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暗自着迷 作者:丁宁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不知道我多么害怕失去你,每次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都恐慌得想死去,我真的很爱你……呜……”子非就那样穿着单薄的睡衣跪在床中央,抽抽噎噎地哭。
我无奈地拍拍他的背,拉他躺下:“先睡吧。”
他死死拽住我的袖子:“你别走。”
“我不走。”
“也别赶我走。我知道我错了,我会改。”他依然死死抓着我。
我说:“好,我等着你改。”
“大石头,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感到心力憔悴,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落下来。
他恐慌地抱住我的头,轻轻吻着我的眼睛吮掉上面的泪水。
“石头,不哭,不哭!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他紧紧的把我拥进他的怀里,我也抱着他无声的用力哭泣,始终无法放掉内心所有惊慌的恐惧,所有让我心力交瘁的深情。
我们明明彼此深爱着,为什么又要重重地伤害着?
第一次,我哭得如此伤心,伤心而绝望。
像寻常一样的早晨,我在床上翻滚。
等眼角的光线终于被地板上的狼籍给刺痛时,我才突然回想起昨夜的一切,昨夜,明明应该是平安夜的……
唉,不知道该拿子非怎么办。
我懒洋洋地踏着一片狼籍去浴室洗漱,挤好牙膏,刷了两下,忽然意识到子非的两脚都受伤了,他怎么还去准备早餐?
于是我满嘴泡沫地跑出来,跑到楼梯口朝下喊:“子非?子非?”
我期望他像往常一样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结果这次看到的却是父亲:“子非起床了吗?”
我感到手脚冰冷:“他不在卧室。”
父亲似乎很吃惊,戴着围裙走出来,开始上上下下地找:“子非?子非?”
我站在那里,简直无法动弹,一个噩梦般的预感清晰而强烈地浮现出来:子非走了!
整个房子空荡荡的,没有子非的影子。
小鬼两眼水汪汪地看着我:“子非哥哥去买早点了吗?”
父亲从我的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一张信纸:“子非给你的留言。”
我接过信,像火烫一样,犹豫了一下,拿着它转身回卧室,把它放到桌子上,匆匆地进浴室进行未完的洗漱。
好象用力过度,居然有了些血迹,我匆匆地刷牙,洗脸,心惶惶的。
真是糟糕的清晨。
糟糕,糟糕,糟糕透了!
在浴室磨蹭了半天,我终于坐到床前,拿起那张纸,慢慢地把它打开,看着这张最后判决书。
子非有着一手清丽的钢笔字。
我眼前发花,只看到蓝蓝的一片,过了好长时间,那些字才慢慢地清晰起来:
从前,有一粒孤独的豌豆。
那粒豌豆四处流浪,希望能找到一个家,只属于自己的,却要像别人一样幸福的家。
有一天,豌豆遇到一根黄瓜,那根黄瓜有着一对忧伤的眉毛,那对眉毛微微地蹙着,像人生总缺少那么一点点遗憾,无法达到圆满。
豌豆感到心跳得像小鹿,他决定上前搭讪。
他是粒相信一见钟情的豌豆。
那根黄瓜像所有的黄瓜一样,浑身都是刺,但他的本质是鲜嫩多汁的,他渴望柔软地对待,而不是粗暴地对待他表面的粗糙。
黄瓜有颗善良的心,他收留了流浪的豌豆。
豌豆感到很快乐,他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黄瓜的一切,原来黄瓜已经有了个儿子,那是根可爱的嫩嫩的小东西,豌豆非常喜欢。
可是,不仅仅有小黄瓜,原来黄瓜的世界里还有许多奇怪的生物,他们是番茄、土豆、青椒,后来居然还出现了一枚涩涩的橄榄。
黄瓜很善良,所以他很温柔地对待所有奇怪的生物,尽管他的表面依然如此多刺,显得那么冷漠。只有豌豆明白他的脆弱,静静地守侯着黄瓜的豌豆什么都明白。
有一夜,黄瓜穿上他最得体的礼服去参加party,给他打扮的豌豆心里面忽然觉得很酸楚,黄瓜其实一直不知道他的心的呵。
后来,豌豆决定出去走走,在大街上行走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渺小,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他只是一粒拥有孤独和渴望爱心的小小的豌豆。黄瓜虽然收留了他,却从来没打算去读懂他。
