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与宫喜 作者:杜若香洲
Tags:甜文 军旅
☆、第二十七章
明朗一进到幸运的舱房,第一眼先看到消瘦的脱了相的幸运海绵一样的软在床上睡的深沉,然后就象只警犬似的,立刻感觉到了幸运房间里的异常,他隐约的嗅到了情敌的味道。
这里有宫喜的来过的痕迹,可是究竟痕迹在哪里呢?明朗又犯了疑惑,那些吃的早都没有了,所以明朗也根本就看不到,宫喜给收拾好的屋子早就又乱回了原来的模样,脏衣服都团成一团扔的满哪都是,袜子短裤都堆在床上的盆里面,床头,桌子上都是书,报纸乱堆在一起。
按理说幸运的屋子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不对呀,可是为什么就是感觉着有哪里不对呢?
明朗坐在床边,一双眼睛四处的搜寻着,幸运睡的正浓,无意识的翻了身,手正好打在了明朗的身上,不过这一点也没影响他继续睡下去。
明朗一看那张累的蜡黄的脸,心疼的不得了,手在幸运的手上摸了摸,瘦了。本来就没多少肉的身体,皮包骨了都(有点点夸张)。
明朗又在幸运的腰间摸了摸,心里念道,完了这点肉呀,都没有了,小腰瘦的一点点了。
他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证据,也不再去管那个了,自己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幸运身边,手轻轻的搭在幸运的腰上,侧身搂着幸运。
一闻到幸运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身体触摸着那让他迷恋的身体,心里顿时安然了下来,明朗想跟幸运说,咱们回去吧,我想就这样天天的能抱着你,能闻到你,摸到你,就好。什么事业,什么前途,什么国家大事,都不重要的。
明朗的时间有限,那面物资已经卸完了,已经来电话催着他走了,幸运还没有醒,明朗知道他太累了,所以自己不忍心把他弄醒,只好坐在床边又仔细的看了看他朝思暮想的人儿,然后在桌子上留了一个字条,最后把他给幸运拿过来的一些吃的,用的,放在了桌子上,依依不舍的走了。
明朗带来的吃的又让他们工作组乐了两天,接下来他们除了盼宫喜以外,又开始盼明朗来了。
明朗那走的时候在走廊里遇到了一起去吃饭的于肃和丁玲,明朗急着走,只是跟于肃打了个招呼,简单的聊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上了直升机同行的小马还问明朗,“唉,我看丁大美女刚才一直盯着你看呢,怎么样?感受如何?有没有?嗯?”小马做了一个有点下流的动作。
“丁大美女?哪个丁大美女?”明朗被问的一头雾水。
小马当场愣住,“你小子,太能装了吧,就刚才跟你说话那人旁边那个呀。”
“噢,没注意。”明朗这才发现自己好象很多年都没有注意过自己身边有没有哪女的是漂亮的这个问题了,可能只有遇到了真心喜爱的人才能理解了那句“任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你不会真没看到吧?我可真不信,除非你非男人呀。”
“我操,你还非人类呢。是个女的,我就得注意,那还是人吗?那是禽兽。”明朗白了一眼小马,对他这种见到女人就跟发情的家伙,完全的不屑。
“你他妈才禽兽,丁玲长的多漂亮了,那是单纯一个女人的问题吗?你问问他们舰上的还有咱们岛上见过她的,有哪个不喜欢她,她可是大家伙的梦中情人!她就象圣女一样住在我的心中。”小马的那张长的过于紧凑脸上,浮现是一种向往的神情,眼睛从驾驶员的肩膀穿过驾驶室,穿过玻璃,穿过蓝天,飞翔到了那梦想的地方。
明朗被他那淫、荡的表情恶的直咧嘴,“我勒个去!你恶心死我得了。”
