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竹马的正确方式 作者:封梓
Tags:都市情缘 阴差阳错 报仇雪恨
这一动静不小,牧久意从资料中抬起头,询问:
“怎么了?”
陶沫欲哭无泪,身体支撑着男人的身体,高跟鞋有不稳的趋势:“牧总,您的……朋友……似乎醉了?”守在家门口的总归不是陌生人吧,这里是高档小区,保安不会放奇怪的人进来。
牧久意在陶沫出口之前,已经看到了趴在她肩头那人的脸,他没再说话是因为他……惊住了。
这个人……
这张脸,非常熟悉。
在不久前的私人会馆的洗手间里,他以女装出现,精致的妆容掩盖了他原本的面目,他那时只觉违和。现在以性别本身出现的他,他才发现,这个人和记忆中的某个人实在太像!虽然和记忆中有些出入,但重合度实在太高……
“牧总?”
没得到回应,陶沫觉得有点奇怪,难道还真是什么奇怪的人混进来了?现在这情况她一时也没想到该怎么办,不过先把这人弄出去才好。那男子趴在她肩头,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脸,如果看见的话,她一定更惊讶,因为她认识这人,很多人都认识,他是……
那男子没让她为难多久,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到肩上一轻,男子站直了身体,错开她晃晃悠悠地朝牧久意走去。在二者相距不到1米的距离的时候,往长沙发上一躺,闭上眼睡了。
“牧总?”陶沫没敢仔细看,但还是被那人的举动吓着了。牧久意有洁癖,这人一身酒气就直接往白色的沙发上躺下去了……
牧久意整个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人身上,过了一会儿才回道,
“没事,你先回去。”
陶沫阖上门的时候还在想,两人果真是朋友么?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连暯头枕着双手,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出神。牧久意正从楼上下来,见他这副仿若思想者的模样笑了。
“在想什么?”
连暯头也不回:“在想这是哪儿?”
牧久意失笑:“想清楚了?”
“大概。”
两人谁都没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像相交已久的老友似的,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之前,他们只见过一次面,连个名字都不不互知。
“要吃点什么吗?”牧久意走近他,低声询问。
连暯眼睛微亮,来了兴致:“你做?”
“我试试。”
“土豆酥饼、鸡蛋软饼、香酥肉饼、奶香玉米软饼、粟蓉鸡蛋羹、鲜虾蒸水蛋、牛奶鸡蛋羹、杂蔬瘦肉粥……”
连暯掰着手指数得兴致勃勃,牧久意安静地听着,等到连暯终于说完了,这才悠悠然回了一句:
“好的,煎鸡蛋。”
连暯:“……”
默默地拉了薄毯盖住脑袋,连暯只希望他这鸡蛋能绝世无双史无仅有。但事实上,当牧久意端着两份鸡蛋出来时,他才蓦然发觉自己对一个公子哥抱有这种期待是多么的愚蠢。
这煎蛋果真是绝世唯这一双,简直是历尽磨难面目全非啊!
“我突然想起我家里的水龙头忘关了,我先回去了。”连暯装模作样地整理整理衣衫,准备开溜了。
“哦。”牧久意也不拆穿他,只是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连暯。”连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很没型地回头抛了个媚眼,“刚搬过来,住你隔壁。”说完哼着歌出去了。
牧久意看了一眼呈焦炭状的不明物,淡定地将它们倒进了垃圾桶。
虽然这个人很和记忆中的那人很像,但仔细看来也不特别像,性格也不大一样。还有,这么一个人,和占屹认识,之前和自己有过一场偶遇,不久后又搬到自己隔壁,酒醉闯入自己家……牧久意不得不考虑这件事是不是别有深意。
连暯一回到自己家,立马拨响了占屹的电话。大清早的,酷爱赖床的占屹被一通电话勾得火起,连屏幕都没看就朝着对方一声怒吼:
“你又干了什么?”
委屈十足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去:“占占,我要死了。”
占屹眼皮一跳:“什么?”
“我要饿死了。”连暯趴在厚厚的地毯上有气无力,“我的头好痛。”
“早死早超生!”说完狠狠摁断了电话。
连暯一开电话,见对方被撩拨得愤怒不已,终于满足地咂咂舌,却也不放下手机,而是耐心等待着,果然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响了。
“你怎么没在?”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质问。
“我搬家了。”
占屹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搬哪儿了?”
