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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以后 作者:楚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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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 强取豪夺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但,也仅此而已了。  
 
纪莫出来的那天,维盛是亲自去接的,他被张钧浩整了三天,下床都在腿颤,那时候张钧浩发狠地说这叫“玩回本儿”,他也只是满不在乎地笑笑。但这天一早,他还是挣扎地爬起来,好好地洗了把脸,吹了回头,努力拾掇地神清气爽才出门。  
张钧浩裸身坐在床上,神色阴霾地看着他。  
心里淌血似地疼,偏偏不能宣之于口。  
事已至此,无可转圜,除了伤害,还能做些什么?  
“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见他,至少,在期限以内,你是我的,管好你自己。”  
维盛虚浮的脚步微微一停:“。。。放心,我有职业道德。”  
 
维盛在外等的心急如焚,其间接到大楠的电话,他是刚听说这事,就急急地挂过来,维盛听见电话那头NANCY一直催促:问问什么情况!于是微一摇头:“没啥大事,都解决了,NANCY你别自责,那时候我也急一时说不清楚。。。恩,我在外面等着他。。。好,先这样。”  
话刚说完就抬头见纪莫步履缓慢地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个警察,他忙丢了电话,上前攥着他的手,纪莫在里面倒是没瘦没伤,只是双眼中重新蒙上一层绝望的灰蒙,维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儿地重复:“你,你。。。”纪莫望着他,只点了一下头:“原来还是你。。。”  
维盛回过神,压低了声音急切地道:“什么都别说了,咱们走,别待在这鬼地方——”  
你哪来这么多的钱?纪莫忽然问。  
维盛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几分耻辱,他只能半真半假地道:“PAUL也有帮忙出一点,然后,他说,出了这事影响不大好。。。叫你暂时别回金华上班了。。。”  
“那我妈她。。。”  
维盛不说话了——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又何况这样的事。  
纪莫面无表情,这一次,是彻底地心如死灰。  
走吧。他看向维盛,我待够了。  
维盛不再说话,他心里的沉重愤懑怕不比纪莫的少,但他永远不会对纪莫说出自己的软弱。正走几步,忽然见到佟离下了的士,朝这飞奔而来,三人迎面一见就愣了,佟离呆呆地张大嘴:“纪莫,你出来了?”  
纪莫没有看他,叶维盛皱着眉撇过头——那天晚上,纪莫分明就是同他一起,为什么这个孬种可以就这样把纪莫抛下而独善其身!  
佟离瞪大眼,他知道纪莫怪他丢下他,可他那时候不走怎么能找关系找钱再回来救他?!纪莫该不会真的以为他就这样抛下他了吧?“小莫,我,我只是。。。”  
“我懂。”  
“不是——”佟离见纪莫脸都绿了,知道这次气的不轻,越发心慌意乱,“我没有——你不懂——我——”  
“行了佟离!”纪莫突然开口,他也不怕给人看笑话了,他算什么东西他?!从头到脚都腐烂透了!“佟离,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就是因为你永远不能承认你爱一个男人!!”纪莫豁出去了,他抱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绝望态度——今生这样和他说话,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我爱男人有错吗?”他扫了身边的警察一眼,冷笑道,“你们有什么资格歧视我?逼良为娼屈打成招恃强凌弱狐假虎威,不该干的你们哪样没干全?!这么多杀人抢劫你们不管,走私贩毒你们不管,贪污受贿你们不管,就管我他妈的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同性恋又怎么了?我承认!同性恋也是人,凭什么受尽白眼?!我就算喜欢男人也比你们这些‘正常’人干净的多!”  
“纪莫。。。纪莫。。。”维盛听的难受,一把拖住纪莫就往外走,“别说了,我们走吧。”这能怪谁?一旦COME OUT了,就是一切毁灭,世俗的压力和偏见会让人恨不得死了好。这个社会没有给同志生存的空间,我们只能卑微地躲闪地苟延残喘。  
多日的折磨,纪莫其实已经筋疲力尽了,他还想再骂,却发现喉咙已经堵的发不出一句声音,然而在经过佟离身边的时候,他还是说了一句话。  
“你永远没有这样的勇气,胆小鬼。”  
 
计程车上,维盛直接让司机开去一家干净的招待所,纪莫木着张脸,他知道这事传扬开去,天大地大,他已经无处容身。他越是如此维盛便越是恐慌:“等过几天,伯母不在气头上了,再和她解释解释,天下没有不心疼儿子的父母——我,我陪你一起去解释。。。”纪莫的眼里有了一丝波动,维盛,这个最傻最傻的男人,无论他能不能给予同等的回报,什么时候都想站在他身前替他挡去一切风雨灾厄,而不管自己身处何境。“不了。。。”他缓缓地说,“我知道这次她对我彻底死了心了。我不逃避了,这事迟早要有个了断。”  
维盛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他的,指尖相触间,几丝温暖:“有我陪你。”  
他依旧竭力去做他的壁垒,与爱无关。  
 
依约回到张家,张钧浩正要出门,正在穿西装扣袖口,瞟了他一眼,有点不怀好意地道:“怎么,大英雄回来了,你的小情人有没有对你感激涕零呀?”  
维盛在进门见到他的瞬间就换了副神色,面无表情地越过他,张钧浩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问你话呢!”  
维盛抬头看他,平静地道:“我知道我和他该感激的都是您,张总,要不是你,咱都得把牢底坐穿。”张钧浩心头又开始火气,他不想此时再冲他发火,于是甩开手:“你记着最好,别和他见面,我没那么好的度量!”说完套上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维盛才松了口气似地回过神,见着饭厅桌上已经摆了一桌菜,菜不多,三四道而已,却都是清淡开胃他爱吃的,维盛这次记起今天一天奔波,他竟滴米未沾,但现在看了,胸口却堵地更慌,哪里还有一丝胃口?  
他呆坐在桌边,神色阴霾。  
 
