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之物最顶端的那一小截,骤然被湿湿软软的热感包裹了。
白雪岚一愣。
脑子里轰地一炸!
顿时明白过来。
却又不敢置信,抖着手往胯下摸,摸到一把软软的头发,那心爱人高贵的头,竟真的正埋在自己胯下。
白雪岚的心怦一下,简直停了跳动。
怀风!
怀风!
你怎么……你竟然!
想到自己粗壮的地方,触到的软热是宣怀风的唇,是宣怀风的舌,是宣怀风矜持羞涩脸庞内的腔膜,白雪岚血管都要胀爆了。
宣怀风的头微微一动,发丝搔过大腿根,白雪岚就一阵颤栗,差点丢盔卸甲。
让忍住了,变得更坚挺,轻轻碰着宝贝温暖的上颚。
他胯下的人显然不习惯这种触碰,吓了一跳似的往后缩,片刻,又不知哪里憋出来的勇气,慢慢地又把他含住了。
白雪岚浑身激烈地颤抖,「亲亲,你含深一点,再深一点……」
陶醉地闭上眼睛。
两手急切地摸着宣怀风的头,爱抚着他的脸,他直挺骄傲的鼻梁,他完美的下巴。被爱人含在嘴里,他觉得自己就这样一丝丝地融开。
宣怀风被噎得眼泪直流。
他从没干过这种下流的事,一直张着嘴,津液抑不住地顺着嘴角淌下来,这模样一定很难看。
他真傻,以为白雪岚的巨大,放进嘴里,应该不会比放进那个狭窄的地方难。
结果竟是超乎想象的难。
白雪岚的,竟然……那么大。
喘不过气。
青筋贴着口腔里的软肉,一下下有力地脉动。
鼻子里,舌尖上,满脑子里,都是属于白雪岚的令人羞耻万分的微微咸腥味。
这样可怕,滚烫的东西,居然含在自己嘴里,宣怀风一阵惊慌后怕,几乎想退缩,可是,他听见了白雪岚的呻吟。
「亲亲,你含深一点,再深一点……」
那带着央求的温柔浑厚的声音,猛然揪住了他的心。
宣怀风艰难地抬起眼,顺着被哽得难受而泪眼朦胧的视线,瞧见白雪岚毫无防备,忘乎所以的陶醉。
顷刻间,那一脸的陶醉,把所有的难受都抵偿了。
宣怀风被心底生出的浓浓满足驱使着,艰难地把被唾沫沾湿的刚直部分再含得更深了,让它顶着脆弱的喉咙。
他毫无经验,不知道怎么继续。
白雪岚让他含深一点,他就尽量含深一点。
让自己呛得眼泪直流,让自己喘不过气,让肺憋着一口气,带着滚烫的腥,溺亡在白雪岚难以自抑的快乐呻吟中。
那东西的根部膨胀到令人害怕的程度,在舌苔上有生命似的突突跳着。
白雪岚结实的腰杆不安地颤抖,像将要脱缰的野马,又努力忍耐着,唯恐伤着了正含着他的爱人,低沉而急促地央求,「舔一舔,亲亲,你舔一舔呀……」
宣怀风透过带着泪的眼,往上凝望被快感扭曲的俊容,认真地驱使舌头。
硕大的东西在口里传递压倒性的力量,让他的舌头变得很笨拙,很笨拙。
白雪岚浑身一个激灵,重重喘息,「亲亲,你真好!嗯嗯……你真好!」
他忍不住了。
知道这样做很亵渎,很无耻,可他忍不住。
男人的欲望快崩溃时,纵使是圣人也无法悬崖勒马。
何况,伏在他胯下的,是他最爱的人。
不,是他白雪岚洒尽热血,也不敢奢求的一个美梦!
「亲亲,我要你……」
「我想要你,我……我忍不住了!」
轻轻地,无可压抑地,尝试着挺动自己的腰。
尝试用自己坚硬的部分,去撞击给他快乐的温暖口腔。
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在肉欲熏心的狂乱中,他没忘记珍惜和感激,白雪岚拼命克制着,温柔地动着,感受着细致入微的每一点摩擦。
极致的忍耐。
极致的欢愉。
那一点点积蓄的爱,如渐渐盈满的月,光华无可比拟。
白雪岚素来大刀阔斧,天上地下,唯我纵横,此刻却发现,点点滴滴,滴水穿石,这咬着牙克制,酥透心的摩擦,才是真正的飘飘欲仙,天上人间。
他沉浸在这成仙的快乐中,几乎失了意识,等到脊背抽过一道愉快的闪电,才蓦然惊醒,猛地把腰胯后抽。
激射的白流,擦过宣怀风怔忪的俊美的脸,弄脏了床单。
白雪岚叫着,「怀风?」
余韵在体内激荡,他一边吐着长气享受着,一边本能地把失神的宝贝搂在怀里。
往脸上一摸,却摸到满手湿漉。
白雪岚大吃一惊,浮在云端的快乐的心陡然下坠,抱着宣怀风慌张地问:「怎么哭了?你生气了吗?是我不好,我该死!」
反手一抽,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宣怀风满脑子都是含着他时的混乱激动,正怔怔的,被他这耳光震得回了神,见他还要再扇,连忙拉住他的手,惊讶地问:「你,你这是干什么?」
白雪岚说:「我错了,不该对你这样过份。瞧你哭成这样子。」
宣怀风说:「我不是为着这个哭。」
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果然沙沙哑哑,是哭过的人才有的声气。
很有些窘态。
白雪岚问:「那你为什么哭?你看,哭的一脸的湿,我心都痛了。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
宣怀风说:「我哭归哭,但不是你的错。」
他是被呛得流泪。
这要认真解释起来,有太丢人。
宣怀风不许白雪岚再问,挨在白雪岚怀里,半边脸贴着他的肩膀。
白雪岚刚才一回,那夺魂移魄的精神震撼,远远超过一次肉欲上的快乐,心灵上的满足,甚至把他不知节制的本性在今晚给修改了,没再提出别的要求,只搂着宣怀风躺着,静静享受着无边际的满足。
静静的夜。
很美。
白雪岚抱了宣怀风许久,忍不住低声问:「你今晚……是怎么忽然想起做这个的?」
宣怀风闷声说:「做了就是做了,你能不能别问?」
白雪岚说:「能。」
便闭了嘴。
一只手搭在宣怀风弧线优美的背上,慢慢来回抚着。
