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森、阿森、Eason?为什麽连名字都一样?真的会是他吗?会是吗?
「怎麽了吗?」
回过神,阿森的脸突然离他超近,关心地看著他。
「没、没事。」主义镇定心神,但是眼睛却无法从阿森的脸上移开。
他多希望他是,多希望他是......
可他更害怕他以为他是,他却不是......
因为根本不可能,就算他会是他,那机率也跟耶稣复活一样,只是一个被他所信仰的希望,如此渺茫,却又不能不去盼望。
07
想不到自己似乎是得到了一个待遇不错的好工作呢~
从那一天来到这里,由原先一开始的慌惑,到现在也差不多和工作室的夥伴都混熟了;除了那个造成自己思绪极度混乱的男人,主义想著,握了握拳,眼睛不自觉地开始扫描。
紫色长发的俊美男人是River,金色头发的胖子是玉米,绿色头发的硬汉是罐头,红色头发的帅气青年是星焰,亚麻色头发的美少年是亚希,每一个年纪都比他大,包括看起来看他差不多年纪的亚希。
用头发的颜色来区分是玉米教他的诀窍,因为他们每个人的头发颜色都不一样,像阿森就是蓝色头发。
据说星焰的本名其实叫做兴彦,因为太朴素了被他嫌弃,结果自己硬是趁著换身分证的时候,跑去偷改名。
让亚希嘲笑他的新名字很小少女,一直被星焰这麽嘲笑的亚希,这回总算出了一口气。
罐头是和好人类似的实干派,不同的是他非常的硬气,充满了野性的气息,为人很海派,挺好相处的。
第一次见到River的时候,主义吓了一跳,因为他看见River之後,下一个见到的就是星焰和亚希,直觉这如果不是一间明星事务所,肯定就是牛郎店。
不过River一向没有什麽表情,不爱说话,冷冷淡淡的样子,所以主义和他也没什麽交情,倒是和玉米、亚希、星焰他们混得不错。
当他终於知道工作室的负责人颜森的时候,主义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罐头叫他阿森,那天在Pub里误打的人,帮助他躲过追逐的人,就是他--颜森。
那一刻真有一种时光倒错的困惑,可是太多太多的现实和理智,让主义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这个世界上就算有一百万个同名同姓的家伙,也不会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更何况,颜森,根本不可能是他认识的那个阿森。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该过去,只是自己一直无法忘记。
来这里打工也一个多星期了,到目前为止他的工作内容都很简单。
晚下课或是隔天有早课的话,就帮忙买个便当过来,整理一下环境,和有空的人聊聊天就可以回家了,薪水照领。
如果当天没课或隔天没早课的话,有的时候跟出去拍拍广告或MV,或著跟著讨论一些脚本提供一点意见,学学运镜、剪接。
剪接嘛,可没有字面上那麽简单,去过好莱坞的华人导演吴宇森就说过,想当导演最好从剪接学起。
剪接,甚至可以改变一部戏的主题。
就这样,原本每天无事混混,閒来就和Baby那小坏蛋去Pub蹉跎光阴的日子,被另外一种充实与忙碌取代,生活好像音响换了块CD,音响没变,CD的内容却变了。
说不出好不好,总之他整个人就是陷进去了,拔不出来似地,对这样的新生活著了迷。
「Doctrine~阿森怎麽了吗?」旁边亚希伸出一只白嫩纤细的手,在主义眼前挥阿挥。
「阿?什麽?」主义回过神来,还有一点茫然。
「你从刚才就一直盯著阿森看耶。」亚希挑起一道眉毛说,眼睛也飘过去看了阿森一眼,没什麽不对阿。
「我......没有阿。」主义低下头,连忙喝了一口橘皮奶茶,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到现在,还是不太习惯他们叫那个人阿森,感觉那好像是在叫另外一个人。
「齁~该不会是阿森欺负了人家小弟弟,趁著人家在扫地,就对人家这样!」星焰说著,一个爪子摸上亚希的屁股。
「明星焰、你去死!」原本还听得津津有味的亚希,一个跳起来,一掌打在星焰脸上。
「可能不只唷......」玉米摇摇粗肥的手指,意欲更深,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好不好!便当赶快吃完啦!我要拿去回收了。」主义拍拍桌子,指指手表上的时间,这些家伙一堆片子都还没看没剪,还敢在这里聊天。
「噢噢~是恼羞成怒了吗?」星焰故作惊恐状地捂住嘴巴,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也可能是生气阿森居然什麽都还没做。」亚希说得煞有其事似地。
「谁会期待那种事情!有机会我送你要不要?」主义做势要走近亚希,亚希立刻对他挥舞双手拒绝,走近星焰,星焰也猛摇手往後退,走近谁,谁就躲,美男子颜森的行情一下子暴跌成了一级贫户。
