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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经年 作者:灵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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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破镜重圆

  厉封回到车上后,岳维渊问:“怎么回事?”他并没有认出换了张脸似的顾云翔。
  厉封回头说:“没事,下车的行人碰倒的。”岳维渊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车子继续往前开。
  半道上岳维渊嫌沉闷,犹豫了一下,便和厉封交谈道:“嗯,就是你还当快递员的那段时间,往香泉湖送的那个那个,总之,你不要误会。其实是我的杰作。”
  厉封一愣,看了他一眼算是回应。
  岳维渊自顾自说下去,完全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在对着大哥惦记了十年的人,说着这些浑话。
  他道:“他的那个未婚妻,怎么说,是我哥同学的妹妹吧,不过是私生的,十来岁了才被家里承认。当时在一次家宴上认识我哥,可以理解的吧,你见过我哥,他很优秀,一直被当成天才,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她算是对我哥一见钟情。后来顺理成章地订了婚。是因为我父母一直希望我哥能早点定下来,所以说过他几次,他也就应了。我从来没见哪一个人,这么不当回事,所以我一直很反感。”
  “我本人也说不清楚,总觉得我是应该知道我哥心里有人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他活得克制而规律,一步一步把岳家壮大到现在的你想象不到的程度。或许是我想多了,他并没有感情。”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
  “其实,不太好意思提,我臆恻过我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因为许途的关系,哦,你也见过,就是当时胡闹让你给他买面膜的男人。他,喜欢男人,你不介意吧?”
  厉封一直在走神,愣了愣才摇头。岳维渊一笑。
  “因为接触过这一类人,所以才会突发奇想,送了一个那种东西试探他。说起来真巧,竟然是你送到他手上的。结果是,闹了一场笑话给人看。那个怪吓人的玩意儿现在还放在我哥的衣柜呢,一会儿我去偷出来。”岳维渊说着说着脸都兴奋地红起来,当时做的时候真是一点也没顾忌岳铭章的面子!
  没被他哥罚禁闭简直是前辈子积德。
  厉封没想到是这样,皱了皱眉,半晌才问:“他不在家?”
  岳维渊说:“怎么可能。他已经习惯加班了,一般都是七点后才会回家的,今天出差,现在应该在机场。”看了看手表,路上一堵竟然快四点了,叹息一声,“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最近都不太愿意回家,吃住都在公司,我觉得他心里有事。”
  厉封稍稍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像是被细细的针刺了那么一下。
  当车子在岳家停下时,里面只有一个负责打扫的阿姨在,虽上了些年纪,但依旧很精神的一个妇人。她许是好久没看见岳维渊了,连忙迎上去,看着他的那条腿是又好气又好笑。真该把庭院里的那棵树锯了。
  “少爷回来了。赶紧坐下。”说着就要往厨房跑。
  这个阿姨从岳维渊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在岳家做事,岳维渊跟她感情一直很好,笑着说:“姑姑别忙了。我来拿书。”
  她可惜地看了看厨房的方向,才说:“是前阵子买的那一叠吧。你就想着书呢,这么久不回来。”说完才注意到厉封的存在,多看了两眼。
  岳维渊催她。然后回头看着厉封,眼睛亮晶晶的,轻声嘱咐,“我哥的房间在二楼书房边上,就在那个拐角第二间,去帮我把那个什么什么捆下来。”忍笑了一声,戏谑地补上一句,“反正也是你送来的。不过分吧?”
