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与宫喜 作者:杜若香洲
Tags:甜文 军旅
明朗在老爸的帮助下终于抱得“美人”归,乐不可支,出海回去就拉着幸运出国去旅游。他心里实际是要躲着宫喜,他知道一个人的耐性是有限的,当一鼓二鼓都敲过之后还没有找到幸运,他想宫喜也就泄气了,不会再纠缠着寻找了。所以,与其在国内跟他周旋还不如躲出去,躲的远远的,等他的锋芒劲过了,自然危机也就解除了。
“去澳大利亚,潜水,看大堡礁。”
幸运一听到潜水,心里忽就又想起了宫喜,在他的生日,拉着他去跳伞,去潜水,他说:“有鱼儿们做证,我宫喜,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爱幸运!”
幸运不由的就苦笑了出来。
“呵呵,不喜欢?”明朗当然猜的到自己的男朋友又想起了他的前男友,干笑了两声,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那换个地方,要不是去欧洲吧,英国,法国,意大利,都不错呀。”
“明朗,马上就要去报道了,我还是先回家去看看吧。”
“不行!”
明朗一声急切的打断,把幸运吓的一激灵,“怎么了?我只是要回个家,干嘛反应这么大?”
“噢,噢,没事,没事,我就是想,你爸不是说了嘛,让你在我这玩两天,你这时候就回去了,倒好象我在这招待的不好了似的,要我以后怎么去见我的老丈人。”明朗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尴尬的眼珠子乱转着,他估计宫喜这会一定是去了小城,见到了幸运的父母,所以幸运他爸才来电话说不让儿子回去的,所以,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幸运回家。
欧洲还是去了,幸运怎么好执意的扭着情人的好意呢。只是无论是伦敦,曼彻斯特,温德米尔还是巴黎,米兰,佛罗伦萨,都只是雾里花,水中月一样,一晃而过在眼前,在心中就都如云烟散去。
明朗以前最喜欢的就是幸运这样云淡风清的样子,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清逸,但是他现在最恨的也是他这云淡风清的样子,似乎他做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兴趣,都博不来他的难得的开怀。
他们从意大利回来,直接到的北京,没有时间回家了,只能直接去军部报道了。当他们从三号航站楼走出来的时候,宫喜正从一号航站楼走出,当他们坐上来接他们的黑色轿车的时候,宫喜也刚刚走出机场大厅的正门。当他们的车行驶在由北京市通向承德市的高速上,宫喜刚刚坐着机场大巴向北京市朝内大街方向的二号线。
就这样的擦肩而过,幸运甚至在走机场大厅的时候,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向四周看看,但是却是一片的陌生。
幸运和明朗到了部队,很快的就融入到了新的生活当中去了,幸运的部门是搞测试的,就是关种新型武器研发成功都会先送到他们这里来,进行数据检测,各项指标是否与功能要求一致,一些大型的航空,战舰,潜艇上的武器还必须得到实物上去测试,所以偶尔还要出差。刚一到任就很是忙碌,明朗是管后勤,相对就轻松多了,基本上是一天天无所事事。最让他忙碌的事就是追逐着他的幸运,他在极尽所的能的讨好他,做一些他能做到的事,来表达自己对幸运的爱,有多深,情,有多切。
“小邢呀,下午准备一下那两种新型手枪的数据,国家安全局的同志要过来。”
“好。”幸运连忙点头,这里的人没有人叫他幸运,都是字正腔圆,一板一眼的叫他邢运或者小邢。
幸运刚开始都有些不习惯,不过适应了也就好了,就象所有的不适应一样,慢慢的一次,两次,三次……十次,一百次,你就习惯了,就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原本如此的了。
中午跟明朗在食堂吃的饭,明朗又是那样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跟自己说这一上午有多想他,天天如此,想呀,爱呀的,说也说不够。
幸运只能边吃着饭,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那你想我了吗?”明朗还是象个孩子似的任性。
“想了,想了。”幸运忙不失迭的点头,如果不这样,明朗的小脸就要抽到一起了,阴沉沉的一半天不开晴。
“你敷衍我。”明朗不买账的撅嘴瞪视着幸运。
“没有,真的,真的想了。快吃吧,我下午还有个演示呢。”幸运连忙安抚,一边把自己盘里的西兰花夹给了明朗两块,明朗就爱吃这个菜。
得到了幸运的保证连并着关心,明朗心满意足了,咧着嘴吃饭。
小会议室是专门为了接待人数越少的高级军官来访的,幸运在演示会前的十分钟就先到了会议室,把自己的笔记本跟投影仪连好,并先放了一下ppt,检查了一下都没有问题,才安心的等待着大家的到来。
离约定时候还差一会,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幸运向门口看去,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第十四章
幸运在有一段时间经常幻想他和宫喜的重逢,在d市的街头,在学校的门口,在小城的火车站。那些所有留有他们的印迹的地方。直至绝望,他再也不想了,不敢想了,可是宫喜却会执著的在梦里与他重逢,在校园里,在那棵银杏的下面,有时甚至是在海里,在天空,他奔向自己,告诉他,他找他找的有多辛苦,可是梦终究都是梦,醒来以后,心里就那被遮盖住的洞就被打开了,透着风的空洞。
现在他决心把他忘了,每天睡之前都会给自己吃上一些调节神精抑制多梦的药物,还有身边睡有明朗,他真的很少再梦到他了。
可是,现在,现在他就在站在门口,背后有阳光,就好象他背后背着一团光似乎的,神祇一样的站在那里,直愣愣的看着他。看的出,他很震惊,好象也很喜悦,身体向前倾着,却好象又不会动了似的,所以他把着门把手的手就堵在那门口,直到他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才向前一步,走进了会议室,眼睛又向幸运看了一眼,就在会议桌的下面抽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随后又进来了一个人,一个少校年纪也很轻,看样子是同宫喜一起来的,他进来后只是跟幸运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了宫喜的身边。
当幸运将ppt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射光笔时,他前一分钟说的什么话,都已经想不起来了,一种脱力的感觉,让他的整个人都异常的疲惫了起来。
“pt353,pt352的性能和数据就这些了,你们看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这是幸运习惯的最后总结用语,说到这的时候,就基本结束了。
宫喜和那个少校两个人抵头低声的交流了两句,然后,那名少校说:“没问题了。”说完站身来跟幸运握了握手,说了句感谢,然后走了。
宫喜依然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着幸运。
幸运低头拨下了电脑上的u盘,解开了投影仪与笔记本上的连接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不看他,直接向外走去。
“幸运!”宫喜一个箭步跨到了幸运的面前,
“你见到我不高兴吗?”宫喜一脸困苦的表情。
“幸运,我一直在找你。”
“真的!你相信我,我去了你家,你大哥不让我进门。”宫喜就看到幸运的脸有变,急忙拉着他解释道:“过去的事,是我不好,但是我是身不由己的,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你解释。”
“那年我回去的时候……”宫喜刚说到,就听见有人敲门,声间不急不徐,但足以吓到了全神贯注都在幸运身上的他。
宫喜猛的就住了口,他拉着幸运:“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谈好吗?”
