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天纬地 作者: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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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陆抵着下巴仔细的检查了遍帐篷,确定没有错误后,便不再将这事放在心上,转头坐在地表裸-露的树根上,拾起还没合拢的小本子,凑合着翻翻打发打发时间。之后的除草生火热罐头等工作全部交由王李来干,等王李呼唤王陆过来时,一切都已就位。随意的将小本子丢到地上,伸手准备接过王李递过来的罐头,谁料小本子里的某页不堪地吸引力的重负准确的投入火堆,想学邪教一样来个浴火重生。不过王陆和王李是谁?堂堂的人民警察,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民众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王李如平常一样慢了一拍才伸出手,好巧不巧撞到了险险接到纸片的王陆的手,于是……
“大哥,那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王李注视着此刻静静躺在自己手中的,只被烧焦了一角,但基本都已被烟熏得看不清楚的纸片低声心虚的道歉。
王陆没有答应,甚至从王李这个角度看去大哥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这该是有多大的气啊。“大哥,我真的错了,你不要不说话,好吓人。”仍不敢抬头,继续道歉总没错。
就在王李正思考着要怎么才能让大哥原谅自己,一只熟悉的大手拍上了王李的脑袋,大哥含笑的声音也同步传了过来:“你运气不错,这次就当将功补过吧。”
“啊?”完全没想到一向对工作严格到六亲不认的大哥,会是这个举动,再次傻愣在了原地。
王陆也不多解释,只是将王李手中的纸片小心的翻了个向,示意王李自己看。
“水……树……口?”顺着大哥的指示,王李勉强从烧焦的纸张中发现了潦草的几个字,觉得神奇又摸不着头脑的依样画葫芦读了出来,“这几个白字从哪来的?还有,什么意思啊这?”
王陆捡起一边被无视好久饱经风霜的小本子,找到纸张掉落的一页,伸手摸了摸裂痕,若有所思的将纸张重新夹了回去。在脑中理了理思路这才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或许这就是那人真正想要告诉我们的信息。刚才那个断口很锋利,明显就是用剪刀一类锋利的东西恶意裁下来的。至于哪来的,你就自己推测吧,我化学是体育老师代课的。”
王李被大哥一句吐槽震了一下,倒巧灵光一闪,答案便脱口而出:“小苏打!”
“恩,怎么说?”
难得被大哥提问的王李兴奋的忘乎所以,滔滔不绝的为大哥普及化学知识:“木柴其实是不完全燃烧,这些黑烟就是未完全燃烧随空气飘起来的碳,产生了二氧化碳和大量的氮气,不过氮气化学性质不活泼,暂且不计。我想这张纸上大概涂了某种含OH-的碱,二氧化碳和这种碱反应生成水。那人大概是将小苏打混在墨水里,高温将墨水蒸干,而前一个生水过程无需用水而二氧化碳又少,如今小苏打再次遇水化为白色的固体出现……”
待年轻的王老师回身,期望和大哥学生来个倾情对视的时候,却发现唯一的学生早已坐在一旁安静的吃着罐头。那昔日的热情啊,可谓是涛涛长河一夕决堤泻至千里,刚想出口的几句抱怨,在王陆不经意瞥过来的一眼中消失殆尽:“……好饿啊,我也来吃了。”
“咳,大哥,水树口是什么意思?”也许是内心尴尬在作祟,这种沉闷的吃饭让王李倍感压力。
“大概就是大明湖畔一棵树下的洞口的意思。”王陆咀嚼着食物,随口说道,“恩,这八宝饭不错,下次出来还买这牌子。”
之前的采购员在一旁无力的点头,内心却在吐槽,说好的面瘫冰山大哥上哪去了,才几天功夫便被段哥给传染了。什么大明湖畔,难道夏雨荷住在洞穴里吗?