豌豆想他是不是要和黄瓜说再见了,但是豌豆还有一点点的勇气,他鼓起勇气在最后时刻向黄瓜表白了,虽然说得乱七八糟。因为他那时是那么的紧张,好紧张,全身都打起了褶皱。
豌豆生病了,黄瓜很温柔很温柔地对他,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豌豆。
豌豆有些小心眼,他嫉妒黄瓜和番茄、土豆、青椒亲热,他还太不成熟了,不知道该如何守侯这份得知不易的爱情。他越小心翼翼,越容易做出伤害黄瓜的事。
他太笨了,伤害的不是黄瓜那些表面的刺,而是他柔软的内在。
很坚强很坚强的黄瓜哭了,豌豆吓坏了。
很久很久以前,豌豆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女孩,有个男孩,男孩不知道女孩爱不爱他,他决定做件傻事,如果女孩为他哭了,他就发誓一辈子待女孩好,再也不让她哭。他伤害了自己,女孩哭了。男孩知道了女孩是真心爱他的,可他也在伤害自己的同时伤害了女孩。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却失去了女孩本人。
豌豆发现自己就像那个愚蠢的男孩,做了同样愚蠢的事。
他知道他恳求,黄瓜会原谅他的,可是看见黄瓜那温柔关切的眼神,豌豆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一颗心慢慢沉下去。
黄瓜和豌豆有可能煮成一锅汤的么?
“没有的,从来没有这样的一道汤,不要再想了,算了,算了,算了吧……”豌豆忍了忍眼泪,连再见都没有说,扭头就跑掉了。
后来,豌豆躺在一个细白瓷的盘子里,和肉丁一起,成为了一道菜。
在我把他放进胃里之前,他幽幽地向我诉说了这个故事。
我想了想,大概这可以成为一个蹩脚的童话故事,于是在黎明破晓前,把豌豆的爱情故事写了下来。
喏,豌豆,不要再叹息了,你没能说出的话,我替你来说罢:
喂,黄瓜,你听好了,豌豆昨天晚上对我说:“告诉黄瓜,我爱他。告诉黄瓜,不要哭。告诉黄瓜,I love him forever。”
像寻常一样,我送小鬼上学,然后去公司。
乐颜有些心不在焉,跟他打招呼他都没听见。
我坐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发呆,如在梦游一般。
我依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手触到脸颊时,发现胡茬刺手,今天忘记了刮胡子。
他在的时候,有时候,便抓我做脸。他要我躺在躺椅上,脑袋下垫着毛巾,而他,则一丝不苟的给我洗脸,刮胡子,按摩,洗头发。
原来,洗脸和洗头发,也可以这般舒服。
我倒着看他的脸,悠然,感动。
洗完了,我摸摸自己,对他说,嫩得要命了,好象在摸别人的脸。
他就笑,说,我家石头是最帅的,越打扮越好看。
我看到办公桌上的体育杂志,想起他为他那些足球帅哥着迷而眼睛贼亮的样子,我总是取笑他花痴,他丝毫不以为耻。如果笑得厉害了,他就会恼怒起来,挥拳过来叫道:“死人!笑什么笑?破坏我情绪!两脚踩死——你……哈哈哈……”
对了,他恼怒的时候最喜欢说:“两脚踩——死你。”
说话的时候,踩字后面总要拖个长长的尾音,证明他踩得很厉害。
他还有个口头禅,是在想和我亲热的时候,他就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说:“我瞌睡了。”
他深深喜欢这句话,一想做坏事了,便垂下眼皮,轻轻的说:我瞌睡了……
他那么喜欢吃冰淇淋,他总说吃了甜食心情会好。
有一次,我晚归,他吃了整整十盒,然后半夜起来闹肚子。
他不许我多抽烟,不许我多喝酒,他总是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小鬼快变成了小胖子。
他留下这所有的记忆,自己却抽身而去。
我再反复看那个豌豆的童话,句句都成了辛辣无比的讽刺。
纳兰子非,他才是那个绝顶的高手,温柔一刀之后就是决绝而去。
小骗子!小骗子!小骗子!
我气得砸了电脑一拳,又踹了桌子一脚,然后收获的除了疼痛,还是疼痛,心里的愤怒丝毫没有减轻。
纳兰子非,你他XX的的小骗子!
