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经年 作者:灵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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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涵点头,说:“是挺奇怪的,一天两百二呢,按月薪算就相当于一个月六千多了,现在多少人能有这种工资啊,怎么也轮不到你啊,呃,我是说一般竞争!”
厉封也不恼,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皱皱眉头,被小涵一句一句指责没自信,追着问小时候让谁给打击得这么凄惨啊……是个谁啊谁啊。
厉封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讪讪的,小涵看他那样子,噗笑了一声出来,说:“还想什么啊,钥匙都给你手上了,这就是你的!就当运气好不行吗,你就是想太多。难道还能是骗你去拍艳照的?”说着冷不丁就去胡乱地摸厉封身上的肉。
那可真是肉干似的好身材……没剩下什么好,摸过去一溜的骨头,皮肤倒是挺滑的,可惜厉封挣扎得太厉害,小涵隐约中好像在他的背上摸到了很多刺手的东西,还没回过味来,手就从他的衣服里滑了出来。
太快了没摸真切。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低着头在整理衣服的厉封像是极力在维持平静,手一直在抖,一下子站起来,边往厨房走边说:“呵呵,莫涵你坐,我去把你带来的西瓜切了。你先坐。”
小涵盯着自己张开的手掌没有回应,之后猛然回神小心翼翼地往厉封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他忙碌的一个简单不起眼的背影。
岳维渊从岳宅搬了出去是在见到他大哥给他找的一大排人高马壮足足十个保姆那天,趁着他哥加班未归……那天他下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尔后托朋友,也就是许途帮忙雇了一个人,正好就是上赶着凑了过去的厉封。
若问厉封是怎么在那片犄角旮旯里找到这则招聘广告的,天知道。或许就该他的吧,呵,该他的。
在岳铭章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以后,他们之间——从相遇开始,重逢注定是一场离合难料的追逐,一切只在人为,还是在人为。
啊,是啊,再有多少的水落在这儿,临城始终不会是一个温柔的城市,但到底有他们所熟知的一切。
到了正式上班的那天,厉封一大早就起了床,胃口意外得不错,比平时多吃下了一些东西,这让他的心情很好,似乎是一个好的开始。
33路一路坐过去,发现竟然也会路过大宝的学校,也只是能跟着驶过的公交恋恋不舍地看上几眼罢了,就算把大宝照顾得再好又怎么样呢,他四岁就没有父亲了,这就是最残酷的事实。
而父亲在孩子心中的地位没有人比厉封更懂。
岳维渊听见门铃响起时正在看体育节目,一时没有去回应。等到他终于懒洋洋得把轮椅转过去时,厉封几乎以为自己要失去这个工作了。
门开了,里面出现的人让厉封出现了一瞬间的愣神。如何说呢,他幻想过很多张脸,但没有哪一张该是岳维渊的样子,这样一张风情流转的脸不是孱弱的也不是盛气凌人的,坐在轮椅中的人斯文平和,又透着一股冷静的自持,这两种气质在他的身上毫不违和,这样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让背景都突然庄重了起来,使人不敢怠慢。
“你好,我是负责照顾你的专职保姆,我,我叫厉封。”说着伸出一只瘦白还直冒着冷汗的手。
岳维渊见到眼前人的样子愣了愣,听见他的自我介绍眉目流转一下子笑出来,也没有去握他的手,“记住以后别提保姆这两个字。我不爱听。我姓岳,估计比你大几岁,你叫我岳先生就好。平时也不让你干什么重活……”上下不信任地打量着厉封,“估计你也干不了什么,早餐不需要你准备,中晚两餐,都要三荤四素,荤菜不能有内脏,我不吃味精不吃辣也不吃混煮,家里不用剩菜,倒了就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喜欢安静。”
厉封边推着他往里走边答应,和接手的注意事项上是一致的,心里定了不少。余光中打量这个新入住的别墅,对雇主优渥的生活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看着新来的陌生男人利落地去厨房忙活了,岳维渊转了转手腕,总觉得似乎见过这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但是想破了头皮也想不起来,最后只能把这些归咎于——厉封是个大众脸。
