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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风云 作者:方源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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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大概人都喜欢自己身上没有的东西吧,就像玄间喜欢安城骨子里的淡然自若,而安城喜欢玄间眉眼间的清澈妖媚亦正亦邪,就像现在玄间蹦出要让陆凡帮自己写总结他人论文的摘要的话,安城也毫不差异,倒是玄间那个的论文也算得上优秀,让安城很困惑。
作者有话要说:  
 
  ☆、踢馆
 
  因为游戏的时候刑元契全组人的爱好都是网球,所以加入网球社成为无奈之举,还好网球社的人够多,也没人会关注他这个无名小卒,晚上结束的时候,简慎交代大一刚入社的新人在结束的时候负责捡球收拾场地,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但不是所以人都会按规定办事,那边的玄间就懒懒的靠在一边,指挥安城捡球,他人的行为看在眼里,刑元契也不做评判,是与自己无关的事。
  “就这帮菜瓜,今年全省的网球赛,我们赢定了。”网球门口出现的陌生面孔,嚣张的对同伴说。
  网球场内的少年的们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叫嚣者,年轻富有朝气脸,长的还不错,网球拍抗在肩头,嘴角挂着嚣张的笑,掠过自己的眼神带着不屑。
  不得与外来人员私自比赛,这是简慎的另一条规定,简慎的手段许拓已经充分领教过了,此刻才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哈哈,还是一群没有骨气的家伙。”旁边的少年配合着,取出自己的球拍,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最后目光锁定在刑元契身上,其他人尽管没有行动,但眼神里都有了怒气,死死盯在自己身上,只有那个家伙,依然故我的捡着地上的网球扔进箱里,全然无视他们的存在。
  网球夹着旋转的力度直奔刑元契,少年似乎手下留情,没直接瞄准刑元契的脸,而是在刑元契的面前急速下落,少年等着看好戏,网球弹起的方向刚好可以击中刑元契的左脸,当然比起直接冲击,已经好很多了,只是少年没想到的是,在网球落地的瞬间,被刑元契握在手里,一秒钟都没犹豫直接扔进装网球箱里。
  拾起最后一球,刑元契看向陆凡,“打扫网球场就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完全无视踢馆的两个人。
  “徐冠真是越来越会当社长了,不打招呼就敢来踢馆。”简慎冰冷的声音从那两个少年的身后响起。
  这罪名太大了,两个少年念的是专门的体育大学,听自己的社长说,每次都会败给x大,心里自然不服,才背着自家社长跑来挑战,没想到会被人发现。
  “还不快走,等着你们社长领你们走啊。”简慎拍着两个少年的肩膀,笑容可掬声音却冷冰冰。
  两个少年被简慎身上散发的压迫性的气场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嘴依然硬,“你们等比赛的时候。”
  每年都有这样的事,简慎早就习惯了,正是因为这样简慎才会要求交换每年新生的资料,就是为了杜绝这样的事。
  简慎本不是为了来赶走挑衅的人,他是来找玄间和陆凡,刚看了他们总结别人论点的文字,玄间那篇和陆凡那篇角度出奇的像,稍微一想就知道是玄间找陆凡代写,还真是玄间的做法,但简慎没想到陆凡会做这种事。
  招呼两人跟着自己往办公室走,一路上简慎都沉着脸,刚一走进办公室,简慎就将论文扔到两个人的脸上,“解释一下。”
  “嘿嘿,是我找陆凡代写啦,他一开始也不答应的,被我软磨硬泡才同意的。”玄间笑嘻嘻的解释,只字没提付给陆凡钱的事。
  陆凡一直低头不语,不想解释自己是因为钱的缘故才帮玄间写的,他不是富二代,家里省吃俭用供自己也不足以让自己上这么昂贵的学校,开学一个月了学费还差三分之一,玄间给的钱不算多,但也帮自己解决一年的寝费了,再加上自己做兼职的钱,这一年的学费算是有着落了,尽管陆凡知道这么做不对,可人有时候就是会被钱逼的抬不起头,他现在所以的努力只为了有一天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做人做事还是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好,别到时候做出让自己悔恨的事,行了,陆凡你先出去吧。”简慎眼底的光芒直逼陆凡,让他无处可逃,陆凡的家境简慎很清楚,但这也不代表他什么钱都该赚,当然他也没有资格评说陆凡,那种滋味简慎从小就尝试过,不好受,所以他只希望陆凡别做出让自己悔恨一生的事就足够了。