26
乐颜急匆匆地闯进来:“拓,子非走了?”
我正抱着一本足球杂志看,正巧,那本杂志的封面也是贝克汉姆。
我耸耸肩。
乐颜把一堆东西丢在我的桌面上:“拓,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他一个人又要四处流浪的话怎么办?”
“他是个成年人了。”
“严拓!”乐颜似乎真的恼了,他伸手夺过我手中的杂志,“你怎么可以这样冷漠?他是子非,他不是别人,就这样走了,你居然还可以坐在这里安然无事?”
“那我还能怎么样?去报警?还是满世界地去追寻?”
乐颜站在那里,怔愣了许久,才慢慢地在我对面坐下来:“如果不是他自己打电话过来,我还蒙在鼓里。拓,你们到底怎么了?”
“没有任何事。”我重新捡起那本被夺走的杂志,把贝克汉姆的头像给他看,“也许,他喜欢这个男人,而我不怎么喜欢,就这么简单。”
“伯父说,他走的时候留下了封信,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犹豫了一下,把那张纸交给他。
乐颜看了一遍,叹息,然后又重新看一遍,最后他把丢在我桌子上的那个卷宗拆开:“我也给你看点东西。”
我诧异地抬起头,看他拿出一叠照片。
那是我的,确切的说是我和别人亲热的照片,有和赵琳的,有和DD的,有和聂磊的,最夸张的是居然还有和陌生人的,那是些连我都不认识的男人女人。
照片合成制作的惟妙惟肖,赵琳和DD且不说,我和聂磊的图片足以以假乱真,好象两人真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也一样。
胸口被什么堵住,那是火山喷发前的预兆。
我笑:“拍得不错,花花公子的淫乱写真。”
乐颜说:“有一部分是子非给我的,有一部分是我自己找来的。而来源只有一个。”
“谁?”
“纳兰致远。”
我愕然。
“我不知道子非是不是因为这些图片和你闹别扭,但是我知道纳兰致远是一直想拆散你们的。”
“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是记者出身的,记者是什么?狗仔队哎,什么消息挖不出来?”乐颜苦笑一声,“从子非主动找到我,我就已经意识到情况危险了。”
“子非主动找过你?他说了什么?”
“你真的关心吗?”乐颜凝视着我问。
我苦笑:“你就别我吊我胃口了。”
乐颜说:“子非一直在受着这些照片的骚扰,我想他之所以告诉我,是因为他自己已经承受不住了,他希望能支撑过去,偏偏这里面又确实有些事情是真的,你让他自己亲眼见证过……”
“SHIT!”我把杂志丢到桌子上,越来越窝火,“你说这些照片都是纳兰致远弄的?他怎么会如此变态?”
“你说对了,这也是令我最吃惊的事情,纳兰致远可能真的不太正常。”乐颜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子非的病症完全是被这个家庭给逼迫出来的。”
“你说——”我感到一阵阴寒,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禽兽不如的父亲?
“如果我获得的那个信息不假的话,那么子非在童年应该受到过性骚扰,更严重一点,可能被——这造成了他对身体接触的排斥。而那个侵犯他的人,是纳兰致远的顶头上司,纳兰致远原本只是个小文职人员,能在仕途平步青云受了那人诸多提携,而他变相上供的礼品就是子非……”
我坐在那里,感到一阵阵恶心。
“从初中开始,子非没有回过那个家半步。纳兰致远一直以他自以为是的方式‘爱护’着自己的儿子,他已经陷入偏执了。”
“他什么都没对我说。”
“对你说了他就不是子非了。”乐颜冷笑一声,“他是那样追求唯美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容忍自身那么丑陋的过往呢?”
我沉默,然后说:“那不是他的错。”
“他自己的心结一直让他很自卑,偏偏又那么好强的性子,自然就矛盾百出,不神经质才怪。”乐颜站起身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找他就来找我。他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你,自己却在暗夜里费劲思量,九曲回肠地困扰。还有,你或许一直不知道,他晚上之所以能睡去全靠着药物的作用,并不如你想的睡的那么香。活得很辛苦的孩子。”
上一篇:流年 作者:连年有余
下一篇:七年之痒+番外 作者:千载流年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