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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阳光+特典 作者: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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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未知道,我和安燃这出,到底是喜剧,还是悲剧。
  独坐在办公室里,林信忽然推门而入,吓得我在椅中差点弹起来。
  林信看看我,「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生恐他看出端倪,不敢做声。
  他打量我一番,又安慰道,「君悦,放松点,说到底,你还是何家人呢,这些风风雨雨,命里带来的,不妨等闲视之。」
  他不是当局者,说得轻松,哪知道我的心情。
  给我千年道行,都不可能对安燃的安危等闲视之。
  「你说的也对,」我顺着林信的意,深深呼一口气,「我是太紧张了,」
  林信问:「要不要一道走?」
  我抬头,露出不解的表情。
  林信摇头,「你没注意时间吗?晚上了,要不要一道走?」
  我摆手,表示不要。
  林信沉默一下,自嘲道,「也对,今时不同往日,你我不能称兄道弟了。」
  这一瞬,又勾起我大哥的事来。
  彼此都不语。
  气氛尴尬,我低下头,有些担忧地偷偷看手表,只看一眼,立即移开目光。
  林信比从前能干太多,我不想被他发现自己另有计划。
  「你不是要走吗?」我问。
  林信点点头,复杂地瞅我一眼。
  临走前,他又转回来,吓得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但,不是。
  「君悦,」林信问,「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孩子,不想回别墅见安燃。」
  我愕然,然后问,「林信,是不是我的不痛快,可以使你更有满足感?」
  已经够烦了,他还要字里行间,带出那个成宫亮?
  林信笑了,「你吃醋的样子真有趣。」
  笑了后,清冷地说,「安老大早就应该这样做。」
  我问,「什么?」
  林信不回答。
  他还是那么可恶。
  来的时候,不请自来,去的时候,也不理会我的发问,我行我素到了极点,对我打个再见的手势,扬长而去。
  林信走后,就轮到阿旗。
  他一进门,我就知道是问我何时回家的,赶在他开门前说,「今天晚点回去。」
  我对阿旗说,「反正回去也是闲着,不如挑今天留下,等天大黑了,看看赌场人流高峰时是怎样一个情况。」
  我叹一声,「让自己累一点,也许还可以睡一觉。」
  阿旗明了地点头,「的确。君悦少爷是应该好好睡一下了。」
  我睡眠极差,这一段时间,更是几乎睁眼上末,睁眼到天亮,一晚上都胡思乱想。
  这些,阿旗都是知道的。
  我说要留在办公室安静一下,阿旗答应下来,出门继续做他的事。
  偶尔不放心,上来办公室看看,我都好好待在里面。
  阿旗来回数次后,和宁舒约定的时间到了。
  等阿旗再次的看视一结束,我立即离开办公室,和办公室门外的一个保镖说,「我下去赌场看看。」
  领着两个保镖坐电梯下去。
  宁舒说我看起来是老大,其实和囚犯差不多。
  这一句,我是比较赞同的。
  所以这次会面,除了我本人点头外,还不得不倚靠宁舒的帮忙。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在外面等着。」
  进了洗手间,两个保镖都在门外等候,他们同时也会拦着不许其它人进去。
  我独自在洗手间里警惕地绕了一圈,再按照宁舒曾在电话里所说的,打开其中一格中的水槽。
  宁舒办事,真有独到之处。
  水槽里放着被隔水胶膜包起来的一团东西。
  我捞出来,打开,发现是一套时下流行的休闲装,一个超薄型手机。
  还有一个小胶袋,里面装着两簇假胡须,夹在一张纸中。
  我把纸张抽出来。
  若不是心情紧张,真的会哑然失笑。
  上面详细写着假胡须的使用方法,教我如何粘贴,还叮嘱被人怀疑时,千万不要不经意地用手碰假胡须,否则容易被人揭穿。
  另外还有一句解释——准备两簇,是因为担心我首次使用,不小心出错?所以留一簇备用。
  笔迹苍劲有力。
  也许是宁舒亲笔。
  不禁感叹,这个人若想得到什么,就会很用心思,事事都想得周到。
  林信说他不容易对付,看来是真的。
  我换上那套衣服,再装上假胡须,合纸条上的指点,贴起来很简单方便。对镜一看,顿时对自己可以隐没在赌场人群中大有信心。
  可笑的是,心里却明白,这一程,其实是送羊入虎口。
  我不在乎羊,我只在乎虎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出到洗手间门外,两个保镖已经不见踪影,估计已经被宁舒安排进来的人给弄走了。
  不能怪保镖们能力不足,猝不及防,里应外合,输了也是情有可原。
  一个穿着蓝衬衣的年轻男人走过来,笑着说,「君悦少爷,宁老板派我来接你。车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他把手一摆,做个请的手势。
  我早就决意此行,这时却禁不住怯了一下,脚下仿佛长了钉子?挪不动脚。
  宁舒是否可以信任,他究竟会不会放过安燃,这些,我都不能确定。
  一步踏出,惟一可以确定的,只有我,从此再不是只属于安燃的君悦。
  不管安燃最终是否平安,我想,他都不会要我了。
  恍惚间,过去一幕掠过眼前。
  我仿佛还听得到自己的哭叫,对着安燃哭喊,「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安燃抱着我,说,「你不可以不要。」
