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经年 作者:灵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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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封不好多说什么,静了片刻说:“晚安。”
给他关上了门,刚走了几步,灯一闪全灭了。
岳维渊在黑暗中等了等,喊了一声,“厉封。”
“你还在吗?”
厉封很快地在外面答应了他一声,随后说道:“好像是停电了。”窗外车灯一闪而过,再接着一声刹车的声音响起。
岳维渊下了床,正要说些什么,厉封推开门进来,道:“好像有客人来了,我去开门,岳先生腿不方便,还是不要动比较好。”
岳维渊也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声音,他答应了一声,“好。可能是我大哥来了。你下去看看。再找找看有没有蜡烛,电筒。小心点,摔下去不是闹着玩的。”
“岳先生到了。我扶您下车。”喝醉的岳铭章雕像一样坐着,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却强硬地推离了他的手,要自己往前走。
严寒一脸苦相地看着歪歪扭扭的岳铭章,缩着个脖子去按了门铃,硬是架住了他没让他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但没有开灯,很快传来门打开的声音,岳维渊的声音紧追其后,说:“开门那个是自己人。家里停电了,是大哥来了吗?”
严寒代答,高声说:“怎么还停电了,维渊啊,你哥喝醉了。”
岳维渊一愣,声音一下子拔高,“严寒你说我哥喝醉了?他从来不喝酒的!厉封你等等先别走!哎呀糟了,楼下的房间都让我给改成运动室,没有空房了。”
严寒从善如流地拉了一把看不清面貌的厉封,好脾气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兄弟,这你老板的哥哥,亲生的哥哥!这喝大了,我俩先搭把手送他上楼?”
厉封唉了一声,岳铭章突然抬头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无力地低回头去,沉默地向他伸出一只手去。厉封一愣,接过去。
任厉封拉着他的一只手架到身上,毫无反抗。惹得严寒郁闷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右边,我左边,我们走!”严寒是个弱书生,中看不中用,力气还没厉封大,刚往前走了才两步,岳铭章直往下滑大半个都歪在了厉封的身上,脸和脸都擦在了一起,严寒连忙手忙脚乱去扯,结果越帮越忙。
厉封的嘴被他压过来的脸挤得完全变形了,吸盘一样从岳铭章的左脸滑到右脸,又从右脸扫到鼻子上,把岳铭章的脸都弄湿了,严寒这才把他给拉直了。
“兄弟,兄弟你没事吧,我瞧着你那条影子好瘦,真没事吧?我们家岳总可真尼玛重啊,累死我了。”边说边喘大气,嘀嘀咕咕着明天就去办一张健身卡。
鼻子里都是这人身上吸来的味道,酒精气中还有一丝淡淡的清冽好闻的香味,厉封脸有点热,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没多想,和气地招呼严寒往上走,“没事。这边有台阶看得清吗,小心一点。”
严寒嘴上说看得清,一走起来就不成了,习惯性在身上摸眼镜,半晌一拍腿,“这不是,什么情况!怎么搞的,停电也没个通知,唉哟!”腰突然在扶梯上一撞,差点先摔出去,扭曲着脸停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要不这样吧先生,我自己送他上去,你先上去把水放起来,停电了,太阳能应该还有热水。”说完没见严寒动,岳铭章压抑不住的呕吐声不是很清晰,但应该是响了一阵了。厉封能感到胸口流淌而过的异样的温热感,没推开他也没说什么,又催了严寒一声,“先生你还好吗?”
严寒啮牙咧嘴扶着个腰,好半天才说出话来,边吸气边哀嚎“腰……腰……腰”嗅了嗅鼻子,一惊一乍地说:“岳总吐你身上了!”