  厉封脸一红,犹豫不决地站了一会儿,顶着岳维渊看了让人别扭的视线上了楼,咚咚咚的脚步声一窜窜响过去,大概是因为主人的慌张,怪杂乱。
  他很快就找到岳铭章的卧室,并走了进去,目不斜视地找到床边的白色衣柜,快步走过去,拉开。
  脸色乍青还白地伫立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把那张猛然间掉出来的人皮提在手上,想到岳维渊说的捆,忙卷成一团。
  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全身一凉猛得回过头来。
  帮佣阿姨被厉封巨大的反应吓了一跳,一眼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脸上皱了皱,又仔细看了好几眼,才说:“后生,怎么好进主人家的房。快快出去。”
  厉封的脸从惨白到底迅速红成一片,眼睛又黑又亮,怎么会以为刚才进来的是岳铭章呢。他,他在机场。
  半晌才吞着口水,平和而小声地说:“是岳先生让我进他哥的房间拿这样东西。”
  他走近了两步,有些老花的阿姨才看清,用一种松了大气的声音高兴地说:“早就该扔了,这么一件慌兮兮的东西摆在衣柜里,吓坏!二少爷啊就是比大少爷皮。”嘀嘀咕咕地又说三少爷又比二少爷皮,一个比一个皮。
  说着过去拉开岳铭章床边的抽屉,不敢乱翻,只看过几眼,似乎在找什么。
  她根本不可能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否则厉封也不敢给她看见。
  厉封回到楼下后,很快就把那样一件东西塞进了车子的后备厢里。之后才返回,岳维渊已经准备好了他要带的书,高喊了几声要走。
  一直没出来的阿姨连忙喊住他,慌慌张张地说:“这可怎么办,大少爷的身份证还在这儿!”
  跑下楼来,手里还捏着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岳维渊一顿,说:“应该不会吧。”现在没有身份证可是寸步难行。
  接过一看,愣了愣。
  阿姨就说了,“刚才来的电话,让我给送过去。”说完期待地看着岳维渊——身边的厉封。
  岳维渊想了想,语出惊人地说:“要不干脆,厉封你陪我哥去一趟B省吧。我猜他肯定没有带助理。严寒他用了快五年,才习惯下来。就是你帮忙照顾过我哥的那个周末,他交待我把你带回家来吃一顿饭,我父母难得回来一趟,应该是邀请你聚聚。不过,那几天我一直联系不到你。他对你有好感,我看得出来。”
  那几天,他都呆在……
  “就帮个忙,你可以当成工作做,我看过你的简历,你应该能应付简单的商务洽谈。”
  “会不会给他造成困扰?”厉封本能地想说不行,但到了最后都没有出口,他想岳铭章会拒绝。
  “放心吧,我哥这个人,对身边的人,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说出来。我教你,你赖上去就好了。”厉封低下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来到机场时,岳铭章正坐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上的卡笺,身上穿的不多,依旧是西装,但颜色和款式明显不是他平时穿的类型,少了正式,多了一丝说不明的优雅休闲。他果然没有带人。
  岳铭章过了一会儿才察觉一道视线在看着自己,抬起头看去,微微一愣。厉封站得很静,隔着一层距离,被发现时也没有及时移开目光,有些呆板的样子。
  起身推开旋转的门,朝他走过去。
  厉封手上还拿着一个旅行包,岳铭章看得出来是从岳家带出来的。
  岳铭章竟然什么也没有带,长身玉立。几步就到了厉封的面前,淡淡地问他怎么来了。
  “他们让我送过来,给。还有,”把一张身份证递给他,接着顿了顿出声,“他,老板让我陪你去一趟B省。”
  岳铭章沉默地看了他几眼,心事重重的厉封正准备把手上装着几件衣服的包递给他,就听岳铭章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
  “跟过来。”
  厉封一愣,朝着他走了两步,发现是去售票点的方向,抿了抿唇,一边走神一边跟过去。
  岳铭章很快就买了两张票,自己拿着,把厉封带到候机室里,说:“还有半个小时。”
  厉封坐在他身边的位置,偷看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而犹豫不决的样子。岳铭章朝着他看过来,似在询问。
  “保释金已经退回来了,我没带在身上。你给我一个帐号,过几天再打给你。”小声说完,身体微微一僵,往他身上看一眼。