“恶心什么,就是圣女嘛。”小马看到自己被厌恶了,还不甘心的小声的嘟囔着。
虽然明朗深深的不以为然,但是实际上丁玲在这茫茫南海上却的确是非常令这些男兵们向往的,他们真的都把他当做自己的梦中情人,能有机会见她一面都会令他们兴奋好长时间。平时晚饭后的散步,甲板人最多的地方,一定是丁玲站在那里的地方,娱乐室里也是一样,有丁玲在的地方,一定会有一群小伙子在那左右。丁玲的性格冷傲并不好接近,所以大多数人在她面前都说不上话,搭不上讪。
但是她有个爱好,就是打桌球,而且打的极好,开始的时候她还跟船上的这些爱打桌球的小伙子们玩两杆,后来发现根本都不在一个级别上,再谁找她打桌球,她基本上就不玩了,没啥事的时候,她基本也就是看看书,或者坐在吧台上喝两杯甜酒,那些仰慕她的小伙子,她一个也没看上眼。
冰美人的外号也就传了出去,都知道她难以追求的了。
没多久宫喜又来了,又是蹭了别人的飞机,幸运就好奇,倒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这南海战舰可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而且还是三天两头的来。
“保密,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
幸运嗤笑,“切,还玩什么神秘,当我稀罕似的。”
☆、第二十八章
幸运的小舱房里,小小的弦窗开着,海风就从这小小的圆窗里迎面的吹进来,虽然已经是深冬了,但是这里的还没有一点寒冷的意思。
宫喜说,北京现在冷的厉害呢,那地方四面八方的风都能吹的进来,比你家小城还冷上三分呢。
幸运就有点忧伤,很久没有回家了,忙的时候倒没什么,这两天有点空闲了,真有点想家呢。
宫喜安慰的拍了拍幸运的肩,“那过年回去吧,不是有十天的假期。”
“啊。”幸运的心思一下子飘走,明朗也是这么说的,过年的时候陪他回他家过年。明朗的父亲早在明朗和幸运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就去了幸运的家,这块老姜三言两语就搞定了邢家一家人,邢家欣然的接受了明朗这个儿子未的守护神。
现在关系变了明朗的态度也变了,每次幸运往家里打电话明朗都要接过去跟邢爸爸邢妈妈说上几句,那张小嘴甜言蜜语的溜须一顿,单用这唇舌之功就哄的邢家人对他喜欢的不得了。
回邢家过年的事也是明朗先跟邢家说的,邢妈妈乐坏了,有半年没见着儿子了,当然想的不得了,不过还是客气的问了明朗,不回去陪你的爸爸吗?明朗那豪爽的说道,我爸不用我陪,他有好多事要忙呢。我们回家陪你们过年,我和幸运都想死你们了。
一句话,说的邢妈妈心里跟喝了蜜那么甜,一迭声,哎,哎,我们等你们回来,早点回来。
可是幸运却并不太想与明朗一起回去,过去的还是无法忘记,尤其前面的误会都已解开,爱情似乎是一种无法用科学的方法解读的东西,幸运说不清楚为什么心里就会只喜欢宫喜,为什么与明朗相处了这么久,明朗在自己的心中依然只是朋友,哪怕再亲密的事都做了。可是,感觉不会骗人。
明朗,宫喜,搅的他的内心无法平静。
宫喜还是象个老妈子似的帮幸运收拾着这个,那个,幸运在一旁看着,心里不是滋味,这个人,是不是今生就这样与自己错过了?自己躺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用眼睛看着爱的人,慢慢变成朋友,越走越远。
“过年回去记得上飞机前多加几件衣服,你这迷糊的性格,可真容易忘了。那面冰天雪地的,别大过年的冻感冒了。”
“嗯。”幸运又是机械的答应了一声,随后又想起,都没问问宫喜过年要不要回去,上次听他说不原谅他爸,会不会赌气连过年都不回去呀,想到这连忙问了宫喜:“你呢?过年也回家吧?”