“枫溪苑。”
电话那头一时没了声响,连呼吸都变轻了。很久后,声音才再次响起:“你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怎么说我们以前都是至交好友,5年不见了,住得近了才好叙旧嘛。”连暯的手拨弄着一旁的盆栽,刚挪了地儿的绿萝不知什么原因有枯萎的趋势,“你什么时候来?我都要饿死了。”
“饿死了才好!“占屹没好气地说道,“枫溪苑的房价可不便宜,你这么败家可不行。”
连暯也不拨弄绿萝了,全身都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那边儿阴测测地笑了一声,利落地再次挂掉了电话。
☆、密码
占屹来的时候,连暯正在浏览一个加密邮件,邮件是关延发过来的,满满的几大页,还有几张算不上高清但尚能认出人的正面照,显然是偷拍的。
连暯对这照片是怎么来的不感兴趣,只对照片上的内容十分感兴趣。对于关延能送来这么有料的文件,他感到很满意。
再说关延这人,和占屹这种铁哥们儿不同,他和连暯的关系仅限于合作,或者说雇佣者和被雇佣者。连暯对他的印象只限于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而且看上去江湖习气很重,这也许与他的职业有关,他这种为人提供私人侦探服务的人,沉默寡言反而让人信任。
关延在圈内名声不错,有职业操守,在4年前连暯找上他,为了调查一些事。
当占屹将装着早餐的袋子仍在桌上的时候,他随意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但这随随便便的一眼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几年不见,那姓杨的在国外玩得很high啊。”占屹咋舌,“你说连家老头子又不短缺他的吃穿,他这么上赶着找男人操是图什么?你看他脸红得,嗑药了吧?啧啧……”
占屹评价的来源来自于电脑上的几张照片,红果果毫不掩饰的所谓群P果照,被压在一群外国汉子中间的被聚焦放大的那张脸是连暯最恶心的。
连暯笑笑,伸手在早餐袋子里摸索,等填饱了肚子,满足地叹了口气,瘫倒在座椅上。
“杨谨要回国了。”连暯半眯着眼,“怎么说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荣归故里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说也得送份小小的礼物聊表心意,不是?”
占屹也是极不喜欢杨谨的,不管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还是个人:“你想怎么做?把这照片发布到网上?”
连暯笑而不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谁有兴趣知道啊!”占屹对他避而不谈的态度表示极度不满,烦躁地拔了把头发,“你的房间在哪儿?我要去睡个回笼觉!”
连暯随手指了指,目光还都逗留在电脑屏幕上,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占占,顺便帮我收拾一下屋子……”
占屹气结:“我是来给你当老妈子的吗?!”
当占屹气冲冲地进了二楼的主卧,他才清楚地意识到所谓“收拾”的必要性,他甚至怀疑,连暯叫他来其实就是要他来帮他收拾屋子的。
占屹又蹭蹭跑回楼梯口,冲着楼下喊道:“我很好奇你昨天是谁在哪儿的?”他不认为卧室的床上有能正常容下人的地儿!
连暯好心情地说:“你猜?”
“不会是沙发吧?”
“是沙发没错。”连暯翘着二郎腿,腿很有节奏地一点一点,“不过是别家的。”
“……如果哪天出事了,我不会去救你的。”他已经可以猜到这个“别人”是谁了。
连暯动情地望着他:“我知道的。”
占屹郁结于心,唯化作一声怒吼:“你知道个屁!”
这一折腾,占屹是没什么心情再睡觉了,为了对自己好点不至于被某人气死,他决定离开,赶紧地。连暯看着被大力合上的门,很失望占屹真的没给他收拾屋子。
他懒懒地躺在椅子上,思绪从“该请小时工”又飘忽到牧久意身上。
牧久意应该上班去了吧?
想到上班,他又意识到,自己似乎闲散很久了,要不要找占屹询问一下接个通告什么的,但是……想到自己不久前才把他惹毛了……嗯,还是等两天再找他吧。
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的连暯,好不容易升起的事业心就这么有始无终了,等到过了几天安稳日子,这个念头就再也没想过。在这两天里,他唯一干的就是确定了个小时工,总算是把屋子收拾干净了。
两天后,他第一次走出去,决定补给点东西,可当他刷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卡被冻结了。想到几天前占屹的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撇了撇嘴,他深感,占屹实在是太幼稚了!
他也不在意,在服务员奇怪的奇怪的目光下,淡定地将要买的东西放了回去,毫无羞愧感地走出了店门,装作一点都没听到身后传来“他好像是谁谁的”讨论声。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鬼使神差地他没有立马开门,而是脚步一转,朝隔壁的方向走去。倚在隔壁的房门前,目光落到密码锁上,他无聊地按着锁上的数字。
听了几遍错误提示音,连暯来了兴致,身子也站直了……刚才输入了牧久意的生日,身份证后几位,他所知道的值得纪念的日子……
当门真的打开了的时候,连暯抽了抽嘴角,他记得他刚才输入的好像是……这人怎么拿别人的生日作密码呢?
这个时间,牧久意应该还在公司里上班,所以——
牧久意的房间装饰奢华中透着冷清,跃层式住宅上下近500平的地方,却看得出人活动的范围有限,留下的痕迹甚少,没有多少温馨的布置,有种走进华丽酒店的感觉。
连暯并没有想要去书房而是径直去了主卧,和自己不一样,牧久意的卧室和整洁,这倒是和那人的性格匹配,做什么都一丝不苟的。
尽管是在卧室里,但目光所及之处,属于比较私人的小物品并不多,只有桌上有个精致的相框,相框里的人和他有七八分像,笑得简直要晃伤人双眼。
连暯摇头。这孩子长得倒挺帅,就是笑得有点傻!
越过相框,没有再找到其它值得一看的东西,连暯颇有些失望。再转过头,目光落在整理得一丝皱纹都没有的大床,他想也没想,呈大字型扑上去,再滚了两圈,不动了。
牧久意看着躺在属于自己的床上的“陌生人”愣了两秒,这才继续完成脱衣服的动作,等换好了家居服,收拾好了换下的衣服,床上的人姿势都没换一个,睡得安稳。
连暯……
不知是不是巧合,前两天他还在陶沫送来的资料里看到过这个人的资料,当时自己也是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人是个明星,算不上红,在几年前这个人曾出演过一部很红的电影,也曾挤进过一线明星,但奇怪的事,这人却在事业巅峰时选择了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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