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番外 作者:红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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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了一个星期以后,我整装待发来到公司:整装是件很有讲究的事情——杨子傲的惯常打扮是:扣子前三个不扣的皱巴巴的白衬衫,起床没梳乱糟糟的鸟窝头,松松垮垮搭在脖子上的领带,改良过的窄腿西裤,人字拖。
看到这一身行头的我出现在他们面前,公司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子傲……你恢复记忆了?”“没有,只是想变回去。”我清了清嗓子,憋在口中的“叫我傲哥”四个字始终无法说出来。
但是,一开始上班,一切都又重新归零。“子傲,你快来帮我看看这份报表是怎么回事,我快急死了!”一个女同事向我求救。以前的杨子傲根本不会搭理这些,会翘着二郎腿说:“傲哥我才不管这些无聊的事情。”但是,我没法不管。
我急匆匆地赶过去,帮她重新理了一遍,把中间累赘的、错误的部分删除修改后,整理了一份新的报表。“这下没问题了!谢谢你啊子傲。”女同事感激地看着我,我不由自主地脸红了:“没,没事。”
“子傲,渴了。”“噢,好,马上来。”刚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算了,就打一杯,别人再要我才不管。“子傲,好困。”打了水回来,另一个同事便趴在桌上向我抱怨。“你等等啊,我去帮你买咖啡,还有谁要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悔却也来不及了。
杨子傲啊,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急匆匆地提了近乎整个办公室的咖啡之后,我倒在办公桌上休息。“子傲,你来看看这个财政收入计算有没有错误。”“好。”又是脱口而出,我在心里悄悄骂了自己。
终于,这一天我还是一个人都没法拒绝。不管怎么样,我也没法看着陷入困难的同事而拒绝伸出援手。我想,还是在其他方向努力吧。
下班之后,我照例来顶楼找秦沐铭,不巧又碰到了薰姐。我想趁此机会向她解释上次的误会,没想到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丢下一句“东施效颦”便离去了,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她这么厌恶我?
我不喜欢没来由的讨厌和冷落,我决定找个时候向她解释清楚,毕竟我还想和秦沐铭长久在一起,也想把她作为亲姐姐对待。而她给我莫名的亲切感,也让我无论怎样都无法讨厌这个女人。
说实话,自从醒过来以后我便一直没有家人,潜意识里薰姐和秦沐铭已经变成了家人。而家人到底是谁,在哪里,我还没有问过秦沐铭。我想,等我身体稍微好了些,把他们的特征、喜好都背清楚之后再回去比较妥当,毕竟不会有父母愿意知道自己的孩子忘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要努力更文呐~!
☆、家人
“沐铭。你知道我的家人现在都在哪儿吗?”一天看着电视的时候,我靠在秦沐铭肩上问。我在他身边已经待了半年,但还未见过家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目不转睛盯着屏幕:“在美国。”
“我可以去找他们吗?”我又问。“不行。你爸已经跟你断绝了父子关系,你现在除了我这儿哪儿也去不了。”“为什么?”我大惊。
“你从来不是个听话的儿子,当时执意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爸极力反对,于是你便心一横,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住到了我家。”听到秦沐铭这么说,我有点难过:“这么说,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们了?”
