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玦+番外 作者: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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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楚,你的名字与‘藻’有联系吗?”陆昃也抬了下眼看著子楚,他也是自然而然的问出。
子楚露出吃惊的表情,他显然并没想过这点,也奇怪陆昃怎麽会将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的。
“藻,为‘杂采丝绳’,楚有‘鲜明’,‘漂亮’的含义。如果名字是‘藻’取字的话,确实是可以用‘子楚’,古代‘字’是用来注释、递进‘名’的。”
子楚吃惊的说道,经陆昃这麽一提醒,他觉得非常惊愕,或许那个叫“藻”的墓主,字有可能就叫:子楚。
诡异的巧合。
问题是,陆昃为何。。。
“别问我为什麽问这个,我就是觉得你的名字与‘藻’有联系。”陆昃拿过放在椅子上的西装,从口袋里掏出烟就要点。
“别再抽烟,吸烟有害健康。”子楚拿走了陆昃手里的打火机,陆昃或许就是因为不注重身体健康才会发病。
“今天,你无论如何到要去医院看病,我陪你去。”子楚起身换衣服,他不想再被陆昃这样一乍一惊了。
“都说了没用。”陆昃也不知道从哪又摸出了个打火机,照样点起了烟。
“一个‘我’想竭力想想起一些事情,另一个‘我’则想竭力干扰一些记忆。以前那个医生倒是说得不错,我可能真的有记忆缺陷。”
陆昃抽著烟,自言自语道。
“什麽记忆?陆昃,你必须得去医院,每次都这麽痛苦,为什麽不治疗?”
子楚听不明白陆昃在说什麽,只知道他见过他痛苦不堪的情景,他不忍心。
“你是说心理治疗唤醒记忆吗?”陆昃没个正经的笑道。
“我是说,至少也要让医生开些药,发作的时候可以制止痛苦。”
子楚很生气的拿枕头砸向陆昃,干脆让他痛死算了,这麽不自觉。
“子楚,每次疼痛的时候,我总能想起些什麽。就。。。仿佛是。。。前世的记忆。”
陆昃露出深邃的表情看著子楚,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不大相信这种超自然的东西。”子楚摇了摇头,他只介意陆昃如此频繁的发病,即使没有亲身体验,也知道是何等难受。
“我也不大相信,但非常的诡异。”陆昃将烟蒂掐熄在烟灰缸里,从床上坐起。
“早餐,你都吃什麽?”陆昃边套著衣服边问道。
“我很喜欢油茶麻花,不过,你。。。”子楚说得有些迟疑。
“我什麽?”陆昃系著领带,瞟了子楚一眼。
“你穿平常一点,然後不要开车,我就带你去吃。”子楚笑道,一个开著跑车,一身名贵衣服的家夥,跑去吃一碗两块钱的油茶麻花,确实是够搞怪的。
“也就是说休闲的就可以了?”陆昃结领带的手停住,然後他抽出了领带。
结果,出门的时候,子楚一直注视著陆昃。
“从没见你穿休闲装,反倒感觉有点怪怪的。”子楚笑道。
“你找打吧?”陆昃拍了下子楚的头。
店是家小店,非常的窄小,店内并无地方摆桌椅,只在小店一侧的小巷里摆了张矮长桌,几个矮凳子。
陆昃一直笑著看子楚用餐,看著子楚鼓著腮帮子吹著汤匙里的油茶,就觉得非常有意思。
“你不会等凉了再吃?”陆昃笑道。子楚吃东西的时候经常是慢腾腾的,没见过他这麽猴急的。
“凉了就不好吃,你也吃吧。”子楚抬头对著陆昃笑,嘴角还沾有油茶糊。
“这东西卖相确实不好,不知道口感怎麽样。”
陆昃再次看了一眼摆放在眼前的碗,似乎没有动弹的意思。他只听子楚说“油茶麻花”,并不知道是一碗不知道材料的面糊状的东西里放著一根麻花,看起来是有些怪异。
“你试试,就一口。”子楚舀了一汤匙,递到陆昃嘴边。
陆昃张嘴含上,脸上有著诡异的表情。
“看起来有点奇怪,不过呢。。。”陆昃回味了一下,突然脸凑向子楚的脸庞,然後以很快速的动作舔了下子楚沾有油茶的嘴唇。
“味道还不错。”陆昃贼笑。
他也真是大胆,虽然说两人坐在小巷内,但巷外的街道不时有人经过。
“你想害我以後都不能上这来?”子楚手托著腮帮,瞪了陆昃一眼。
“那就换个地方,又不是只有这家有,再说就算被看到了又怎样。”
陆昃不羁地说道,个人的私事,干别人何事。
“嗯”子楚应了一声,低头吃著泡软的麻花。陆昃可能不介意,可他是介意的。
“那你是否再喂我一口?”陆昃笑得无赖。
“自己吃。”子楚白了陆昃一眼,他都没意识到,他刚才的动作确实是极其亲昵的“喂食”。
陆昃虽一开始就说油茶麻花卖相不好,但他吃了两碗,而子楚只是一碗,共六元。
看著子楚掏零钱付著帐,陆昃舔舔嘴唇,唇上还有油茶浓郁的香味。然後计算著以後开车来买的话,大概就十来分锺的路程,很方便。
子楚将钱包放进口袋,与陆昃准备离开,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
第十章
陆昃开车送子楚去工地,子楚抵达目的地後他本该回去的,但好奇心作祟,就跟著子楚前去。
牛石岗,就位於工地的南面,是一处古代废弃的采石场。上回地质勘探组的就在这范围勘探过,不过可能是受附近磁场的干扰,机器抬上来一用就坏,坏了修好了则再次受干扰而不准确。地质探勘组的队长自己也说了,设备比较落後,他们也无能为力。
子楚与陆昃登上牛石岗,远远就看到了文物工作队的人员围在一起交谈著,同时还有几个民工模样的人。
