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角色扮演么?”沈清源揪着透视衫的前襟,终于说出句整话了。
“可不是。怎么样还行吧?”贺景瑞得意地笑起来。
沈清源点头表示认可之后,又问:“你演的是什么?”
“你昨晚看谁看得最激动,我演的就是谁?”贺景瑞的语气里充满浓浓的醋意。
“?”
沈清源想起他们昨晚看钙片的时候,有个牛郎的桥段,那演牛郎的帅哥也是穿透视衫破牛仔裤,也是这种又冷又野的气质神情,说的台词也是贺景瑞说的那几句,然后就是厕所里激/烈的那啥。
小鞋匠当了一辈子老实头,几乎没什么夜生活,偶尔去夜店都是跟贺景瑞或是初姆她们,他见过的牛郎就只有肯尼那个有点娘气的妖孽。像片子里那种很有男人味,又充满野性诱/惑力的类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或许是新奇的缘故,他竟然对着片子里那牛郎硬了。
贺景瑞发现后,当时除了卖力的那啥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今天会来这样一出。
“我比那个外国佬怎么样?”贺景瑞搂着小鞋匠走出卫生间,在他耳边低声问。
“好!比他好!”沈清源由衷地说。
回味起贺景瑞刚才的表现,小鞋匠的心脏砰砰乱跳。
大喵底子本来就好,加上他天天坐办公室仍不忘锻炼,身材那是棒棒哒,当狂躁分子也有些年头,真要刻意诱/惑,电力绝不是盖的。
欧美帅哥满身长毛,皮肤还泛红,哪有贺大喵这种东方美男精致?!
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七年之痒啥的,反正贺景瑞360度无死角,可庄可谐,当得了霸道总裁,扮得了风/骚牛郎,小鞋匠森森感到未来生活性福无边。
不过,伴侣太招人也有隐患。
小鞋匠冷不丁停住脚步,问大喵:“你的西装呢?”
贺景瑞从最近的沙发上拎过西服上衣。
“你就不怕着凉?晚上风大……”小鞋匠压着他回洗手间换衣服,嘴里叽咕叽咕地唠叨。
“这里是封闭空间,哪里有风?”贺景瑞好笑地逗他。
“空调吹的不是风?”
“可以让他们开暖风。”
“少废话,快给我穿上。你好歹也是个ceo,穿成这样像什么话?!”……
正如贺景瑞所说,没过一会儿客人就陆续来了。都是平时相熟的、知道他们情况的朋友。
大厅的灯全打开了,沈清源这才看清里面放着长长的、铺着雪白台布的桌子,布置成冷餐会的样子。陆续有服务员送来在附近餐厅预订的食物和饮料酒水,冷热甜咸均有。
不过沈清源顾不上吃,亦步亦趋地守在贺大喵身边。
他又有危机感了。
和上次那种因为俩人身份差异产生的自卑感不同,这次纯粹是感受到大喵作为一棵鲜美青草,对各种蜂蝶所具有的吸引力。
比如说,周一鸣见到贺景瑞的时候,就明显的眼睛一亮,上上下下打量了大喵好几眼。
那眼神让沈清源怀疑他也见过大喵刚才的勾人模样。
迟钝的小鞋匠终于感觉到狐狸的危险性。以前知道周一鸣风/流,却从没往自家身上联系,如今……狐狸很危险,交往需谨慎。
贺景瑞照旧把小鞋匠挡在身后,可这一次小鞋匠挺/身而出挡住了自己,并悄声问:“你不是不待见他,还请他?”
大喵干笑几声,总不能说自己想秀恩爱气狐狸吧。
狐狸多精呐,早看出沈清源对自己的警惕。他也无所谓,大大方方和这两口子聊天。
“你家就这么着急要把四妹妹嫁出去?还非要嫁到贺家?”贺景瑞一见到周狐狸就本能地开启嘲笑模式,挤兑的话自然而然地喷了出来,“我告诉你,贺家媳妇儿可不好当。再说我已经有媳妇儿了,对不对清源?”
