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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配之独家授权 作者:荷尖角(焱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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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网配 天作之和

  阳春曲第二次叫出这个编号时,她在心里暗暗地捏一把汗。
  22号是“猫咪の爸爸”。
  因为有过前车之鉴,当她在开场时清点选手人数,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出现在频道内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白轲”那场发生的事情。那次他无法及时上线,结果被官方给予故意拖延时间的警告,连她这个主持人也受到牵连。
  所以这次,她对于等待时间应该有多长格外谨慎,不愿意耽搁太久,以免落人口实。
  为了避免类似事件重演,阳春曲还特地在一开场就让场务协助确认到场选手名单,如此一来,可以避免任何人使用设备借口拖延时间。这种做法其实也不是针对“猫咪の爸爸”,只是出于不想夹在中间难做人的无奈而已。
  “22号选手,22号选手你还没有到场准备吗?”阳春曲再次弱弱地问。
  场务与此同时又搜索了一遍这个编号,名单里面仍旧没有出现相应的ID。听到阳春曲一遍遍询问的现场听众自然惊愕不已。
  听众1:Σ( °△ °|||)︴猫爸爸没有来吗?
  听众2:Σ( °△ °|||)︴不是吧……今晚这场我完全是冲着他来的……
  听众3:(对手指)该不是临时有什么事情,不能出场了?
  听众4:楼上别急,可能只是没有到他出场的时候,他不想那么快上线而已,反正他的编号是22号,还早得很。【嘤嘤嘤嘤其实我这么说是在安慰自己……】
  听众5:┭┮﹏┭┮但愿别出什么状况。
  听众6:┭┮﹏┭┮但愿别出什么状况。+1
  ……
  ……
  阳春曲看着公屏上议论纷纷,心里不免也开始忐忑。但是比赛不会等人,时间更不会。
  “已经快八点五十了,请场务准备公布官选台词吧。”她无可奈何,只有把流程继续下去。
  屏幕背后的声音开始了。
  而房间内的声音消失了。
  直至“啪”的一声。
  白色的纽扣在弹出去的一刻在灯光下匆匆一闪,跌落到地面上,原地打了个转。
  断掉的几根线头孤伶伶地搭在领子下,很快,被第二次扯开衣领的那双手拨乱。因为过于用力,衬衫布料绷得脖子有些隐隐作痛,不由自主顺着衣服敞开的方向侧过去,喉结轻轻上下滑动,宣告自己所有权的移交。
  第一次……不能以“温柔”二字形容这个男人的动作。
  但,竟然感觉到很充实。
  后脑勺闷闷地顶住了墙,不过不疼,因为那个人的手掌护在后面。可墙壁到底还是硬的,人抵在墙上的时候脊背硌得难受,正想稍稍挺直身体,便有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庞,从耳朵与发鬓交界的地方捋过去,五指张开,稳稳地将他的头扣住。
  眼前这个人压了过来。
  齐誩本能地闭上眼睛,匆匆喘息,接受那个足以灼伤他的吻。
  书房的床本来就十分窄小,两具成年男人的身体推揉在一起,空间便所剩无几。只能竭尽全力,紧紧相缠。
  沈雁拢在他脑后的手深深埋入他的发丝,用了一点腕力,把他的头往前送,近乎掠夺般吻他。另一边手已经摸索到了第二枚纽扣上,扯开的动作还是那么狠,却不至于扯断,只是把齐誩身上的衬衫弄皱了,凌乱不已。
  齐誩微微发出一声虚弱的呜咽。
  因为缺氧,意识有点晕沉沉的,不得不用额头抵住沈雁的肩膀。全身上下的力气都卸干净了,在那个人怀里缩成一团。
  沈雁的吻时断时续,仿佛一场雨刚刚开始下时那三两滴彷徨的雨点,打湿了他,却又没有湿透——令他觉得更加干渴。
  “……唔……”
  起初还向前倾,渐渐地浑身发软,脊背贴住墙慢慢瘫下去。