夕阳西照,将他荦荦的身影拉地更加斜长,他在等他,一动不动似地。  
终于纪莫出来了,额上有一处明显的伤,他看了身后纪家紧闭的大门,什么也不问了,只是抬手擦去他额头上的血迹,轻声道:“事。。。都办好了?”  
纪莫看了维盛一眼,点了点头:“现在,我真的再无牵挂了。”  
维盛呼吸一窒,死一般的沉默。  
最终还是纪莫开口:“维盛。。。车票我也买好了。”  
维盛一惊:“去哪?。。。不回来了?”  
“还在想,对我来说,现在哪个地方都一样了,怎么活不是活呢?”纪莫笑,似乎很轻松。  
“我最后问你一次。。。纪莫,如果你愿意。。。我和你一起走——”维盛最后鼓足勇气似地问了一句,他发誓如果纪莫点头,他豁出一切也要和他远走高飞,什么工作什么事业什么佟离什么张钧浩他统统不管不顾了——只要他点头!  
纪莫看着维盛,很快地摇头:“不。”他喃喃地道,“我只有一张票,载不动两个人。”  
维盛,只有你,事到如今也不放弃我,可你心里又何尝不是满满的伤?纵使你我浪迹天涯,也不过互相慰藉伤口,何苦,何必?  
尘埃落地,一笑而过,他决定放弃他所有的过去。  
纪莫终于笑了,即使血迹未干,他伸手抚向维盛,与他紧紧相拥,全然不顾及周遭行人别有含义的目光——  
“维盛,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悲哀的事。”他埋首在他颈间,轻声道,“因为你是那样好,而我却偏偏不能爱上你。。。”  
维盛闭上眼,一阵鼻酸。  
随即,他松开了他,手望下,纪莫又把一张纸塞进他手里:“维盛,珍重。”拍拍维盛的肩膀,纪莫头也不回地走远——到头来,他竟连一句再见都不说。  
叶维盛打开那张揉的汗湿的纸条。上面只写着三个字——  
对不起。  
 
曾裴扬起那份传真,眉梢一挑:“你还是要离婚?”  
张钧浩神色寡淡,显得有些疲惫,但还是语带坚定地道:“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何况我们早过不下去了。如果她觉得给的房产和钱还不够,要是她对做生意有兴趣,要寰宇的股份也不是不可以。”  
“你还要分寰宇?!”曾裴站起来,这公司是张钧浩毕生之心血,也是他的!“犯地着吗!曾蕾是任性了些,但这对你不是问题吧?为什么好好地要离婚!你没算算你要损失多少!?”  
有些讶异曾裴的着急,张钧浩缓缓地道:“我以为你不在意我离婚与否的。”  
“我是为你不值!”曾裴掩饰似地深吸了口气:“你还不是为了叶维盛?!叶维盛要是全心待你,我没二话,我也希望你能过地幸福,可你怎么对他,他怎么对你!有的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何必!”  
他的话让张钧浩又想起了这几天的相处。  
他知道自己说尽这世间难听的话,他也想再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可每每都能被叶维盛的态度激地更加狂躁。他甚至能希望维盛能跳起来再和他吵一下,可叶维盛只是冷淡地,讥诮地看着他暴跳如雷,如疯如狂,仿佛他不过是一个与他无干的跳梁小丑。  
张钧浩一皱眉,他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走到了今日这般田地,可他收不了手,只怕自己稍一疏忽,叶维盛便会决绝离去,再做什么都是覆水难收。  
“别说了。”张钧浩起身,“这是我和他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无置喙之余地。  
“你要是像以前一样就是玩玩,我根本不会管他是个什么人,对你是不是真心。”曾裴甩出一个文件袋,“我真后悔在刚开始的时候没有阻止你,让你看清他是什么人!”  
张钧浩打开来,皱了下眉。  
里面都是维盛和纪莫的照片,有他们一起从局子里出来,有维盛等在纪莫家门口,有他们在夕阳下相拥。  
“这些是我找人跟拍的。我承认这手段不光明,可要不是怕你吃亏上当我又何必?”曾裴道,“他们最近还是常常见面。纪莫是什么人,那过的是什么生活,说白了就是滥交,叶维盛爱他爱到非他不可,又是什么好东西?说难听一点,你就是买,也买个干净单纯点的,别被人当傻瓜冤大头!”  
张钧浩缓缓地翻过照片:原来那天之后,他们还是常常见面。。。他记地维盛答应过他,不再见纪莫,不再管他任何事情——他不能明白,他究竟哪里不如他!  
 
与纪莫道别之后,维盛回家,看到张钧浩也并不是很诧异,他现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更笃定钱能通神。但他很快发现张钧浩今日的神色更加阴霾。  
“去哪了?”张钧浩站起来,“和你的小情人厮混?”  
维盛几乎想嗤之以鼻,捉奸妇人一般的语气,他以为他是谁。但他没反唇相讥,他已经决定不再费心去和张钧浩起任何冲突。张钧浩扬高声音:“他那么个东西能出来,我花了多少钱摆平多少关系,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什么身份了?”  
人是兽,钱是兽的胆子。张钧浩从来这么认为也是这么告诉他的。维盛心里在冷笑,但面上低眉顺目,不做反抗,他知道自己越反抗越能激起张钧浩的征服欲,男人狗改不了吃屎的劣根性。不料张钧浩猛一伸手将叶维盛撸向墙,维盛猝不及防,踉跄地撞上墙壁,刚想回身,就感到自己被反剪的手腕上忽然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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