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要趁早 作者:阁楼上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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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他说的太冷,让陈骁终于意识到,这次绝对不仅仅是苏涵闹脾气他哄一哄这么简单。
苏涵慢慢的低下头,声音恢复了冷静:“陈骁,当初是你追的我,一门心思的要跟我在一起。我本来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的,是你一直跟在我旁边儿要跟我过日子,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心一意。尽管,我并不知道怎么去爱人,但是我这几年,我真的特别努力学着怎么去爱。还有,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和周晨早就分手了!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谁的第三者!老子不欠他,也不欠你,所以你对他的那些愧疚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别总想着我理解你,不想让你为难,就觉得我改忍受这些。我知道你重情重义重承诺,但是要有分寸,啊!陈骁,我只有过你,从没和谁暧昧不清过,将心比心,你暗地里为周晨做的,对的起我吗?”
陈骁终于放开了手,他原来还在侥幸,苏涵只是吃醋。
但当对方说出最后一句话,他想到的却是,原来这个世界上很难存在侥幸。
他确实瞒着苏涵为周晨做了一些事,但是并非有意,只是觉得那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然而,怎么会是小事呢?
对爱人的隐瞒,从来不会是小事。
他见苏涵看了自己最后一眼,决绝的转过身去,不带一丝滞留的离开,心沉到了谷底。今日大起大落的心境跌宕到了峰值,想着绝对不能让苏涵离开,他走了,就再也没办法挽回,眼前却不断重复苏涵冷冷的一眼,那里面是无尽的对于他的失望。
他想追上去,却觉得脚下千斤的重量。
☆、前情缘还是第三者,小白菜还是白莲花
“苏涵,我爱你啊!”
苏涵听到这句话,脚下微微颤了颤,却依然坚定的离开。
这次和好又怎样,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只要周晨还纠缠陈骁,就不会有结束。他累了,不想再永无休止的纠缠。
陈骁对于周晨,永远是承诺的责任与无法割舍的情义。
因为周晨才是陪着他长大的人,亦是他最初爱的人。
而自己,不管从什么地方看,都跟他们隔得太远。
陈骁是典型的富二代,家里有钱,上面有一个哥哥继承家业,远远轮不到他操劳,玩票性质的开了家游戏公司,经营的有声有色,也算事业有成。
他十几岁就爱上了周晨,十六岁两个人就开始谈恋爱,他给自己的那些好更早的时候就给了周晨。他甚至为了周晨出柜,被自己老爹打断了腿。
陈骁爸妈心软,陈骁又是小儿子,后面拖拉几年也面对了这个事实,只要儿子别走歪路,过得开心,管他跟谁在一起呢。
在这个问题上,陈家爹妈比较开明。
至于周晨,自小就是家里的小王子,他爸是教委高官,妈妈是政府要员,只是周晨命不好,爹妈身家不清白,在他念大学的那年犯了大事,夫妻两个为了不拖累儿子,喝药自杀了。
从那时候起,周晨的地位一落千丈,但是却有陈骁一直不离不弃。
王子和王子的生活很幸福,如果不是周晨一心一意想要出人头地,拼着头破血流也要进娱乐圈,后面可能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吧。
周晨形象好,又有忠犬陈骁一路保驾护航,在那个圈子里红的很快。
但是他想再红一点,所以侧面的验证了潜规则的重要性。
陈骁他哥在一次跟投资人吃饭的时候目睹弟夫跟某名导演开房,年轻气盛的陈骁亲自捉奸在床,才知道这样自荐枕席的事情周晨不止干了一次。
陈骁再不舍得也只能分手,周晨要的跟他给的全完不对称,过不下去。
如果单单这样,陈骁也只是和周晨一刀两断,可是后面的走向完全不这么回事,周晨化身委屈的小白菜,被经纪公司威胁利用不想陈骁名誉受损才委曲求全。
陈骁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周晨,对于这个自小就保护的人,再难计较谁对谁错,又有周晨父母去世前他亲自应承会看护周晨的承诺,到底很不心来对他不闻不问。
