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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着迷 作者: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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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门边冷冷地看着我。
手里抱着他的枕头和天线宝宝。
我装做很诧异地看着他:“还缺什么吗?”
“你的书看反了。”他哼了一声。
我急忙把书再调回来,脸有些发烧。
他却冲上来,拿天线宝宝和枕头砸我的头,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你疯啦?”我奋力抵抗,只好把书扔到一边,抢过他的武器。
他跟着跳到床上,双手勒住我的脖子:“我要掐死你!”
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手劲居然如此之大。我挣扎着,感觉喉结响了一下。很痛。我无法呼吸。他的面孔近在咫尺。他的睫毛好长,他真好看。
他好激动。似乎有些泪汪汪的。
我突然有些惶恐,他不会真的要掐死我吧?
他猛然松手了。我滚到床的另一旁,痛苦的咳嗽着。
“掐死你这个坏蛋!掐死你这个老流氓!”他愤愤的说。
我又咳嗽了一会儿。
“你真的要把我掐死了。”我说。
“谁叫你不理我?”
“谁不理你了?是你自己要过去睡觉的啊。”我说。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接回来?”
“我不敢。我看你在生气,就不敢招惹你。”
“你个坏蛋!你什么时候不敢招惹我了?”他说。
我把他扯到身边,悄悄的说:“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他背对着我:“你说不会再让我受伤害了,每次不还是你伤害我?你待我哪里好了?混蛋!老混蛋!”
我没有说话。
我听着闹钟的声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不要闹了,小朋友。”我说。
“你知道DD才多大吗?”他躺到床上,背对着我。
“十九。”
“流氓,你也舍得下手!”
“我知道我错了。”
“错了该怎么做?”
“啊?”
“你以为承认错了就算完了?”
“你还想怎么样?”
“没想好呢。”
我苦笑一声,从背后揽他的腰,他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
我说:“子非,我知道年轻人把一切都想得很美好,以为爱情是一切。可是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咱别闹了好不好?”
他转过身来,眼睛濡湿地瞪着我:“那你的爱情是什么?”
我很想脱口而出说我的生活里根本没有爱情,怕刺激了他,最后才慢慢地回答:“吃饭、睡觉、SEX,聊聊天散散步而已。”
“猪!”
我瞪他。
他笑起来,然后眼泪再次决堤,伸手在我的脸上没命地揉搓:“真想咬死你。你这个死男人!坏男人!老流氓!老坏蛋!只知道f##k的猪!”
“你再闹我还要强奸你。”
“你敢!”他骑在我身上,像个小霸王。
我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别闹,否则我真做了。”
他趴过来,目光盈盈地盯着我:“你爱我吗?”
“又说傻话了。”我捏他的鼻子。
“你知道DD告诉我什么吗?”
“什么?”
“DD原来是爱他的哥哥的。”子非目光迷离地说,“多么可爱的小孩,偏偏爱上和他有血缘的人。”
虽然隐隐有了预感,听到实情我还是有些吃惊。
“你会瞧不起他吗?”子非问。
“谁瞧不起谁啊。”我哼了一声。
“辛崎确实很有魅力。”
“花痴。”我拧他的耳朵,他小声哎哟了一声。
“DD是因为辛崎结婚才逃跑出来的。”
“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任性了。”
“我喜欢DD。”子非说,然后又在我身上一阵狠掐,“所以才更厌恶你。”
我无语。
过了一会,子非趴到我胸膛上,揪着我的睡衣问:“你自以为是,烂情,懒惰,冷漠,对什么人都不关心,从头发梢到脚趾尖都没有一点点好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是。”
“那为什么我还要喜欢你?”他说的很认真,因为说着说着就开始哭,在我脸上咬,“你还强奸了我,你他XX的f##k猪!”
“纳兰子非,你有完没完?”
“没完!”
我不再动弹。
他问:“你喜欢我爱抚你,还是喜欢你爱抚我??”
“我喜欢f##k YOU!”
“你个下三滥!”他这样骂着,脸却红了。“今天晚上做吗?”