隔了一会,宣怀风低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我的气,行不行?」
白雪岚说:「行。今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觉不生气。」
宣怀风说:「你送我的金表,我弄不见了。」
他等了一会,等不到白雪岚说话,心里有点着慌,解释着说:「我一直戴着的,也就洗手的时候摘下来一会,后来就找不着了。我有再三地找,过几天,也许就能找着。」
白雪岚还是不作声。
宣怀风说:「你答应了,今晚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生气。」
白雪岚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小傻瓜,一只金表值什么,让你这样担心。我就觉得你躲躲闪闪,有事瞒着我。身外之物,弄丢了,说一声也就完了,瞒着我干什么?我自然再给你买一只更好的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凶?这么不通人情?」
说着,在宣怀风额上、脸上、唇上……温柔地吻下。
宣怀风一颗心落了地,舒舒服服地承受着他的吻。
两人相拥着,将睡未睡。
都觉得与其睡觉,不如醒着更好,再享受这爱情的快乐多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白雪岚低声问:「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也不要生我的气,行不行?」
宣怀风微笑着说:「今晚你说什么,我也绝不生气。」
白雪岚说:「你在年宅那一晚,地窖里,那个男人其实是我。」
宣怀风脸上的微笑猛然凝滞。
半晌,朝着白雪岚的脸挥拳就揍。
白雪岚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翻身压住要动武的爱人,苦笑着问:「不是说了绝不生气的吗?」
宣怀风脸都挣红了,瞪着他说:「白雪岚!你!你!你简直是个混蛋!天底下最无耻的,就是你!」
白雪岚说:「是是是,我混蛋,我无耻。亲亲,别生气,白雪岚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宣怀风说:「我不要你当牛做马!你给我滚开!你……你知道我为了那一晚的事,有多……多……」
白雪岚问:「有多什么?」
宣怀风哪里肯答,猛地一挣,低吼,「放开我!」
白雪岚英气勃勃的眉皱起,为难地说:「说了绝不生气,结果气成这样。我也知道我理亏,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肉偿。我这就以行动向你赔罪。」
宣怀风又惊又怒,威胁道:「白雪岚!你敢又耍这种赖皮招,我们没完!」
白雪岚唇一扬,温柔十足地笑起来,说:「亲亲,你今晚给我吹了,我还没给你吹呢。我下功夫吹,吹到你饶了我,成不成?」
不等宣怀风回答,掰开两条白嫩嫩的大腿,头已伏了下去。
宣怀风「呜」一下呻吟,脖子猛地后仰。
最脆弱的命根被流氓、恶霸、土匪,咬在嘴里,他哪也逃不掉。
更不可能让白雪岚滚开。
被珍惜的吸吮着的快乐沿着脊椎发散,后腰掠过阵阵痉挛。
「白雪岚……唔……呜!白……白雪……岚……」
呻吟在黑夜中暧昧地划过弧线,带着甜味,低落于窗台心爱的青草尖尖。
我下功夫吹,吹到你饶了我。
白雪岚,白总长,言出如山。
说到,果然也……做到了。
第五章
小飞燕一夜无眠。
她是给宣怀风使唤的,为着方便,管家没让她在后面大院子去睡,在白雪岚住的院子里北边给她找了小厢房,给她单住。
房里也连着铃。
就近挨着,要是宣怀风夜里唤茶水,一拉铃,她就能听见。
可住得近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但听得见铃,也听得见别的。
夜深人静,开始从正屋里传来的,只是隐隐约约的声音,像叫春的野猫闷在被窝里,捣鼓着,让人心里不安宁。
但捣鼓着,捣鼓着,后头却更不像话了。
小飞燕知道,白总长把宣副官欺负得过头了。
她没偷看,可她有耳朵,听得见。
宣副官在骂,「白雪岚!你简直是个混蛋!」
宣副官还骂,「天底下最无耻的,就是你!」
宣副官要白总长滚开,最后却呜呜咽咽,用一种令人心悸的断续在黑夜中震颤。
小飞燕年纪不大,可她见识不少了,至少她见识过男人,知道那种声音,是被人怎么样了,才会从嗓子里似痛非痛地挤出来。
好几次,小飞燕忍不住从床上下来,把窗帘撩开一个小小的角,瞥向主人的已关了电灯的屋子。
这些不堪的声音,让她想起在展大哥身边时听到的那些闲话。
她从前挺不喜欢这位海关总署的宣副官,干爹把她送给他,他不要,害她白挨了一顿打。听说,他这个副官,就是和海关总长睡觉睡出来的,男人拿身体当本钱当官,算什么本事?
不过现在她不这样想了。
宣副官对她不错。
因为梨花姐姐的一句话,到处打听她的下落,拿钱赎她,给她买书,让她认字。
要不是他,自己未必就能遇见展大哥和另一位宣副官,自己说不定早被团长老婆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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