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与宫喜 作者:杜若香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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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终始也联系不到明朗,只能在内心里希望他能很快的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也希望他能原谅自己,做出那样的选择。
丁玲也沒有回來,她的家人再也不放心她满世界的乱跑了,逼着她转回了内勤工作,然后赶紧找对象结婚,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小女人。
來接替丁玲工作的是一个五十來岁的老男人,四四方方的脑袋,头顶的毛发已经寥寥无几,有着好大眼袋的眼睛上架了一副四方的黑框眼镜,皮肤太松驰了,所以两个腮是向下耷拉着的,再加上向弯的嘴角,让整个人看起來象一座冰山,让大家一看到他,就有种想要不好相与的感觉。
工作中这个人很严谨,一丝不苟,也是一工作狂,为了一套数据上的事,可以几天几夜的不睡觉就工作在电脑前。被他带动着,他们整个技术部就象一群转疯了似的齿轮,每天都在高速运转着,每个人都在超负荷的工作着。
澳门那面宫喜刚刚得到了一个很长的假期,国安局因为新年夜的那次成功抓捕,很快就顺着那个藤摸到了一连串的瓜,不过幕后的主使人,躲在美国,所以他们也只是将潜藏在香港,澳门,内地这些下属网点的人们都抓了个干净,虽然不算结案,但是必竟有效的打击了这伙犯罪势力,使他们的暴力行动沒能够顺利实施。
这对这个集团也算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所以,大家可以开始轮休,宫喜是一批,当然也是因为他在此次行动就的功劳最大。
宫喜还因为这个获了一个二等功。
宫喜得到消息后给幸运打电话,幸运说,这有什么高兴的,差一点连命都沒了。下次可别这么傻,什么都沒有命重要,罪犯永远都抓不完,但是生命只有一次,只是玩完了,你就是得什么功也是白费了。
宫喜听了,乐的嘎嘎的,有你这么心疼我,我才不死呢。还得搂着你过下半辈子呢。
“哼!那也看我的心情,愿不愿意跟你过下半辈子。”幸运躺在床上,身体随海浪忽忽悠悠的摇晃着,心里听了宫喜的话幸福的都要溢出來蜜糖了,嘴上却还心口不一的拿捏着调调。
宫喜立刻上当,在电话那头急的哇哇的乱叫:“你可不能这样的,走之前你不是说了吗,以后无论路有多难,都会和我一起走下去。”
幸运计谋得逞,就咯咯的乐个不停。
由着宫喜在那面气的头顶冒烟。
☆、第四十一章
六月末就要海上演习,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了,幸运他们的工作也一日比一日的紧张了起來,甚至都有些日夜不分,晨昏不辨了。
技术部的几个年轻人天天在背后骂娘,但是那老头子领着头在干,你就得跟上,一分钟都不能休息。
正在这昏天黑地的时候,宫喜來到了舰上。
來了就跟新來那个大黑眼镜框的老头子吵了一架,看着这老头把幸运累的就个是白脸黑眼睛的鬼一样,气的就差要动手了宰了那个老家伙了。
但是人年纪大了,就是有涵养,任宫喜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跳脚,人家依然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看着宫喜。直到宫喜吵到词穷,立在那里,瞪着眼睛,一双小眼睛愣是瞪的牛眼睛那么大。
老头子冲着宫喜翻了翻眼睛,只用那白眼仁看了看宫喜,然后冷淡淡说了一句:“你是干什么?你知道什么是军人吗?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如果想要早睡早起身体好,那就打报告回去当你的老百姓去吧,部队不是养大爷的地方。”
“我怎么不是军人,老子正经海军学校……”宫喜沒敢说出毕业那两字,自己干了一下,马上转移了话題:“是,就是军人,军人怎么了,军人也是人,那,那你也不能把人往死里累呀。他是人,不是机器,怎么能天天二十四小时的转呢?”宫喜忿忿的说道,边说还甩着幸运拉他的手,回头冲幸运喊道:“你老拉我干什么!他就一周扒皮,你就得斗争!”
宫喜一句话,把外面那些围着看热闹的哄的一下,都给逗笑了。
“哼!”宫喜一看就知道了,这家伙平常在这人群中的人缘也不怎么样,大家都是支持他的话的,那张嘴就撇的跟瓢似的了,表情那叫一嚣张。
那个大黑眼镜框子,看的出大家的态度,但依然不温不火,还是那么冷淡但是平静的语气:“是军人就得不怕牺牲,你以为坐在后方就可以悠悠哉哉的过日子,那还是军人吗?怕苦、怕累、怕死的,别说你配不配当军人,你就是想想自己配不配当男人?你就应该觉得羞愧!国家现在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别说你是个军人,还是个军官,就算你是个平民老百姓,不也应该知道,国荣,国耻吗?想要舒适的生活?谁不想要舒适的生活?可是如果我们都去舒适了,谁來保卫国家?一个国家被其他国家轻视,甚至侮辱,这个国家的人还能过舒适的日子吗?”
