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黄昏+番外 作者:靡靡之音/珂笙/k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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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还得了?不把我活剐了才怪。
不过我说过,他脾气是顶好的,我故意不给他面子他也不生气,只是纵容的说:“不想说就算了。”
然后拉我起来。
我突然想到,他的脾气到底有多好呢?要怎么样才会看到他生气?
我看看他在床边穿衣服的背影,认真的考虑起来。
应该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呢。
江景澄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我说:“昨儿你要看我喝醉,可满意了?”
满意才怪,倒是后悔死了。
他转身看着我,精致面孔上全是笑意,然后向我俯下身来,几乎鼻尖顶鼻尖了,粉嫩嘴唇就在我嘴前面,说:“有没有趁我喝醉了轻薄我?”
吓!我向后面倒去,这人太厉害,正好说中我心病。
问题是如果真的有倒好了,不用我在这里后悔的死去活来。
他看我吓倒了,且仿佛被说中心事一般面若桃花,不由一怔。
我看得清楚,大喜。
就算没真的销魂,也不能让这人给看扁了。
我顺手扯过被子把头罩上,做出一副心虚害怕的样子,心里却是闷笑,脸越发憋的红了。
好半晌他没有反应,我都快要闷死了被子里了。
难道是打击过大,他已经呆了?
或者是终于成功的激怒了他,此时他已经在打算要怎么整治我了?
看来他还没有炉火纯青嘛,这么容易就激怒他了,我还以为他百毒不侵呢,无论我干了什么他都只是淡淡一笑,仍是笃定神情,让我看得咬牙切齿。
原来他还是能生气的嘛,只要用对手段。
我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喜欢,打算揭开一点被子欣赏他铁青的脸色,至于后面会怎么样,我才懒得管也管不着。
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自然是他说了算的,哪里有我说话的余地?
所以不如趁现在看个过瘾,免得今后后悔。
我刚把手伸过去正要揭开被子角,被子却被揭开了,我连忙抬头看。
满腔期望顿时落了空!
江景澄面色如常,一点铁青的影子也没有,甚至……甚至那嘴角还略略勾起,看得我差点冒出火来。
一点假装的兴趣也没有了,我扭过头去不理他。
他坐到我身边,把我揽过去,我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平稳的跳动着:“小米,小米?”
“干嘛!”
我粗声粗气的说,心里极为不舒服。
他的声音却带着笑意:“小米,怎么样?”
咦,什么怎么样?
我诧异,但又不想问他,讨厌看到他每次听到我问什么的时候就一副笑的很悠闲的样子,似乎我问的问题都很笨一样。
他看我不回答,又催我,还摇摇我的肩:“小米,到底怎么样嘛?”
受不了了,他怎么这模样呢,那么期盼的样子,还撒娇,也不瞧瞧你是谁,你是江景澄啊,怎么可以撒娇?程雪米才可以。
我说:“什么怎么样?”
他脸似乎有点红,脸埋进我的颈窝,低声说:“我……我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热热的吐息在我脖子上痒痒的。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第五章
我呆呆的看着他,谁知这人竟更加放肆了,竟就着这样的姿势吻上了我的颈子。
我只觉得有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在我脖子上一触,借着是微微的刺痛感——这是……他、他居然咬了我!
虽然不是很重,可我还是吓了一跳。虽然我经常玩这样的游戏,弄弄这种小手段……可是江景澄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居然对我做出这样挑逗的动作。
一时间我真的有些吓傻了。
脑子一热,身体也一热,我竟然真的有了反应。
毕竟是男人,即使是我,也经不起这样的动作。我收紧手臂,抱住江景澄柔韧的身子,低下头,吻住他嘴唇。
一阵销魂蚀骨的滋味。
那样的接触,柔媚如水。
江景澄稍稍向后仰头,张开唇,让我能更深入的侵入。我并不客气,换过几个姿势,紧紧的抓住他,一点也不曾放松。
也许是位置的改变,在这瞬间,我竟觉得初次与他这么接近,初次感觉到了他的呼吸。
我轻轻的压他躺下,江景澄竟也温顺的倒在床上,一副任我摆布的样子。——半长的黑发落在蓝色的枕头上,嫩红的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呼气,沉黑的眼睛透着恍惚。
我原本知道他漂亮得非凡,却不知道如果婉转起来居然成了绝色。
这样的美景没有人能拒绝得了,更何况我本来已经无法脱身。
我伏下身用极轻的力道咬噬着他的颈子。——这是我和他在一起时最喜欢的动作。
江景澄的肤色本来就是雪白,颈部尤其修长,再加上锁骨处淡淡的阴影,这般的精致艳色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往常我们在一起,我尤其喜欢搂住他的颈子死命的啃,往往要咬处许多红印来才罢休。他也不甚在意,常常就是穿件高领的衣服,笑一笑就过了,也不见说什么。
这次我又怎么能放过?
我沿着耳后到了锁骨上方,用嘴唇包住牙齿轻轻重重的吮过,果然看见一路红痕开在那一片水嫩的肌肤上。
这怎么叫人消受得了!
