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作者:火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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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苦恼地卷了卷头发:“药效太快了,你还没回答我呢。”
漫长的沉迷之后,杭岩醒了。两条长长的铁轨在模糊的视线中渐渐清晰,一直延伸到暮色漫起的远山之下。杭岩以手覆额,捏了两下,想从这太过真实的梦境醒来,
一张灿烂的笑脸突如其来:“你醒啦?”
是这个男孩。
如果这不是一个连续剧一样的梦,那就是现实了。
“我叫季誉,接下来的十天到一个月,你得跟我一起度过了。”男孩蹲下,自然得像认识了很久一样,递过来的饮料是杭岩最喜欢的柠檬口味。
“这是哪里?”
“丘原。”
丘原市,距离X-军区,即使飞机也要三个小时。
杭岩,被绑架了。
杭岩试图逃跑,有一次甚至冲到了人群中,可惜季誉金色的脸出现了,声音很大:“哥哥,你今天又忘了吃药!”
季誉的贴身“囚禁”,远比当初艾洛的难摆脱得多。
这种“囚禁”还是移动的。
而且,明明身上只有一件T恤,但季誉却能从中掏出花样繁多的刀和匕首,他笑眯眯地将一根铁斩断:“哥哥,你的指甲长了,我帮你削一削?”季誉将杭岩的手指拽住,削了起来,不一会儿,浑圆光滑的指甲修好了。
“哥哥,怎么样?”季誉心满意足地抚摸手指。
杭岩无法理解季誉。
过往的几十年里,杭岩接触的都是正常人,大部分是不爱说话。慕欢,出场也不太正常,但很快就正常了,正常而且合拍。
但季誉,是杭岩无法理解的人。
季誉喜欢自言自语,季誉喜欢故弄玄虚,他还能自作主张叫杭岩为哥哥——当然这个称呼会让带着杭岩的季誉不那么引人注目。几次逃跑之后,杭岩就放弃了,任季誉带着自己在不同的地方里游走。
比如在被废弃的居住区的一个屋子,难得停留三天。
季誉铺开了一张报纸,皱巴巴的报纸上,露出一小块国内资讯,国.防.部的新任人员,一排照片,整整齐齐十分醒目,第一张,年轻的师峥英气夺人。
杭岩将盒饭挪开,细细地扫过。
“师峥,西炎国军事的未来。”季誉抽出筷子,戳了戳饭盒。
“是的。”
“他是个简单又复杂的人。”
“有吗?”
“是的,他的生活规律单调得吓人,但你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把所有人干掉了。”
“……”
“他的情人长得很好。”
“……”
“杭岩,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聊的人。从跟我在一起,你就一直发呆啊发呆,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发呆,很有意思吗?”季誉用小刀将卤肉切成一片一片,放在杭岩碗里,“你竟然从来不问我是谁,我为什么将你囚禁,太无聊了,我还是跟你坦白吧。”
“……”
“我要毕业了,我的毕业任务是绑架一个人。不是杀人犯就是变态狂,你看起来最俊,最斯文,我以为你会是变态中的极品。”季誉苦恼地说,“没想到啊没想到!早知道会这么容易,我就该换一个人试试了。”
毕业任务?
那是什么学校?杀手学校吗?
季誉从饭盒下抽出两根细细的电线,若无其事地放在桌子上。杭岩一愣,他捡到了一个废弃的收音机,想改装一下,看看能不能联络上慕欢,没想到竟然被季誉看出来了。
“至少,问问我为什么绑架你吧?”
“为什么要问?你不就是想阻止U计划的实验吗?”
季誉忽然哈哈大笑:“不错,我厌恶你们这些无情家伙!你们以科学的名义,把他们制造出来,然后还无辜地说,因为被坏人使用了而已!如果没有你们研究出来,坏人怎么能用?”
“不是我,也会有别的人。”
季誉摇头:“不,没有你,至少会推后五十年。”
“那又怎么样?”
“……”
十一月的天气,下着雨,冷得入骨,昏暗晦涩,季誉从急雨中冲了过来跑进,抓住杭岩的手:“我们快走!”说着将杭岩推入雨中,推进了一个车子里。车子很破,连车窗都破了,冷雨灌进杭岩的脖子,像刀子一样。
杭岩一个哆嗦,一身鸡皮疙瘩,季誉瞥了一眼,油门狂轰。
“谁在追我们?”杭岩问。
“你猜。”
“慕欢?”
季誉笑了:“慕欢?你以为是他?你期待是他?我说不是他你会不会很失望?是艾洛啊!艾洛真奇怪,喜欢你,却又不好好追求。我如果是他,当初一定会舍弃一切,把你追到手!”
竟然是艾洛,杭岩的确失望了。
至少,应该是慕欢先找到自己才对啊。
季誉在冷雨中狂飙,到达一处黑乎乎的山林,他停下车,拽着杭岩进了山林,杭岩跌跌撞撞,好几次摔倒在地,糊了一手泥巴。黑暗中,待看清那栋光芒微弱的建筑时,已经到了门前。
季誉推门进去。
一股温暖气息迎面扑来,杭岩扶着额头。
“这里是我家。”季誉站直,理了理杭岩的头发,笑眯眯地说。
“是吗?”
“是的!”