  简慎冲玄间勾勾手指,就看见玄间得得瑟瑟的凑到自己面前,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眼珠滴溜溜乱转,简慎一把将玄间摁在自己腿上,巴掌落在玄间的屁股上,玄间有一瞬间的错愕,小小的挣扎过后,安静的趴在简慎腿上,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
  “偷懒耍滑,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改改。”简慎用力的打了四下之后,放过身下的少年,“下次要是在这样,就把你交给管风纪的人,看他怎么收拾你。”
  下不去手重罚这个少年,尤其在他乖乖挨打的时候,满眼的怯懦讨饶,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望着你,瘪着小嘴,一脸的委屈,不过更多的是简慎觉得亏欠他,在当年抛弃他的时候就注定亏欠一生。
  知道简慎不再生自己的气后,玄间起身缩在简慎的怀里,像小猫一样拿自己的头去蹭简慎的下颚,“哥,你要好好补偿我。”
  “恨我么?”简慎抱紧玄间,将自己的脸贴在玄间的脑袋上,当初自己不能不离开他,简慎有千万个离开的理由,为了他好什么的,可是这种好玄间就该结束么。
  “不恨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不必愧疚。”玄间抬头和简慎对视,难得的认真和真挚,他没怪过他,从来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正当理由
 
  简慎相信玄间已经原谅自己曾经抛弃他,他在离开玄间的时候告诉他,如果自己不离开他们都活不了,那时候还是小鬼儿的玄间笑着对自己说,不想你死,所以你快走吧,简慎走的时候曾回头看过一眼,那个一直笑着看他离开的小鬼儿脸色竟然有泪水,那滴挂在玄间下巴上的泪水刺痛了简慎的眼睛,什么原因都好,哪怕是面对死亡,那个小鬼儿其实也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吧,就像当年母亲离开自己时,也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可是她不知道,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生活,简慎都更希望可以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玄间能轻易的原谅自己,简慎却不能,也不能轻易原谅那个人。
  “对不起。”这几个字在玄间耳边响起的时候,玄间在心里叹气,就是怕你内疚,才千辛万苦的找你,告诉你我不恨你,告诉你我过的很好,简慎我给的原谅还不够么,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你自己,“对不起一点都不值钱,你得好好补偿我。”玄间嘴角勾起一丝魅惑的笑。
  “好,我会好好补偿你。”被玄间带动,简慎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从来都不用和玄间讲什么大道理,他从来都有自己的原则,比自己更懂进退。
  “哥,你为什么不在部队了,害我找的很辛苦。”原本玄间打算考军校,弄个硕士博士的头衔这样升的快,再进前线也能缩小和简慎的差距,没想到简慎早就不在部队了。
  简慎无奈的笑,“还不都是因为你,救你出来之后,发现自己没有当利器的天赋。”部队将的是服从,指哪打哪,不需要知道为什么打,打的对不对,更不需要为队友报仇的英雄主义,简慎那时候太年轻,脾气冲,为了给一个死在身边的弟兄报仇,一人围剿了对方十几人,后来被当初传说,但简慎知道这不合适,可能因为自己的冲动害死更多的人,所以简慎选择离开。
  “嘿嘿,哥你现在的样子更适合你。”毁了简慎在部队的大好前程,玄间一点都不愧疚,简慎曾对自己说,喜欢部队的单纯干净令行禁止,强加在身体上的强度可以净化思想上的复杂,玄间不认同,他觉得呈现在你眼前的世界就是你心里的世界,当然他也没必要让简慎认同自己的想法,“对了哥,那个刑元契网球应该打的挺厉害,但却不想表现。”
  那个瞬间简慎也看在眼里,刑元契的反应速度很快,出手干净有力度,就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有些奇怪,“一周之后会有个队内选拔赛,到时候再看看,要还是这样我会做点调查。”
  “哥,你对他有兴趣?”玄间从简慎的怀里起身,眯起细长的眼睛盯着简慎看。
  “嗯,不过也就只此而已了,我们不可能。”简慎现在都不知道刑元契对自己是什么印象,淡什么以后。
  “有什么不肯能,我和小安安就在一起了啊。”玄间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爱当然要在一起。
  “安城?”简慎有些震惊,“他没家人?”