这些,都是他们在一起后周晨第一次来找陈骁的时候,后者告诉他的。
在这一点上,陈骁却是够诚实。
但是对于周晨,苏涵还是忍不住恶意揣测,既然开始不想让陈骁知道你不得已的苦衷,你干嘛不瞒一辈子啊,这么巴巴的缠着,还不是想旧情复燃。
这样的揣测,在一次次背着陈骁,他偶尔捕捉到的愤恨目光中变得更加真实。
他当初怎么就觉得周晨可怜,怎么就觉得到底情逢敌手一场,陈骁能帮就帮吧。
肯定是脑袋被驴踢了。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出身,父母离异,自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大学的学费都要自己打工去赚,确实是周晨口中那样配不上陈少爷的家世。
苏涵抹了一把脸,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往他常住的酒店驶去。
陈骁那句我爱你不停的在脑海里replay,但是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回头的勇气。
这个城市太过寂寞,窗外依然灯火辉煌。他将头靠在车窗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这个满身弥漫悲伤的年轻人,伸手将收音机的声音调大。
出租车走了一半,苏涵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却忽然想到走的时候只顾着拉着行李走,手上的电脑房在客厅里。他已经请了一天假没去公司,今天周五连轴的会再不能不去,只好让司机师傅掉了个头,往陈骁口中的家开。
他们住的公寓地段良好,户型是双层复式,算半个豪宅,至少像苏涵这样的半成功人士也住不起。两人同居后陈骁从爸妈家搬出来,和他一起生活在此。
他自嘲的笑笑,他图这个吗?
苏涵料定陈骁不在,并不担心碰到他。
以他对他的了解,他在自己这里碰了壁,心里肯定不痛快,不痛快就得约狐朋好友去喝酒,这时候不是在锦绣就是在天下。
他翻出手机看时间,凌晨两点不到,时间尚早。
苏涵给出租车司机结了车钱,推开车门,走进了这个他刚刚才发誓说再也不回来的地方。
小区门口的保安见是他,叫了声苏先生,殷勤的打开大门。
苏涵点点头往里走,知道自己昨天夜里怒气冲冲的出门恐怕已成为这里的八卦之一,他头疼的揉揉额角,伸手按了指纹锁进了单元大门。
电梯直达七层,因为是独户的设计,完全不必担心太晚惊扰邻居。
拐进走廊,门口的鞋架上脱鞋放的东一只西一只,苏涵能想象的到陈锐出门时的气急败坏。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将鞋架收拾整齐。
最初那股子愤怒过去,现在剩下的也只是满腹无奈与疲倦。
苏涵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门并没有锁,不由得心底咯噔了一下:陈骁不会在家吧!
他实在不想再应付了。
这一天太累,本来外地的项目处理完连夜飞回来想给陈骁过生日,但是却看到让他彻底灰心的一幕。
后面去了酒店之后发现根本就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在家里看到的情景:周晨睡在大床上,陈饶温柔的看他(后来陈骁解释,他根本就没看谁,只是无目的的发呆,想着他什么时候回来),那副画面太美好,如果不是那其中一个人是自己男朋友的话,他几乎想拿相机拍下来。
苏涵深深吸了口气,打开门走进去。
陈骁并不在,或许是根本没回来过。
周晨鸠占鹊巢,听到门响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只是看到是苏涵后,那张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的脸从楚楚可怜变成了微微嘲讽。
他直直朝着苏涵走过来,脸上似笑非笑。
“既然舍不得骁哥,就不要假惺惺的和骁哥分手?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嘛?”
苏涵本来懒得理他,想绕过他往里面走,但是听到这话不得不停顿住脚步,冷着一张脸上下打量他,见他穿着自己的浴袍拿着自己的水杯,一副主人家的做派,不由得失笑。
他看了片刻,实在不觉得一个男人回嘴然后与其大吵一架是件光彩的事情。
大男人就利索点,像跟陈骁说的那样,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
但是,打量着周晨单薄的身体,心底叹道:这还不够我一脚呢!