“长昊,这是怎麽回事?”子楚迎上前去,急切的问道。
“这事来龙去脉得问柳叶。”严队长指著站在他身後的一位文雅的年轻女子。
“是这样的,我经常到牛石岗走动,昨天问了一位住在附近砖厂的工人。他说牛石岗以前有石窑,很深很大,足有两米深,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的人挖的。”
柳叶平缓讲述,温和笑著。
“然後,柳叶就跟我提这个,我也觉得奇怪,这石山下还有石窑,还两米深,不小的工程,这可是石头山,往下挖都是石头。”
严队长接过话,表情激动。
“我和长昊的猜测是墓室或者墓道,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了一下。”
柳叶再次温和的笑著,她总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模样,有时候真的很难想象她是与泥土打交道的人。
“子楚,你看下,将近10平方,两米多深,这墙壁的凿痕也很有意思。”
严队长领著子楚踩著木梯下石窖,木梯是文物工作队跟附近砖厂借的,结果引来了砖厂的工人。
“没有使用过炸药的痕迹,完全是一凿一凿开凿出来的,凿痕还非常规整。”
严队长摸著石壁,感叹的说道。
就是因为看到石窖的凿痕才确定是古代开凿的,才打了通电话将子楚唤来。
“这面是泥墙,我们早上挖了下,发现是夯土。”严队长看子楚走向石窖唯一一面的泥墙,便提示道。
子楚掰了下泥土,掰下了一小块,确实是夯打过的,横切面还有夯土工具留下的痕迹。
“这代表什麽?”陆昃一直跟在子楚身边,不过文物工作队的似乎都当他是透明的,很显然这帮文物工作人员眼里只有文物。
“这是古人修筑的,古代用一种类似於槌子的小工具打结实的泥土,就是夯土。因为留下的痕迹很特别,所以很容易辨认。”
子楚回头对陆昃解释道,陆昃一知半解的摸了下土墙,并不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陆老板你好。”严队长也不知道是终於意识到陆昃的存在,还是觉得不打声招呼过不去。
“你好。”陆昃握了下严队长的手,表示友好。这个子楚嘴里的“长昊”,一脸胡渣,看起来似乎比子楚还要大十岁。虽然,其实严队长也只比子楚大两岁而已。
“长昊,估计得请工人来挖开。”子楚问道,总觉得这土墙很厚,不是几个工作队人员能胜任的。
“叫了,等下过来。”严队长回道,他也很想知道土墙後面是什麽,兴奋得很。
“子楚,你说这会不会是第二座陵墓,只是葬式不同。前一个积土为封,後一个凿山而藏。”
严队长有些兴奋过头,揽著子楚的肩,亲密的说道。
陆昃的眼睛瞟著这个胡渣男将他沾有泥土的手搭在子楚的肩上,心里有些不痛快。
“我一直觉得我们发掘的那座并不是陵墓。”子楚一直有种感觉,他们发掘的那座墓葬,不是他要找的。当然,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麽。
“子楚,金缕玉衣虽然曾被山高皇帝远的诸王越矩使用,但汉时西安是皇城脚下的地方,谁敢越矩。”
严队长笑道,他以前就跟子楚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但子楚就是一直觉得那墓葬是属於一位叫“藻”的侍中的。
“研究所里可有人说了,考古就是解谜团,或许以後能研究明白为何一位侍中享受著皇帝般的墓葬规格。就如同,没有曾这个国家,却出土了震惊世界的曾侯乙墓葬一样。”
子楚对严队长眨了下眼睛,说得风趣。
“你啊,说不过你。”严队长轻拍了下子楚的头,子楚则微微笑著。
陆昃在一旁越看越发不是滋味。首先听不懂这两人到底在说些什麽,其次,这个胡渣男未免与子楚太亲密了?
此时石窖外头来了一群拿工具的工人,正在往石窖里探头。
“好了,换人下来,子楚,我们先出去。”严队长对子楚说道,说时还推了下子楚的手臂。
这小动作自然也没逃过陆昃的法眼。
子楚在上头凳著木梯,陆昃故意拉了下他的脚。
“你和那小子未免也太亲密了?”
陆昃说道,还挑了下眉头。
“你想到哪去了?”子楚吃惊的看著陆昃,觉得有些好笑。
正午,请来的工人们在石窖里辛苦劳作,文物工作队的人员则在石窖外头顶著大太阳忙碌著。严队长与他的队员将整座牛石岗山都搜了一遍,最後确定确实是没有其它的石窖存在。
打开石窖密封的土墙,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严队长估计著下午就能见到墓门,但挖到下午的时候,却仍旧是土墙。
最後文物工作队的成员们搭了个帐篷,彻夜工作。请来的工人回家休息了,就换文物工作队的成员上。主要是太兴奋,这些人根本无法回家去安稳睡一觉。
子楚本来也想跟文物工作队的成员熬夜,但昨晚没有回家过夜,今晚再不回去,父亲和妹妹都会担心。
陆昃早上送子楚来,跟著子楚前往牛石岗,看过石窖後就兴趣索然的离开了。下午陆昃还在公司里打了通电话给子楚,有些絮叨的问吃了吗,在干什麽之类的皮毛蒜皮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在公司是不是真的这麽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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