宫喜浅笑了一下,“不回。我有任务。”
“有任务?”幸运惊讶,“什么任务?”幸运随即想到的是,宫喜是不是故意躲着不回家,才找个理由不回去呢。
“去澳门,任务不能说。”宫喜说完呵呵一笑,幸运一撇嘴,现在他是越来越神秘了。不过他在国安局,神神秘秘的也很正常。
“我过几天就走,所以会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噢。”幸运低声的应了一声。虽然宫喜不来是很正常的,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可是心里就是沉闷的堵塞。
“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宫喜看出幸运的失望,笑着安慰着他。
“噢,没事不用打也行的。”
幸运用手摆弄着宫喜刚刚拿的那盆滴水莲的叶子,翠绿的小叶片上叶尖上还坠着一滴晶莹的水珠。
“嗯,我离的你远,但是心里最惦记的还是你,所以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嗯。”
“给你拿来的这盆花,喜水,所以你要天天的给它浇水。”
“嗯。”
“这几只凤尾,每天要记得给它们喂食,隔几天要记得换水。”
“嗯。”
“零食不要都拿给他们吃,自己留着点,这次我单给丁玲和他们几个买了东西,所以你的东西你放在自己那里,知道吗?”
“哦。”幸运心想,上次东西都被别人吃了的事,看样子他是知道了,可是谁告诉他的呢?估计是于肃。
“平常的时候多穿着拖鞋,不要老穿皮鞋,累脚。”
“知道了。”
“还有呀,这些冬虫夏草是我特意从西藏找人稍回来的,你可千万让得泡了水喝,东西很金贵的,没多少呢。知道吗?”
“嗯。”
宫喜这次啰嗦的比上次还要长,但是幸运却觉得好象没听够似的,“失去了才知道拥有时的珍贵”这句话总是在要失去了的时候才会想起来。
宫喜匆匆的来,又要匆匆的走,一共也待不上一天,嘱咐的话总比别的话说的都多,他不放心,还是不放心,幸运一次比一次见到的瘦,总是满脸的疲惫,他那本来就不结实的身体再这么累下去,怕是要累坏了。可是劝他,他却不回去,说什么也要为这次军演做完完整的武器测试。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走了,南海这地方又有谁愿意来接替他呢,估计不会有人愿意来。这里除了每天望着单调的海,就是演算。算也算不完的数据,日复一日。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遇上台风,狂风暴雨没日没夜的下,十天半个月的不开晴,整天的在风浪里颠簸,这还不算,遇上强台风船上还很有可能断粮,那么就得每天靠饼干罐头过活,直到风暴过去。这样的地方有谁愿意来呀,象幸运这样心里还揣着强国兴军的梦想的人已经不多了。
既然不能劝他走,就只能让他在这种情况下能过的更好一点了,所以这次宫喜除了拿了吃的用的还拿了来了一盆花和一缸子鱼,就是为了让幸运能除了工作之外还想着别的事情,虽然照这两样东西不用多常时间,但是这足以让他可以稍稍的休息一小会了。
丁玲说幸运只要进入到工作状态以后经常的十来个小时都不动一下,经常的连饭都不去吃,这怎么能不惦记,宫喜恨不能自己能跟于肃两个人换一下魂,这样自己就能留在这里照顾幸运了,可是,他没这种法力。
只能就这样挂着一颗心去了澳门。
☆、第二十九章
还有一个月就是新年了,南海最近的天气也特别的好,一派风和日丽,海面蔚蓝水平如镜,最近的测算都比较顺利,幸运他们也就有时间可以到甲板上散散步,吹吹海风,晒晒太阳,有时候他们打打三人篮球,娱乐室里的桌球大战也进行热烈,这是为了舰上组织的新年桌球大赛做准备的,现在是预选赛,要选 出十六人,新年那几天再正式的比赛。
明朗来送补给的那天正好赶上午饭过后几个热爱桌球的,平常他好打两杆的,而且也是那种技术相当好的人,这会看着案子前的两对交战正酣,不觉技痒。等这侧这两人打完一局分出了胜负,他马上凑了过去了,跟那个赢了的说:“嗨,哥们,咱俩来一局呀?”
明朗问的这位是这舰上这群男兵里面台球打的最好的,除了丁玲,他还没输过谁,见有人挑战,当然兴致盎然,马上咧嘴笑了起来:“行呀,来一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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