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 作者:陈书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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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军区医院后,陈珏在金贰的陪同下进入军区医院的医务处,把学校的通知函以及相关介绍信交给了那个主管并说了几句话后,陈珏静静的站在那儿,等候着。
那个医务科的主管当着陈珏面在座机上摁下几个数字键,嗯嗯啊啊,是的,好的之类的一段对话后,那主管很是客套的对陈珏说:“你在这里等一下,一会儿有人来接你。”
陈珏应下,心里开始想着来人会是谁。
金贰无聊的听着陈珏和那个主管貌似寒暄的客套,接二连三的翻白眼,打哈欠。二十分钟后,有人敲门。
陈珏和主管的话题顿住,主管抬高声音喊了一声:“请进。”
来人是上官锐,刚一进门,他对着陈珏笑笑,又朝着金贰点点头,而后对着医务科的主管道:“吴科长,院长说,让我带他熟悉熟悉医院和科室。”
吴科长连说好,在送上官锐、陈珏和金贰出门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笑。
挥挥手道别后,上官锐带着陈珏前往他所在的大外科,一路上指指点点,将他说知道的一一道来。
陈珏边听边记,军区医院比他之前在春市实习时的医院大了近一倍多,每一个大的科室都是一栋楼,有独立的化验室以及常规的辅助检查室,来来往往身穿白大衣和带着护士帽的医生护士,面带痛苦或是平静的病患以及他们的家属。
深吸一口气,带着医院特有的那股子消毒气味的空气在经过肺泡转换与脑血管的氧交换后,陈珏整个人莫名的精神了。这里才是他熟悉的环境,才是他的主场。
距离陈珏两步远的上官锐看着相较于平日更加精神的陈珏,缓缓的笑了。所谓医者仁心,那是身为医务人员道德上的要求,遵不遵守没有法律制约,只在人心。但,这个行业里,缺少的是对这个职业喜爱、热爱并能坚守住自己的情操坚守岗位的人。
没有在医疗行业里工作过的人不会理解这里面的辛酸,上官锐是因为家里是医生世家,家里需要他来继承家业,学医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职业,更是一个事业。而陈珏,也许最开始踏入医疗的大门是无意所为,但陈珏的身上有着上官锐无法匹及的热忱。这样的人,不该因为吃穿住用这类俗物打扰从而拖延了他前进的脚步。第一次,上官锐真心的赞同端木羸的豢养行为。
“陈珏,我们去科室。”
陈珏点头,跟在上官锐的身后,一路行,一路看,眼中带着他所不知道贪婪和欣喜。
上官锐带着陈珏来到一个挂着“副院长办公室”的紧闭的门前,陈珏瞅瞅门牌名,再看看上官锐,见对方对着自己露出一个大概是鼓励的笑容,陈珏略紧张的心平复下来。在没看到这个门牌名的之前,他真的以为上官锐只是带他熟悉科室,安排入科实习的,可是,目前看来,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
敲敲门,等听到门的那面传来一句“请进”,上官锐挟着陈珏一同进入办公室,身为贴身保镖的金贰叹口气,也跟着走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之后作者君真的是裸奔一党了,若是木有日更,看官们见谅!
☆、第六十一章
十几坪大的室内坐着两个似乎在交谈的人,一个是坐在待客沙发上的上官锦,一个是坐在木质办公桌后身穿白大衣的中年男人。待上官锐、陈珏和金贰进门,两人停下话头,四目注视着三人,准确说,是注视着陈珏。陈珏背后一紧,那似打量又似考究的目光盯得陈珏的心率比平常高出不少。
不过,上官锦怎么会在这儿?
就在陈珏迷惑又有些乱想的空挡,上官锐坐在了沙发上,招呼着:“陈珏,坐。”
陈珏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不着痕迹的看看沙发上嘴角含笑的上官兄弟俩,再看看办公桌后那个疑似“副院长”,可能是两人长辈的男人,陈珏快走两步,坐在沙发上。
“爸,这就是你心心念叨缝合技术扎实,刀功不错的陈珏。”上官锐嬉笑着为二人介绍,“陈珏,这是我爸,肿瘤诊疗中心的这个。”说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陈珏心里,脸上扬起礼貌的笑容。“叔叔,你好。”
“你好。”
两人客套后,瞬间冷场。陈珏是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上官锐的父亲则是有心想考量一下陈珏。
几秒钟后,上官锐的父亲率先开口,先是问陈珏在校情况,又简单的过问一下陈珏的家境,这些陈珏都一一作答,等问到陈珏的师从时,陈珏沉默了。
室内除了一直做隐形人的金贰外,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陈珏身上。上官锦兄弟俩面面相觑,陈珏的反应……果然有门道。
“很为难吗?”