一切靠自己是真理,吃晚饭后的王李钻进帐篷,从电脑中调出关于武岚岛的地理构造图,细细的钻研起来。王陆说说是换班休息,但对比一下双方的能力决定自己一个人值全班,但王李心中还挂念着大哥,分析半天到点了便放下电脑,打算出帐篷轮班。
“大哥,你去睡吧,我来守着。”
王陆看看小弟有些困乏的揉揉眼睛,却仍努力的将眼睛睁大的样子,难得柔声劝道:“进去睡吧,我一天不睡没事的。”
王李仿佛没听见,一屁股坐在王陆的身边:“你不进去那我就陪你一起值班。”
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开口已变回了一向清冷的语气:“那随你。”
篝火在黑夜中如同身披红裙的舞娘,时而旋转时而跳跃,曼妙多姿,引得百兽率舞。而在火苗式微之际,王陆的轻轻一拨再次重归于热烈。
抬手往上拉了拉盖在小弟身上披的衣服,看着小弟靠在自己肩上熟睡的容颜,心中一片平和,之前的一切担忧、迷惑还有焦躁在此时仿佛都离他远去,这个世界里只有他和小弟两人。
你在,则我的心,也在。
果然,亲情才是最能让人感到温暖和安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化学知识什么的表示已经努力回忆并鞭打度娘许久,但是这效果嘛……
大家就走过路过就当没有看过好了~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
☆、Chapter 43温贤,自首吧
“温同学,你以为,你将我关起来就没事了吗?不要太天真了,所谓邪不胜正,虽然不能说你现在所做的事就一定是错误的,但我相信全世界绝大多数人会和我一样站在你的对立面。你的面目中将会被揭开,而我要只是将这个过程催化一些罢了,最好能刚巧在你那个所爱而不得求的人面前解开,当血淋淋的真相摆在他的面前,你以为你们还做得成师兄弟吗?……”
温贤坐在洞口,任贴壁削过的烈风残暴的蹂-躏自己的衣襟,一缕碎发被风刃削断,迫不及待的打旋着离开了洞口,穿梭于更广阔的天地。而这一切仿佛都和温贤了无关系,只见他将手中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捏着信纸的手轻柔的用指尖拂过纸上的文字,面上却是一片无奈和矛盾。
写信的是自己大学时期的导师万教授,当初自己中途放弃学习跟着花觉印去英果,在他所就读的皇家大学内担任某教授的助手,还被老师骂了句“不重视自己的爱情白痴”,自己知道老师那是嫌自己不争气。
前往英果的四年间自己也是没回国一趟,和老师彻底断了联系。当自己重新回来找老师时,还让老师一度以为自己是浪子回头,怎么会想到自己只是想将他骗过来帮自己完善那个不完整的配方。或许这次的事情,是真的彻底将这个曾经原谅自己多次的老师推到自己的对立面了吧,可是,即便老师也不愿再帮自己,这条路是自己选的不管怎样还是要走下去才行,事情干了一半放弃了绝对不是他的风格,还特别是已经到了这种即将成功的地步,让他放手就更不现实了。
今早温贤突发奇想去疯子寨送饭,实则是为了见一见老师,类似于失恋了回家想让父母心疼自己安慰自己的错位感受,出门也是凭着一股冲动,当还没进寨子的大门就已经后悔了,承想屋内的被子叠的整齐,打扫的也一尘不染,却没有什么生活的气息,就像这里只是路旁容旅客歇歇脚的的小旅馆,窗户的铁棍被什么东西腐蚀的干净,屋内唯一略脏的恐怕就是窗台上的一只鞋印了吧。温贤心情微有些失落,将老师用钢笔压在书桌上的留言塞进衬衣上的胸袋,又将自己带来的午饭盒子搁到原本放信的位置,便头也不回的回去了。
“坏蛋大叔,有人找!”乌朗本来并不想好心为绑架自己和段科的坏人通报的,不过段科哥哥之前推测那个怪物口中的大大是带自己和库沙哥哥来这儿的老男人,要是两个人狗咬狗起来,倒方便自己浑水摸鱼,带段科哥哥逃出去,唯一不确定因素就是自己被绑在角落里一天多了,对段科哥哥所在的位置却完全不了解。只知道每次那个坏蛋送饭过去来回约莫也要花上半个小时,这还是在坏蛋识路的基础之上,这无疑会延长他们逃跑的时间。当然乌朗不知道的是这山洞一共也就五六十平顶天了,之所以去那么久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为段科治疗腰部肌肉拉伤上了。
“你怎么又来了?”温贤也不出洞,闭着眼站在洞底,费力忍住想要上去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我以为昨天你已经将要说的都说完了。”
这次花觉印没有坐在草地上和他谈天,而是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这次前来的目的:“我遇到万教授了。”
“……哈,是吗?我还想他人生地不熟的走岔路可就不好了,幸亏遇到了你,帮我向他问个好。”温贤在花觉印道出话后便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信上的内容,呵要是老师也在这儿那一切条件都齐全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其实肉丁说有人找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会发生什么,没等花觉印接话,便先发制人的反过来问了花觉印一句,“你相信我吗?”
