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与宫喜 作者:杜若香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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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每天每夜的发烧,咳嗽,早晨吃了感冒药,退烧药,消炎药,能坚持着坐在工作台前,晚上就难过了,炉火再旺也热那么一小块,幸运的床离炉筒子挺远,本來就冷,再加上发烧,就更加的冷进了骨头里,身体在被子里抖成了筛米机,同屋的大哥睡眠很好,只要睡了,就怎么都叫不醒。
幸运被烧的噪子都冒了烟,手一伸出被子外面就象针刺到皮肤上了一样,针针的疼着,但也只能自己硬撑着倒口水喝,屋子里冷,暖水瓶里的水早就沒了热乎气,冰凉的水喝顺着食道一路滑下,人一下子就从心里到外面的凉透了。
幸运只能支撑着打颤的双腿裹紧被子再跳上床,被子刚拿走,床面上就如水般的寒凉,人躺上去,又是一个激灵。
幸运就象躺在一个冰窖里一样,牙齿都直直的上下打着架。
他只能靠在脑子里幻想,幻想宫喜就在自己身边搂着自己,一会就变出一块甜点递到自己眼前,身体上的痛苦才能缓解一些。
徐月瑶的感冒也很快就好了,近距离的接触,让她跟宫喜的关系拉近了很多,过去那种生疏的感觉正一点点的消逝。
两个人偶尔会一起出去散个步,晚上看电视的时候两个人也会自然的聊会天,对着越演越神的剧情吐一吐槽。
宫喜的父亲现在每天脸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好象已经看到了宫喜挽着美丽的新婚步入婚姻的殿堂。
很快又到了圣诞节,街头又是那年那样的喜气洋洋,一样的满街的玫瑰花,满街的彩灯,铅色的天空中也飘着小雪。
宫喜站在繁华的街道上看着情侣们手牵手着喜笑颜开的擦肩而过,仰头再看向天空,雪花漫舞,可是今年沒有一个圣诞老人驾着那个小雪橇满载而來。
幸运的礼单,只能是回忆。
宫喜笑了出來,想起那个圣诞,那个美妙的夜晚,美丽的清晨。
“幸运快回來吧,我想你!”
幸运还在与病魔斗争,已经一连病了一个月了,好好坏坏,一直好不起來。天天的咳嗽,咳的厉害的时候,好象连肺都要吐出來的感觉,每每小脸被憋的通红到发紫,看起來都吓人。
幸运想宫喜不知道自己现在病成这个样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要死。说不定要拉着自己回家了。
偶然看了一眼日历,才发现,今天是圣诞节。
走出办公室,才发现,天空飘起了小雪。
“宫喜,你也在看着天空吗?今年的圣诞节也好应景呀,又下雪了。”幸运微笑的看着天空,半晌幽幽的说道:“只是身边沒有你。”
“宫喜,我好想你!”
幸运在那天的日记里,写了无数遍的想你,满页面都是宫喜,都是想你。
宫喜收到了三份圣诞礼物,一个是秘书小马的,她送了宫喜一盒巧克力,向宫喜索要了一朵玫瑰。
前台美美在下班前,也含羞带怯的叫住了他,送给他一个盒子,然后红着脸说,“你回再看。”
然后转身小兔子一样的跑掉了。
回到家,又收到了徐月瑶的礼物,她亲手织的一件毛衣,她沒说什么。宫喜的老爸却在旁边说道:“人家小徐呀,一针一线的织好多天呢,这份心意呀。你得知道,明白吗?儿子。”
宫喜只好扯起角冲徐月瑶笑了笑,抱歉道:“不好意思,我都沒准备礼物。”
“沒事。”
“补上!”
徐月瑶和宫喜的老爸同时说道。
☆、第五十六章
徐月瑶站在那棵塑料的圣诞树旁边,彩灯在她的身边象彩色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她依然是笑的明艳动人,琉璃似的眼睛皂白分明春波荡漾。
连宫喜都看的心中莫明一动。
“这毛衣跟你的围巾挺配的。”徐月瑶笑的灿烂,露着那右边的一颗小虎牙。
宫喜低头,围巾是那条幸运送的圣诞礼物,平时他都舍不得戴,今天是纪念日,宫喜才把围巾和手套都拿出来戴上了。
“嗯。”宫喜一笑,“这围巾,我朋友送的。”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宫喜的老爸脸色就有些不善,咳咳的干咳了两声。
徐月瑶的脸色也有点不太自然了,笑容僵硬的立在那里。
“噢,宫喜哥,你试试吧。看合不合身。”徐月瑶转眼又恢复了笑意妍妍的模样。
“合身,合身。”宫喜被徐月瑶脉脉含情的看的有点慌张,拿着毛衣就往楼上走,脚底下磕磕绊绊的象是刚才挂在脚步的雪,才融化了打滑。
“我上楼试试。”紧张暴露出来的宫喜尴尬的边走边后头说道。
坐在床上心里还是有点乱,看看手里的毛衣,手上又抚摸起了脖子上还没有摘下来的围巾。
“幸运,你个臭小子还不回来,你看,你再不回来我就让别人抢走了。”
幸运就象听到了宫喜的心声一样,很快就回去了。
研究某样东西就是这样,一开始有个思路,然后按着思路向下做,经常会遇到困难,然后解决困难。最怕是遇到瓶颈,卡到那里,可能很久都没有办法开拓,可是,是问题就总会有办法解决,忽然有一天,就象有如神助一样,一下子就会豁然开朗,醍醐灌顶。然后一切就问题都迎刃而解。
工作有突飞猛进的进展,元旦过去没多久,幸运他们项目组就已经结束了工作。
能赶到新年前完结工作,大家都乐不可支。
幸运到了机场时先给宫喜打电话,宫喜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出现幻觉了。
等真的听到了幸运的声音,激动的一下子就哽咽了。当时他正在跟一客户在小会议室里商谈生意,那客户就看着刚才还象一个金刚似的汉子,一下子,以手扶额,眼泛泪光的摇晃的象要摔倒了似的。
“宫总,您?没事吧?”