两人手挽手,深情对视了好几眼。
“谁说她非要嫁贺家?我听说是你们贺家求着我爸要娶四妹。”周一鸣耸耸肩,很淡定地回击:“周家的选择很多,只不过看在周、贺两家的交情上,才先考虑你的。”
“呵呵,其实你妹还小,应该先考虑你的婚事才对嘛。”贺景瑞一击不中,换了个方向——周老四的母亲很得宠,所以才优先考虑,像周狐狸这种失宠儿童自然是往后摆。
周一鸣的眉宇间终于露出一点郁色,垂下眼帘淡淡地说:“我爸知道我暂时不想结婚。”
达到打击狐狸的目的,贺景瑞就鸣金收兵——他挽着小鞋匠说几句客气话,随后直奔餐桌填肚子。
沈清源难得见到周一鸣落寞的表情,悄悄问贺景瑞他怎么了。贺大喵将周家的情况简单介绍了,小鞋匠居然很没节操地开始同情起情敌。
“周一鸣也蛮可怜的,”沈清源扭头看到狐狸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并不像以往那样乱放电,有些不忍地说:“要不你去陪他聊会儿天?”
贺景瑞瞪着眼说:“你有没有搞错?你刚刚还把他当情敌,现在就让我往他身边凑,你要不要这么圣父?!”
“那……我去。”小鞋匠抓抓头发说。
“不行!”贺大喵斩钉截铁地否决,“他对你也不安好心。”
“?”小鞋匠顿时就不明白了——周狐狸这后宫开得也太奇怪了!
“卧槽!不会吧?!”贺景瑞突然低低叫了一声。
原来小优拎着小提琴跑进来,一进门,就直奔周一鸣,笑着说了几句话。周一鸣很温柔地笑起来。
“小优?”沈清源也叫起来。
“他不会连小优也不放过吧?!”
贺景瑞揎拳掳袖就要上前质问,那边的两个人已经一前一后走上了舞台。
小优是贺景瑞特意请来拉琴助兴的,他说自己带钢琴伴奏,没想到此刻坐到钢琴前的竟是衣冠楚楚的狐狸。
他俩说了祝福主人的话,就开始表演。居然意外地配合默契。
贺景瑞正犹豫要不要将狐狸揪下来,就见初姆推着已经无法行动的老六走进来。
他的到来让沈、贺二人松了口气,那两人既然没瞒着他,说明狐狸并没有去招惹小优,或者是没招惹成功。
台上的两人表演完,小优就向大伙介绍,原来他的钢琴伴奏是老六。
他们在路上堵车,他先赶过来表演,临时请周一鸣帮忙暖场。
老六如今瘦成一把骨头,坐都坐不了太久。虚弱成这样仍来为贺景瑞助兴,也是把大喵两口子当真朋友。
贺景瑞感动之余亲自将他推上台。
接下来周一鸣的表现,让沈、贺二人森森感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表演的时候,狐狸一直陪在老六身边,紧紧搂着老六,用自己的手臂和肩膀支撑着他的病体,并用另一只手引领帮助他按下琴键。
琴声断断续续的,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琴声吸引住。这或许是老六最后一次跟爱人合作弹琴,算得上是生命之绝响,爱情之挽歌。
有老六两口子的衬托,贺大喵跟小鞋匠的坚守显得分外幸福而可贵。
他俩十指紧紧相扣,不约而同地觉得老六和小优是特意来鼓励他们的。有多少人可以遇到自己倾心爱恋的对象?又有多少爱过的情侣可以通过各种考验始终在一起?