“恩。”他的语气很冷淡,我知道我必须在秦沐铭和家人之间选择一个,我还知道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他。于是我放弃了,没有再提起过家人。
然而内心对家人的渴望还是与日俱增,我想起了薰姐。尽管她还是对我冷言冷语,但说得难听些,我想讨好她,想让她成为我的家人。
秦沐薰简直是万敌不侵的女人。她没有任何弱点,要讨好她根本无从下手。她想要的东西全都唾手可得,眼光极高看不上世界上任何男人,做事雷厉风行根本不需要我帮忙。因此,送礼物、送美男、帮跑腿这三招对付女人的基本技能全都胎死腹中。
也许有人会说,女人最喜欢突如其来的惊喜,比如时尚的衣服,潮流的包包。这的确没有错,但是只有一个问题——时尚的标准握在薰姐手里。网上卖的很多衣服都会特意写上“黎明集团时尚女王秦沐薰同款”,而秦沐薰本身,就是时尚。
她穿的收腰小西服,引爆了公司女职员对这种款式西服的狂热。她喷的香水,那家公司亲自来找她代言但被她拒绝了。她是比女明星更耀眼的存在——有钱有相貌有身材有头脑的完美女人。要博她的欢心,简直是缘木求鱼。
我开始从身边最小的事做起:知道她每天早上都要喝咖啡,我特意跑到公司外帮她买回来放在她办公室的门口;薰姐有轻微的偏头痛,我去找了最好的进口药给她;不管她是否无视我,我每次见到她一定都会热情地打招呼。总之,我把一切薰姐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妄想她能消除偏见与我握手言和。
但秦沐薰是秦沐铭的亲姐姐,秦沐铭铁石心肠,秦沐薰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知道每天给她买的咖啡她有没有喝,买的药有没有吃,但我只知道我把能想到的都做到了,至于能否原谅我,那是她的事。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下班照例想去找秦沐铭,忽然手机响起,是秦沐铭的电话:“子傲,我今天要陪一个客户,可能没法载你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小心点。”“恩,少喝点酒。”我挂了电话,看了看天空,偏偏这一天就下起了雨。
我拿了雨伞走到公司楼下,看到薰姐一脸无奈地盯着她停在远处的车。雨越下越大,我想这场雨应该要到晚上才能停息。我走过去,把我的伞递了过去:“秦董事,用我的伞吧。”“不必了。”她看都没看我,仿佛连张嘴吐这些字都不屑。
“我放在地上了,我们两个人感冒一个就好。”我猜到她会不要,把伞轻轻放在她身边,趁她还未反应过来就朝雨中狂奔而去。
“喂,我不要——”她喊我的时候,我已经奔出了十米开外,她低头看了看那把伞,撑起来走进了雨中。
我跑到了大街上,想拦辆的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降暴雨,打车的人太多,湿滑的路上几乎没有空车。我有些失望地看着一辆一辆满客的的士飞驰而过,决定自己跑回去。
回到家时,浑身已经湿透了。我哆嗦着拿了条毛巾擦擦头,赶快去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擦着头发的时候,手机响起了,是秦沐铭。
“喂?怎么了?”
“客户说今天的雨太大了,也许不来了,我一会就回去。你先吃饭把,不用等我。”
“好。”听到他说今天会提前回来,我的心情一下大好。跑到厨房兴冲冲地腌肉、洗菜,把米放到电饭煲中煮,想着等他回来就可以一起吃饭了。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我开始炒菜。为了赶在他回来之前做好热乎的饭菜,我特意掐着时间炒菜。可所有菜都上桌了,他却还没回来。
我开始无聊地在他的大房子里游荡。我走上了楼梯,第二层的走廊尽头是一件大门紧闭的房间,出于好奇,整个家我就只有这间房间从未进去过,我过去试图把门打开。没想到门是紧锁住的,起初我以为它只是一个普通的储藏间,也没太注意过,现在看来,也许里面锁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我回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等秦沐铭回来,一定要问问他那间屋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一个小时过去了,桌上的饭已经凉透,秦沐铭还没有回来。我没有打电话给他,只是抱着腿静静坐在沙发上等着。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到了九,而我的胃也开始痛起来。蜷缩的姿势会让我好受些,我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回来晚了,抱歉。”开门的声音和秦沐铭的声音同时把我吵醒,我睁开眼睛看看时钟,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桌上的红烧肉汤汁已经凝成了冻,汤上也结了一层薄薄的皮。我笑着过去亲亲他的脸颊说:“辛苦了。”他看了一眼桌上完好的饭菜,诧异地问:“你还没吃?”