宫喜胸口噎住的这口气才吐了出来。
“没事,不好意思,我这有点着急的事,您看,我们改天?……”
“没事,没事。”对方看着宫喜的状态,连连的摆手,“咱们再约个时间就行。”说完匆匆的开门走了,走时还不忘体贴的帮宫喜把门关好了。
“幸运,你再说一遍!你在哪?”宫喜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心跳的如果这会给他接上心电仪,他都得把仪器震坏掉了。
“我说我在机场呢,二十分钟后登机,一小时二十分到沈阳机场。”
……
“宫喜?宫喜!你在听吗?”
“噢,在,在。”宫喜急切的说道,然后嘿嘿一笑,“幸福来的太突然了,砸的有点懵。”
“那你懵着吧,我挂了。”幸运听着他紧张的样,笑了现来。
“去,去,你怎么越学越坏,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你可倒好,故意的气我。”宫喜嗔怪道。
“宝贝,我现在马上奔机场,去接你,你买的哪个班次?还有吃饭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去。”
“对了,你那面什么温度,我得给你带大衣吧?还有呀……”
乐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宫喜,一看就是有了喜事。
“宫总,怎么了?这么高兴。”和他对面而过的销售经理笑道问道。
“啊?是,是挺高兴。”宫喜拍了拍他的肩头,笑惦惦的走了过去。
“买蛋糕,买奶茶,带大衣,对了还有围 巾,手套。”宫喜边走边自言自语着要给幸运准备的东西。
幸运瘦了,宫喜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就是这个,然后眼睛就有点湿了。
幸运走过一下子抱住了他,两个人相互在彼此的背上拍了拍。
都不由自主的深 深的吸着气,爱人的身体上的味道,是那么的特别,让人想念的都快要疯掉了。
宫喜在幸运耳边轻轻的咬牙朵说道:“想死我了。”
幸运甜蜜的笑了出来,也在宫喜的耳坠上咬了一下,“我也想你。”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才松开了手,对面而视。
“你瘦了。”
“你瘦了。”
异口同声的说道。
宫喜还是老习惯,用带来的羽绒服把幸运身上的毛呢大衣换了下来,围巾,围好。又拿出手套来,可是一看到幸运的这双手,宫喜愣住了。
“这是怎么弄的?”
幸运手上的冻疮又犯了,手背上红肿的发亮,小拇指上一连串的小水泡,另一只手的情况更糟糕,手上的泡都破了,破破烂烂的皮肤表面上泛着一层黄色的色清和病灶液体的结痂。
“冻坏的,没事,都习惯了。”
宫喜的拇指在幸运的手指上来回摩挲,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怎么那傻,手都冻成了这样。”
“真的没事,宫喜,上了药就不难受了。”
宫喜不再说话,拎着幸运的包向外走。到了车上才说,“那的条件是不是特别苦。”
幸运想了想:“其实也没觉得,一眨眼就过了,苦不苦的都没什么感觉。”
宫喜斜瞄了一眼幸运,脸色灰白,原来丰满的双颊也都塌进去了。以前幸运的下巴是圆乎乎的,现在尖的象个钉子。
只有一双眼睛还是那么的明亮,清澈的见底。
“还要再去吗?”
“看情况,一期刚结束,二期的准备工作要三个月之后能完成。所以,还去不去了,得等通知。”
宫喜闷不吭声,过了一会,一只手悄悄的抓住了幸运的手,不敢用力,因为知道手套里面的手,惨烈的样子。
“我先带你回新房子,晚上回我爸那头吃饭,已经告诉他你回来了,他说给你做好吃的,接风。”
宫老爷子一接到宫喜的电话,那心情,简直可以用如丧考妣来形容。不过,老头子反应很快,刚刚震惊过后,就恢复了常态。
在电话里笑着跟儿子说:“让幸运回来吃晚饭,我让月瑶帮忙做几个好菜。”
宫喜开始还有些犹豫,难得的相聚,他想在新房子这面过夜。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这分别有这么长时间,他当然不希望有外人打搅,但是架不住他爸爸,再三的要求,“一定要回来,早点回来。”
想法单纯的宫喜,以为父亲爱屋及乌,一定要表示一下舐犊之情,就应承了下来。
新房子装饰的即简洁又处处显示着精致和用心。
不过,刚进门的两个人似乎谁都没有心思来欣赏这用了心装饰过的房子,身后的防盗门,咣当,一声的关上。
宫喜手里的包就扔在了地上,两个人就拥吻在了一起。
嘴唇的嘶咬,吸吮,碾压,急切的撞破了娇嫩的皮肤,血腥的味道在两个人的嘴里渐渐的蔓延开来。
“哈。”
谁都顾不上血不血,腥不腥的了。如果不是口腔里的空气太稀薄了,两片黏在一起的嘴唇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开彼此的。
幸运和宫喜都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于激励的吻,让胸膛里的可用气体降到了零点,这会正急切的吸收着新的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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