好不容易赫止了大家,话题男主角却走了过来。
「Doctrine,明天有课吗?」
主义很诚实地摇摇头。
「那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剪片吧。」颜森俊美得脸庞,勾起一个足以杀死一兆细菌的美丽微笑,轻盈地转身走掉了。
「哦~~~~~~~~~~」一群人拿著筷子,指著主义开始暧昧地笑。
「今天晚上~」亚希竖起小尾指,一副标准的小女儿身段,眨眨那浓密的长睫毛。
「不要走,陪我。」星焰张开双臂,恶心巴拉地说。
「讨厌,人家不回家了!」亚希立刻小碎步奔进星焰怀里,两个人立刻变成铁达尼。
「你们两个恶心不恶心?」River冷著脸,把筷子抛下,饭还剩了一半就去剪接室了。
本来还赞同地点著头的主义和玉米都是一阵错愕,不过玉米似乎是见惯了,没三秒就恢复正常吃他的饭,把River的份也一起干掉。
连刚从外头拍完东西回来的罐头,看见了後半段,也一副了然的模样。
「怎麽?又惹River生气了?」
「还不是他!」亚希和星焰同时指著对方,哼地,各自吃起自己的便当。
不到十分钟,桌上就只剩下几个空饭盒,人通通跑光了。
「啧。」主义搔搔头发,也搞不清楚状况,乖乖地收东西,然後跑去颜森在的那间剪接室了。
老实说,从他来这里打工到今天,还是第一次和颜森真正相处,之前那家伙都一副天塌在他肩上,忙得很的样子,不知道为什麽今天会叫他过去一起剪接,该不会是想和他培养感情吧?
想到这里,主义缩缩肩膀,两只手上下扫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两个人在里头待了一个小时,才搞定了一个MV的十七分之一,亚希就来敲门了。
颜森走去和亚希说了一会儿话,回来。
「你另存新档先剪一下,看你爱怎麽玩就怎麽玩,我和亚希出去一趟。」说完,颜森就闪人了。
留下他一个在里头,剪得要死不活,眼睛都快看花了。
不过实验了几个片段,把一些顺序调换,还挺有趣的,想著等颜森回来给他看看。
一等,主义就等了三个半小时。
脸颊上有什麽东西冰凉冰凉的,主义睁开眼睛,看见颜森拿著一杯香蕉摩卡冰沙,往他脸上碰。
「好乖,这麽晚还在这里,累坏了吧?」
「还不是你叫我剪的......」主义皱起眉,两手揉揉眼睛,睡在椅子上,他浑身筋骨酸痛。
妈的,这家伙,叫他陪他剪片,结果自己和亚希跑出去喝咖啡,叉叉你个圈圈勒!
看看表,都十一点了。
「知道阿,所以买宵夜回来给你吃。」颜森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勾著主义的胳膊,把人从椅子上给拖抱起来。
主义僵硬了一下,颜森已经放开他,把咖啡冰沙塞进他手里。
「给你提提神,外面有奶油钟型烧,我和亚希特地排队去买的,看你要吃完再进来,还是拿进来吃。」颜森拍拍他的脸,就坐下看他刚刚剪的东西了。
见他没反应,转头又催促他:「去阿,热的才好吃,吃完,帮我拿两个进来。」
刚才那一抱好像幻觉,主义用力眨眨眼,不管他的圈圈叉,出去吃东西实在。
吃完在进去和拿进去吃?当然是吃完在进去阿......拿进去吃不是边吃边工作的意思吗?
看著桌上五大盒奶油钟型烧,吃了半个,主义突然想起还有其他人,都没人过来吃,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
嘴里叼著一块钟型烧,歪歪头,起身拿去分给其他人,给了星焰、玉米和两盒,因为玉米强烈要求他要吃一盒半,给了趴再桌上睡死的罐头一盒,都没看见亚希,应该是去River那里了。
想敲门,但是没有手,刚好门没锁,主义用脚稍稍推开一点,看见一地散乱的东西,抬眼往旁边一看,目光就被定住了。
亚希被押在墙上,衣著凌乱,几乎是半裸的,压在他身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晚餐时不知道在发什麽脾气的River。
只见River脸上的表情和平时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样,完全不同,狂野和粗暴混和在他俊美的脸上,就形成了新的暴力美学。
River一手扣住了亚希的腰,粗鲁地在亚希天鹅般纤细的颈子上咬,亚希闭著眼睛,长睫毛不知道是痛还是怎麽地轻微颤动,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却把手搭上了River的颈肩。
「不要生气了......」亚希轻喘著,声音像是呢喃又像是哀求,两手抱著River的头,手指插进发丝里,柔柔地摩搓。
「那你就不要做会让我生气的事。」River的脸上勾起一丝冷笑,声音像冰块一样又冷又硬,狠狠地顶了两下,亚希立刻抽著气,发出柔弱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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