这样想来,他俩是何其幸运!有这样的运气相伴,现实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第92章 (九十二)意外事故
五天过得很快,感觉一眨眼的功夫贺大喵又要和小鞋匠两地分居。
还好他在这五天里做了件大事——拐小鞋匠拍了好多香艳视频。
这可太不容易了,他口水说干了沈清源才同意拍那啥,因为小鞋匠自己看不见镜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拍什么时候没拍,所以不会过于害羞。但要拍沈清源的艳/照就很不容易了。脱光衣服在镜头前摆姿势,打死沈清源也做不到!所以基本上都是贺景瑞偷拍的。
贺大喵最想要沈清源光身子穿围裙的照片,无奈小鞋匠不配合。他绞尽脑汁,弄坏喷头骗小鞋匠去修,又假装不小心喷了小鞋匠一身水,以预防感冒为名扒光对方衣服,先披浴巾再穿围裙,美其名曰前后都不能着凉。
小鞋匠正纳闷为什么预防感冒要穿围裙,贺大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了他的浴袍,拍下了他围裙照。
看到自己的围裙照,沈清源羞窘得无地自容,想要删照片,可贺景瑞拿出三寸不烂之舌把这照片说成,分居之后寂寞夜晚里的重要精神食粮,小鞋匠只得悻悻作罢。
看着手机里的小鞋匠吃惊地瞪圆双眼,头发还滴着水,薄薄的围裙下,若隐若现地露出来的健康身体,贺景瑞简直爱到不行,恨不得扑过去把他吃下肚。
想象着自己饿狼扑食一般扑向小鞋匠;小鞋匠则一面慌乱躲闪,一面惊叫着“雅蠛蝶、雅蠛蝶”。这画面太美,贺景瑞简直不能忍!光速冲进卫生间撸了一大炮
——啊,世界清静了!
贺景瑞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从销/魂的恍惚清醒过来,顺便冲了澡。
等他擦着头发慵懒地走出卫生间时,赫然看到贺成功正拿着他的手机看。里面“嗯嗯啊啊”叫得那叫一个欢,夹杂着自己的各种淫言秽语,他感觉头顶响起一串响雷把屋里的两个人炸得外焦里嫩。
他一个箭步蹿过去,抢过手机,色厉内荏地冲他爹叫:“您怎么进来不敲门?还偷看我的手机?”
贺成功此刻的表情只能用震惊过度形容,听到他的质问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甩出虎虎生风的一巴掌。
“你、你、你……你还要不要脸?!”贺成功被气得浑身筛糠似地抖,悲愤地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我怎么啦?”贺大喵抱头满屋打转,还不忘回嘴:“这是我的私生活,又没碍着谁!”
他说的并不错,换以前贺成功也不会特意来管他这些事。
问题是大儿子已经抛弃老父跟女人跑了,贺成功身边只有小儿子,就恨不得把他牢牢拴在身边。偏偏小儿子不省心,出去休五天假就惹了不少流言蜚语,贺成功特意来跟他谈心,往床边一坐就看到手机里的那些东西。
老爷子是正统的老古董,生意场上混了多年还有颗古板的心,平时看女人演的那种片子都要批评,何况是看到俩光腚男人,其中一个还是自己儿子!三观都让这不长进的玩意儿轰成渣了!
贺成功捂着胸口说不出话,张着嘴喘粗气,抖抖索索地去兜里拿药。贺景瑞看他爸脸色有异,赶忙跑过去边帮他找药,边让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家庭医生赶来一通乱,贺成功总算是缓过来。
医生偷偷吩咐贺景瑞:“他是中过风的人不能情绪激动,再像今晚这样生气会很危险。”
“他自己要气,我有什么办法?”贺景瑞苦哈哈地埋怨。
这是病人的家事,医生无法置喙,只劝了几句“尽量顺着他”之类的话。
送走医生,贺景瑞折回他爸的房间。
看到有气无力缩在被子里的贺成功,贺景瑞难过地说:“爸,医生说您不能再生气了,您就少操点儿心行吗?”
贺成功仍旧气哼哼地说:“只要你找个媳妇儿,我再不管你的事了!”
“非得这样吗?”
“必须这样!”
“可我不喜欢女的。”贺景瑞抱臂在床边坐下,几乎是苦口婆心地说:“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您。”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不管!”贺成功态度强硬地说。
“您这么喜欢媳妇儿,要不把老大叫回来?他准会给您带个媳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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