“先开门。”幸运用尽全力的压制住心里面的起伏涌动,如果说面前站着的是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如此惶惧,哪怕不是人,站的就是个鬼,幸运想他都会比现在平静的多。
但是,没有鬼,不是别人,是宫喜,就是那个当年的宫喜,不对,还是当年的吗?
不是了,他也不是当年的幸运了,他现在是明朗的男朋友,即然自己都不是当年的自己了,那么宫喜还是不是当年的宫喜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
幸运在心里叹出这一口气去,整个人倒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先开门。”
幸运挣开了宫喜的手,让开宫喜,打开了他身后的门。
是下一个要用会议室的人,三四个人都站在门外面呢。
幸运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收拾东西慢了点。”然后点头从众人身边走了过去。
那个还呆若木鸡的宫喜这才反应过,快速的在后面追了上去。
“幸运,幸运,你听说~”
“你等一下。”
幸运快速的进了电梯,没有等宫喜,就按上关门。
他没有回办公室,他怕宫喜去那里找他。他直接按了负一层,取了车,给领导打了电话请了假,开车直接回奔了他和明朗一起生活的公寓。
☆、第十五章
宫喜用手抚摸着嘴角上的被明朗一拳打击破的口子,他愤怒的指责自己,“你还有脸来找幸运?你无耻!你差点害死了他,你滚!滚的远远的,永远都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明朗被人拉着,还远远的用口水啐他。
“你要是再敢来找他,我就杀了你!”
“你听见没有?我杀了你!”
这是他以前的同学,哥们,他现在冲他吐口水,说要杀了他。那凶狠的目光,真的好象要喝了他的血啖了他的肉的表情。
酒吧里放着hit the road jack,这音乐真是让宫喜哑然失笑,他妈的,滚蛋。
又一个男孩端着酒杯过来搭讪了,这种虚幻暧昧的气氛下,宫喜竟然不想拒绝了,他已经三年了,三年没抱过任何人了,他想要的人身在千万里之外,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一遍一遍的想念他,然后自己动手纾解自己的**。
这个年轻的男孩长的很妩媚,白皙的皮肤,狐狸般的鼻子和眼睛,尖尖的下颌笑成了一个小小的尖。
“去你那?还是去我那?”
声音也那么妖娆,宫喜撑起半醉的身体,搂着他晃出了酒吧。
击碎的他不是邢海的拒之门外,不是幸运的无动于衷,也不是明朗的恶语相向,是幸运已经不属于他了,明朗当然那么多人的面宣布了对幸运的所属权。
“他是现在我的男朋友,你听清楚了没有?你个混蛋!你个蠢货,懦夫!”
“滚吧!”他也叫自己滚吧,“滚的远远的,滚!”
他真的失去了幸运了,那是他的幸运,他以为会一直他的,永远是他的,幸运。
可是,怎么就变成了别人的了呢?
“大哥,你能站稳吗?”那个狐狸般的男孩关心的问着自己,宫喜在北京的秋风中醉了,他象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酒吧街的石板路上。
北京的秋天呀,风真是可怕,可以吹走一切似的。
三楼的窗口外面是一榆树,树的枝叶刚刚好长过窗户,那凌乱婆娑的枝叶被风吹的如无数条蛇在窗前狂舞。
树影诡异的印在墙上,象黑夜里鬼魅伸出来的手,在变幻,在蔓延。
明朗搂着幸运的手臂箍的更紧了些:“怎么,睡不着吗?”
“没有,只是被风声给吵醒了。”风吱吱的呼叫着,莫名的就成了一只替罪羊。
明朗沉默了,只是身体更紧的贴近。
两个人彼此自动的隐瞒了今天见到宫喜的事情,明朗却是知道的,幸运却并不知道明朗也知道了宫喜的归来。
“过两天有个项目,是要到南海去测试的,我想申请去,就是时间长了些。”幸运突然开口说道。
“多久?”
“半年。”
“好,你申请吧。”
幸运倒有些意外,每次自己要出差明朗都跟被从嘴里抢走了糖的孩子似的,要委屈的闹上好一通的,自己一定是左哄右哄,才能劝的他放行,并且在走之前要尽极所能的在身体上满足他,喂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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