“你累了,不做。”我说。
他迅速脱光了衣服,又把我的衣服全部褪光,我拉住他的手:“我也累了。”
他不理睬我,闭上眼睛,在我身上蠕动起来。有时他偷偷睁开眼睛,观察我的表情。
然后,他很妩媚很陶醉的对我笑。
这个死小子,他在取悦我。
我以为他会掐死我,现在却换了另外一种方式让我欲仙欲死。
我关了灯,月光从未拉下窗帘的窗户银子般的洒了下来。
我伏在了子非身上,他的喘息声在我耳边,一层层,一层层,如潮水一般漫了上来。
我停不下来,他的呼吸、他的触摸、他的光滑的皮肤无时无刻不在缭绕着我,即使退出了,也让我渴望重新与他交合在一起。
迄今为止的岁月里,我还没有为哪个肉体如此沉沦过。
我一直认为自己并不是个肉欲太强烈的人,有妻子的时候没想过去招惹别的女人,有情人的时候,也没想过再去朝秦暮楚,那时候,我还从来没想过我会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并且为他像个少年郎一样不停地勃起、喷射。
在我意识溃散的时候,子非掐着我的脖子说:“你不是喜欢f##k吗?如果爱真能做出来的话,以后我们就天天做。”
我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在爱与不爱上,我和子非总是走不到一条路,究竟是他误会了我,还是我误会了他呢?
子非说:“我曾经渴望永远,可是现在我发现,永远实在太长了。”
我抱住他,觉得心力憔悴。
贪婪的孩子,对于你年轻的渴望飞翔的心来说,我是不是真的太老了?
能给的我都给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 ※ ※ ※
子非终于睡着了。
睡着的他是相当可爱的。
他那发自本能的可爱睡姿,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他半依偎着被子睡着的,而手里紧紧抓着我的睡衣一角。他有着很长的睫毛,以及一张俊秀的百看不厌的脸。他的脸埋在被子里,头发有轻微的乱,被子也轻微的乱着,他的很光洁的脚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伸了出来。
听到他嘀嘀咕咕的小声说着梦话,我忍不住微笑,睡着的他是如此可爱,没有了那些刺人的棱角和锋芒,我想抱他,想亲他,可最后只是静静地半躺着,不敢惊醒那个梦,也不舍得破坏这样一种美丽。
我悄悄地把被子拉好,把他的脚放回被窝里。
然后自己也缩进去,下意识地搂住他的颈项,耳边还回旋着他睡着前的呢喃,他说:“明天我们还这样睡好不好?”
我说:“好。”
“那明天的明天还这样睡好不好?”
“好。”
“那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也这样睡好不好?”
“好。”
“那明天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呢?”
“也这样。”
他就心满意足了,歪着头揪着我的衣服睡去。
他那漂亮的脸上有着很孩子气的满足,浓密的睫毛轻轻地呵护着那双梦幻一般的眼睛,藏起那个“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之梦。
他不再问我“我们永远这样睡好不好”。
也许,他真的觉得“永远太长了”。
我有些怅然,却也慢慢沉入睡眠。

22
那段时间,我的感觉有些恍惚,恍若初恋,患得患失。
我没有注意到乐颜越来越憔悴,聂磊的送别宴我也是心不在焉。
聂磊说他还会回来的,和我们公司的最终协议还没有签,一切都在未定之中。
有几次乐颜在我的办公室总是转了几个圈子,却一言不发,当我开始注意到他,他又匆匆地离开了。
子非有一天对我说:“可以邀请乐颜来家里玩吗?”
我说:“当然。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惺惺相惜啊。”子非难得的做个鬼脸。
“怎么想起邀请他?”