厉封小声地:“嗯。”
严寒头皮一麻,摸着墙上楼放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银子 、仰君笑、心碎无尘、鳃爷爱吃大苹果。 (某些时候还叫鳃爷?(????)?,跪,求婚!)、wqe437 (值得依赖的花花党,好像可以捏)、囡囡123 、啦啦而而、13474881、菠菜、有感而发 、zz(浓浓熟悉感的id,不知道是不是相遇过)、妞妞 、都说了人艰不拆啦(嘿嘿,粗现过两次啦啦啦\(^o^)/~)、安 、惊蜕、?? 、花一个、白雪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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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岳铭章裹在衣服下的身材精壮有力,摸上去还能感觉到明显起伏的肌肉,他比厉封高了大半个头还不止。
“哈…哈哈……压死我了,给你!对了,我们岳总去年体检的体重是七十五点四公斤,最近生了一场小病,应该轻了些。”一下子把岳铭章扔到厉封的肩上,嘿嘿笑着上去放水了。
厉封被压得眼前一黑,顶着扶梯对面的墙才没有倒下去,上气不接下气,肺里响得要传入压在他身上的死沉的人骨头里似的。
偏偏这个人大概是胃里难受得厉害,贴在他的身上动来动去,厉封胸口下面的两排肋骨被压得生疼,里面的毛衣也湿了,好不容易把他重新架好,费了死力气往楼上带,脸都煞白了。
他才一百斤的肉,没忍住低低叫了一声出来。肩上突然一轻,边上的摇摇晃晃地靠着他自己往上迈腿。厉封一愣,小声说道:“小心些。”
严寒摸索着上了楼,岳维渊担心地问:“怎么样了?我哥他还好吧,怎么让他喝酒了。”
严寒好脾气地告罪,把饭局上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小声抱怨地唠叨:“如果他不想喝谁也叫不动他,是岳先生自己要喝的,快结婚的男人总是不那么理智,岳总也是一样的,你要当他的伴郎吗?那可有点不妙,岳总的酒量比枯井还浅……”
岳维渊听得直皱眉不耐烦地说:“严寒闭嘴就你话多!你过来帮我个忙,我去看看他。”
严寒哎了一声,又叫了一遍厉封,抱怨一句,岳先生吐了!确定好位置才走进了岳维渊的卧室。
好不容易把岳铭章搬上了楼,厉封额头上背上都出了不少汗。严寒又走了出来帮忙,岳维渊被严寒安排在轮椅里,在月光照得到的地方沉默了一会儿,轮椅来来回回烦躁地动来动去,岳维渊是恨不得能变成个陀螺绕着岳铭章转。
一直没动静的岳铭章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些什么。
太含糊了,他们没有听清。
岳铭章不太习惯被无视,有点呆滞地愣了愣,朝前走了两步,应该是想做些什么,手有点反常地拉着厉封不放,拖着他无奈地跟着他一起走了两步,在快站在岳维渊面前时,被后者黑着脸叫停。
“好了好了,哥,你放心吧,我这就回房去,总可以了吧。你乖一点别乱动然后别过来呕,快去洗掉!厉封你千万别介意一会儿换了衣服再走我哥喝醉了以后不太理智,呃嘶~先把他弄到卫生间去,臭死了。”岳维渊一口气说完,一眨不眨亮晶晶地看着厉封。
厉封“嗯”了一声,挣扎的幅度小了一些,脸上都是汗,深喘了几口气。岳铭章脸上一红,听话得跟着他走。
知道他会留下来,岳铭章像是松了一口气,软绵绵地半趴在他身上,那姿势太亲密了,看得岳维渊心里竟然不太舒服起来,多看了几眼才慢慢地被放完水回来的严寒推了回去。
“岳先生,送你去浴室处理一下。”厉封说完象征性地朝他看了一眼,只看得清一个轮廓,见他的头动了动,之后便没再开口说什么话,和一个喝醉的人也实在没什么好沟通的。
进了浴室以后的岳铭章却突然不老实了起来,厉封诧异地又要去看他,岳铭章却又不动了。
“岳先生没事不要担心,我就给我脱衣服,上面脏了。你要是有力气的话就自己洗一洗,我在一边看着,不动你。”说完站了起来体贴地退到一边去,岳铭章身上的白衬衫亮得晃眼,一动不动地坐在浴缸里,低头像是在看着水面。
厉封看得见一团水面的反光中坐着一个高大的黑影。这时候严寒推了原本半开的门,但却没走进来大概是为了避嫌,很自来熟地把厉封当成了比哥们还亲的哥们,特别热情地说:“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我开车来的,先去买几个手电回来。啧这里这么偏僻,可能会晚点过来,你先帮我伺候好了岳总。回头一定请你吃饭,你可千万不要客气!对了我叫严寒,就是你理解的那个严寒,你怎么称呼啊?”
厉封展颜,眼睛还疑惑地看着岳铭章的方向。
“我叫厉封。严厉的厉,冰封千里的封。”耳侧一声突然的水响。
严寒一听马上感动了,直说:“不知道怎么的,听得好开心啊。岳总你还好吗,还想不想吐?厉封,你老家是不是梅城那边的,我有一个同学也姓厉,他就是梅城的,梅城离这儿汽车两个多小时,等夏天我们一起去农家乐摘杨梅吧,叫上我同学,说不定你们还是亲戚呢,哈哈哈哈哈哈。”
被无视的岳铭章沉沉地开口,低沉不悦地道:“严寒。”厉封尴尬地笑了笑,脸都红了,小声说自己是在临城长大的。
被点名的严寒一抖,大概意识到给老板丢人了,赶紧关上门笔直地往外退,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想着要不回去把门再开开?老板长得还是挺诱惑的。狠狠一拍脑袋,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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