  整个过程如同大病一场。一开始还可以使上劲儿,现在完全虚脱了,一点一点涌上来的高烧让意识火化成灰,脑子里一片空白。
  齐誩觉得自己成了一只纸糊的灯笼,里面的火越烧越旺,纸片快要烤焦了似的,烫得厉害。
  他尽可能贴着墙,墙面能稍稍让人冷却。
  但是沈雁把他拉了过来,密密实实地揉进怀里,连两个人耳鬓厮磨时交错的呼吸声听起来都像纸灯笼被点着一样,有火舌卷起来,在他们身体嵌合的地方缓缓扫过。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沈雁,”叫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模糊,“沈雁……我不后悔。”
  沈雁没有回答。
  只是低下头,再一次咬上他的嘴唇。
  刚才的吻是雨水初至,现在雨势加大,密密地一直下。
  似乎已经等待太久,喉咙渴得不得了,所以迫切去寻找解渴的方法。光是唇与唇之间的接触远远不够,下意识连舌尖也递出去,融入这场雨。
  首先碰到的是对方的唇。
  顿了顿,一时半会舍不得离开,直至记住了上面的味道才稍稍撤回,下一刻却探得更深,更用力,错开那个人的唇进到里面去——比之前还要浓厚的甘甜慢慢占据了所有知觉,醇正而绵长,正如陈年的酒的味道。
  “呼……”
  屏住呼吸到这一刻,终于开始匆匆喘气——连几近窒息的错觉都仿佛真真实实地置身在雨中。
  那种衣服湿透了以后,在空气里风干时紧紧裹住身体所带来的焦躁感也一样。
  回过神的时候,手已经放在自己衣服上,从外向内褪下。
  “好热。”齐誩找了一个理由。给自己,也给沈雁,“……出汗了。”
  非常拙劣的理由,在初冬时节说出来完全不可信。
  大约是因为知道没有多少说服力,他的声音很轻。只不过因为两个人连鼻尖都贴在一处,开口说话时,唇边涌出的灼热气息很容易便送了过去。
  沈雁不作声。
  他抵在齐誩后颈上的手缓缓抚弄那里的头发,漆黑的发丝窸窸窣窣缠绕在指间,柔软的触觉令他想起冬天在太阳底下把自己晒得暖洋洋的猫,摸上去很舒服——但除此之外的地方并不像猫。
  譬如,把手往下移的话,可以摸到齐誩的颈子。
  如果再继续往下,便到了衣领遮掩下连接后颈和后背的地方。皮肤的手感完全不同,在夜晚空气的浸润中有点儿凉,却十分细腻……美好。
  “齐誩。”他低哑地唤了一声。
  顺应这声呼唤,齐誩睁开眼睛,半边肩膀还松垮垮地顶在墙面上,衣衫凌乱,轻轻斜了一眼过来。
  沈雁缓缓将身体靠过去,膝盖向前挪了挪,窄小的床发出一点点微不可闻的木板响动,而齐誩只是一动不动看着他贴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看清楚沈雁此时的眼神之后,又说不出一个字。
  因为语言的存在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沈雁也许不知道,他看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流淌着多么强烈的渴望。
  齐誩眼睑微微一低,忽然一把揪住沈雁的衣领,同时仰倒在床上,把他整个人拉下来。
  “唔……!”
  沈雁没有任何防备,粗喘一声,正要支起上身,齐誩却紧紧扯住了他的衣角,不许他动。直到确定他不再有起身的意思,齐誩才慢慢放开他的衣服,从肩膀那里揽过去,重新结结实实抱住了。
  “什么也别说,”说话已经不是用声音,而是用气息,像一根羽毛在耳朵里撩拨,“……做给我看。”
  夜里的温度渐渐降下去。
  窗户之外,楼下的那株菩提树沙沙作响,仿佛在夜色下传递的、只有两个人分享的耳语。
  窗户之内,灯光像一层薄薄的蜜,均匀地涂在失去衣物遮盖的地方,那种干净温暖的色泽让人直想轻轻咬上一口——而事实上沈雁也这么做了,打开他那件连纽扣都已经不再齐全的衬衫,指腹缓缓抚摩那两道在灯火下轮廓分明的锁骨,低头印下自己的印记。
  齐誩任其所为,任其索取。
  上次的吻痕还没有完全消失……这次,估计会留下更多吧。他一面喘,一面迷迷糊糊地想。
  许多类似这样的杂念徘徊在意识边缘,想到了,却想不深。
  比如比赛。
  比赛……应该已经开场了吧?