为难到不至于,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开口。他总不能说他的刀功缝合手艺是在死尸上练出来的吧?
考虑良久,陈珏一边组织心里想说的话,一边缓声开口:“在考入北大之前曾在T市的医学院学习,教解剖实践课的老师是法医,我跟着他干了两年的活儿,也跟着他出过现场……”
这样啊!
上官家的三人明白了,也理解了陈珏之前的踟蹰所在,不过仔细想来,也不怪陈珏会这般难开口作答。
众所周知,虽然法医和医生都带个“医”字,可从事的工作内容截然不同,一个是救死扶伤为生者带来希望,一个是让死人开口说话,还案件清明。两者有相通之处,也有不同的地方。
接着,陈珏又简单的叙述一下他那个让人又爱又恨,时而不着调,时而很靠谱的授业恩师是如何帮助他找工作、参加高考的事情,听得除陈珏以外的四人目中异彩连连。
让一个未来的医生在尸体上操刀动针线练技术……估计这个法医老师也不是什么好鸟!这是上官家三个男人一致的想法,至于金贰,他纯粹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可能是因为陈珏述说的那个法医老师引起了上官锐父亲的共鸣,也可能是陈珏实诚的态度让他受用,再之后的谈话,他的态度很平和,语气很亲切。说完了闲话,他又和陈珏聊起了陈珏即将实习的事项。
得知陈珏有意先去外科轮转,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上官锐多多照应陈珏。陈珏垂首恭敬的听着上官锐父子俩的谈话,心里又惊又喜。他知道,上官锐会看重他完全是看在端木羸的面上,但上官锐的父亲对他的看重则是建立在他的本身上。陈珏努力的压制着心田里那名为喜悦的情绪,继续听上官锐父子俩的谈话内容。
自那日在办公室和上官锐的父亲恳谈一番后,陈珏像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一般,精气神较往常提高不说,实习的时候就像是打了鸡血,闹得金贰很是侧目,甚至忍不住和自家兄弟八卦一番。
上官锐刚刚脱离住院医师的身份升至主治医师,按理说,他没有带实习生的资格。但上官锐是谁啊?一句照顾同校师弟便打发了很多舆图把实习生们培养成端茶倒水、写病历、跑腿儿的主治医们。
陈珏默默的跟在上官锐身后,认人、查房、写病历、配台手术……刚开始,同为实习生的未来医师们还有些愤愤不平,半个月后,全都哑口不语了。不为别的,陈珏那一手漂亮的缝合术不仅镇住了实习生们,也使得那些住院医师老实了很多。何况,已经有教授在暗中打探陈珏的师从来历,他们带着脑子呢。
陈珏拖着满是疲惫的身躯回到距离军区医院很近的那处住所,刚一打开门,他就见到坐在沙发上和金壹说些什么的端木羸。
“回来了。”
“嗯。”
二十多天的白天黑夜连轴转的实习生活着实辛苦,陈珏为了能在科室站稳脚跟,付出的是平常实习生的数倍辛劳。好在,付出得到了预想中的回报,陈珏这才能在周末回来休息整顿。至于端木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陈珏懒的去想,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了卧室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端木羸瞥了一眼陈珏,一段时间不见,瘦的下巴都尖了。“吃饭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陈珏的肚子很是应景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没有。”在得知有假期可休,他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根本没有时间想吃饭的事儿。
“先去洗澡吧。饭菜马上好。”
“哦。”
陈珏应声,在金贰的帮助下拎着行李进到卧室拿了换洗衣物后去了洗漱间。
