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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 作者:关雪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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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是追着他要电话和地址并在一早跑来给他买早餐的许辉吗
  就在一小时前,同事嘲笑的“亲,像不像你”的短信,真是面前这个高富帅所发的吗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
  因为那个男人被利用的事,他气得发狂,却怕他受到打击不敢说出实情。
  可听听,他所在意的人对他说了什么
  他这样的人,是哪一类他这样的人,只配在这小矿区找女人。他这样的人,配不上林佳佳。
  吴景安笑了,肚子里一直憋着的气也在这笑中悄悄消散,他看向许辉的眼神充满感激。
  的确,他应该感激,现在的许辉,才应该是他的本来面目。
  年轻的富二代,不就应该是嚣张、狂妄、自私、霸道的吗
  前一阵子的许辉伪装得太好,把他搞得有些晕头转向,甚至忘了他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甚至……
  所以,他很感激许辉这一番话,及时扼止了他所有不正常的想法。
  他双目死死盯着许辉那张俊美的脸庞,一字一句地说:“我真傻,到现在,我才明白,你和林佳佳,真是绝配。许辉,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争,像你说的,我配不上。这个世界上,能配上她那种女人的,还真非你许辉莫属。我祝你们早结连理,早生贵子。”
  双手用力撑在桌子上,他站起身,迈步走出值班室。
  他尽量挺直脊梁,好让自己的背影看起来挺拔坚强。
  走出车间大门,拐个弯,他靠在墙边,所有的勇气和骄傲在一瞬间消失。
  只剩下愤怒,和伤感。
  挥出一拳重重砸在墙上,看那鲜红的血从骨节处往下滴落,他竟感觉不到丝丝疼痛。
  这样很好,这样最好……
  从今以后,他不再认识那个叫许辉的人。
  但他仍会给那富二代让位,甚至比以前更加殷切地盼望他们能走到一块。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许辉,林佳佳,太TM般配了!
  吴景安放声大笑,笑得身子直发颤,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吴、景、安,你这头痴心妄想的蠢猪,终于,醒过来了。
  
  临下班时大刚通知了一些朋友说晚上请吃饭,吴景安本来不想去,孔新却硬拉着他,“去吧,我这有家有院的都跟着去凑热闹,你说你一人躲宿舍里干嘛!”
  吴景安不得已跟着去了,刚六点到的有点早,不少人还没来,孔新拿出牌吆喝着哥几个打了几把拱猪。
  许辉进来的时候,吴景安正叼着烟,手里拿一把牌琢磨着该出哪张。
  “哟,许哥,你来了。”大刚热情的招呼让吴景安抽牌的手一惊,一张牌就掉了出来。
  看牌的老六连骂他几句笨,惹得吴景安将牌一把塞他手上,抽出嘴里烟,“给你打,我出去尿泡尿。”
  目不斜视地走过许辉身边,来到外面小吃摊前借抽烟的工夫想想怎么托词离开。
  可惜他词还没措好,就被出外等人的大刚给逮了回去,“你TM别想溜啊,今儿我特意请那许大少,全指着你撑门面呢!敢提前跑,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吴景安挺冤,“我说祖宗咧,我和那许大少真不熟,你饶了我吧!明儿我请你都行!”
  “少废话,就你天天能见着他,你和他不熟,难道我熟啊!给我进来。”
  把人提进屋后,直接塞在特意给他留的位----许辉右手边。
  吴景安屁股上像装了弹簧似的,这边刚被人按下,立马弹跳起来,“哎哟,我今儿肚子不好,我坐门口,跑厕所也方便。”
  大刚还想再把他拉回来,谁知吴景安手上也是带了劲的,把他手脖子扭得都疼了。
  “我说你小子找死啊,使那么大劲,行行行,滚那坐去吧,懒驴上磨屎尿多。”
  许辉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瞥了眼落坐对面的人。
  菜上齐后,大刚举杯敬酒,这敬的当然是许辉许大少。
  许辉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他表弟工作的事,大刚打从心底佩服这人。
  要说现在这社会有钱有人好办事,可他们一无人二无钱的穷家破院竟也捞上了这么一份好工作,许辉一夜间就成了他家的大恩人,这顿酒说什么也得请。
  许辉不动声色的笑,连干了两杯后就直摆手,“不能再喝了。”
  大刚和众人还想劝,谁知那许辉直接开了少爷腔,“我这人别的不太讲究,不过,最不喜欢就是人劝酒。能喝多少我就喝多少,再劝就犯了我忌讳。”
  大刚端着酒愣在那里,一时间,酒桌上雅雀无声。吴景安勾起嘴角无声一笑。
  果然是少爷脾气。
  许辉把那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大刚忙开口化解尴尬,众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啊,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咱都别劝,各人量力而行啊!”
  气氛慢慢热烈起来,有人问起许辉和林佳佳处得怎么样。
  男人嘛,聚在一起总爱说些荤话,但大家对许许辉不熟,摸不清他脾气,怕再说了过份的话又惹他少爷不高兴。于是只含蓄地问道,处得怎么样。
  许辉抽了支烟出来,立刻就有人帮他点上,他吸了一口后,慢慢悠悠地说:“还行吧!佳佳这人没什么小姐脾气,挺好相处的。”说着看了一眼众人,“听说,你们厂里很多人都追过她。”
  在座几个年纪稍轻些的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最后大刚总结一句,“不能跟许哥比,佳佳哪能看上我们这些大老粗。”
  许辉弹了弹烟灰,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放在嘴边,吸一口的同时眼皮一抬,就看到了对面正和别人交头接耳的人。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俗话不都说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追尽管大胆追,只要别在我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我一点也不会介意。”
  吴景安端酒的手一僵,冰冷的眸子向那发话挑衅的人扫过去。
  很巧,他也正好注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怨恨就在他接下来的话中升级。
  “我这人,生平最讨厌那些做表面功夫的人,装着不在意,骨子里可全是阴险狡猾,像一条肮脏的疯狗,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一口。”
  这话就对着吴景安说的,轻易就达到了意料之中的效果。
  沉默了半天的吴景安将筷子一扔,突然爆发般带着怒气吼道,“你TM说谁呢?!”
  他这一吼,把所有人都吼愣了,孔新惊诧地扯扯吴景安手臂,“老吴,你这是怎么了?”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劝,“老吴,你激动个什么劲,许少又不是在说你。”
  “是啊,厂里谁不知道你老吴对林佳佳没那意思,许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瞎对号。”
  大刚两步上前死拉着他身子,想把他拉出来,“你看看,喝高了不是,许少,你别介意啊,他这人就这样,一喝高就发酒疯,逮谁骂谁,我们都习惯了。我说你别瞎闹,快出来,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吴景安脚下生根了般,任他怎么扯怎么拉,就是杵着不动。两只眼里种了火球,好似下一秒就要喷出来烧死眼前那人。
  许辉也扔了筷子,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立在那儿,压迫感十足。
  “吴、景、安,你想对了,我还就是在说你。”
  许辉的话像一簇火苗迅速点爆了炸药包,吴景安一瞬间就炸了。
  