“这不是相不相信你的问题。”花觉印那边静默了半天这才放慢语速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温贤无所谓的嗤笑了声,本来他也没期望花觉印能明白,只是情感上有点小小的奢望罢了。果然,只是奢望罢了。
“老师,我想您应该也在上面吧,有话不妨直说。”虽然还是自己熟悉的声线,却让花觉印有种陌生人的错觉,仿佛自己是对方放飞的风筝,曾经的珍视与在意在此刻却完全变成了一把剪刀,将联系二人的线给一刀两断,从此成为彼此的陌生人。他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么愣愣的站在那里。
身后的万教授上前一步拍了拍自己另一个得意门生的肩膀,质问道:“和我关押在疯人寨中的那些人是不是你弄疯的?”
“是。”
“那片森林是不是你弄死的?”
“是。”
“外面那些偷盗人体器官还有杀人分尸的是不是你派人搞的?”
“是。”
万教授深吸了一口气,勾起薄唇怒极反笑:“不愧是我的好学生啊,老师问什么都这么诚实。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生化实验,你是不是还在进行。”
“是。”
“你!……你就不担心我告诉你师兄那个实验的内容吗?”
“难道您还没说吗?”
“这……”万教授本身只是个搞化学科研的教授,当初能被温贤忽悠过来研究那个不完整配方就可见他的情商不太高,这不,明明是自己在质问走上歧途的学生,却糊里糊涂的将自己陷入到心虚的境地。
“温贤,自首吧。”在一旁默默听自己的老师和师弟你来我往火花四溅的对话,直到这时才开口冷静的说道。
洞底的温贤猛地抬起头来,透过狭小的洞口,想要看看花觉印在说这句话时是什么表情,可惜由于背光只能开到一个模糊的黑影,温贤盯了许久,直到眼睛被阳光刺得酸痛,这才重新低下头去,眼中的温柔或许连他都不知道,他压低声音自语道:“自首啊,待他醒过来我自会前去自首,我可看不惯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
就在他们三人在地洞那谈话时,乌朗挣脱了本就绑得不紧的绳子,向往常温贤送饭的路线摸索过去,没成想只是拐个弯便没路了,这让没准备的乌朗傻愣愣的往上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真的没路了?”
与此同时,石门内部被锁在床上的段科也艰难的用牙齿乃至舌头除去了镣铐中的棉花,正试着将自己的手从镣铐中脱离出来,他一向都是敢对自己下狠心的,不然也不会接受爷爷的十年的压榨契约。白皙的手腕没过多久便破皮,蜿蜒的鲜血便顺着镣铐沾染到了纯白色的被子,不过这点疼痛对于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段科来说完全就是小儿科,当成功脱离后,用舌头粗略的将破口处舔了一遍权当消毒和清洁。脚踝上的更简单,随便在床单上蹭了蹭便不再理会。
昨晚,温贤送晚饭过来时,一言不发的将段科一直被吊着的腰部拉伤给治好了,这也是他今天敢计划逃跑的依傍。虽然不太清楚为何一直吊着自己伤病的温贤会突然一次性的将自己治好,但所谓事出有因,物极必反,毕竟乌朗还在他手上,为了小孩段科决定出其不意的提前逃跑反将他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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