中无物才开口,尽显了他的皇族修养。
司马超群也最爱看卓东来,便是吃着食物也是如同一幅画般,让人百看不厌的,时不时的与人说着话,又自以为不着痕迹的盯着卓东来看,却不知他那一番作派早就被众人看在了眼里,便连眼盲的花满楼也有一旁的陆小凤在其手上腰上写写画画的提点着。
花满楼不像是陆小凤一般乐得看戏,便是知道卓东来有自信能扰了司马超群那些不好的意图,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对于卓东来,花满楼固然爱像跟陆小凤开玩笑一般也与他损上一损,但也如同对待陆小凤时一般,该担心的时候担心。
那司马超群虽说如今看着只是在言语上让人困窘了些,但卓东来到底是大镖局的人,便是他信誓旦旦的说司马超群不会用强,便是点明了爱慕之情都不敢,但情之一字最是让人不自禁的,更何况花满楼眼盲心不满,即使不如寻常人一般能对人察言观色,也照样能发觉司马超群对卓东来执着太过,竟成了执念了。
而卓东来又显然太不把司马超群的感情当一回事,这样可是很容易吃亏的。
可是便是着急又有何用,花满楼有心提点卓东来几句,可是也要对方受用不是?虽说卓东来总是点头应允会注意一些的,可是到最后还是该干嘛干嘛,对着司马超群不远不近的。若不是花满楼可以确认卓东来对司马超群无意,也有心想离司马超群远一点,只是看着是恨不下心来的模样,怕都要以为卓东来是故意要吊司马超群的胃口了。
第二日一早,卓东来就已经令人备好了马车,要与陆小凤和花满楼一同去曲江池的芙蓉园。期间,虽有蝶舞闹将着要同去,可是卓东来到底还是有些迂腐性子,不爱将自家女儿与旁的男人同往,更何况同行的陆小凤是出了名的浪子,而花满楼固然是求之不得的好女婿人选,便是看不到东西,也不须旁人照顾,可是他却看得出来,花满楼的心中早已有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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