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声夺人 作者:故园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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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严一把拽过自己的袖子,狠狠的掸了掸:“武惠春,这公司可以是我妈妈的,他的,我的,但是跟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以后,你也少把你家那些烂货塞进来。武良?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我以为早就已经辞退了,怎么竟然还想跑到这里来?你当这里是垃圾场吗?”宫严越说越激动:“良知?笑话,你竟然跟我讲良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两个字?凭你当初一个有夫之妇勾引有妇之夫?还是买凶伤害我妈妈?还是教唆他把我也扔到精神病院?”宫严伸手指向宫国伟:“你们也不过是一丘之貉!”
宫国伟迅速的扑捉到一句话:“买凶伤害你妈妈?!谁?”他看向武惠春,武惠春疯狂的摇头:“我没有!宫严,你不能这样含血喷人!”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没时间跟你论证这件事。”他看向宫国伟,冷笑:“原来你竟然不知道吗,跟你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你竟然都不知道她在你背后都干了些什么?”他想了想又点点头:“是了,你就是这么一个人,除了你自己你还在乎过谁?了解过谁?当初妈妈怎么会看上你?!”宫严原本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现在也不过是解除你的董事长职务,在公司你依旧拥有足够的股份,每年也会相应得到足够的红利。所以,好自为之吧。”
宫严厌恶得不想再看这两人一眼,转身出去了。肖易紧跟其后,今天终于让宫严出了一口恶气,但他看着宫严凌乱的脚步……还是告诉陈默一声比较好。
会议室里,武惠春紧紧的巴着宫国伟的袖子:“老公,你要信我,我当初……”
“你不用骗我!”宫国伟一把推开她:“当年我就觉得蹊跷,怎么会那么凑巧,果然……”
“老公,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她来找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说你不过是个吃软饭的,我气不过,才想找人教训她一下,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武惠春赶紧转变话题,哭诉道:“我也是为了你啊,老公!而且,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宫严怎么会知道,他又是怎么说服卢老的,这些才是咱们现在应该搞清楚的不是么?”
宫国伟生平最讨厌被人说“是吃软饭的”,闻言刚刚因为武惠春欺瞒而生的愤怒也稍稍消了下去。是啊,为什么卢老会突然改变想法?他赶紧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喂。”那一端传来苍老的声音。
“卢老,最近还好吗?”宫国伟勉强压抑着火气,问好道。
“哦,国伟啊,有事?”
“刚刚开了股东大会……”宫国伟开门见山。
“哦,你瞧我,都给忘了,我孙子去了?”
“卢老,我想请问您,为什么这么做。”
“呵呵。”电话里传来缓慢低沉的笑:“我老了,有些事不想再管,自然包括你们父子之间这件事,不过呢”老爷子仿佛还喝了一口水,慢慢的咽了下去才接着说,不过声音却压抑很多:“不过,我可以跟你讲交情,那是你我之间的事,可不代表我就能容忍其他人对我的孙子动手脚!”
“什么?”宫国伟第一反应就是看了武惠春一眼,忙问:“卢老,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呵呵,看来你还不知道啊,问问你身边的人吧。”磕哒,电话挂了。
宫国伟阴郁的看向武惠春:“你最近是不是又瞒着我做了什么?”
“没有啊。”武惠春连忙摆手,这个真没有啊。
“那是不是你家又哪个败家子儿出去闯祸,得罪了卢老都不知道?!”
“不会啊。”武惠春也疑惑:“没听说谁闯祸啊,除了……武旭!”她提高嗓音:“我就觉得他这次出事太突然,难道是?”
她惶恐的看向宫国伟。
“哼!你赶紧给我调查清楚,武旭之前到底干了些什么!”宫国伟一甩袖子,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武旭……”武惠春恨得咬牙切齿:“你这兔崽子到底给我闯了多少祸!别让我看到你,否则……”
她掏出手机,犹豫片刻,拨通了一个电话:“小军,你帮我查查,武旭前一阵都干了些什么,所有都要,要快,懂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涉及到一些股权交替等关于董事会、股东大会的一些问题,小瑾对这些实在不擅长,查了资料还是觉得云里雾里,所以,如果写得不对请多包涵!鞠躬~
☆、第二十四章
天气并没有照顾肖易不错的心情,飘飘扬扬的下起雪来。这可能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场雪了,雪粒掉在地上,转瞬就化成了水滴。
宫严破天荒的要求陈默晚上跟他一起回家。陈默没有拒绝,他知道,对于宫严来说,今天,会是整个生命中都值得回忆的一天。
从上车的那一刻起,车内就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气息,司机小王越开越紧张,大气都不敢喘,车内的后视镜,更是能不看就不看。
宫严和陈默原本坐的不近,他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陈默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他才转过头来。陈默冲他微微一笑:“雪下得很漂亮吧。”
宫严莞尔:“是啊,我都看得入迷了。”
“那,一会快到家的时候,一起下去走走?”