“一起吃。”我笑着去热饭菜,他淡淡地说:“我已经吃过了,以为你早吃了的。”
心里有些苦涩,我一个人可吃不了这么一大桌子菜啊。脸上却还是笑着:“没事,那我就多吃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米娜桑两天木有更文。。
☆、储藏间
饭后,我想起了储藏间的事,便问他:“沐铭,走廊尽头那个储藏间,里面装的是什么啊?”他一怔,开口道:“没什么。”“我想进去看看,从来没有去过呢。”他敷衍的答案反而更加刺激了我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里面是你以前用过的东西。”他终于告诉了我正确答案。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有些难受,就像他一直珍藏着另一个人的东西一样。
事实上,因为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加之性格相差太大,以前那个我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对现在根本没有多大意义。我甚至有时候有些嫉妒以前的自己:因为秦沐铭迷恋的从来就不是我的现在。
“既然是我的东西,现在的我应该也可以看看吧。”连我自己都觉得语气里带着点淡淡的醋意。“唉。”他叹了口气,带我来到那间房间门前,掏出了钥匙打开门——一件件带着点灰尘的物品塞满了小半个房间,还有好多大大小小的箱子。
我走到一个大箱子跟前,想要打开看看。手刚碰到箱子,就听到秦沐铭的吼声:“别乱动!”他紧张地过来把我拉开,我有些怅然若失地看着他,只觉得他像是在守护着爱人的东西,而不像是让一个主人看他以前的回忆。
“这里的东西,你一样也不准动。”他面色严肃地发号施令。“为什么?”“它们都对我很重要,我不希望你弄坏了。”他冷冷说完,抓起我的手就把我拽了出去,然后大力关上门,自己匆匆下了楼梯。
我看着被他捏青的手腕,只觉得心里闷得喘不过气。他时不时的粗鲁让我觉得,他爱的不过就是他的回忆,而不是在他眼前活生生的人。
今天淋了雨,好像有点轻微的感冒,我不想传染给秦沐铭,便骗他说我今天想在沙发上睡觉,叫他自己回房睡。
第二天下班后,秦沐铭说要会见昨天没有到场的客户,不回来了。我一个人随便在外面吃了点晚饭,就在街上闲逛。
“子傲?是你吗?!”我转过头,看到一个带着细框眼镜穿着西服的男人在向我招手:“好久不见了,子傲!”“抱歉,你是……?”“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以前的好朋友孙浩天啊!”
“抱歉,我前几个月经历了一场车祸,现在失忆了。”他大度地笑笑:“没事!重新认识就好了。我们一起是很好的朋友,经常一起出去喝酒呢!”我善意地朝他笑笑,这个人我根本就不熟悉,便不想过多搭理,他走过来拿出手机:“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吧!以后也好联络。”出于礼貌,我只好告诉了他。
他喜滋滋地走了,边走还边向我招手:“回见啦!子傲!”我叹了口气,我并不像跟以前的朋友有太多联系,毕竟现在的我和以前实在相差太多,也许已经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了。
我回到家打开了电视,电视里在播着新闻联播,听着那些波澜不惊的语调我很快就睡着了。
门铃声把正在睡梦中的我叫起,我揉揉眼睛,起身给他开门。打开门扑面而来一股很重的酒气,我吓了一跳。那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满脸通红,狼狈不堪的男人,正是醉的不省人事的秦沐铭。
“你怎么了?快进来!”我赶忙把他扶进家里,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我记得秦沐铭也是千杯不倒的。更不明白他出了什么事,会这样不要命地喝酒。
我给他拿了醒酒药,喂他吃下,又帮他把整套衣服给换了,拿了毛巾帮他擦头上的汗。“怎么了?”待他清醒了一些后,我才关心地问起来。“毁了……他不肯买了……”秦沐铭的语气中还有几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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