他收回目光,一路直奔客厅,果然见到电脑包扎在沙发的一角,旁边凌乱的堆着被子,明显是周晨一直窝在沙发上,他看了浅蓝色的被套一眼,那是他亲自挑的,又抬头往四周看了看,到处是他人气息,连他刚刚换的那台超大屏4K电视上都在播放着周晨主演的偶像剧。
周晨品头论足:“哦,原来是回来拿东西,真是好借口啊!”
苏涵忍无可忍,回了一句:“这关你什么事?”
周晨很能沉住气,听完苏涵近乎挑衅的话依然镇定。
见他自己回来只是拿东西,陈骁并没有一起,不止悬着的心放下来,也有了继续说话的底气:“苏涵,你别这样纠缠不清,即使你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有以后,在陈骁心里,我永远比你重要。”
苏涵拎着电脑包,转过身,被他颠倒黑白的说法搞的有点回不过神来,心下惊讶这人怎么能一脸无辜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不愧是演员啊。
只是,尽管他心里怄的要死,脸上也不能输。
他手指转着钥匙圈,笑:“你是不是要跟你的陈骁确认下,你是不是比我重要?其实,我早就想问,你没一点廉耻心吗周晨,你爸妈没教你在别人家里要自重吗?还是说你天生如此,就是觉得别人的东西比较好?要真这样,我觉得你该去医院看看。而且话说回来,不管当初陈骁多爱你,对你多好,现在他都是我男朋友,你偷偷勾搭他是你的事,但是可不可以别在我面前这么理直气壮?你说你在他面前装的像朵白莲花,在我面前怎么就装不下去呢,说不准我一个心软还成全了你?还让我识时务,你这是有病吧你,不然到底哪里来这种不要脸的勇气?然后,咱们先不说现在,就说以前,你们分手那也是你给陈骁带绿帽子在先,他是念旧情没有跟你恩断义绝,还处处照看着你,可你面对他的时候,就一点都不会觉得无地自容吗?你怎么就能没事人一样还要求他对你好?你不心虚?呵呵,也许是我多想了,将一般人的道德标准套在你身上并不合适。”
他见周晨因为自己的话脸色迅速白了下去,心中到底快意,他不会不会说话,他是懒得说。
苏涵看周晨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感慨对方不愧是个演员,这幅说哭就哭的样子来的真快,只怕现在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自己是欺负人的那个吧。难怪这么多年陈骁始终狠不下心来对他不闻不问,这张脸配上这个表情,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何况陈骁还是他的初恋。
苏涵觉得没意思,这样一个人,让他的回击没一点成就感。
啧啧两声,苏涵最后环视了一下屋子,边往门口走边说。
“我不是陈骁,你这套对我没用。”
他笑了一声,又想到什么一样回头说道:“还有,等下换衣服走人的时候记得把衣服也丢了,下次用别人东西之前,最好先想想,你用着合不合适。”
☆、到底是谁臭脾气
陈骁三十岁的生日过的不怎么快活,或者说是糟透了。
有什么能比一起三年的恋人给了自己两拳头踹了自己两脚拉着行李离开更让人闹心?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花了一天多时间,费劲千辛万苦找到苏涵,却又是一顿争吵,他甚至做好被劈头盖脸一顿的准备,因为挨打能够挽回感情也算值得,可最终也在那个人决绝的背影中,所有的以为成了痴心妄想。
于乐文来锦绣找他的时候,他正拿着酒瓶子猛喝。
于乐文见状赶紧过去将酒瓶子夺下来,一瓶威士忌已经见了底,陈骁人摊在沙发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于乐文跟他哥是同学,但是跟他极为对眼,俩人从小就凑在一起惹事儿,此刻他心里不痛快,自然要叫对方来舍命陪君子。
于乐文挨着他坐下,将酒瓶子扔在桌上,才问:“跟哥们儿说,这是怎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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