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友情一旦变了质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爱着,不敢开口;
被爱,却不知道。
一个把爱深深藏在心底,很多年后才被发现的故事。
如果可以,我想说:咱们是爱人,不是哥们儿。
☆、此文为攻视角的第一人称。攻是个二愣子无误!贯彻某逗比的二缺风格OTZ
☆、因为文笔很废,而且是以回忆形式可能会有点儿乱_(:з」∠)_第一人称好难!
内容标签:强强 青梅竹马 制服情缘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威,梁俊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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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人,不是哥们儿 ☆、01
夏天的晨光总是来得很早,睡意也开始变得没有冬天那么旺盛,阳光刚刚从窗户照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躺在我身边的人,看着他因为光线的关系把被子拉过头顶盖住,小孩儿似的举动让我有些好笑,我伸手轻轻拉下他因卷起来而露出了腰的睡衣,慢慢走下床站在窗边呼吸新鲜空气。
现在的生活是我以前从来没想过的满足,而太过美好总会让我觉得很像是梦。
大概这种心情就叫做患得患失吧?原来我也有这么文艺的时候。
这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我赶紧给来访者打开门,看着门外的人我压低了声音:“嘘!小声点儿,我家俊还在睡。”
门外的人听我这么说,露出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事儿,我也刚醒呢!你先等等啊,我去洗洗换了衣服就来。”
“好。”
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姓李,每周这个时候都会来找我,已经持续有小半年了,最开始我也不明白他来找我干什么,见了面只是聊聊天而已,什么都聊,时间有长有短。
他人挺好,慢慢的我就习惯他来找我聊天,不再问他为什么来,把他当做是朋友,很多不能对别人说的事儿也可以对他倾诉倾诉。
不是我这个人没有防人心,而是我觉得我和他一见如故,打心底里相信他。
我怕在屋里和他聊天会让梁俊不高兴,所以每次都是趁着梁俊还在睡觉的时候和他到外边儿的院子里找地方坐着聊。
院子里一棵银杏树下的长椅,已经是我和他固定的聊天场所。
李先生递给我一个塑料口袋,里面装着热乎的豆浆包子,他说:“这么早来,估计你也没吃早饭,就给你带来了。”
“嘿嘿!不愧是李先生,好人!”我乐呵地接过早餐,一边儿吃一边儿想着梁俊还在睡觉,过会儿没有早饭吃,就问他:“包子是哪买的?味儿不错啊!过会儿我也给我家俊买一份。”
“呃……”李先生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家楼下买的。”
“你家?那还是算了,回头我到食堂给他买去。”李先生的家虽然不是特别远,那也有好几个地铁站,跑大老远买早饭吃饱了撑着呢?
等填饱了肚子又感觉有了点儿睡意,我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看着远处越来越多开始晨练的人,微微眯起眼睛开始了和李先生今天的聊天,“上一次咱们说到哪儿了?”
“你家里,你父母的事儿。”
“噢……”我家里那些事儿也挺普通的,没什么特别的故事能再聊一次。我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一张梁俊的照片儿,递给他,“每次你来这小子都在睡觉,你也没见过他吧?”
李先生很轻的嗯了一声,拿照片的动作也特别小心翼翼,怕碰坏了似的,看他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梁俊,我也凑上去看着,“咋样?我家俊帅吧?”
“是挺帅的。”李先生点点头,“这照片,看上去好像很多年了。”
我笑了笑,是很多年了,梁俊不爱拍照片,就这一张都是他刚大学毕业时,为了庆祝他终于步入社会逼着他拍的,后来就再也没有过。“那今天就给你说说我和梁俊的事儿吧。”
不过李先生好像对此没多大兴趣的样子。
“怎么?不想听啊?”我嫌弃地看着他,“我愿意给你说我俩的事儿,你就偷着乐吧!少给我摆出一副逼你□□一样的表情。”
李先生咳了两声调整了表情,说:“抱歉抱歉,只是没想到你愿意和我说他的事儿,有点儿受宠若惊而已。”
“得了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呃……确实有点儿见不得人。”我有点尴尬,我和梁俊的事儿,确实是见不得光。“两个男人之间,产生了爱情,很可笑吧?”
李先生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会。”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很诚恳,没有一点儿只是安慰我的意思。“你愿意和我说,我很高兴。”
嗯……他是那么坦然接受我和梁俊的事儿,我很高兴。
整理着脑袋里的思绪,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李先生也安静的等着我开口。
“我和他是发小儿,两家关系也特别好,父母说打从娘胎起我俩就经常隔着肚皮照面儿,这事儿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从有记忆以来,直到现在,我俩还真就没分开过,三十年了,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也就他去卧底的那半年多。你甭看他又高又帅就一酷哥似的,到了我这儿,那就是一个跟屁虫,小孩儿似的,从小到大都这样儿,只要我一回头就能瞧见他……”
我慢慢回想着和梁俊的从前,人吧,其实属于过了就忘的物种,除非是非常非常特别的事儿,但有些时候很奇怪,那些明明已经不记得的事情就像是电影重播一样,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时间,有什么表情甚至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梁俊这个人特别死心眼儿,对谁都话少,又有点儿别扭爱钻死胡同,心里什么事儿从来不会主动说出来,就自个儿在那儿瞎捉摸,不吭不响地全憋在心里和自己怄气,我光是在旁边儿看着就替他累。
我曾经用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想撬开他的嘴,让他把那些扭曲的想法都说出来给他纠正纠正吧,他死活不肯就范。我是怕他憋出什么毛病,他居然还敢给我甩脸子,时间长了,我也就懒得去管了,简直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免费给他唱戏他还嫌弃。
不过怎么着他也是个人吧?这一辈子还长得很,我就看他能憋多少年,就等着什么时候他憋不住了,总会有说出来的一天,那个时候不管他是积压太久全部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了,还是破罐子破摔准备来个鱼死网破什么的,我和他什么关系?那是打从娘胎起就经常隔着肚皮打招呼的发小儿,他那人没谁比我更了解,用什么法子能把哄回来没人比我更清楚。
不过现在我觉得我那个时候的想法错了,我打一开始就应该把那小子绑起来,用强的也得让他把心里想的东西全说出来,也就不会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能相亲相爱的日子,想想就觉得……那些年真他妈的白活了!亏大发了!