  不记得问沈雁,账号有没有一直挂在比赛频道里面。
  不记得问沈雁,这场比赛对于他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不记得,也记不得——
  记得的只有此时此刻,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沈雁。与外事无关,与外人无关,只属于他一个人。
  “你是我一个人的……”
  不自觉地就让这句话出了口,而且是在声音状态最煽情的时候。
  沈雁听到了他的话,微微喘着气抬起头,动手去捋他散乱在枕头上的黑发,同时身体向前挺了一下,鼻尖沿着他喉咙的线条慢慢往上描,埋入耳朵后面,然后轻轻张口衔住了他一小块耳垂。
  齐誩的耳朵很容易变红,但是耳垂又是一般人体温最低的地方,一冷一热在这里同时出现,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
  那是齐誩的弱点。
  一旦被人含住了,他就动也动不了,浑身发软。
  以前曾经亲过齐誩的耳朵,所以沈雁知道他这个弱点,于是不由自主顺着那道弯弯的耳廓一阵咬,慢慢感觉到那里变得又红又脆,散发出一种任何词汇都形容不出的、很好闻的气味。沈雁一时情动,忍不住加重力道狠狠地啃吮,时不时有湿润的“吱”的一声响起。
  齐誩的呼吸浓重起来。
  甚至,听到了自己喉咙里气流匆匆刮过的声音,又干又哑,以一个CV的标准听上去并不好听,在身体交缠的一刻却很动人。
  用这样的声音去诱惑一个人,那个人将无法拒绝:“……摸摸我,好不好。”
  压在身上的男人用沉闷的鼻音轻轻“嗯”了一声,收回一边手,摸索向下,找到了他裤链的链头,笨拙地拉开它。可能因为手指有些打颤,两边链牙偏偏就卡住了,一时半会拉不动,厚实的布料在拉链所带来的张力下轻轻绷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磨过下面的底裤,发出隐晦的摩擦声。
  齐誩咬着唇低低笑起来,伸出手去握住他,替他把拉链的方向摆正,果然松动了。
  一颗颗链牙分开的时候,那声音与他们剧烈的心跳连成一片,在两个人交织的喘息间显得格外清脆。
  之前已经洗过澡,底裤刚刚换过,棉质料子在充分吸收体温之后变得又软又轻。
  脱下来并不困难。
  沈雁把他的裤链拉到尽头,松开,双手沿着他的腰际线慢慢绕到后面去,从他凌乱的衬衫底下轻轻撩上去,托住腰眼,把他抱向自己。齐誩顺着他的动作紧紧搂住他的肩头,脚掌不由自主抵住床板,尽可能抬起自己的身体方便他的双手动作。
  长裤自脚背上滑脱,一半点地,一半仍挂在床边。
  失去了衣物后,齐誩微微瑟缩了一下。
  他这些年由于作息的关系体质不太好,一对手脚在大冷天的时候常常受冻,此时膝盖上还是凉的。
  沈雁似乎对此有所觉察,手掌滑到膝头的时候停住了,给他轻轻揉了两下。那双手无论是力度还是温度都说不出的舒服,让他的膝头渐渐放松下来,弯起来的动作也变得容易了,连十只脚趾都因为那个人的体温按捺不住挣动。
  此时,沈雁低下头,默默地亲了一下他的膝盖尖。
  齐誩轻轻抽一口气,不好意思地把腿往回收,沈雁却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拇指顶住踝骨下面那一小块凹下去的地方,齐誩就像被捏住了软肋一样,微微颤抖,虚弱跌回到枕头上。
  什么都看不见,除了房间里满溢的、眩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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