直引得我微微磨牙,居然真的一口咬了上去。
大约是我咬得重了,江景澄身子一震,口中溢出一丝呻吟。
我听在耳里,简直觉得整个人就要融在他身上。
“景澄……景澄……”我忍不住唤他,勉强抬头望去,正好发现他也在看我。
江景澄眼中尽是宠溺,见我叫他望他,也对我微笑,“小米,你真的好可爱。”
……
我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脚。
仔细的吸了一口气,我慢慢从江景澄身上爬起来,坐在了床边。
好半晌看他不动,我伸手推推他,“喂,起来了。”
他神色有些迷茫的看我,害我又差点扑到他身上。不过我现在的确是一点兴致也没有了,所以语气也不大好,不想看见他,于是说“肚子饿了,我去找东西吃。”
真是一个糟糕得可以的理由。
不过更糟糕的是我的心情。
我出了房间,来到甲板上,想起那天江景澄和我说过的托斯卡纳,那样淡淡的安逸与宁静。
他说的那些地方,我没有去过。实际上,除了留学的时候在英国,我没有去过其他的欧洲国家,我偏爱的是东方的城市,譬如京都。那里有无尽绵延的樱花和隐于其中古老的寺院。
川端康成笔下的《古都》曾是我的最爱。
他写的红垂樱极其俏丽。
花枝有如弱柳低垂,疏密有致。走在花下,清风微拂,花瓣便会飘落在游人的肩上、脚下。树下也有点点落花,间或撒在水面上,不过,算来怕只有七八朵的样子。有的樱花垂枝虽撑以竹竿,但树梢纤纤,仍一味下垂,几乎拂到地面。繁花如锦,透过缝隙,隔池犹可见东岸树丛之上嫩叶覆盖的一发青山。
平安神宫的樱花,青莲院的楠木,宛如画卷。
多年前,我曾独自漫步在京都山间斑驳的石板路上。
那时,也正是黄昏。
那时,黄昏是我最喜欢在户外散步的时候。
艳黄深红的枫叶满满的铺在石道两旁,我顺着通幽的小径一路往上,不久就看见林中的神祠。那是室町幕府时期的建筑,却仍完好的惊人。黑色的屋顶,飞扬的檐下白色描漆的灯笼,大红的栏杆与地板,还有道场中已经荼蘼尽过,残花未留的樱花树。
让人想起许久以前的传说——那枝一朵便让丰臣秀吉为之惊艳,为之叹服的朝颜。(作者注:就在谷口的的那株枝桠上/盘绕着一茎朝颜/藤蔓盘旋着优美的曲线/在那枝桠的顶上对天空说着什么/绽放着的一朵灿烂的花啊/仅仅一朵)
朝颜只在清晨盛开,是永远看不见黄昏的花朵。
许久前我对此曾惋惜,如今却觉得这样也未尝不是美好。在最美的时候盛开,然后凋谢,对于许多人来讲,倒是奢求的福气了。
我正想着,感觉有人在我肩头轻轻一拍,让我瞬间僵硬起来。
要说什么才好?
我问了自己半天,还是找不出来。
难道要说——别再说我“可爱”,让我觉得自己像宠物?
真是笑死人了。
程雪米在江景澄眼中,即使不是宠物,恐怕也相去不远。可气的是,我明明知道,却非要在这上面较劲,怎么不叫人觉得好笑。还白白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
看刚刚的情形,说不定他也许真的愿意……
唉,我简直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小米?你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烦恼?”
咦?声音不对。
我一转头,却是郑清淮。
这个人又来凑什么热闹?
我立即不耐烦起来,“去去去,你去做什么都好,别来烦我。”
“小米你好绝情,”郑清淮做出捧心的模样,“昨天还叫人家‘小甜甜’,今天就始乱终弃了。”
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一个江景澄,一个郑清淮,这两个人哪个有业界巨擎的样子?
不过被他这么一闹,我到终于有心思和他说话了,“你找我做什么?”
郑清淮神秘的撞撞我的肩,神情鬼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那个啊,那个怎么样?”
这两个人连说话也接近了,怎么都是“怎么样怎么样”的问。
我瞪他一眼,加重语气说,“究竟什么怎么样?”
郑清淮仔细看看我,似乎是在瞧我是不是在装糊涂,过了一会儿才更小声更神秘的说,“就是江景澄啊,他的滋味怎么样?”
什么什么?
看我不说话,郑清淮以为我不承认,接着道,“小米,别不承认哦,我刚刚去你房间找你,可不巧你没找到却看见他。哎呀你也真狠心,人家白嫩嫩脖子可被你咬得青青紫紫的呢。”
这不说还好,说起来就让我想起刚刚江景澄的美态,这样想着脸竟微微的红了红。
“啧啧,还不承认,脸都红了。”郑清淮越发抓住了我的把柄,这下更不愿意放过我,“就和我说说吧,江景澄可是个大美人呢。不过你也真厉害,连他也能……”
说的真是难听,我从不知道男人也能这么八卦。
我看看郑清淮,“你这么想知道,怎么不去自己试试?”
“我也想啊,”郑清淮到真敢说,“可是江景澄是谁啊,那样的别说碰一碰,就连见一面也是好比要上天摘星。他身边的那个傅青明你见过吧,平常人谁要有这个心思,恐怕活不过今晚。”
说得这么厉害?
我心知郑清淮有些夸大,不过心里倒是不明原因的舒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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