装作不经意地扫过那张比清秀更多的是漂亮的脸,岳维渊支了下巴,这理由他自己都不信。
“喂。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之前……”
厉封听见玻璃门外传来的声音顿了顿,听清问的是什么以后,犹豫了一下恭敬地说道:“是吗,岳先生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不常在外面走,没什么机会见到什么人,呵呵,菜马上就好,您等等。”说完伴着呲的一声油和水炸起来的声音,厨房里很快传来了一阵煎鱼的香味,岳维渊也就忘了再问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一张Vip会员卡,你就给我找这么一人?这不挑的程度未免也太敷衍了。”岳维渊在餐厅漫不经心地接通了电话,刻意把声音压小了不少。
“嗯……”严重失眠导致深度焦虑暴躁的许途□□地躺在沙发上,胸口到处都是暧昧的红痕,玉一样的手里歪歪扭扭地拿着一只手机,眼睛像是永远也睁不开似的半闭着,听见岳维渊的怒吼才掀了掀,顿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什么事,随后极其敷衍得吐了一句,“哦,知道了,马上给你换一个。”说完就要撂电话,被岳维渊喝停,手机差点顺着历史轨迹落在地上。
“你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这声音太难受了。”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吐气如兰的许途清醒了不少,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之后端正颜色问道:“你的腿还好吧?出于朋友的关心。”
岳维渊笑了笑,“承蒙许大少关心,已经好很多了,再过不久就可以把石膏折除了。”
那边空白了几分钟,说了一句什么就轻轻挂了电话。
含着一口厉封战战兢兢端上桌的热菜的岳维渊一愣,一个电话立即又打了过去,张口就吼,“谁说让你再找一个男护了?自作多情!”啪挂了电话。
莫名其妙的许途挑了挑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尸体一样轰然倒在沙发上,脸蹭了蹭抱枕眼一闭就要睡过去。真是一个相当怕麻烦的人啊。
吃完了饭,岳维渊决定正式录用厉封,并且伤好之后,也考虑把他留下来,等大哥结婚后他就要从家里搬出来了,正好需要这样一个人照顾。
厉封偷看着雇主的反应,见他放下筷子后一动不动的在发呆,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岳先生?”
岳维渊回过神,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桌上剩下的菜肴,恍然道:“嗯,味道很合我胃口,以后就照这样做好了。没其他事的话,你可以先离开了。明天提前一个小时过来,把花园的卫生弄一弄。”揉了揉鼓出来一小团的肚子,岳维渊不禁报以一个极浅的笑容,大方得表达了对那个小心站定的男护的满意之情。
厉封的声音透着一股不能掩饰的高兴劲,他连声答应着,把饭菜处理好再道了一声明天见就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这幢别墅。
回家的路上厉封走得格外谨慎,因为在出门前岳先生叫住了他,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塞了一大叠钱给他,说道:“早上的菜是你自己带过来的吧,挺新鲜,应该不是菜市买的?这样我给你留一笔支用,你把冰箱塞满。”
这么厚一叠,不用数也知道一定超过了应有的数额,厉封又冏又无语,刚要说不用这么多,屋子的主人像是完成了任务似的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啪随手关上了门。
心想,这个眉目如画的雇主对他的观感应该是正面的吧。
日子像是突然有了盼头,拎着一个行李包的卓扬推门进来,听见厨房中厉封忘我的哼歌声几乎以为自己开错了房门。
环顾一圈,不大不小的套间被收拾得干净整洁,卫生间的破玻璃门上糊着一张滑稽的旧报纸,面向他们的永远是那条一成不变的新闻,某某村李某稻家的母猪于今晨顺利产下十八只小猪。一切一如既往。
“你回来了?正好我做了饭,一起吃吧。”厉封显然是心情不错,好心好意地发出邀请,探出的脑袋又很快缩回去。
卓扬静了静,接下来果然没有再听见其他的声音,厨房里的男人安静得很啊!拉开行李包,不爽地把衣服整理进衣柜,他果然不喜欢这个矮小瘦弱的男人!