  “有个哥哥,只管给钱,不管他。”在安城他哥眼里,这个弟弟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性格太温和,任谁都能欺负,根本成不了大事,他哥也不指望他管理家业,索性不管他了。
  听玄间这么说,简慎放心了,我们是个体的存在,也是集体的一员,对家人有责任对朋友义务,这些羁绊让我们内心坚定,但也因为这些羁绊不能做到真正的自由,“他不像我,他还有孝养父母的责任。”
  玄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说句不好听的,父母不可能一直和我们生活,我们需要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简慎不在和玄间争辩到底应该是为了自己快乐自由的活,还是应当满足家人的基本认知结婚生子,他希望刑元契的幸福是被家人朋友祝福的,不是要一直遮遮掩掩的,况且人家爱不爱你还不知道呢,就考虑这些,太急了,“对了,赢得比赛的会有奖金哦。”
  “哥,要不你先去刑元契家做个家访吧,顺便看看他们家怎么看待同性之爱。”玄间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成全简慎,奖金是多少根本就不问。
  “行了啊,你该干嘛干嘛去,我的事你不劳烦你操心了。”简慎打发玄间出去,家访尚可行,至于那事就算了,那点萌动的情感,还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家访
 
  简慎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自己生母,并且她还是作为刑元契的母亲,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好,岁月没怎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让她依然和离开自己时相差无几,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能这么快认出她。
  “你好,我是刑元契的母亲,他是不是在学校惹祸了。”女人礼貌周到大方却疏离,是见陌生人的状态。
  简慎在心里自嘲,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当她还记得你啊,她现在是有个孩子,但不是你,是刑元契,简慎你别忘了自己来这干嘛地,在心里把自己骂过痛快,转瞬已经挂着职业式的笑,“你好,我是刑元契的老师,他挺好的,就是有些事想请教您。”
  让进客厅,两个人落座在沙发上,茶水已经端上来之后,女人才说,“老师想问点什么。”
  “他小时候是不是练过网球?”简慎选择了一种含蓄的方式,没敢上来就问他小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是,但是他已经不再打网球了,老师你怎么会知道。”从14岁之后,刑元契就再也没碰过网球。
  “他在我的网球社,感觉他很有天分却又很排斥网球,所以才来请教您。”简慎声音平稳俨然一副办理公事的样子。
  女人慢慢把头地下,“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元契14那年,有个同伴的小男孩死了,从此之后他就变了,变得不爱说话,对谁都特别冷淡。”
  “知道那个男孩是怎么死的么,或者你有那个男孩的照片姓名这样的资料么?”
  “我去找找,他们入校的时候照过一次合照,您稍等。”说完女子就去找照片。
  简慎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这哪里是家访,简直是自虐,简慎希望快点离开这里。
  女人很快回来,将照片递给简慎,优雅的做回沙发里,照片背面写了每个人的姓名,女人告诉简慎,那个男孩叫泊远。
  “好,谢谢您,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简慎礼貌的双手将照片递回,起身准备离开,恍惚间听见女人低声问:“你恨我么?”
  简慎突然明白过来女人在说什么,原来她认得自己,她从一开始就认得自己,“我恨你,恨你就那么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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