“好。”宫严点点头。反手将陈默握的更紧一些。多年来的目标终于实现了,心里的滋味反而更加复杂,兴奋又失落着。他抬眼看向陈默,只那次住院之后,陈默就没有再留长发,短短的发茬让他原本清秀的脸显得更加坚毅,这是一个自己可以完全放心依靠的人,也只有他,能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宫严稍稍挪动身体,头轻轻的靠在陈默的肩膀上,陈默微微一震,但并没有推拒,他稍稍倾斜自己的身体,让宫严靠的更舒服些。
静谧。
宫严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他看着外面放慢脚步的行人,看着悠然飘舞的雪花,是啊,那触感虽然冰冷刺骨,但却,抚慰人心。
车开到小区门口,两人就下了车,宫严撑起一把伞,两个人一同走进簌簌的风雪中。
天空灰暗,路上的行人不多,天气不好,两个男人打一把伞也不太突兀。伞下的空间有限,两人靠得紧紧的。
“宫严,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以后……只要他不出来捣乱,就那样吧。这些年虽然海瑞在业界还算可以,但远远不够,他的思想对于海瑞来说,是一种束缚。所以以后,我会把海瑞做得更好。”他的眼神坚毅,充满着对未来挑战的雄心。
陈默点点头:“不错,咱们的大总裁有理想想奋斗,我们跟着跑的才有肉吃啊。”
宫严笑,胳膊肘轻轻推了陈默一下:“不然也不会少你一口吃的,你个吃货。”
陈默也乐起来,嘴角划出一抹漂亮的弧线,在这纯白的雪景中,透着股温暖。
宫严停住脚步,认真的盯着陈默的眼睛:“陈默,谢谢你能留在我身边。”
陈默跟着站住,回望宫严。
忽然抬手弹了宫严一个脑嘣儿:“行了,别说这些酸话,赶紧回去不然该着凉了。”
宫严不悦。
陈默转而轻轻搭上宫严握着伞的手:“举时间长了酸了吧,一起撑吧。”
宫严莞尔,抬手拥住陈默的肩膀:“这样更好一些。”
虽然风雪依旧,但,两个人共同撑伞,再刺骨的寒冷,也敌不过身边的温暖。
几天后,市中心某小区的3号楼,301门前。
武惠春重重的敲响了房门,不一会,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瘦瘦的年轻女人,看上去性格比较温吞,她唯唯诺诺道:“姑姑,您来了,快请进!”
武惠春不客气的进了屋,屋内很冷清,飘着一股方便面的味道,武惠春开门见山:“武旭的邮箱你能不能上?”
“啊?啊,可以,不过,姑姑要做什么?”文娟搓了搓衣脚。
“有事,你帮我打开看看。”武惠春命令。
文娟有些犹豫,武惠春看出来了,威胁道:“武旭现在不在,想必你娘俩日子不好过,想让我继续帮你们,就给我打开!”
文娟抖了抖,点点头,诺诺的跑进屋去,武惠春跟着进了里屋,电脑正打着,文娟快速的打开武旭的邮箱,武惠春仔细查看,在一个给宫严发的邮件处,点了一下。
页面里什么都没说,只有一个照片附件,武惠春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预览,倒吸一口气,恨恨道:“果然!宫严,你简直恶心!!”她迅速的下载存到手机里,叮嘱文娟:“这些不要删!”
文娟诺诺称是,武惠春便果断的离开了。武惠春走后,文娟才长出了口气,她拿出手机,默默的发了条短信。
武惠春迫不及待的把照片拿给宫国伟看时,他正在喝茶,气的当场就把被子摔了,武惠春道:“老公,小严这个样子,怎么能好好领导海瑞?如果这件事让股东们知道了,一定会反对的!”
宫国伟闻言反而冷静下来,他沉默的思考着。
武惠春乘胜追击:“所以海瑞没了你怎么能行呢,让那些股东们知道,他们一定会支持你的,只要投票数过半……”
宫国伟意味深长的瞥了武惠春一眼,他靠回沙发,翘起二郎腿,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武惠春了然,她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几个小股东的电话。
此时的宫严,正在一家高档的珠宝店挑戒指,那天陈默问他以后打算怎么办之后,他没有说的是,他想跟陈默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也是时候向他求婚了。他看中一款没有任何装饰的指环,简单大方,刚跟店员敲定了定制规格,肖易的电话就过来了:“宫总,那几个股东来电话说,武惠春跟他们说了你是同性恋的事。”
“哦,是吗?终于发现了吗?”宫严边说边走出店。
“是,果然不出所料,马上就告诉了那些人。”
宫严冷哼:“如果她老实点,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出手,既然这样,该动手的就动手吧。”
于是,当天下午,当武惠春两人还在恼怒为什么股东们都表示无所谓的时候,家里忽然闯进了一些警员,将武惠春以妨碍对公司、企业的管理秩序罪、侵占财产罪等罪名带走协助调查,自己早年上班时那些事忽然被捅出来,武惠春不知所措,她拉着宫国伟的手,不住的重复:“老公,救救我,我是无辜的真的,老公!”
宫国伟很怕当年自己的那些龌蹉事也被捅出来不敢帮忙,又怕武惠春到里面口无遮拦,最后只能敷衍道:“惠春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你放心!”
可不久之后,武惠春还是被正式宣判,依法判处有期徒刑5年。宫国伟也很忙,他忙着撇清关系,并又找了新欢,至于海瑞,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但那些都是后话。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几内亚的货物也顺利的到达了位于几内亚东北部一座小城的炼油厂研究院。陈默他们打点行装,出发了。
这次去工期预计是两个月。这么长时间不能见面,宫严很郁闷,但是,去是必须要去的,所以,宫严只能在走的前一天晚上,狠狠的将陈默做了一遍又一遍,累的陈默第二天走路都发软。
戒指还没有做好,求婚只能留到陈默回来后,为了避免工作的时候想起陈默,宫严于是选择不停的开会逼迫自己提高精神工作。于是,员工们阔别已久的高频率开会又开始了,叫苦不迭。
陈默工作的环境并不好。这里是中国的援建项目,因为项目本身的原因,所处之地非常的荒凉,不远处可以看到一片沙漠,陈默偶尔会看到一两个当地人,困了就席地而卧,醒了就各自流浪,生活过得极为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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