“觉得他最近心事重重的。”子非帮小鬼把龙虾肉弄好,喂他吃。
“我也想乐颜叔叔。”小鬼大声说,“还有妹妹。”
“那就邀请他吧,周末的时候怎么样?”我突然觉得自己并未尽到一个朋友的责任,子非说的对,我对一切都太冷漠了。
“好,我来准备。”子非很高兴,平素他的生活似乎也太寂寥了。
可惜,我并没有来得及邀请乐颜,父亲的电话又让我匆匆地奔赴上海。
父亲一个人住在上海郊区的一座整洁的小房子里。
他已经五十五岁了,仍然精力充沛,而我刚刚三十,却经常感到疲惫不堪,腰酸背疼。
在我六岁的时候,母亲与父亲离婚,离婚之前母亲自杀过一次,我隐隐记得,那是因为父亲的外遇。
母亲后来对父亲深恶痛绝,连带着也不想看到我,所以我就被法院判给了父亲,父亲后来一直没有再婚,孤独的一人生活着,但这并不能挽回我对他的尊敬与爱戴。
我一直无法让自己爱他。
如果说我个性中有什么不良的因子,那绝大部分是来自于父亲。
他是个严肃的男人,很少笑,眼眸深处总有一股隐隐的忧郁,那是让人笑不出来也无法忽视掉的忧郁,我的童年就在这种忧郁的阴影中度过。
后来,我考上大学,离开了上海,离开了那个孤独的冰冷的家。再后来与卫璇结婚,定居在D市,并在这里开展了自己的事业。我和卫璇结婚的时候,父亲没有来,那时候他正为膝盖的隐疾而痛楚不堪。
父亲曾经是足球运动员。不是太出名,但也曾进入过国家队。
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提他的职业,我甚至连他上场的影带都没有看过。
我们父子彼此冷漠。
父亲对我好象没有过多期待,使得我怀疑电视里的剧情都是假的,所以每每看到拿着成绩单心惊胆战回家的孩子,我就觉得那是做作的。而我有时候倒真的期待父亲强迫我学些什么,比如写字或者画画。
小时侯的我最爱看电视。那时候《霍元甲》以及翁美玲版本的《射雕英雄传》正在大陆播得如火如荼,我看得着魔。晚上看到一定时候,父亲往往会留下一句早点睡觉就转身走进卧室,也不强行阻拦,任我看个不停。当我回到房间里写日记时,他又会突然推开我的门,漠然问我怎么还不睡。
很多时候,我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因为语气没有半点责备,只是平淡。
平素坐在我身边看电视的父亲,经常会脑袋低垂,鼾声如雷。他不爱看这些电视,我知道他想看足球,但是,他从不跟我抢台。
父亲的朋友不多,偶尔来几个,大概是他当年的队友,态度都很怪。
在父亲过了五十岁之后,我每两个月回上海一次,看望他,大采购、大扫除,春天里在阳台上摆满花、到了秋天再把枯草拔掉——作为独生子总得这么干,大部分是出于义务感,未必是因为爱。
父亲总是要我勤于锻炼身体,我的身材在三十岁还没走型,这多半要归功于父亲的督促与再三唠叨——他不能容忍一个疲疲塌塌有气无力的男人。
他说男人的身体要像皮鞭那样,精悍,绝对不能Fat,要Fit。
父亲有很多我无法理解的偏执,在我懒得与他抗挣又觉得没有害处的时候,我会按照他的话做,比如锻炼身体。但是避开他,我就会怠惰下来。
我与卫璇离婚后,与两个女人交往,之所以界定在两个人,是因为只交一个人,会成为真正的恋人,那对我来说是不想面对的事。而不要三个的原因,是因为我不喜欢滥交,我对情人这件事一直没有太大的激情。
父亲对此很生气,他摇着头说:“每个人一生中真正的爱只能有一次,不管怎么说,我就是这样的。”
他一生唯一的一次真爱当然不是母亲,否则两人不会离婚。
好吧,我承认,我多多少少知道一点,那个人大概是个男人。我之所以用大概这个词,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但是从母亲的口中,以及那些队友奇怪的态度中,我可以揣摩出一二。母亲骂他不要脸,有伤风化,骂那个人男婊子。
这是我鄙视父亲的根源,也是我在这个世界感情扭曲的根源。
父亲不爱我。不爱他亲生的儿子,却只爱一个莫名其妙的与他同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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