  岳铭章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长久地看着他,像是要把人沉溺进去再也游不出来,半晌移开,没有再说什么。
  岳铭章临时买的票,竟然和厉封的座位微妙地挨在一起。
  登上机后,厉封跟着岳铭章走,屁股挨到座垫后才慌起来,怎么就跟着他上来了呢。岳铭章看了他一眼,拿了一本短篇小说给他,说道:“有两个小时的飞行路程,你要么睡一觉要么看点东西。”
  厉封迟钝地接过,翻两页就看一眼岳铭章的方向,翻两页就看一眼岳铭章的方向。
  岳铭章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书封,说:“看这儿。”厉封面红耳赤地别回头,不太大声地出一句,“我看云。”岳铭章没有理会他。
  就这样,厉封稀里糊涂地跟着岳铭章来到了B省。下机后包车去了一处偏僻优美的开发区。一路上厉封都在诧异地小幅度朝窗外看。
  独立式的度假村酒店,错落有致,建立在有名的风景区内,娱乐设施齐全,露天游泳池里的水很清澈,倒映着蓝天的颜色,虽然这个季节没有人,但是看了依旧让人心情无比放松。再往前行,路过一家蓝调咖啡馆,往那朝上走几步台阶,眼前豁然开阔,转过放了几张藤椅的休闲台,便进入了岳铭章要入住的地方,他们是从侧门进入的。
  到了矮建筑复式酒店大堂后,岳铭章说:“我没想过还会再带一个人,你可以再开一间房。”
  厉封脸上的血一下子涌上头,又飞快地退下去,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这里的环境,明亮富丽,比海棠还高级,抿着唇,手指习惯地绞在一起,半晌顾及着岳铭章的面子压低声音说:“我住不起。”接着打算去别的小旅馆睡一晚。
  这一句,岳铭章很难再维持他疏离淡漠的品格。走向前台很快就回来,快步追上厉封。
  厉封吃疼,诧异地看着他。
  岳铭章表情难看地转开脸,松开他的手后,才说道:“已经没有空房了。如果连这里都满了,那么别的价格更低一些的酒店不可能还空着,这里住的都是游客。……厉封,我是出来散心的。”最后那一句是看着他的眼睛说的。
  厉封只觉得脑子轰得一下。
  等两人来到岳铭章订好的房间后,嗒的一声门刚关上,厉封就整个红了,血气一阵一阵涌上头,像个蒸熟的虾子。
  他当然不可能是在害羞,但怎么是这个反应,岳铭章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里面的布置很温情,但并不暧昧,看装潢便知是为了单人设计的。朝窗外看去除了夜色,还有一层起伏的光,那是海。能看得清楚,但离这里并不近。所以没有海水特有的味道。
  内室的床只有一张,条理清晰的灰白纹,和外室的一组呈环形摆放的灰色沙发相得益彰,再配合边上白色的步入式衣帽间,设计感十足,是一张大床。等岳铭章洗完澡出来,厉封已经缩在了液晶电视机前的矮沙发上,不怎么作声,睁着眼还没睡。
  岳铭章说:“空了,你去用吧。”说完擦着头发走进房间接着关上门。这让厉封松了一口气。
  简单洗了洗的厉封随手把衣服也给洗了,这里有烘干机,很方便。弄完出来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把灯关上,看了看墙上挂的夜视钟,已经两点了。
  趟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反反复复摆布着他的神经,或许还是要换一个工作,这样,也方便彼此生活。
  就像岳铭章喝醉的那晚一样,他从来没有想过还可以在离岳铭章这么近的地方,睡上一个好觉,紧张着紧张着,脑筋都疼起来过了很久。但,当门慢慢打开时,他确实是快睡着了。
  岳铭章的脚步很轻,站在暗处看了他很久。
  视线一扫,他果然没有把空调打开。仔细听了听,很浅的呼噜声传来,时断时续,接着便没了。
  线色的沙发在夜里很清楚,他轻而易举就把厉封抱了起来,动作连贯,大概是因为厉封今天被赶鸭子上架,无措下显得难得温顺,岳铭章觉得手上接触到的这一份沉很柔软。
  把厉封抱起来送到床上,又盖上被子。修长的手指突然微微一顿,低沉地问了一句,“醒了?”
  厉封张开眼睛,无措地看着他,脸很红,呃,很红。已经十年了,就算厉封再怎么避开,他还是慢慢进了那个圈子,贺秋,许途,莫涵,甚至是路景明,已经不太记得清脸的,送快递时差点把他拉进房门的男人。还有,卫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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