  鼻青脸肿的吴景安是被孔新搀扶着回到宿舍的,一路上没少听这小子的训斥。
  “你说你,那么冲动干什么,他再混蛋,你就不能忍忍,人家什么身份,连咱大头都对着他点头哈腰的,你还冲上去把人给打了。老吴,你还想不想在这厂子里混了,你看着吧,明儿领导肯定得找你谈话,这检查罚款哪样少得了。这都还好说,你打的什么人你清楚不,别说我吓你,我老婆的表妹的婆家小姑子就在许辉他爸公司上班,把那太子爷的底细摸得可清呢!听说他上学时被人打过,结果你猜怎么着,不到两天时间,打他的那些人一个不漏的全进了少管所。至于后续,怎么说的都有。你这一打不要紧,你想过后果没?哪天走夜路时小心着点,别被人剁八块套麻袋扔沟里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们家那就没一个省油的灯,得罪这样的人,你不找死嘛!你说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一点就炸。这一炸就炸出个天大的窟窿来,拿什么补呀!”
  吴景安头疼眼疼脸疼胸疼背疼肚子疼腿疼脚疼,总之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偏旁边还来一聒燥的青蛙,害得他耳朵也跟着疼。
  于是没好气地回一句,“你老婆的表妹的婆家小姑子,你是怎么认识的?”
  “你!”孔新气得将他扔电线杆边,“我看你是被打得轻,没几步路了,自己滚回去吧,我走了。”
  吴景安抱着电线杆慢慢站起身,朝着孔新的背影骂一句重色轻友后扶着墙一步步往宿舍挪。说实话,他也后悔。
  尤其听了孔新那段话后,他更是后悔了。
  你说你吴景安活了二十八年心眼没长,这脾气怎么就越长越厉害呢!
  那富二代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去,你全当他放屁不行吗?怎么就打上去了呢!
  现在想来那一战可真够激烈的。
  他头脑一热,踩着椅子桌子就朝那人奔过去了。
  左一拳右一拳的,他也不知道打着了几拳,反正自己也结结实实挨了那家伙不少拳头。
  他们就像两头发狂的野兽,存着一种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念头,纠缠厮打,任周围的人怎么拉都拉不开。
  他骂了几句什么他也记不清了,反正脑子里就只剩富二代那句“肮脏的野狗”
  再瞅瞅自己现在这德行,还真像!
  好容易爬进宿舍,浑身骨头散架似的疼让他顾不得洗漱这回事了,倒在床上就再也起不来。
  这人打也打了,后悔还有个屁用!
  现在只祈求那富二代肚子里能装泰坦尼,明儿一早把被他这疯狗咬的事忘光光。
  想来也不太可能啊!
  真有那海量,今儿这事也不会发生了。
  得,想那多也没用,他该吃吃该睡睡,再是那下下等人,在被剁八块套麻袋扔沟里前,他还得活着不是。
  
  许辉刚一进家他姑就惊天动地地嚷开了,“辉辉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这样,我的天啊,现在这市里还有那么不长眼的人,敢动你,不行,我这就给你姑夫打电话,青天白日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姑这头没完,他奶也跟着出来凑热闹,“我的小祖宗来,你这是怎么弄的呀,快,快给老李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哎哟,我的心肝宝贝来,让奶奶看看,真是让人打的啊,小慧,对,给杭子打电话,这事,就不能轻易了了。”
  紧接着,他妈,来串门的小姨都跟着瞎紧张地问东问西,他稀奇得简直堪比那动物园光着屁股的小猴。
  至于吗,不就脸上青两块紫两块加破点皮嘛!
  他姑电话打通了,还没说上两句,许辉一把抢过来,对他姑夫说了句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后,又对着一屋子女人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保证后,才被放上楼歇息着。
  没躺床上半小时,廖胜英那小子又跑来了。
  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被他家那一屋女人召来套话的。
  廖胜英对着他那张猪头脸连连称奇,“可不就是奇景嘛,我都多少年没见你这德行了,说实话,我真挺佩服打你那人,对着你这张貌比潘安的脸,怎么下得去手啊!”
  许辉真不想讲话,一讲话牵动破了皮的嘴,“咝咝”的疼。
  廖胜英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真动了怒,也不再逗他,“说吧,谁干的,哥几个今儿晚上就去把他窝端了。”
  许辉摆摆手,丢下“摔的”两字后头一歪倒向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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