我和他从小到大的关系都特别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只要我有什么事儿,事无巨细全都会告诉这小子,往小了说比如今天尿了几泡尿,吃了几分饱的无聊事儿,往大的说比如昨天和谁干了一架,喜欢上哪个姑娘和谁交往了,不过他从来不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就是了。
虽然他很少说他的事儿,但我也乐此不疲。
因为我知道他不是不乐意告诉我,只是不爱说话,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他除了这个毛病不好,其他要去做什么也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藏着掖着,有事儿要帮忙也会主动来找我,以他那性子,这样已经是特别相信我,真拿我当哥们儿了。
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但我发现他有明显变化的时候是进刑警队干了三年之后,那时候我们已经二十六岁了,我以前可能有点儿……呃……反正从高中开始到那时候谈了有二十来次恋爱,以次数来说我似乎可以往渣男这个方向靠齐,可那都是姑娘追的我,后来也是她们踹的我啊!我自个儿心里也挺难过的。
不过那一次是真定下心打算好好处个对象,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
那姑娘是我相亲相来的,长得算不上特漂亮,但是很可爱,南方人特有的小鸟依人,性格也是善解人意温柔似水,也有自己的经济来源,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职员,待遇还不错。对她,我很满意,处了有俩月之后我把可能会和她定下来的想法告诉了梁俊。
我当时说什么来着?哦!我说,我觉得小雯这姑娘人真的挺不错,虽然只处了俩月吧,也不算短了吧?我觉着我俩挺合适的,要不我趁早跟她求婚?你说咋样?
他当时的反应有点儿激动,突然就站起来,连椅子都被带倒了,我被他吓了一跳,问他是不是案子有什么问题。他那个时候在整理卷宗。
然后他冷静了下来,看也不看我一眼,说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修了一次,_(:з」∠)_,继续缓慢更。
☆、是爱人,不是哥们儿 ☆、02
他的表情有点懊恼,扶起了椅子重新坐回去,低着头继续整理卷宗。头一回,我听他一次说了很多话,“我看你们处得挺好,觉得合适就早点儿定下来吧。现在好姑娘都抢手,特别是她那种事业不错,人也漂亮的姑娘,追她的人肯定挺多,你得好好把握住。别说哥们儿没提醒你,就算她答应和你定下来,你也别以为这事儿就真跑不掉了,煮熟的鸭子还能有飞走的,你以后就再多抽些时间陪陪她吧。女人,特别是她这一种,你的工作有时候也没个准谱,有时间就多和她粘着,这样她才会有安全感。”
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着这段话的,但我那个时候只顾着感动了,感动他这么为我着想。现在想想当时我回他的话真他妈的太不是个东西了,“你放心!哥认真起来她准儿跑不了!你就等着叫她一声儿嫂子吧!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话,过两天这案子也忙完了,她上次说想去云南的西什么……”
“西昌?”
“不是。”
“西双版纳。”
“对对!西双版纳!明儿我就请假陪她旅游去。”嘴上还说着,我就开始计划需要提前做什么准备,是自个儿去还是跟团去,是去五天还是七天。
梁俊之后没有再开口,很认真的在整理卷宗,事后我才发现他那个时候压根儿就没看进去,一个案宗半个多钟头都没整理完。
现在想起来,他大概是怕他自己情绪失控,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当天晚上我就把我女朋友蒋嘉雯约了出来一起吃个饭,梁俊也被我死活拽着一起去了。
之前说过蒋嘉雯这姑娘特别善解人意,就算我在饭桌上一直和梁俊说话,没怎么顾得上她,也特别能理解男人之间的友谊,让我不用管她,别让梁俊觉得无聊了。
梁俊和平常也没什么两样儿,我唱独角戏,他偶尔发一个单音当做是听见了。
直到散了场,我和他说今晚不回去了。他只是不在意的嗯了一声。
我和蒋嘉雯上了车,从倒车镜里看着梁俊一直站在原地,视线的终点我们离开的方向,心里莫名的有点儿没着没落。
到了蒋嘉雯家门口的时候,不知怎么我一直惦记着梁俊,惦记着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离开的样子。最后我还是没有留宿,把她送进家门我就回去了。
他那天离别时看我的眼神,特别的茫然无措。
在开门看见我回来之后,眼里是另一种茫然无措。
站在自家门口,我俩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气氛有点儿不自在的尴尬,我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气氛,“哟~梁警官~这家里就我俩,这么热的天还害羞裹什么浴巾啊?又不是没见过你那几两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