“你家为什么有浓烈的实验室的味道?”杭岩无比熟悉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难闻的味道。
被识破后,季誉皱了皱眉鼻翼:“哈,为了能让你迅速熟悉啊。”
杭岩非常冷。
季誉将他推进了浴室,拿起蓬头将他从头冲到脚。蓬头的水很急,冲得杭岩的脸庞发疼,他只是僵硬地站着,任由那急冲冲的水冲着。他想起,在白色的泡沫中,慕欢的手温柔地抚过。热水,让杭岩的温度终于升上来了,他的心,跟着水温而烦躁。
☆、回到他身边
【54】
水温热,心越躁,杭岩仰头,让热水尽情撒在脸上。季誉的声音若即若离:“把衣服脱了!脱!我又不干什么!不脱是吧?走!”
季誉关上蓬头,推了一下杭岩。
杭岩头晕目眩,两腿一软栽倒在地,季誉一惊,连忙将他抱起:“卧槽!你纸糊的啊!感冒了?发烧了?”
季誉将杭岩扒光塞进了被窝。
杭岩没有完全晕厥,他留有一丝清醒,季誉的声音不时地传进耳朵里:“阿昀,他病了……我哪知道,就淋了个雨……被艾洛跟踪了……嚓!我当初就不该接这个荡手山芋!……药已经喂了!他是不是还有什么毛病!……怎么没毛病啊,跟我一起,像冰块一样……还能是哪里的手机?就是我留一手的……”
季誉骤然停止。
季誉蹑手蹑脚走进,扒下了被子,露出了杭岩黑色的眼眸。两人对视,杭岩的双眸因微热而氤氲,模糊,视野中的季誉也模糊,声音更飘渺:“你是故意的?我暴露了?”
杭岩牵起一个笑:“慕欢会来找我。”
季誉咬牙:“想得美!”
“……”
“与其期待来救公主的王子,不如期待野兽变王子!”季誉把手机往地上一砸,将杭岩拦腰抱起,“本来想让你轻轻松松过一个晚上,哼,走了!”
杭岩越来越虚弱。
杭岩不知道季誉把自己带到哪里,他无声地抗拒着,不吃,不喝。季誉掰开他的嘴巴,强行把食物塞进去。这样的状况持续三四天后,杭岩陷入半晕厥。
有一天半夜,杭岩忽然清醒,他把季誉叫醒:“我想吃东西。”
季誉怪异地笑了:“叫你绝食!”
“我想吃蛋糕。”
“……”
“我想吃奶油蛋糕。”
“……”
“我很饿,巧克力蛋糕也行。”
“……哈哈哈,好啊!”
找到蛋糕店实属不易,但看到眼睛骤然放光的杭岩,季誉又觉得很欣慰——虽然是自己的人质,也很虚弱,单挑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那冰冷的没有表情的脸,出现这种光芒,是多么难得啊。
杭岩真的饿了,他大口大口吃着蛋糕。
季誉抱着双手,嘲笑说:“早知如此,你何必假惺惺绝什么食!你要是乖乖的,我早点完成毕业任务,多好!”
杭岩抬头,舔了一下嘴唇边的奶油:“我想喝水。”
吃得太急,噎住了。
季誉嘲笑了一番,但是,这样的景象出奇甜蜜呢,季誉转身,愉悦地看着柜子里的饮料,忽然,一道光芒一闪。季誉骤然回头。
慕欢,站在杭岩身边。
手中是枪。
季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骤然出现的慕欢,和冷静的杭岩。这时,杭岩的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微笑,嘲笑。
季誉被铐起来送走了,慕欢抱住了杭岩:“杭岩……”
热的血,在血管中沸腾,每日的焦灼化作了重逢的狂喜,慕欢,期待已久难以置信。慕欢急切地亲着杭岩的嘴唇和舍,呼吸的热气,证明着这不是梦。
“杭岩……”
一声声呼唤,被禁锢的腰发疼,杭岩却更抱紧了慕欢,回应着炽热的呼唤。
砰——
两人回头。
四十岁的店主瞪大了眼睛,狂吼:“啊!啊啊啊啊啊!有贼!”
慕欢哈哈大笑,抱起杭岩狂奔而出,甜蜜的蛋糕店的招牌,在夜色中无辜地闪烁着。桌子上,只吃到一半的奶油蛋糕也无辜地缀着两颗大草莓。
大胡子店主叉腰:“王八蛋!偷就偷!还敢明目张胆做蛋糕!有那劲都消化了……咦?味道不错?草!有这手艺当糕点师啊当贼干什么!”
可惜,季誉是听不到了。
杭岩回来了。
低烧了两天后气色渐渐恢复了,杭岩很快又投入到实验中。表面上一如既往,不过慕欢的保护远远超过以往,有一次慕欢无意中抱怨:“助手A跟你走得太近了,他还帮你整理衣领!到底是助手还是保姆啊!”
高晗知道了,揉着眉心说:“要我可受不了,简直是无形的枷锁。”
但杭岩却觉得甜蜜。
仿佛每时每刻,都被慕欢的目光包围一样,这种甜蜜,就像两颗心之间有了无形的线一样,慕欢拨一下,甜蜜的音符就会响起,杭岩,感觉很甜蜜。歇息的时候,他也会凝视隐形的监控器,报以微微的笑,期待能将喜悦之心传达给慕欢。
不过,这件事后慕欢却有了疑惑。
明明修建得像铁桶一样牢固的防备,好几次都被人破了。慕欢派出的警卫队数次出击,却根本没逮着人,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令人疑惑的是,对方却又根本没有进一步下手,反而更像随意捅出一个窟窿来试探一样。
更让人疑惑的是,后来就又风平浪静了,慕欢没放松警惕,心想实验还没完成,麻烦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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