“年轻人,你说你也是军校毕业的,那一个做军人的本份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不拿他们当人,不是不心疼他们,可是,我们是干什么?是军人!我们就得做最苦的工作,完成最难的任务。”
“等到那一天,我们的海军,在南海尽展他的雄威,我们的军队向世界进行了宣告,中国的海面,不容轻蔑。你们都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了,因为我们圆满完成国家交给我们的任务了。”
“对不对?”
这几句话说出來,屋子里面外面的这些人都静了下來,宫喜被问的哑口无言,羞愧的站在那里。
“秦工,对不起。我朋友,他不是有意冒犯的,他就是不了解情况。”幸运上前,非常歉疚的说道。
“沒什么。”秦工程师冲幸运挥了挥手,又接着说道:“做为军人的家人,朋友,对咱们的工作不支持,不理解,有情绪,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希望,这些军属们,在了解了我们现在的付出和努力以后,能更多给予支持而不是抱怨。”说到这,他抬眼看了一眼宫喜,宫喜立刻被看的不好意思了,知道自己刚的做法让自己表现的有多么的狭隘,自私。
宫喜不吭声了,幸运也尴尬的站在了一边。
秦工程师又看了一眼大家,平淡的说道:“幸运你有朋友过來,今天先休息吧,别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然后就又垂下了眼睛,继续忙着手上的工作了。
幸运被秦工的一番话说的有些不想走,可是宫喜又难得來一回,又不想扔他在那,自己还继续工作。正那左右为难,于肃走了过來,跟秦工程师在耳边说道:“那是我同学,我也出去一会。”
秦工点头。
这才解了幸运困扰,三个人一起去了娱乐室。
于肃过去叫了三杯黑啤酒,三个就在沙发那坐了下來,清凉的海风就从那一个个圆圆的舷窗吹进來。
这会不是休息时间,娱乐室里就他们三个人,于肃说:“真的是太累了,觉得的脑子都转不动了,休息一下也好。”
然后长舒出了一口气。
宫喜看着他们俩,心里又是一阵无奈,皱着眉头靠在单人沙发里。想了想问道:“那你们还有多少艘战舰沒有走呢?”
他们是一艘一艘测试,这艘合格后换下一艘。
幸运仰头算了一下,“六艘战艘,三艘巡航,不过现在时间太紧,而且一些从法国进口來的武器也并不全合格,昨天试射的那种德国进口的那套鱼雷设备,与设备的说明他妈的一个字都对不上。”
“是呀,也不知道是谁谈的采购。”于肃也抱怨道,心里的怨气更大,贪腐这种事,在部队也不是新鲜事,但是武器都敢这么以坏充好滥竽充数,这可太过份了,这都关系到战士们的生命呢!怎么能不让人气愤。
军界的事,复杂的比你看清宫剧都扑朔迷离,不是谁都能插的上手的,所以三个人也就是吐吐糟,报怨一下。
能怎么办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团级军官而已,在军界的政治里小的就跟个芝麻粒似的。
“算了,不提这些了,对了,于肃,你怎么还沒结婚呢?我记得你上学时说过,你跟你那位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咋的?是不是整天在海上太忙,让人家给甩了?”宫喜调侃道。
“去你的,你才让人家甩了呢。”于肃说完马上转头看了一眼幸运,幸运,宫喜,明朗这三个人的三角关系,于肃一直也沒太弄明白,到底是谁跟谁在一起呢。所以看完了,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好象太明显了,赶紧的又转过头來,跟宫喜笑道:“我女朋友,那是铁板钉钉的了,今年过年休假的时候,我们两家已经会完亲家了,说等忙完这次军演的事,回去就把事办了。回來之前我们俩把证都领了。”
“真的!”
“你小子太厉害了,恭喜,恭喜。”虽然是别人的喜事,但是幸运看起來比当事人还要兴奋高兴似的。
“我操,你小子行呀,证都了,是不是先上了车,然后后补的票呀?”宫喜调侃道。
“去一边去。谁象你。”于肃笑道。
“操,我咋了?那是本事,好不好?男人嘛,,,呃~~”宫喜一斜眼就看到了幸运看过來的眼光了,马上禁了声。
于肃左右一看两人的情形,大概猜出了**分。
幸运睨了一眼宫喜,不搭理他了,转头问于肃:“那你结婚的时候通知我呀,我说什么也得去参加的。”
宫喜也连忙跟着点头:“对呀,对呀,你得提前些日子告诉我,我好申请假期,咱们同学你是第一个结婚的吧?至少是我听说的第一个,我也是一定得去。”
“行,行,军演结束,就结。你们俩就准备红包吧。哈哈哈”于肃挠了挠头笑道,脸上满满的幸福期待。
“沒问題,到时候哥们给你包个大个的,我拿一千块钱,换成钢镚儿,操,到时候够你们两口子数半宿的。”
哈哈哈哈……
三个人笑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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