陈珏在洗漱间洗澡,金贰凑到端木羸的身边小声的讲述陈珏二十多天的实习生活。端木羸一边听着,一边将放在冰箱里被保鲜膜包裹好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金贰被端木羸这一系列有条不紊的举动弄得一愣,话都不会说了,还是在端木羸的催促下磕磕绊绊的讲清楚始末。
金壹垂首,从上官锐那儿得知陈珏休息的事儿后,三少就放下了手里不算很急的活儿跑到这儿来,路上还不忘给陈珏带打包的饭菜,那一刻的他和此时的金贰没什么差别。
陈珏洗漱好以后,端木羸招呼他吃饭。陈珏用毛巾擦拭头发的同时一步一挪到餐桌,坐下后,最吸引他的不是餐桌上的三菜一汤一饭,而是金贰那似隐晦,又似炯然的目光怎么了?陈珏挑眉。
金贰嘴角一抽,无事。
陈珏收回询问的目光,拿勺下筷朝着饭菜使劲儿。看看沙发上和兄长谈论着事情的端木羸,再看看吃的正香的陈珏,金贰选择挪开目光,闭口不言。自家那个喜好扮演忠臣的兄长都没说什么,他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吧,不是金壹不想开口说什么,而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从何说起。
早在端木羸向父母长辈就陈珏这事儿摊牌后,金壹一度忐忑不安的等待大家长端木樊的责令,等来等去,等来的竟是不温不火的一句“静观其变,原地待命”。金壹茫然了,他不知道端木羸是否知道这一指令,唯一可以明确地是,在端木羸摊牌后,他已经有了应对措施——以不变应万变。
没几分钟,陈珏的肚子已有八分饱,看了一眼桌上还剩下的饭菜,他忍下口腹之欲,收拾碗筷。身为医者,他很清楚饮食养生的必要,更明白暴饮暴食对胃的伤害。陈珏收拾碗筷的时候,端木羸和金壹谈论的事项也有了结果。
这三个月来,端木羸先是忙着国共两党的参与者在“和平之旅”,接着又开始为朝国核武器的六方会谈分神,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只能隐在暗处,保障各参与人员的安全,促成的和平之旅和六方会谈顺利召开闭幕。他肩上的责任重大,容不得一丝疏漏马虎。
若是以往,陈珏还有闲心关心一下端木羸的在干吗,现在,忙得脚打后脑勺的陈珏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一个去医院实习,一个在家里休息,轮换着来,哪有闲工夫去关注端木羸在忙什么。
等陈珏真正意识到自己和国家大事擦身而过的时候已经是农历八月份了。中秋节这天,医务科给所有的实习生批了半天假期休息,陈珏在征得端木羸同意后,请上官锦兄弟以及李铭远、郝少峰来家一聚。
陈珏在厨房里忙乎着,今天吃饭的可不少,他和端木羸,加上上官锦四个和金贰兄弟俩就是八个人,菜色上可以略逊一筹,量上可得管够。陈珏忙着挥勺炒菜,金贰屁颠儿颠儿的跟在他后头打下手帮忙,一句怨言没有,且不说陈珏是厨师长,得罪不得,没看三少都得听他指挥剥蒜吗?他有什么怨言。
门铃声陆续想起,端木羸稳稳当当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就着垃圾桶剥蒜。金壹扔下手里的活儿去开门,首先进来的是上官锦兄弟俩,在看到端木羸的举动后,彼此对望一眼什么也没说,很是自然的和端木羸和陈珏打了个招呼。
厨房距离客厅有点远,加上吸油烟机轰轰响,陈珏高声的应了一声后,又忙着他的炒菜大业。端木羸的声调没什么起伏,抬头觑一眼上官兄弟俩将手里的蒜朝着俩人递过去。
上官锦和上官锐怔愣片刻,而后很快恢复,只是桃花眼里多了一些好笑意味。接过蒜,兄弟俩挨着端木羸坐在沙发上,一起剥蒜。
门铃声又响了,这回是李铭远,相比空手来的上官兄弟俩,他带来了一瓶包装很是精美的红酒。在看到剥蒜三人组后,他短短的一愣,而后很自然的从吧台取出酒杯清洗着。
最后来的是郝少峰,他不仅大包小包的带来了不少东西,还带来了一个人,一个众人意料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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