厉封是苦孩子出身,做菜的手艺好得没话说,就算是毒舌如卓扬在这种时候也是特别给他面子的。两个人呈斜对角稳坐在一张厚木的二人餐桌上,卓扬时不时越界伸筷到同居人对面夹上几筷子油炒青菜,他这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同居人则木头样笔直坐着,低眉顺眼只顾着着筷于眼前的鸡零狗碎,活生生把自己给坐成了个毫无家庭地位的小媳妇。
跟他这狗都不理的性格没法沟通,卓扬嗤了一声,把一碟香干肉片换到了他的面前,边享受着免费的美味,边怪声怪气地说道:“偷看,它就能自己跑你嘴里去了?……豆干不放辣我吃不惯,下次请客别这么炒了,淡出个鸟来。”
厉封对于这个同居人是又气又爱,请客?狗知道你今天回来。
再明白不过他是个面冷心热的,其实再坏心眼也不真坏,但不检点起来也是十成十的让人招架不住。
想着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闷声应了,慢吞吞地咀嚼嘴里包的食物,不情不愿搭理他的样子。
他们合住快两年了,好像谁没摸清谁的脾气似的,卓扬一点没见尴尬端得是八风不动,下筷如有神助风卷残云吃得比厉封这个有苦有劳的伙夫还多,末了还不知廉耻地打了个饱嗝,也不帮忙收拾碗筷,大爷一样腆着肚子先行一步了。
所以也可以想得出来,他们并不会经常性地扎在一起吃饭,正经是两看生厌。
到了晚上,卓扬浑不意外地领了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回来,门哐地一声撞进来,两人歪歪扭扭地抱在一起,已然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正在阳台上晾衣服的厉封听见声音侧过头来,手里还捏着条湿淋淋的内裤。
气氛无疑是令厉封尴尬的,他傻站在十二月的冷风里被冻出了一管瘦长的鼻涕,这才闷着脑袋越过那两人回了房。
囫囵睡在床上的厉封刚有点睡意,自己的房门被敲响了,刚要出声询问,一个轻挑暧昧的女人声音在外面先开口了。
“开开门!”声音很急,好像迫切想要进来。
厉封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穿好衣服下了床,“什么……”刚把门打开,一具温热赤露的身子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全身触电一样的厉封怎么推都推不开,那女人一边咯咯笑,一边没有骨头似的攀着他的脖子,手在他的身上蛇一样到处游走。
“小姐你站直,你退开!”面红耳赤的厉封一推开她立即后退了一大步,全身戒备地盯着她看,仿佛他眼前的不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嘶,冬天了,先生我很冷啊。”说着朝前走了两步,腿一弯上了厉封的床,掀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大半身子露在外面,做完这一切后神色自然地看向三步远的厉封。
她并不美,甚至在人群中不会让人多看一眼,几乎普通到毫无特点,但套用卓扬的话来说,这种女人只要脱了衣服,她就是让男人想操就敢操的类型,因为除了性,再无其他联想,更不需要顾虑。
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厉封一脸痛惜得看着自己新换的床单,在看到那女人手里扬的一只安全卫生衣,脑子嗡的一下。
“你干什么!”被掀下地的女人捂着摔成两瓣的屁股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尖叫了一声。抬头待看清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在干什么,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
厉封死着一张脸缩手缩脚地把被子床单全拆下来扔在了地上。回头复杂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说:“我认也不认识你,谁,谁允许你上我,我的……你出去!”眼睛盯着自己的床。
那女人不可思议地哑了半天,见他不为所动,这才抱着胸走了出去,卓扬勾着嘴角倚在门框上,似嘲非嘲地说了一句,“骚货,这下信了吧。”
那女人在厉封那儿被扫了面子,在卓扬的面前却又换上了笑脸,啐了一声,“不是那儿有病,就是这儿有病。”涂成血红色的指甲意有所指的点着自己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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