  他说,「我只能是你的。」
  我回忆着,眼角有点湿润。
  奇怪自己竟能把那一个片断记得如此清晰,给我纸和笔,甚至能画出来,一笔一画,栩栩如生。
  那蓝衬衣的男人见我不动,也不催促,矜持地看看手表,说,「宁老板吩咐了,要是君悦少爷忽然不想动身,就算了,不要紧的。」
  我苦笑,「宁老板倒是很体贴。」
  挪了脚。
  跟着他,像普通客人一样,穿过走廊,从扶手电梯下到大堂,再到停车场,
  车已经准备好了,半新的银色宝马,和我身上的衣服一样,不会引人注意。
  坐上车,好比进了囚笼,我知道自己看似客人,其实不过是个交换的货品。短短时间内,阿旗应该还在忙于工作,没有发现我的失踪,轿车顺利地离开了娱乐中心,开上一条我不熟悉的路。
  夜幕已经降临。
  我从车窗看出去,看不到那些美丽的街灯。
  它们在另一头,通往家的方向,通往有安燃的地方。
  一缕凄凉,轻如飞烟。
  蓝衬衣坐在驾驶座上,不时从倒后镜偷看我一举一动。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
  我本以为是他的,仔细一听,才发现声音来自自己的口袋。
  那是和衣服一起放在洗手间的超薄手机,款式很漂亮,可能是极新的款式。
  我拿起来,听见宁舒的声音,「出来了?」
  「是。」
  「在车上?」
  「是。」我问,「要和你的人说话吗?」
  「不用。」
  此刻,不知宁舒在话筒另一边,脸上是什么表情。
  至少会有点惬意。
  他沉默了一下,说,「君悦,我知道你并不希望事情这样发展。」
  我说,「目前发展的确不如人意,否则我也不用把希望全放在宁老板身上。」
  宁舒大笑,「我知道你的小脑子在想什么。你是忍辱负重,顾全大局的英雄,我是仗势欺人的恶霸,对不对?」
  「不敢。我只是在想,今晚过后,宁老板会在安燃面前多么意气风发。」我冷冷说,「不过,安燃不会在意的。」
  我说,「我很了解安燃,他对不在意的东西,向来感觉很淡。宁老板,他很可能连脸色都不会稍变。」
  宁舒发出他独有的豪爽的大笑,对我说,「君悦,你真应该听听自己说这话的口气,活生生的正话反说,你恨不得安燃嫉妒到发狂。」
  他笑了好一阵,好像这事很有趣。
  「太爱一个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末了,宁舒不再笑,沉声说,「别怕,君悦。等你来了,我会帮你。我会把安燃留在你身上的,一点一点抹走。」
  他说,「我做事,向来很有耐性。」
  笃定的语气。
  「你会变成只属于宁舒的何君悦。」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郑重,一个字,就像一块无菱角的巨大的石头,压在你心上,一块一块,往上迭,不出血,可是喘不过气。
  宁舒挂了电话,我脊背还在发寒。
  半晌,我对开车的蓝衬衣说,「开开窗,我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应该听清楚了,可偏偏装作没听见,依旧开他的轿车。
  我索性自己去按车窗控制钮,发现根本无用,再拉车门把手,纹丝不动。
  大概所有的自动控制权限,都锁定在驾驶座那边。
  这时,蓝衬衣才不疾不徐地抬眼看看倒后镜中的我,说,「君悦少爷,很快就到了,等一下你就可以下车疏松。」
  我不满,「停车。」
  倒后镜中,清楚地看见他嘴角逸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那嘲讽我不自量力的笑意,迅速消去。
  我说,「宁老板不是有话,如果我不愿动身,可以不去吗?」
  「是的,」他说,「在娱乐中心时,君悦少爷如果不愿意,宁老板叫我不要勉强。」
  言下之意,傻子也明白。
  出了娱乐中心?何君悦就只能任人宰割。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别慌张,本应如此,宁舒若这时还给我机会反悔,那才真的叫人想不通。
  只是想不到宁舒一通电话,可以令原来准备接受现实的我,变得如此不安。
  车窗外夜色越来越沉,人烟稀少,看起来已不像在市区。
  我故作从荣,问,「宁舒的别墅到底在哪?怎么还不到?」
  蓝衬衣说,「机场。」
  我一惊,「怎么是机场?」
  他说,「宁老板的吩咐,就是机场。」
  我僵硬了。
  这哪里是什么今晚单独见一次面?
  宁舒要的,从来不是一夜缠绵。
  我拿起手机,指头在上面凌乱地点拨,找到刚刚的来电显示,拨通电话。
  电话通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车窗外面漆黑一片,不时有远处一点灯光极速倒退着掠过,我隐约觉得车在加速。
  心跳得比车速还快。
  「停车!」我探身过去,伸手掰他控制方向盘的手。
  我不要!我后悔了!
  也许何君悦身上永远都缺乏牺牲的毅力,也许那些什么为了安燃,可以牺牲一切的诺言,都是假的。
  我根本不堪重负。
  「停车!停车!」我竭力想从后座挤过去,逼蓝衬衣停车。
  我可以不要这躯壳,但我,不能忍受安燃被抹去。
  从我的身上,被宁舒,把安燃抹去。
  我知道,假如我落入宁舒之手,他会做到。
  怎么可以想象,何君悦,不再一心一意地,只爱安燃?
  「住手,君悦少爷,这样很危险。」
  「我要停车!」
  蓝衬衣被我从后面探来的手抓得发狠,猛地一抬肘。
  这一后肘是恶意而为,力气极大,撞在颈上大动脉旁,若不是当时轿车晃了晃影响他的动作,我可能巳被击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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